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虫看了N遍的锦衣卫、东西厂算什么东西?我内务厂说了算。最新章节

发表时间:2025-11-27 17: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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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笑我是个没根的阉狗。直到我将东西厂和锦衣卫全部踩在脚下,

成了史上最年轻的内务厂公。龙椅上那位却突然走下,在我耳边低语:“楚王遗孤,

朕等你……很久了。”第一章开局死局,绩效救命头痛得像要炸开。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古旧的木头房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劣质熏香混合的怪味。“云弈,

你醒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扭头,看到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人,

穿着灰扑扑的太监服,正担忧地看着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叫云弈,

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商业咨询顾问,一觉醒来,竟然穿到了明朝崇祯年间,

成了一个刚刚净身入宫的小太监……不对,不是小太监。我猛地伸手往下一摸。还好,

东西还在!原主是个穷书生,为了活命花钱买了个太监名额,又咬牙贿赂了净身房的太监,

假装净身,实则完好无损地混了进来。结果刚进宫没两天,就因为惊吓过度,一命呜呼,

让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不,是天大的麻烦!这要是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公公刚才派人来传话,说让你醒了就赶紧去见他。”那小太监怯生生地说,“云弈,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还没缓过来?”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活命要紧。“我没事,谢谢。”我挤出一个笑容,翻身下床。根据原主的记忆,

这位王公公是我的顶头上司,内务府的一个管事太监,脾气暴躁,为人刻薄。

我快步走到王公公处理公务的偏殿,刚进门,就感受到一股低压。王公公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眼皮都没抬一下。“云弈,听说你前几日吓晕了?这点胆子,怎么在宫里当差?”我低下头,

恭敬道:“小的知错,请公公责罚。”“责罚?”王公公冷哼一声,

将一本厚厚的册子“啪”地一声摔在我面前,“咱家没空责罚你。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把这库房近十年的旧账给咱家理清楚。三天,就三天时间。理不清,数罪并罚,

你自己掂量着办!”我拿起那本布满灰尘的账册,随手一翻,心头就是一沉。

里面的记录混乱不堪,字迹潦草,条目不清,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

按这时代的记账方法,也未必能理清。这分明是要往死里整我!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我刚来,

没得罪过他,为何要如此针对?是看出我的身份有问题?还是单纯地想立威?“怎么?

办不到?”王公公斜眼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讥讽,“办不到就早点说,滚去刷净桶,

别在这儿碍眼!”刷净桶?那真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不能硬顶,只能智取。我深吸一口气,

脑中飞速运转。现代企业的管理知识在这一刻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公公,”我抬起头,

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三天时间,梳理十年旧账,确实艰难。但若公公信得过小的,

小的有个法子,或许不仅能理清旧账,还能让咱们内务府库房今后的账目,清清楚楚,

再无疑窦。”王公公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哦?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小的在家乡时,曾跟一个西域商人学过一种‘绩效管理’和‘流程优化’的法子,

专门对付这种糊涂账。”我开始忽悠,同时将现代KPI考核的概念,

用他能听懂的话包装出来,“咱们可以把账目分门别类,

比如分成‘流水出入’、‘库存盘点’、‘往来核对’三大块。每一块都设定明确的标准,

比如记账字迹工整、数目清晰、每日核对等等。达不到标准的,就算犯错,

要记录在案;做得好做得快的,也算功劳,予以嘉奖。月底根据记录考评,优者赏,劣者罚。

这叫……嗯,‘考成法’!”王公公眯起了眼睛,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得轻巧,

具体如何做?”我知道他心动了。宫里当差的,谁不想把麻烦事理顺,顺便捞点功劳?

