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书虫看了N遍的总裁头顶有只鸭最新章节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宁氏集团第三季度财报汇报现场，
市场部总监王磊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激光笔微微颤抖。
投影屏幕上的数据曲线突然出现一个明显的下滑趋势，而这一刻，
他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刺了过来。"解释。"会议桌尽头，宁峻的声音不大，
却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咽了口唾沫："这个...这是由于第二季度末市场竞争加剧...""我要的是解决方案，
不是借口。"宁峻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两下，那声音像是审判的锤音，
"明天早上八点前，我要看到新的市场策略。""是，宁总。"王磊如蒙大赦般坐下，
偷偷擦了擦汗。会议继续进行，每个汇报的高管都绷紧了神经。宁峻很少提高音量，
但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掩饰和谎言。二十七岁接手风雨飘摇的家族企业，
五年内将其打造成行业巨头，这位年轻的宁总裁在商界以冷酷果断著称。"今天就到这里。
"宁峻合上文件夹，起身的动作干脆利落。高管们纷纷起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才敢大声喘气。"宁总今天还算温和的。"财务总监小声对旁边的人说。电梯里，
宁峻松了松领带，眉间的疲惫一闪而过。
连续三天的跨国会议和季度汇报让他太阳穴隐隐作痛。"宁总，按照董事会的建议，
今天下午三点您需要参加一个员工减压活动。"助理李岩递上平板电脑，
"对面商场新开的一家'快乐萌宠'工作坊，专门为企业高管设计。
"宁峻眉头一皱："推掉。""董事会特别强调...""我说，推掉。
"宁峻的声音降了八度。李岩早有准备："陈董事说如果您不去，
下周的海南高尔夫会议他将投反对票。"宁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多久？""一小时，
三点到四点。之后您还要见新加坡客户。"与此同时，商场三楼的"小满快乐工作室"里，
笑声此起彼伏。"来，把手伸直，对，就像这样！"林小满穿着印满卡通鸭子的围裙，
将一只雪白的柯尔鸭轻轻放在一位白领伸出的手臂上，"看，总裁很喜欢你！
"名叫"总裁"的柯尔鸭优雅地在白领手臂上踱步，引得周围人一阵欢笑。
"为什么叫它总裁啊？"有人好奇地问。林小满眨眨眼："因为它走路的样子特别威风，
眼神又高傲，但一摸头就会软下来，典型的'霸道总裁'性格嘛！"全场又是一阵大笑。
林小满环顾四周，满意地看着二十多位企业白领围在小动物周围，脸上紧绷的表情逐渐放松。
这正是她创办"快乐工作室"的初衷——用萌宠和幽默帮高压职场人士释放压力。"好了，
接下来是自由互动时间，记住要轻柔..."话音未落，
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吓得"总裁"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小心！"林小满伸手去抓，
却扑了个空。受惊的鸭子在空中盘旋一圈，然后径直朝刚进入会场的宁峻飞去。
时间仿佛慢放了。宁峻刚踏入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场所就后悔了。他正要转身离开，
突然感觉头顶一沉，接着是奇怪的触感和温度。全场瞬间安静。
李岩倒吸一口冷气——宁总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此刻正蹲着一只雪白的鸭子，
而且看起来它刚刚完成了某种"生理活动"。宁峻整个人僵在原地。从小到大，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荒谬的局面。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还有头顶那个不知是何种生物的重量。"别动！"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寂静。
林小满快步上前，心跳如鼓。
她一眼就认出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是普通白领——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
加上身后毕恭毕敬的助理，八成是哪家公司的高管。"它很容易受惊，我来处理。
"林小满压低声音，脸上挂着专业的微笑，"这位先生，您非常幸运，
'总裁'只对有王者气质的人才会这样亲近。"宁峻嘴角抽了抽，不知该作何反应。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声细语："好啦总裁，我们下来好不好？
这位先生的发型太完美了，不适合做窝哦..."奇妙的是，原本紧张的鸭子真的平静下来，
乖乖让林小满抱走。她趁机迅速检查了一下宁峻的头顶和肩膀，暗自松了口气——还好，
只有一点点痕迹。"非常抱歉，先生。"林小满真诚地鞠躬，"我们会承担您的干洗费用。
作为补偿，您可以免费参加我们的所有课程..."宁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必了。
"三个字冷得像冰。李岩赶紧递上手帕，宁峻接过，却没有擦拭，
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到四点，计时开始了。"全场鸦雀无声。林小满眨了眨眼，
突然恍然大悟："啊！您就是宁氏集团安排来的...宁总？"她差点咬到舌头。宁氏集团，
