蛊毒解了的那天,南疆下了场春雨。司星云舒醒来时,头痛得厉害,
看着床边守着她的谢执宴,眼神里满是陌生:“你是谁?”谢执宴的心猛地一沉,
却还是笑着回答:“我是谢执宴,你的……夫君。”她皱了皱眉,摸着背后的牡丹刺青,
总觉得这花纹很熟悉。老妪说她只是忘了情爱,家国大义仍在,谢执宴便带着她回了京城。
摘星楼的铜铃重新挂上,风吹过时,响得清脆。谢执宴每日都来,
给她讲十年前的事:“你看这观星台,当年你总在这里替我推演战局,说我是天生的帝王。
”“这串平安绳,是你亲手编的,说能护我平安。”司星云舒听得认真,
却总觉得像在听别人的故事。直到那日,她翻到案底的《观星秘卷》,看到卷末预言旁,
用簪子刻的密密麻麻的“宴”字,头痛忽然炸开——祭天台上的背叛,送客亭的匕首,
摘星楼的银链,还有他掌心的血……所有记忆汹涌而来。她转身冲出摘星楼,
看见谢执宴正在楼下喂鸽子,玄色的衣袍在风里舒展,像极了当年那个挡在她身前的少年。
“谢执宴!”她喊他,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回头,看到她眼底熟悉的光亮,瞬间红了眼眶。
“你都记起来了?”“嗯。”她跑过去,紧紧抱住他,“阿宴,我好想你…”“我知道。
”他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我知道。”后来,谢执宴废了后宫,只留她一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