我趁热打铁:“请公公给小的纸笔,小的这就草拟一份《内务府账房绩效考核试行条例》,

将细则一一写明。只需找几个识字的,按此法试行几日,便知效果。

”王公公盯着我看了半晌,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剥开我的皮肉,

看看我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好,咱家就给你这个机会。”他终于开口,“纸笔拿去。云弈,

记住,要是法子不灵,或者你敢戏弄咱家,后果你自己清楚。”“小的明白!”我躬身应道,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拿到纸笔,我立刻趴在偏殿角落的一张空桌上,奋笔疾书。

我将现代企业那套KPI量化考核简化再简化,结合宫里的实际情况,条分缕析地写下来。

包括工作分类、考核标准、评分等级、奖惩措施等等。写到一半,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一道视线在暗中窥视我。我猛地抬头看向殿外,只见一个身影飞快地闪过廊柱,

看那衣角,像是个低阶的太监。是谁?王公公派来监视我的?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宫里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定下心神,

继续书写。足足写满了三大张纸,一份简陋却条理清晰的“绩效考核条例”终于完成。

我恭敬地将其呈给王公公。王公公接过,仔细看了起来。起初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些看不懂,

但看着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了,从疑惑到惊讶,再到一丝掩饰不住的欣赏。“好!

条理分明,责任清晰!”王公公一拍大腿,“云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本事!

”他立刻叫来几个识字的太监,将我的条例分发下去,命令即日起在账房试行。消息一出,

整个账房都炸开了锅。“什么绩效?什么考核?这不是折腾人吗?”“月底还要评等?

评了干嘛?”“字迹工整也要管?老子就这样!”抱怨声不绝于耳。我也懒得解释,

规矩立下了,执行就行。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三天里,我亲自监督,严格执行考核标准。

到了第三天傍晚,我拿着整理好的第一次考评结果,再次站在王公公面前。“公公,

这是账房众人三日的考评记录,以及根据考核梳理出的旧账脉络摘要,请您过目。

”王公公接过我递上的册子,翻看起来。

上面清晰地列出了每个人的工作完成情况、错误次数,

还有根据现有线索理出的几笔重大糊涂账的可能去向。他翻看的动作越来越慢,

脸色也越来越严肃。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他不满意?终于,他抬起头,

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缓缓开口。“云弈啊云弈,咱家还真是小瞧你了。”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股冰冷的意味。“你这套法子,效果是好。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

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又得罪了多少人?”他扬了扬手中的册子,眼神锐利如鹰。

“你告诉咱家,这上面记着的,库房去年无故短缺的那三百两丝绸,到底去哪儿了?

”第二章婉棠献策,冷宫结盟王公公的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道理我懂,可我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我强作镇定,

迎着王公公审视的目光。“公公明鉴,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梳理账目。至于这丝绸去了何处,

小的……小的不知。”“不知?”王公公冷笑一声,将册子重重拍在桌上,

“你这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最后告诉咱家不知?云弈,你是真糊涂,还是把咱家当糊涂?

”他站起身,肥胖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将我笼罩。“咱家看你是个聪明人,才给你机会。

可你这套‘绩效’,动了太多人的奶酪!李公公那边已经发话了,

说他手下的人被你搞得人心惶惶,账都没法做了!”李公公,内务府掌案太监,

王公公的顶头上司,也是这宫里盘根错节势力中的一员。我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公公,小的……”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解释就是掩饰,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我这点小聪明不堪一击。王公公踱步到我面前,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阴狠。“咱家给你指条明路。把这考评结果改了,那三百两丝绸,

就记在‘损耗’上。以后,这绩效考核,就此作罢。你,还能在咱家手下混口饭吃。

”我心头一紧。改了?那我这三天的心血白费了不说,更是向这腐朽的规则低头。

以后只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在这深宫里苟且偷生?可不改呢?