这座城市的经济巨头，而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冰山总裁"宁峻？宁峻没有回答，
只是径直走向角落的座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林小满深吸一口气，
露出灿烂的笑容："各位，看来我们今天的活动有了特别嘉宾！
让我们用掌声欢迎宁总的到来，同时感谢'总裁'为我们带来的...呃...破冰环节？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是更多的笑声。宁峻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小满迅速调整了活动流程，引导大家进入小组互动环节，
尽量让注意力从角落那个低气压中心移开。她时不时偷瞄宁峻，发现他始终面无表情，
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活动接近尾声时，林小满鼓起勇气走到宁峻面前："宁总，
再次为刚才的意外道歉。这是我们工作室的VIP卡，欢迎您随时...""不必。
"宁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的营业执照，经营范围包括禽类展示？
"林小满一愣："当然，我们有所有合法许可...""保险呢？公众责任险保额多少？
""一百万..."宁峻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我的西装，定制款，
全球只有三套。干洗费用大约是你保额的十分之一。"林小满脸色刷地变白。
宁峻转身离开前，丢下最后一句话："期待你的理赔专员联系我的助理。
"看着宁峻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林小满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完了，
"她喃喃自语，"我把'总裁'惹毛了，
这次真的要破产了..."林小满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眼睛瞪得生疼。
"个、十、百、千、万、十万..."她掰着手指又数了一遍，最后无力地瘫在办公椅上，
"苏琪，我要破产了。"苏琪从一堆宠物玩具中抬起头，
推了推黑框眼镜："不就是一套西装干洗费吗？能有多贵？""五万八！
"林小满抓起桌上的账单在空中挥舞，"五万八！这西装是金子做的吗？
""什么西装要五万八干洗费？"苏琪夺过账单，扫了一眼后吹了声口哨，
"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发来的？哇哦，你昨天得罪的是宁峻？那个'商界冰山'？
"林小满把脸埋在手掌里，发出一声哀鸣。工作室刚有起色，
这笔赔偿金足以让她现金流断裂。更糟的是，如果宁峻真要追究，
她那点公众责任险根本不够看。"等等，"苏琪突然眯起眼睛，"这账单有点奇怪。
干洗费五万八，但下面还附了你们公司的完整资料...这不像索赔，
倒像是...""像是什么？""背景调查。"苏琪滑动鼠标，点开一个文件夹，"你看，
宁氏投资五年前参与过一个大学生创业大赛，当时投了十个项目，
其中就有你的'宠物辅助心理治疗'创意。"林小满猛地坐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是以匿名方式投资的，大赛结束后资金直接划到学校创业中心。
"苏琪快速敲击键盘，"但这份资料显示宁峻本人就是评委之一，还特别备注喜欢你的项目。
"林小满心跳突然加速。五年前那笔启动资金确实拯救了她濒临流产的创业梦，
但她一直不知道资助人是谁。"所以...宁峻知道我是他曾经投资过的项目？
""看样子是。"苏琪露出狡黠的笑容，"而且这份账单发来的时机太巧了，
刚好在我们申请宁氏新一期创业扶持计划之后。"林小满咬着下唇思索片刻，
突然拍桌而起："我要去当面道歉！""你疯了？那个宁峻出了名的冷血无情，
昨天没当场发飙已经算你走运了。""正因如此！"林小满已经开始翻箱倒柜，
"如果他想整我，根本不用发账单，直接走法律程序就行。这说不定是个机会！"半小时后，
准备的"道歉礼包"：一瓶标着"总裁专属有机肥"的玻璃瓶（里面是干燥处理过的鸭粪），
一套手工**的减压玩具，还有一盒自制的宠物饼干。"你确定这是道歉不是挑衅？
""相信我，专业减压师自有妙招。"林小满眨了眨眼，"宁峻这种人什么贵重礼物没见过？
但能让他笑的，全城找不出第二个。""我只希望你能活着回来。"苏琪叹了口气，"对了，
我查到宁氏今天上午十点有个高层会议，宁峻肯定在。你最好...""完美！
"林小满已经拎起礼包冲出门，"趁高层都在，正好展示下我们的减压服务！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琪的喊声被关门声切断。宁氏大厦38层会议室里，
空气凝固得能切片。市场部正在汇报新季度计划，投影仪的光束中飞舞着细小的尘埃。
宁峻坐在长桌尽头，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每一声都像是倒计时。"所以，"他打断汇报，
声音冷得像冰，"你们打算用三百万预算，复制竞争对手去年失败的方案？
"市场总监额头渗出冷汗："宁总，这个方案其实...""重做。"宁峻合上文件夹，
"明天早上八点前我要看到新方案。"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我是来送快递的！"所有高管齐刷刷转头，
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抱着个大纸箱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灿烂得过分的笑容。
宁峻眯起眼睛："林小满。""哇，宁总记得我名字！"林小满大步走进会议室，
纸箱里传出奇怪的响声，"我是来正式道歉的，顺便带了点小礼物...""出去。
