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王有财小说<隔壁那个盗墓的美女画家>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2 14: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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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伍回村养伤,隔壁搬来个绝色女画家。>她总穿薄纱裙在我院前写生,

洗澡时雾气蒸腾,玻璃上只映出玲珑曲线。>暴雨夜她敲开我门,

浑身湿透递来热汤:“柱子哥,一个人怕雷...”>我心头燥热时,

她却突然掏出匕首抵住我喉咙:“别出声,跟我去后山。”>直到挖出明朝将军墓,

我才发现她背包里装着洛阳铲。>更震惊的是,村长带人围住我们:“如烟,干得好!

这小子果然上钩了。”>我笑了,轻轻拧开假肢里的信号发射器——当年炸毁的,

可不止一条腿。---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声音密得让人心头发紧。这雨憋了三天,

如今终于像憋不住的嚎哭,劈头盖脸倾泻下来。屋子里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霉味,

混杂着药酒那股冲鼻子的辛辣,闷得人喘不过气。**在掉了漆的木床头,

那条被炸飞了半截的左腿,此刻正闷闷地抽痛,像有根烧红的铁钎子在里面慢悠悠地搅。

窗外,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雨线织成厚重的帘子,连对面院子的轮廓都模糊了。

就在这片混沌里,一抹亮色却突兀地撞进眼底。隔壁院角那间当画室用的偏房,

窗户被水汽糊得只剩一片朦胧的光晕。光晕里,一个身影正背对着我这边。纤细的腰肢往下,

骤然饱满地划开一道惊心动魄的圆弧,在蒸腾的热气里若隐若现。

水流顺着光滑的脊背往下淌,勾勒出的线条流畅得让人喉咙发干。是那个新搬来的女画家,

柳如烟。我猛地收回视线,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下。

这女人……简直是老天爷派来考验我这残废定力的妖精。搬来不到一个月,

天天穿着薄得能透光的纱裙,就支着画架子在我院门口晃悠。画什么?画我那破败的院墙,

画墙角蔫头耷脑的野花。那眼神,带着钩子似的,偶尔飘过来,在我脸上打个转,

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去。村里那些光棍汉的眼睛,早粘在她身上抠不下来了。只有我知道,

她那画布底下压着的,是根磨得锃亮、能当凶器使的钢钎。腿上的钝痛又加重了几分,

像在嘲笑我此刻没出息的心猿意马。我深吸一口气,想把那股邪火压下去。

就在这时——“笃、笃、笃。”敲门声很轻,带着点迟疑,

却又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震耳欲聋的雨声,敲在我的耳膜上。谁?这鬼天气,连狗都懒得叫唤。

我心头那点刚压下去的燥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猛地一搅,又“腾”地窜了起来。

扶着床沿,我单腿蹦到门边,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的**。拉开一条缝。

狂风裹着冰冷的雨丝瞬间灌了进来,扑在脸上,激得我一哆嗦。门外,

柳如烟就站在那片被廊檐灯照亮的雨幕边缘。她浑身湿透,薄薄的棉布裙子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起伏的轮廓,湿发狼狈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尖俏的下巴往下滴。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搪瓷罐子,盖子捂得严严实实,丝丝缕缕的热气顽强地从缝隙里冒出来。

“柱子哥……”她的声音打着颤,像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花瓣,带着一种惊惶无措的脆弱,

“雨……雨太大了,雷也吓人……我……我一个人在那边害怕……”她的眼睛湿漉漉的,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怯生生地望着我,像只被遗弃在暴雨里的猫。

“煮了点热汤……想着你也一个人……”她微微瑟缩了一下肩膀,那姿态,无助到了极点,

也……勾人到极点。一股混合着雨水清冽和她身上某种幽淡花香的冷香钻进鼻孔,

我抓着门框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喉咙里像堵了团滚烫的棉花,烧得厉害。

“进……进来吧。”我的声音有点哑,侧身让开门口。柳如烟像是得了赦令,低着头,

抱着那罐子热汤,匆匆挤了进来。门在她身后“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暴雨。

屋子里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氛围填满,湿冷的水汽,她身上幽幽的冷香,

还有那罐子汤散发出的、带着油花的浓郁肉香。她站在屋子中央,脚下很快洇开一小滩水渍,

单薄的裙子贴在身上,曲线毕露。水滴从发梢滴落,砸在水泥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似乎也意识到此刻的窘迫,脸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眼神有些慌乱地飘向别处,

就是不敢看我。“我……我去灶房热热汤……”她小声说着,抱着罐子就想往旁边的灶房走,

脚步有些虚浮。“放着吧。”我开口,声音还是有点紧,“冷不着。

”我指了指墙角那张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旧方桌。柳如烟犹豫了一下,

还是顺从地把搪瓷罐子轻轻放在桌上。盖子掀开,一股更浓郁的热气裹着肉香扑面而来,

是炖得酥烂的鸡汤,浮着金黄的油花和几粒枸杞。这香气在潮湿阴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诱人。