李公公有的是办法让我悄无声息地消失。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几乎要屈服之时,

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匆匆进来,递给王公公一张折叠的小纸条。王公公不耐烦地接过,

瞥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他挥挥手,那小太监立刻退了下去。他再次看向我,

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之前的狠厉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探究。“罢了。

”他忽然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看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次就算了。”我愣住了。

这就……算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指着那册子,“这东西,还有你那套法子,

暂时都收起来,不许再提。至于李公公那边……咱家替你周旋一二。”峰回路转,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谢公公!多谢公公!”我连忙躬身道谢,

心里却充满了疑问。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是谁在帮我?“去吧,好好当你的差,

别再惹是生非了。”王公公摆摆手,显得意兴阑珊。我如蒙大赦,退出了偏殿。

直到走出很远,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

那张纸条是关键!是谁在关键时刻帮了我?忽然,我的枕头底下,似乎硌着什么东西。

我伸手一摸,又是一张折叠的纸条!我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今夜子时,冷宫西侧海棠树下,

一见。知汝之秘。”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知汝之秘!他知道我的秘密?

哪个秘密?是假太监的身份,还是我穿越者的身份?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我死上一百次!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陷阱吗?是李公公或者王公公布下的局?可如果是局,

何必多此一举用纸条?刚才直接拿下我就行了。巨大的恐惧和好奇心像两只手,

紧紧攥住了我的心。子时。冷宫。海棠树。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盘旋。去!必须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弄个明白!夜深人静,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借着昏暗的月光,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向皇宫最偏僻荒凉的角落——冷宫。

冷风嗖嗖,吹动着破败的宫灯,发出吱呀的响声。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

处处透着一股阴森。我按捺住心中的恐惧,找到了西侧那棵孤零零的海棠树。月光下,

一个纤细的身影早已等在那里。她背对着我,穿着普通宫女的服饰,但身姿挺拔,气质清冷,

与这荒凉的环境格格不入。“你来了。”她转过身,声音清冽,如同山间泉水。

月光照亮了她的脸。她很年轻,约莫十七八岁,容貌清秀,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

清澈、沉静,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睿智。“你是谁?”我警惕地看着她,

手悄悄握成了拳。“苏婉棠。”她淡淡开口,“一个和你一样,想在这深宫里活下去的人。

”“纸条是你送的?王公公那里……”“是我。”她打断我,“我告诉王公公,

李公公贪墨的证据,在我手里。他若动你,我便将证据公之于众,拉他一起下水。

”我心头巨震。原来如此!王公公是怕被牵连!“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解。

“因为你的‘绩效’。”苏婉棠的目光锐利起来,“我看得懂。那不是什么西域商人的法子,

那是一套……能改变规则的东西。你是个变数,云弈。”她居然能看懂?这个时代的宫女,

有这等见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问道,感觉这个苏婉棠绝不简单。

苏婉棠没有直接回答,她抬头看了看凄冷的月亮,语气带着一丝萧索。“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李公公克扣用度,虐待冷宫之人,我与他有私怨。而你,

触犯了他的利益。”她看向我,眼神变得郑重。“云弈,你想活下去吗?想像个人一样,

而不是像条狗一样跪着活下去吗?”“想!”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人想跪着活。

“那就和我联手。”苏婉棠伸出手,掌心是一枚触手温润,刻着特殊云纹的玉佩,

“我助你在后宫立足,为你提供信息和庇护。而你,允诺我,在你有能力之时,

帮我查清一桩旧案,还我家族清白。”家族清白?我接过那玉佩,手感细腻,绝非凡品。

这苏婉棠,果然是身负秘密。“什么旧案?”我追问。“现在知道,对你没有好处。

”苏婉棠摇摇头,“你只需回答,合作,还是不合作?”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坦诚,

有算计,也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目前看来,和她合作是我唯一的选择。“合作!

”我握紧了玉佩,感受着那一点微凉,“但我需要知道,你到底知道我的什么秘密?