"宁峻的声音不大，但让几个高管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林小满却像没听见一样，
把纸箱放在会议桌上："首先，这是'总裁'的...呃...产出物制成的有机肥，
纯天然无添加！"她举起那个玻璃瓶，里面黑褐色的颗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据说对玫瑰有奇效！"会议室鸦雀无声。一位女高管捂住嘴，不知是在憋笑还是憋气。
"其次，"林小满变魔术般掏出几个彩色橡皮球，"这是我们工作室特制的减压玩具，
专门针对高压人群设计。"她用力捏了一下，橡皮球发出滑稽的放屁声。
几位高管肩膀开始抖动。宁峻站起身，身高优势让他看起来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我说，
出去。""最后是重头戏！"林小满迅速打开纸箱，"我注意到宁氏员工普遍存在肩颈问题，
带来了我们最新的..."纸箱里突然探出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三只圆滚滚的荷兰猪。
"动物辅助减压疗法！"林小满抱起一只荷兰猪，"研究表明，
抚摸小动物能显著降低皮质醇水平。哪位想先试试？"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变了。
几位女高管眼睛发亮，连一向严肃的财务总监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荷兰猪的脑袋。
"太软了..."财务总监小声感叹。宁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李岩，叫保安。""等等！
"林小满把荷兰猪塞进最近的高管手里，快步走到宁峻面前，"宁总，我知道您很生气，
但请给我一分钟。"她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宁峻，
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玩偶——一只毛绒鸭子，和"总裁"一模一样。
"这是'道歉鸭'，按我们工作室的规矩，只要按下它..."她把玩偶塞进宁峻手里，
引导他的手指按了一下鸭肚子。"对不起啦~原谅我嘛~"玩偶发出滑稽的电子音，
还附带一阵咯咯的笑声。宁峻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玩偶掉在会议桌上，又重复了一遍道歉。
这次，整个会议室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笑声。宁峻的目光扫过会议室，
意外地发现连最资深的董事都在偷偷抹笑泪。他低头看着那个还在咯咯笑的鸭子玩偶，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一分钟到了。"他冷冷地说，但语气已经没那么锋利。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宁总，我真诚地为昨天的意外道歉。这是我的名片，
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她递上一张印有卡通鸭子图案的名片，"顺便说，
贵公司的会议室氛围太紧张了，长期这样会影响决策质量。
我们工作室的企业减压服务...""够了。"宁峻打断她，"李岩，送林**出去。
把...这些东西也带走。"林小满肩膀垮了下来，但还是礼貌地点头："好的，
再次抱歉打扰各位。"她开始收拾纸箱。"等等。"财务总监突然开口，"宁总，
下周董事会不是要求我们提交员工关怀方案吗？这种减压服务或许...""是啊，
"一位女高管附和，"最近团队压力确实很大。"宁峻看着突然变得团结的高管团队，
眉头紧锁。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道歉鸭"，它正无辜地歪着脑袋。"李岩，
安排人评估这项服务。"他最终说道，"现在，继续会议。"林小满眼睛一亮，
冲宁峻鞠了一躬："谢谢宁总！我会准备详细方案！"她欢快地退出会议室，
临走前还对各位高管比了个胜利手势。门关上后，会议室陷入诡异的沉默。"继续。
"宁峻坐回座位，面无表情地说。市场总监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
桌上的"道歉鸭"突然又发出一阵笑声。这次，连宁峻都忍不住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
"他站起身，"明天我要看到所有人的新方案。"高管们如蒙大赦，纷纷收拾文件。
宁峻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把那些...玩具留下。"李岩挑起眉毛："全部吗，宁总？
""评估用途。"宁峻头也不回地走了。等所有人都离开后，
李岩注意到宁峻的办公室门关了一整天。而当他傍晚进去送文件时，
那个"道歉鸭"正端端正正地放在总裁办公桌的笔筒里。与此同时，林小满工作室里，
苏琪正对着电脑屏幕瞪大眼睛。"小满！我查到了！"她激动地招手，
"五年前创业大赛的评委记录，宁峻就是那个匿名资助你的人！
他在评审表上写了'这个项目有种罕见的温暖'！"林小满正给荷兰猪喂食，
闻言差点打翻食盆："真的？那他今天为什么...""也许他不想让你知道？
"苏琪若有所思，"或者他根本不记得了。毕竟对宁氏来说，那点投资微不足道。
"林小满若有所思地摸着荷兰猪的绒毛，想起会议室里宁峻冷峻的侧脸和微微抽动的嘴角。
"不，"她轻声说，"他记得。"同一时刻，宁氏大厦对面的咖啡厅里，
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放下望远镜，对手机那头说道："有意思，
宁峻居然容忍那个女孩胡闹...查查她的背景，越详细越好。"赵天成抿了一口咖啡，