”苏婉棠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让我心惊胆战的弧度。她往前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在我耳边轻轻吐出了四个字。“你,未净身。”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真的知道!她看着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继续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担心,现在只有我知道。但李公公和王公公那边,未必没有察觉。云弈,留给你的时间,

不多了。要么尽快获得更大的权力保护自己,要么……”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要么,就是死路一条。月光下,她的眼神清亮而冰冷。“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我们先下手为强,扳倒李公公。”第三章龙颜初悦,厂公之名扳倒李公公?我心头一跳,

那可是内务府的掌案太监,根深蒂固,岂是说扳倒就能扳倒的?“怎么扳?就凭我们两个?

”我忍不住问道,感觉这苏婉棠胆子也太大了。苏婉棠却显得成竹在胸。“硬碰硬自然不行。

但蛇打七寸,李公公的七寸,就是贪墨。而且,他背后的人,未必愿意保他。”“背后的人?

”“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如意曹公公。”苏婉棠吐出这个名字,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忌惮,

“李公公是他的一条狗,这些年没少帮他捞钱。但最近,

曹公公似乎对李公公办事不力颇有微词。”我立刻明白了。“你想借曹公公的手,

除掉李公公?”“不是借手,是递刀子。”苏婉棠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塞到我手里,

“这里面是李公公近几年贪墨的关键证据,包括那三百两丝绸的去向,

还有他暗中在外放印子钱的账本副本。你想办法,让这些东西,

‘合理’地出现在该看到的人面前。”我捏着那沉甸甸的布包,感觉像捏着一块烧红的炭。

“交给谁?王公公?”“王公公?”苏婉棠轻蔑地笑了笑,“他胆小如鼠,压不住。要交,

就直接交给能决定李公公生死的人。”我脑中灵光一闪。“皇上?”“想直接面圣?

你还不够格。”苏婉棠摇摇头,“交给司礼监随堂太监,或者……直接想办法递到御前,

但绝不能经曹如意的手。”这难度可不小。我一个小小太监,如何能把证据递到皇帝眼前?

“机会需要等,也需要创造。”苏婉棠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你之前那套‘绩效’,

就是敲门砖。把它完善,写成条陈,找机会递上去。宫里如今最缺的,就是效率和银子。

”我恍然。她是想让我用“绩效”引起上位者的注意,从而获得递送证据的渠道!

“我明白了。”我将布包小心收好,“我会想办法。”“动作要快。”苏婉棠提醒道,

“李公公那边不会善罢甘休,他若先下手,我们就被动了。”回到住处,我毫无睡意。

点亮油灯,我开始奋笔疾书。这次不再是简单的考核条例,

而是一份名为《内务府革新疏》的正式条陈。我结合现代管理知识,

将流程优化、绩效考核、成本控制等理念,用符合这个时代语境的方式写出来,

重点突出如何为内库“开源节流”。写完条陈,天已蒙蒙亮。接下来几天,

我一边暗中留意递送条陈和证据的机会,一边更加低调行事。李公公那边果然有了动作,

几次找茬,都被我小心避开。王公公态度暧昧,似乎打定主意置身事外。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转机出现在第五天。宫里传来消息,

皇上因为边饷短缺和内库空虚,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斥责户部和内官监办事不力。机会来了!

我通过苏婉棠的关系,花光了原主留下的所有积蓄,买通了一个能在御书房外伺候的小火者。

让他在我计算好的时间,将我的《内务府革新疏》和那份关于李公公的罪证,

混在普通的奏章文书里,一并呈送进去。这是一场豪赌。赌皇帝会看到,赌他会有兴趣,

赌他不会直接把我的东西扔出去。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做事频频出错。王公公看我的眼神带着疑惑,李公公则时不时投来阴冷的一瞥。直到傍晚,

一个面生的中年太监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径直来到了我们办事的院子。

所有太监立刻跪倒在地。那中年太监面无表情,声音尖细地宣道:“传皇上口谕,

内务府太监云弈,即刻至乾清宫西暖阁见驾!”圣旨到!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王公公和李公公。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我强压住狂跳的心,叩首道:“奴才云弈领旨。”起身时,腿都有些发软。我知道,