嘴角勾起冷笑。宁峻的弱点，他找了很多年，今天似乎终于发现了一点线索。
宁峻将员工心理健康调查报告摔在会议桌上，纸张滑出去老远。"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宁氏薪资水平全行业最高，
员工满意度调查结果却低于行业平均值？"人力资源总监擦了擦额角的汗："宁总，
数据显示76%的员工处于慢性压力状态，42%有失眠问题，还有...""所以呢？
"宁峻打断道，"商场如战场，压力是常态。""问题是，"董事会代表陈董事推了推眼镜，
"上季度员工流失率上升了30%，而且都是核心部门骨干。猎头报告显示，
我们的员工被挖走时，对方开出的薪资涨幅平均只有15%。"宁峻眉头拧成一个结。
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对他来说都是陌生领域。"董事会决议，"陈董事继续道，
"必须立即引入专业的员工减压服务，至少持续半年。"他顿了顿，"考虑到预算和效果，
我们建议与'小满快乐工作室'合作。"宁峻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两下："理由？
""他们上周在明德科技的试点项目效果显著，员工焦虑指数下降40%，
而且..."李岩翻开平板，"报价只有市场价的60%。
""因为她的小动物弄脏了我的西装。"宁峻冷笑。"不，因为林**主动提出成本价合作，
作为对上次意外的补偿。"李岩补充道，"她还特别为您设计了一套'总裁专属减压方案'。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了几秒。几位高管交换着眼神，嘴角微微抽动。
宁峻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李岩手中的平板上："发给我。"回到办公室，
宁峻点开了那份标着"宁总专属·绝密"的PDF文件。
第一页是个卡通形象——一只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鸭子，活脱脱是他的漫画版。
宁峻嘴角抽了抽，继续往下翻。"方案一：办公室迷你动物园。
建议在宁总办公室角落设置小型生态缸，饲养低维护宠物如乌龟、观赏鱼等。研究表明，
观察水中生物能降低压力激素水平..."宁峻轻哼一声，继续浏览。
"方案二：微休息计划。每工作50分钟，强制休息10分钟。
推荐活动：1)捏减压玩具（随附定制款，
模仿捏碎华尔街的**）2)观看搞笑短视频（清单附后）..."翻到附件，
宁峻发现了一个名为"宁总专属欢乐清单"的链接。他犹豫片刻，点了进去。
》《当甲方爸爸说"再改最后一版"时》《霸道总裁的自我修养》...一连串标题跳出来，
宁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正要关闭文件，
最后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PS：我知道您可能看都不看就会拒绝，
但请试试第7个视频，就当给那只弄脏您西装的鸭子一个面子。
——林小满"宁峻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
鬼使神差地找到了第7个视频——《猫和老鼠：职场特别版》。两分钟后，李岩敲门进来时，
看到的是宁峻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的样子。"宁总，新加坡客户的视频会议...您还好吗？
"宁峻迅速关闭页面："安排明天和林小满见面，我要亲自审核方案。"李岩点头退出，
关门的瞬间，他发誓听到了办公室里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次日上午，
林小满带着三个大箱子站在宁氏大厦一楼大厅，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些都是什么？
"李岩惊讶地问。"样品啊！"林小满擦了擦汗，"宁总要亲自审核，我得全方位展示。
"她拍了拍箱子，"这是减压玩具样品，这是迷你水族馆设备，这是..."电梯门打开，
宁峻大步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高管。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
衬得整个人更加修长挺拔。"宁总！"林小满小跑过去，"我带了...""会议室。
"宁峻扫了一眼她脚边的箱子，脚步不停，"十分钟后。"林小满眨了眨眼："好的！
"十分钟后，会议室变成了一个小型减压展览会。
林小满将各种减压玩具、宠物互动视频、芳香疗法设备一一展示，
甚至还在角落布置了一个迷你水族馆样板。"...研究表明，
办公室宠物能显著提升团队凝聚力。"林小满热情洋溢地讲解，"我们推荐低过敏源的品种，
比如...""多少钱？"宁峻突然问。林小满一愣："什么？""整个项目，覆盖全公司，
半年。"宁峻语气平淡，"我要数字。""哦！"林小满翻出报价单，
"基础套餐每人每月300，包含...""太贵。
"林小满瞪大眼睛："这已经是成本价了！""你的成本计算有问题。"宁峻拿过报价单，
在上面划了几道，"场地费可以省掉，用我们的会议室。交通费也是，员工可以自行前往。
还有这些所谓的'情绪调节耗材'..."林小满的脸慢慢涨红："宁总，
这不是在菜市场砍价。心理健康服务需要专业投入！""在商言商。"宁峻放下笔，
"我给你市场价的55%。"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几位高管低头假装研究文件，
李岩悄悄退后了一步。林小满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好啊，55%。"她拿出合同，
唰唰写下数字，"但服务内容也按55%来——每周一次减压活动改为两周一次，
心理咨询时长减半，宠物互动取消..."宁峻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我？""不，
我在教您什么叫'物有所值'。"林小满直视他的眼睛，"宁总，
您知道为什么员工薪资那么高却不快乐吗？因为他们感觉不到被尊重和关怀。
""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她摇摇头，"那很可悲。"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岩的手悄悄移向电话，随时准备叫保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宁峻只是沉默了片刻，
然后在合同上签了字："按你的原方案执行。但我要每周看到ROI报告。"林小满怔了怔，
随即绽放出灿烂笑容："成交！"会议结束后，宁峻站在办公室窗前，
望着楼下林小满艰难地拖着箱子走向出租车的背影。她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调整姿势，
却依然哼着歌，步伐轻快。"李岩，"他突然开口，"查一下她公司的背景。
""已经查过了，很干净。林**是孤儿，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读完心理学硕士，
创业初期很艰难，直到...""孤儿？"宁峻转过身。"是的，父母在她大学时车祸去世。
"李岩补充道，"但她公司的员工满意度高达98%，
客户回购率..."宁峻抬手示意他停下："够了。"夜深了，宁氏大厦只剩下零星几盏灯。
宁峻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茶水间冲咖啡。经过37楼小会议室时，
他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啜泣声。推开门，他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趴在桌上哭泣，
而林小满正轻拍她的背，小声说着什么。"...第一次提案被否很正常，
我创业时被拒绝过上百次。"林小满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知道吗？
宁峻当年创业大赛的第一份商业计划书也被评委批得体无完肤。"宁峻的脚步顿住了。
"真、真的吗？"实习生抬起头，
"可宁总看起来从来不会...""因为他把失败变成了养分。"林小满递过纸巾，
"你猜他后来做了什么？他连夜重写计划书，第二天第一个到会场堵住评委，
最终拿到了投资。"宁峻眉头微皱——他从没做过这种事。
"所、所以我也应该...""不，你应该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林小满笑着帮她收拾文件，
"记住，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明天我教你几个减压小技巧，好不好？
"实习生点点头，破涕为笑："谢谢你，小林姐。"宁峻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隐入阴影。
他看着林小满送实习生进电梯，哼着歌返回会议室收拾东西。她拿起一个减压玩具捏了捏，
滑稽的放屁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她自己先笑出了声。那一刻，
宁峻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回到办公室，他发现桌上多了个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微型水族馆模型，底部贴着便签："先试运行一下？
——林小满"宁峻盯着那个小盒子看了很久，最终把它放在了书架最显眼的位置。凌晨两点，
宁峻终于结束工作。本该直接回家，他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林小满推荐的视频清单。
第7个视频——《猫和老鼠：职场特别版》开始播放。画面中，
汤姆猫穿着西装被杰瑞各种戏弄，最后气急败坏地摔了键盘。宁峻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宁总，您还在..."李岩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屏幕上的搞笑画面和宁峻罕见的微笑。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宁峻的表情瞬间恢复冰冷："什么事？
""没、没什么..."李岩迅速退出去，"您早点休息。"门关上后，宁峻重新看向屏幕，
发现视频已经自动跳转到下一个——《霸道总裁的自我修养》。这一次，他没有立即关闭。
宁峻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公关部总监刘芸的指尖在平板上微微发抖："《财经周刊》今早发表文章，
质疑宁氏集团环保数据造假，
称我们去年捐赠的'绿色森林'项目实际只完成了30%的植树量。
现在话题已经上了热搜第三。"宁峻慢慢放下钢笔："事实呢？
""项目确实只完成了35%，但原因是合作方苗圃突发火灾，我们已经在寻找新供应商。
"刘芸擦了擦汗，"问题是文章暗示我们故意虚假宣传，评论区已经有人呼吁**宁氏产品。
"办公室里的气压骤降。宁峻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三十八层的高度足以俯瞰整个金融区，
但此刻他眼中的是更远的地方——五年前父亲因丑闻被迫退出董事会的那个早晨，
股价单日暴跌15%的惨状。"联系律师团队，准备起诉《财经周刊》。"宁峻转身，
眼神锐利如刀，"通知所有部门负责人，一小时后紧急会议。"刘芸犹豫道："宁总，
法律途径可能需要几个月，而舆论...""那就召开记者招待会。
""现在召开只会给媒体更多攻击素材。"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宁峻抬眼，