我赌对了第一步。跟着那太监一路走向乾清宫,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预想着皇帝可能问的问题,rehearsing着该如何回答。西暖阁内,灯火通明。

一个穿着明黄色常袍,面容清瘦,眉宇间带着浓重疲惫和忧虑的年轻人,正坐在御案后。

他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但眼神里的压力却沉重如山。这就是崇祯皇帝朱由检。

我连忙跪倒:“奴才云弈,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起来回话。

”崇祯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那份《内务府革新疏》。“这份条陈,

是你写的?”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回皇上,是奴才写的。”我恭敬地回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里面写的‘流程优化’,‘绩效考核’,‘数据化管理’,

是何意思?细细说与朕听。”崇祯的目光锐利,带着审视。我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深吸一口气,我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结合宫中的实际例子,

将现代管理的核心思想娓娓道来。没有夸夸其谈,只讲如何提高效率,如何堵塞漏洞,

如何为内库省钱、赚钱。崇祯听得很认真,不时插话问上一两句,问的都是关键点。

当我讲到如何通过量化考核减少人情请托,杜绝贪墨空间时,他忽然打断我,

拿起御案上另一份东西——正是苏婉棠给我的那份李公公的罪证!“依你之法,

似李永这般蠹虫,便无可遁形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心头一紧,

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到了。“回皇上,此法如同筛子,或许不能尽除宵小,

但足以让大部分蠹虫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使其不敢贪,不能贪!李永之事,

恰是旧制弊端之明证!”我豁出去了,直接点明了李公公的名字。崇祯盯着我,沉默了。

暖阁里静得可怕,我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有一丝狠厉。“说得好!不敢贪,不能贪!朕要的,就是这般!

”他猛地站起身:“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如意可在?”一个站在阴影里,面容白皙,

眼神深邃的中年太监应声上前:“奴才在。”“内务府掌案太监李永,贪墨宫帑,证据确凿,

着即拿下,严加审问!其职由……”崇祯的目光扫过我,略一沉吟,“由王承恩兼管。

太监云弈,革新内务府有功,擢升为内务厂督办,专司内府革新事宜,可直接上奏于朕!

”内务厂督办!虽然还不是厂公,但有了直接上奏之权,有了皇帝的背书!这意味着,

我终于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初步站稳了脚跟!“奴才……谢主隆恩!”我压下心中的狂喜,

重重叩首。退出西暖阁时,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曹如意跟在我身后出来,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云督办,年轻有为,恭喜啊。

”他的笑容无懈可击,但我却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他的手掌渗入我的肌肤。

“多谢曹公公。”我恭敬地低下头。曹如意凑近一些,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轻说道:“云督办是聪明人。以后在内廷办事,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咱家。

毕竟……有些水,看着浅,踩下去,才知道深呐。”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便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那消失在宫灯阴影里的背影,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被冲淡。

曹如意的话,像是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我的心里。这内廷的水,到底有多深?

而我这个意外闯入的“假太监”,真的能在这漩涡中,活下去,甚至……搅动风云吗?

第四章初露锋芒,考成立威内务厂督办。这五个字像有魔力,一夜之间改变了我的处境。

以前对我呼来喝去的太监们,现在见了我都低着头,恭敬地喊一声“云督办”。

王公公见到我,脸上也堆起了客套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个位置坐得有多烫**。曹如意那句意味深长的警告,像幽灵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还有苏婉棠,她帮了我这么大忙,却再未现身。她那句“知汝之秘”,

更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我不能被动等待。必须尽快做出成绩,把内务厂牢牢抓在手里,

才能有自保的本钱。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的第一把火,

就是把我那套《内务府绩效考核条例》升级,变成《内务厂考成法》,在全厂强制推行!

消息一出,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务厂又炸了锅。“还要考?这没完没了了?”“直接关系月钱?