看到林小满抱着一箱减压玩具站在那儿，脸上是他熟悉的灿烂笑容。"抱歉，
我不是故意偷听。"林小满放下箱子，"但我在楼下看到一堆记者，
就...呃...多问了几句。"宁峻眯起眼睛："你有更好的主意？
"林小满咬了咬下唇："也许...试试直播？""直播？""对，
但不是那种严肃的发布会。"林小满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可以做一场'宁氏环保项目透明化'特别直播，直接带大家去看项目现场，
回答网友提问。真诚是最好的公关。"刘芸皱眉："太冒险了，
万一现场有更多问题...""那就承认并承诺改进。"林小满耸耸肩，
"人们讨厌的不是错误，而是掩饰。"宁峻的目光在林小满脸上停留了几秒，
突然做出决定："准备直升机，一小时后飞项目现场。刘芸负责事实核查，
李岩协调技术团队。"他看向林小满，"你，负责让这场直播不那么...无聊。
"林小满眨了眨眼："我能带'总裁'去吗？""那只鸭子？""它可是我们的吉祥物！
而且研究表明，动物在场能显著降低观众的防御心理...""随你便。
"宁峻已经拿起电话，"但如果它再在我头上拉屎，今晚就是烤鸭晚餐。"两小时后，
一场前所未有的企业危机公关直播在宁氏官方平台开启。
镜头首先捕捉到的是一只雪白的柯尔鸭，它优雅地在项目现场的草地上踱步，
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绿色小领结，上面印着宁氏的logo。"大家好！我是'总裁'，
今天由我带大家参观宁氏绿色森林项目！"林小满的声音从画外传来，轻快却不轻浮，
"首先声明，我们确实只完成了35%的种植量，
原因请看这边..."镜头转向一片焦黑的苗圃残骸，然后是当地消防部门出具的火灾证明。
"但我们没有及时公布这一情况，这是我们的失误。"林小满出现在镜头里，表情诚恳，
"今天，宁总亲自来向大家说明情况，并宣布新的补救计划。宁总？"镜头转向宁峻，
他西装笔挺地站在焦土旁，表情比平时柔和了些许。"宁氏集团始终秉持..."他刚开口，
那只叫"总裁"的鸭子突然走到他脚边，响亮地"嘎"了一声。宁峻嘴角抽了抽，
低头看了一眼。鸭子歪着头，黑豆般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不知怎么，
宁峻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如林**所说，我们犯了错，
现在要改正..."直播出乎意料地顺利。
林小满巧妙地将严肃的危机公关变成了一场轻松透明的对话，
而"总裁"时不时闯入镜头的即兴表演更是冲淡了紧张气氛。
当宁峻宣布将双倍补种树木并建立第三方监督机制时，弹幕上一片点赞。回程的直升机上，
宁峻看着实时舆情监测——负面话题热度下降了60%，宁氏官方账号涨粉20万。
"为什么用鸭子？"他突然问。坐在对面的林小满正在给"总裁"喂水，闻言抬头："啊？
""鸭子。为什么用它做吉祥物？""因为它会让人笑啊。"林小满轻轻抚摸鸭子的羽毛，
"笑容能融化隔阂，而动物...它们有种天生的真诚，是人类早就遗忘的东西。
"宁峻望向窗外翻滚的云层，没再说话。但下飞机时，他破天荒地等林小满一起走，
甚至还帮她提了装鸭子的笼子。当晚十一点，宁峻还在办公室审阅文件。公关危机虽然缓解，
但后续工作堆积如山。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文字开始模糊。伸手去拿咖啡杯时，
一阵剧痛突然从头部炸开。宁峻闷哼一声，眼前发黑，摸索着去抓抽屉里的药瓶，
却把它打翻在地。白色药片撒了一地。宁峻跪在地上，手指发抖地拨通了李岩的电话，
却按错了最近联系人。"喂？李助理？"林小满清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宁峻想挂断，
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宁总？"林小满的声音变得警觉，"您还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坚持住，我马上到！
"宁峻不知道林小满是怎么在十五分钟内赶到公司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通过保安上到38楼的。当他恢复些许意识时，
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额头上敷着冰毛巾，一只温暖的手正握着他的手腕测脉搏。
"...血压应该没问题，但脉搏太快了。"林小满的声音很近，"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宁峻微微睁开眼，看到林小满蹲在沙发边，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她身后，
那只叫"总裁"的鸭子安静地待在角落里，歪着头观察他们。"药..."宁峻嘶哑地说。
"已经按说明书给您服用了。"林小满轻轻按住他想起身的动作，"别动，我去弄点吃的，
空腹吃药对胃不好。"她起身时，宁峻注意到她带来的一个大袋子。
林小满从里面掏出保温盒、水果，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加热炉。"你...随身带这些？
"宁峻虚弱地问。"减压师的专业素养。"林小满头也不抬地热着食物，
"我猜您可能没吃晚饭。"二十分钟后，宁峻勉强坐起来，
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和几样小菜。味道出乎意料地好。"你做的？
"林小满点头："苏琪说我该去开餐馆。"她看着宁峻缓慢进食的样子，突然笑了，
"原来宁总也会生病啊。""只是偏头痛。"宁峻放下勺子，"你可以走了。""用完就扔，
真无情。"林小满做了个鬼脸，却开始收拾东西，"药我放桌上了，说明书在下面。
记得...""我说，你可以走了。"宁峻的声音冷了下来。林小满的动作顿住了。
她直起身，静静看了宁峻几秒，然后点头："好的。晚安，宁总。"门轻轻关上后，
宁峻长舒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头痛已经减轻，但另一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膨胀。
他伸手从沙发底下摸出一个旧得发白的小熊玩偶，紧紧抱在胸前。
这是母亲去世前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二十年来，
只有这个叫"阿贝贝"的小熊见过他最脆弱的样子。宁峻不知道的是，林小满其实忘了拿包，
五分钟后她轻轻推开门，正好看到他抱着小熊入睡的样子。她屏住呼吸，悄悄取走包，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第二天早晨，宁峻在办公桌上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包裹。
里面是一件手工缝制的迷你西装，正好适合"阿贝贝"的大小。
附带的卡片上写着："给小熊总裁的定制战袍，这样它工作时也能保持帅气。
——一个不会说出去的减压师"宁峻盯着那件小西装看了很久，最终把它放进了保险箱。
接下来的两周，宁峻几乎没见到林小满。减压课程仍在继续，但都是她团队其他成员来执行。
偶尔在走廊遇见，林小满也只是礼貌地点头问好，然后匆匆离开。
宁峻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寻找那个扎着马尾辫的活泼身影。
他甚至开始"偶遇"她——比如"恰好"在她来上课的时间去那个楼层视察，
或者"顺路"经过她常去的员工餐厅。"宁总最近去37楼的频率有点高啊。"一天午休时，
李岩状似无意地提起。宁峻冷冷扫了他一眼："有话直说。""没什么，
只是听说林**最近拒绝了赵氏集团的挖角。"李岩递上一份文件，
"赵天成开出了三倍年薪。"宁峻的手指在文件上收紧："为什么拒绝？
""据说是为了...合约精神？"李岩顿了顿，"不过公司里有些闲言碎语，
说她是借宠物接近您..."宁峻的眼神瞬间冰冷："谁传的？""已经在查了。
"李岩迅速回答，"另外，这是下周董事会需要的减压服务评估报告，林**提交的。
"他故意补充道，"数据相当出色，员工满意度提升了40%。"宁峻翻开报告，
在最后一页看到一张便签："小熊西装合身吗？"字迹工整可爱，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绷紧了："通知林小满，明天我要亲自听取项目中期汇报。
""明天她休假。"李岩早有准备，"不过...她下午会来给'总裁'做例行检查。
"宁峻点点头："安排在我的办公室。"李岩转身时，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走出办公室，
他立刻发了一条信息："搞定，明天下午三点，别迟到。"收件人是苏琪。苏琪看着手机，
转头对正在给荷兰猪梳毛的林小满说："明天记得穿好看点。""嗯？为什么？""没什么。
"苏琪笑眯眯地说，"就是感觉...明天会是你的幸运日。""你疯了吗？
"苏琪一把抓住林小满的手腕，"给宁峻办生日惊喜派对？全公司都知道他讨厌过生日！
去年市场部就送了个贺卡，结果整个部门被安排去**出差一个月！
"林小满正小心翼翼地往蛋糕上挤奶油，闻言只是笑了笑："那是因为他们太官方了。
你看我的设计——"她转动蛋糕转盘，露出侧面用巧克力画的简笔画：一个Q版宁峻，
眉头紧锁，头顶上还蹲着那只叫"总裁"的鸭子。"这是自杀行为。"苏琪扶额，
"我还指望你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呢。""放心啦。"林小满沾了点奶油点在苏琪鼻尖，
"根据我的观察，宁峻不是真的讨厌生日，他只是讨厌那种虚伪的社交仪式。"她拿出手机，
翻开一张照片——那是她上次在宁峻办公室无意拍到的：书柜最上层，在一排经济著作后面，
藏着一个精致的小相框，里面是幼年的宁峻和一位温柔女士的合影，背景是生日派对装饰。
"每个人都有柔软的一面，只是藏得深或浅罢了。"苏琪盯着照片看了几秒，
突然叹气："你要是把这观察力用在找男朋友上，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工作就是我的男朋友！"林小满举起裱花袋做了个射击的动作，"现在，
帮我决定是用红色还是蓝色的糖霜写'生日快乐'？""用红色吧，像血一样，比较应景。
"宁氏集团38楼，整个上午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员工们走路踮着脚尖，
说话用气声，连电话**都似乎比平时轻柔了许多。"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
"一位新来的实习生小声问同事。同事惊恐地捂住她的嘴："嘘！
今天是宁总的...那个日子。"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千万别提，假装不知道就对了。
"与此同时，李岩的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是的，陈董事，我确认过日程表了...不，
没有安排任何庆祝活动...是的，我已经提醒过所有部门..."挂掉电话，
李岩揉了揉太阳穴。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小满的信息："一切就绪，
下午三点整:-P"李岩盯着那个笑脸符号看了几秒，默默为林小满祈祷。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宁峻正在会议室与财务团队审核季度报表。他今天穿了一套深蓝色西装，
衬得轮廓越发冷峻。会议室里除了汇报声，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响。