做不好还要扣钱?这什么规矩!”“老子在宫里干了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

”抱怨、抵触、甚至暗中的咒骂,我都听在耳里,但毫不动摇。我召集所有管事太监,

把考成细则一条条掰开讲清楚。“以前干好干坏一个样,混日子也能拿钱,以后不行了!

”我站在前面,目光扫过下面一张张或惶恐、或不服的脸,“活儿干得好,月底考评优等,

月钱翻倍!活儿干得差,出错多,考评劣等,对不住,扣钱!连续三次劣等,

卷铺盖滚出内务厂,自己去刷净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罚之下,亦无懦夫。

当第一个月的考评结果张榜公布,

几个干活卖力、差错又少的小太监真金白银地拿到了翻倍的月钱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

当两个吊儿郎当、账目错漏百出的老油条被当众扣了月钱,哭爹喊娘也没用时,

所有人都安静了。效果立竿见影。账目清晰了,物料交接有序了,办事效率肉眼可见地提高。

连王公公都私下对我说:“云督办,你这法子,虽然得罪人,但……真管用啊!”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内务厂只是个小池塘,外面的风浪,马上就要来了。果然,麻烦很快上门。

这天,我正在核对库房清单,几个穿着褐色贴里、腰佩短棍的东厂番子,

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档头,一脸横肉,用鼻孔看人。“谁是管事的?出来回话!

”我放下笔,走上前:“我就是内务厂督办,云弈。几位有何公干?

”那档头上下打量我几眼,嗤笑一声:“哟,就是你这小子,搞什么考成法,

把宫里弄得乌烟瘴气?我们东厂来领这个月的份例,赶紧的,爷们儿忙着呢!

”以往东厂来领东西,都是趾高气扬,想要多少拿多少,账目根本对不上。我没动,

只是看着他:“领份例可以。请按规矩,出示条子,登记,核对数目。”那档头一愣,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脸色一沉:“云弈,你什么意思?东厂办事,还要按你的规矩?

”“宫里自有宫里的法度。”我不卑不亢,“内务厂现在按《考成法》办事,

一切凭条子、凭规矩。没有条子,对不住,一粒米也领不走。”“嘿!给你脸了是吧!

”那档头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我脸上,“你个没卵子的阉货,敢跟东厂摆谱?

信不信爷一句话,让你这劳什子督办明天就滚去刷净桶!”他身后的番子们也纷纷鼓噪起来,

手按在了短棍上。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我身后的内务厂太监们都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我心里也紧张,但我知道,这一步绝不能退。退了,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内务厂以后在东厂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我深吸一口气,非但没退,反而迎着他凶狠的目光,

冷笑一声。“这位档头,好大的威风。不过,你东厂这个月的份例,怕是没那么好领了。

”我一摆手,旁边一个小太监立刻递上来一份文书。我打开文书,朗声念道:“根据记录,

东厂上月领取精米一百石,实际核销八十石,差额二十石,用途不明。领取上好丝绸五十匹,

核销三十匹,差额二十匹,未有合理解释。领取火药……”我一连念了七八项,

每一项都有亏空,都有对不上的地方。那档头的脸色从愤怒变成惊愕,又从惊愕变成慌乱。

“你……你胡说八道!这些东西,自然都是有正经用处的!”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正经用处?”我合上文书,盯着他,“好啊,

那就请档头把这些‘正经用处’的明细、经手人、批准条子,一一补来。只要手续齐全,

账目清楚,内务厂立刻如数发放本月份例。否则……”我顿了顿,声音提高:“否则,

我只能按规矩办事,将这份《东厂上月物资核销异常报告》,连同本月拒发份例的说明,

一并呈送司礼监,请曹公公,乃至皇上圣裁了!”“你!”那档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敢在我面前耍横,但绝不敢把事情捅到曹如意和皇帝面前!

那些亏空,根本经不起查!他死死瞪着我,眼神像要吃人。半晌,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你个云弈!咱们走着瞧!”说完,他狠狠一跺脚,

带着那群目瞪口呆的番子,灰溜溜地走了。院子里一片寂静。过了好几秒,

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所有人都哄笑起来,看着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敬佩和激动。“云督办!您太厉害了!”“东厂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吃过瘪!