"第三季度的营收增长..."财务总监的声音突然被一阵欢快的音乐打断。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歌声从走廊传来，由远及近，调子跑得离谱。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林小满推着一个三层蛋糕车走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员工，
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小礼花筒。"祝宁总生日快乐！"林小满笑容灿烂，声音清亮。
整个会议室瞬间冰冻。财务总监的脸白得像纸，一位助理手中的文件夹啪嗒掉在地上。
宁峻缓缓站起身，眼神冰冷得能冻伤人的视网膜："谁允许的？""我啊！
"林小满丝毫不惧，推着蛋糕车径直走到宁峻面前，"根据《员工关怀手册》第12条，
每位员工生日当天都应获得同事的祝福和一个小型庆祝活动。"她歪了歪头，
"您虽然是总裁，但也是员工之一，对吧？
"宁峻的目光落在蛋糕上——那个卡通版的自己眉头紧锁，头顶的鸭子栩栩如生，
旁边用红色糖霜写着"HappyBirthday宁总"，
最后一个"总"字还因为空间不够而挤得小小的。"这是...我？""当然是您！
"林小满得意地说，"我特意观察了三天才画出来的。看，这个皱眉的弧度，
这个嘴角的下垂度..."会议室里的温度似乎回升了几度。有人偷偷吸了口气，
有人肩膀开始抖动。宁峻盯着蛋糕看了许久，突然伸手抹了一点奶油，
在林小满惊讶的目光中，将那点奶油点在了她的鼻尖上。"蛋糕太丑。"他淡淡地说，
"重做。"然后，在全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宁峻切下了第一块蛋糕，
尝了一口："糖放多了。"林小满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好的宁总，明年一定改进！
"她转身对其他人招手："来来来，大家都尝尝我亲手做的蛋糕！宁总都说'好吃'了！
""我没说。"宁峻纠正道，但已经没人听得见了，会议室瞬间变成了派对现场。
李岩站在门口，看着宁峻退到角落，嘴角那抹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默默在日历上记下这一天。派对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被宁峻叫停，
但足以成为宁氏集团史上最传奇的生日事件。散会后，林小满正在收拾蛋糕残局，
一个陌生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林**的创意总是这么...别致。
"转身看到一位四十出头、西装革履的男人，他面带微笑，
但眼神让林小满联想到盯着猎物的蛇。"赵天成。"男人伸出手，"赵氏集团CEO。
我很欣赏你的工作风格，不知有没有兴趣共进晚餐？"林小满刚要回答，
李岩突然出现："林**，宁总找你。"赵天成收回手，笑容不变："我们改天再聊。
这是我的名片。"他将烫金名片塞进林小满手心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手腕，
"期待合作。"等赵天成走远，李岩压低声音："离他远点。赵氏是宁氏最大的竞争对手。
""宁总真的找我？""不，"李岩难得地笑了笑，"但你应该去找他。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林小满的手一抖，蛋糕刀掉在了地上。夜幕降临，
"小满快乐工作室"的灯还亮着。林小满正在给一只生病的仓鼠喂药，门铃突然响起。
"打烊了，明天请早～"她头也不抬地喊道。门铃再次响起，比上次更持久。
林小满叹了口气去开门，然后僵在了原地——宁峻站在门外，
手里拿着那个被她遗忘在公司的蛋糕盒。"宁、宁总？
"宁峻的目光扫过她沾满木屑的围裙和乱蓬蓬的头发："你住在这里？""楼上是我家，
楼下是工作室。"林小满侧身让他进来，"您怎么...""蛋糕。"宁峻递过盒子，
"你说过要重做。"林小满眨了眨眼："那是开玩笑的...您真要我重做？
"宁峻没有回答，而是环顾着这个不大的工作室。墙上贴满了客户和宠物的合照，
架子上摆满各种手工**的宠物玩具，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诊疗台。"你的鸭子呢？
"他突然问。"'总裁'？它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林小满犹豫了一下，
"要...上来看看吗？"宁峻的眉毛微微挑起，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小满的公寓比宁峻想象的还要小，但出奇地整洁温馨。沙发上铺着手工编织的毯子，
茶几上摆着一盆开得正好的绿萝。那只叫"总裁"的鸭子蜷缩在一个铺着软垫的篮子里，
看起来蔫蔫的。"它怎么了？""肠胃炎。"林小满轻轻抚摸鸭子的羽毛，
"兽医说休息几天就好。"宁峻蹲下身，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关切："需要什么药？
""已经吃了，就是需要观察。"林小满笑了笑，"没想到宁总这么关心'总裁'。
""它救过宁氏的公关危机。"宁峻站起身，
突然注意到墙上的一张照片——年轻许多的林小满站在创业大赛领奖台上，手里拿着奖状，
笑容灿烂。宁峻走近细看，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五年前的创业大赛。
"林小满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过来，"那笔奖金让我撑过了最困难的时期。说起来，
宁氏也是赞助商之一呢。"宁峻接过杯子，指尖微微发颤。他当然记得那张照片，
因为照片角落里有半个模糊的身影——那是刻意避开镜头的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