”“扬眉吐气啊!”我表面上平静,心里也松了口气。这第一关,总算撑过去了。但我知道,

麻烦不会结束。东厂丢了这么大面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曹如意那边,

恐怕也已经注意到了我。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刚推开门,我就僵在了原地。

房间里的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封信。没有署名。我心头一紧,警惕地关好门,拿起信。

信很轻,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我深吸一口气,拆开了信封。里面果然只有一张纸,

上面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一行用朱砂写成的,触目惊心的大字:“阉人弄权,

死不足惜!”鲜红的字迹,像血一样刺眼。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这不是警告。

这是死亡的预告。第五章暗流汹涌,杀机初现那八个血红的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几乎拿不住那张纸。阉人弄权,死不足惜!是谁?东厂?曹如意?

还是其他被我触动了利益的人?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我猛地回头,

看向紧闭的房门和窗户,仿佛黑暗中随时会冲出索命的恶鬼。不行,不能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那张纸凑到油灯下仔细查看。纸张普通,墨迹是朱砂,

字迹略显潦草,带着一股狠厉。除此之外,再无线索。对方没有直接动手,

而是选择用这种方式恐吓,说明他也有所顾忌,或者……他想慢慢玩死我?这一夜,

我几乎没合眼。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心惊肉跳。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内务厂。手下人见我脸色难看,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我必须尽快找出这个藏在暗处的敌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苏婉棠。她消息灵通,

或许知道些什么。我找了个借口,再次溜到冷宫附近的海棠树下。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那个清冷的身影才悄然出现。“你找我?”苏婉棠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把那张朱砂字的纸递给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昨晚在我房里发现的。”苏婉棠接过,

只看了一眼,眉头就微微蹙起。“朱砂写字,意在诅咒,见血封喉。看来有人恨你入骨。

”“会是谁?东厂?曹如意?”“东厂那群莽夫,更习惯用棍棒说话。”苏婉棠摇摇头,

“曹如意……”她沉吟片刻,“他若想动你,不会用这种小家子气的手段。

他更喜欢借刀杀人,或者让你死得‘合情合理’。”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你最近还得罪过什么人?”苏婉棠问。我苦笑:“我推行考成法,得罪的人还少吗?

”“不一样。”苏婉棠目光锐利,“断人财路,最多让人记恨。你这考成法,

断的是某些人安插亲信、培植势力的路,动的是他们的根基。这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压低声音:“小心宫里那些不起眼的老太监,他们或许职位不高,但盘根错节,

门生故旧遍布各处。你动了他们的奶酪,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消失。”我心头一凛。确实,

我只盯着东厂、曹如意这些明面上的大人物,却忽略了水面下的暗礁。“我知道了,

多谢提醒。”我点点头,准备离开。“等等。”苏婉棠叫住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这里面是些解毒散,常见的毒药能缓解一二。贴身收好,饮食小心。”我接过瓷瓶,

心里涌起一丝暖意。“谢谢。”“不用谢我。”苏婉棠转过身,声音淡漠,“你死了,

我的投资就血本无归了。”看着她消失在冷宫深处,我握紧了手中的瓷瓶。

在这冰冷的深宫里,这算是一点难得的温暖了。回到内务厂,我更加警惕。

茶水饭菜都让手下人先试,晚上睡觉也在枕下藏了把匕首。然而,

暗处的敌人比我想象的更有耐心。接连几天,风平浪静,仿佛那张恐吓信从未出现过。

但我心里的弦却越绷越紧。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压抑。这天下午,王公公忽然来找我,

脸色有些古怪。“云督办,曹公公有请,让你现在去一趟司礼监值房。”曹如意?

他终于要亲自出手了吗?我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可知曹公公有何时?

”王公公凑近些,低声道:“咱家也不清楚,不过……曹公公脸色不太好看,你小心应对。

”我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袍,跟着王公公走向司礼监。司礼监值房比内务厂气派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权力的味道。曹如意坐在主位上,正慢条斯理地翻着一本奏折。

他今天穿的是猩红的蟒袍,更添几分威严。“奴才云弈,参见曹公公。”我恭敬行礼。

曹如意没抬头,也没叫我起来,仿佛我不存在。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腰背开始发酸,额头渗出了细汗。这是一种无声的下马威。良久,他才合上奏折,抬起眼皮,

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云督办,近来风头很盛啊。”“奴才不敢,只是奉皇命办事,

尽忠职守。”我谨慎地回答。“尽忠职守?”曹如意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咱家怎么听说,你搞那个什么考成法,弄得内廷上下怨声载道,人心惶惶?东厂的人,

都告到咱家这里来了。”果然是为了这事。“回公公,考成法或许触及了一些人的利益,

但效率提升有目共睹,也为内库节省了不少开支。皇上对此也是认可的。

”我抬出了崇祯这面大旗。曹如意的脸色微微一沉。“皇上日理万机,

看到的自然是好的一面。可咱家执掌司礼监,要的是内廷安稳!”他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你年轻气盛,想做事,咱家理解。但做事要讲究方法,不能一味蛮干,动摇国本!

”好大一顶帽子!“奴才愚钝,请公公明示。”我低下头。曹如意站起身,踱步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咱家给你指条明路。你那考成法,太过严苛,缓一缓,

有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内廷这潭水,深着呢,你一个人搅不浑。

安安分分当你的督办,少不了你的富贵。”他这是要我同流合污?如果我答应,

或许能暂时安全,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我也将彻底沦为他们的傀儡。

如果我拒绝……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曹公公的教诲,

奴才铭记于心。只是……皇命在身,不敢懈怠。考成法乃皇上亲准,奴才唯有鞠躬尽瘁,

方能不负圣恩!”值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曹如意脸上的温和笑容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阴鸷。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毒蛇的信子,

一下下舔舐着我的皮肤。“好,很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云弈,

你果然……很好。”他猛地转身,背对着我,挥了挥手。“滚出去。”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和曹如意,彻底撕破脸了。我退出值房,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阳光照在身上,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刚走出司礼监没多远,在一个宫道的拐角,

一个人影突然拦在了我面前。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他穿着飞鱼服,按着绣春刀,

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此刻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那眼神里,有审视,有忌惮,有疑惑,甚至……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骆养性没有说话,只是拦在我面前,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他什么也没说,侧身让开了道路。我满心疑惑,

与他擦肩而过。走出很远,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骆养性还站在原地,

正默默地注视着我离去的方向。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眼神,让我心里莫名地发毛。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第六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骆养性那复杂的眼神,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里。怜悯?他凭什么怜悯我?是因为我得罪了曹如意,死期将至?

还是……他知道了别的什么?想不通,索性暂时不想。眼下最紧迫的,是应对曹如意的反击。

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硬碰硬是找死。我必须借力打力,让他顾此失彼。回到内务厂,

我立刻关起门,铺开纸笔。曹如意最大的爪牙,无非是东厂和锦衣卫。

东厂已经被我恶心过一次,接下来,该锦衣卫了。骆养性,你不是用那种眼神看我吗?

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礼。我回忆着现代企业里让人深恶痛绝的“360度环评”,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东西,用来内耗,再合适不过。

一份名为《锦衣卫内部风气评议疏》的条陈,在我笔下迅速成型。

核心很简单:引入匿名评议,让底层的力士、校尉可以评价他们的上官,包括各千户、百户,

甚至……指挥使骆养性本人。评议结果,将直接作为官员考核的重要参考。写完条陈,

我仔细吹干墨迹。这东西递上去,绝对能在锦衣卫里掀起滔天巨浪。底层的人积怨已久,

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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