“柱子哥,你快喝点,暖暖身子。”她转过身,声音放柔了些,眼神带着关切,

“看你脸色……不太好。”**在门边的墙上,没动,只是看着她。

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脖颈往下滑,滑过精致的锁骨,没入被湿透布料紧紧包裹的领口深处。

屋子里昏暗的灯泡在她身上投下暧昧的光影。刚才那股被她刻意压下去的燥热,

此刻像地火一样,从脚底板直冲脑门,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呢?”我盯着她,

嗓子眼发干,“淋这么湿,不冷?”她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安,

手指下意识地绞着湿透的裙角,微微低下头:“我……我还好……”声音细若蚊呐。

我吸了口气,胸腔里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更盛了。我朝她走过去,一步,一步。

左脚那条假肢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咔哒”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被无限放大,

每一下都像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几乎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那双刚才还盛满怯弱和无助的大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快得像是错觉。我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她湿发上那股清冽的气息,

能看清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我抬起右手,似乎想去碰她冰凉的脸颊,

或者……那滴将落未落、悬在她精巧下颌上的水珠。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刹那——柳如烟猛地抬起头!

那双眼睛里的怯弱、慌乱、无助,像潮水般瞬间退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冰封的湖面,

锐利,冷酷,带着一种淬了毒的决绝。她藏在湿透裙摆下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扬起!

一道冰冷的寒光,毫无预兆地抵在了我的喉结上!那是一把匕首。刀身细窄,线条流畅,

刃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刀尖精准地压在我的喉结上,只要再往前送一寸,

就能轻易刺穿我的气管。冰冷的金属触感像一条毒蛇的信子,

瞬间冻结了我血管里奔涌的热血。“别动。”她的声音彻底变了,

不再是那种带着颤音的娇弱,而是低沉、平稳、毫无起伏,像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暗河,

每一个字都带着砭骨的寒意。“也别出声,柱子哥。”她微微歪了歪头,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纯粹的、猎人锁定猎物般的专注,“跟我去后山。现在。

”那罐子鸡汤的香气还在鼻端萦绕,浓郁得几乎发腻。可抵在喉咙上的冰冷匕首,

却将所有的旖旎和燥热瞬间碾得粉碎。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猛地砸向冰冷的深渊。前一秒还温香软玉,下一秒便是利刃封喉。

巨大的反差让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只有喉头那一点尖锐的冰冷感无比真实。

“你……”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喉结的滚动清晰地蹭过锋利的刀尖,

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更深的寒意。视线死死锁住她那双眼睛,

那里面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怯弱和慌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寒,像两口封冻千年的古井。

柳如烟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绝对算不上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嘲弄。“走。

”她手腕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匕首稳稳地压着,

另一只手却飞快地探入她那个一直放在门边的、鼓鼓囊囊的背包里。她掏出来的东西,

让我瞳孔骤然收缩!不是画笔,不是颜料。那是一个三节套筒的金属杆,

接口处闪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她动作极其熟练,双手握住两端猛地一拧,

再一旋一拉——“咔!咔!”两声清脆的机括咬合声在死寂的屋里炸响。

一把组合完成的洛阳铲!钢制的铲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幽冷的光,那独特的半圆筒形结构,

带着泥土和岁月磨砺的痕迹,无声地宣告着它的用途。盗墓贼!

这个念头像一道裹挟着冰碴的闪电,劈开我混乱的思绪。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她为何偏偏搬来这偏僻的村角,

为何整天在我院前“写生”实则观察地形,为何暴雨夜冒险前来……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更不在我这个残废,而在后山那片被村里老人讳莫如深的乱葬岗!“带上它。

”柳如烟把冰冷的洛阳铲杆子塞到我空着的左手里,沉甸甸的,

压得我假肢的接口处一阵酸胀。她的匕首依旧纹丝不动地抵着我的要害,

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方向,命令简洁而冷酷:“开门,走。别耍花样,

除非你想试试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刀快。”冰冷的洛阳铲杆握在左手的金属“手掌”里,

沉甸甸的,传递着一种死亡般的寒意,压得假肢的承重接口一阵阵闷痛。

柳如烟的匕首如同毒蛇的信子,紧紧贴着我的颈动脉,

每一次微弱的搏动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锋刃的渴望。她紧贴在我身后,

湿透的衣服带来的冰冷隔着我的薄衫,与她身上那股锐利的杀气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诡异的压迫感。“走。”她的声音贴着我的后颈响起,气流冰冷,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绷紧了下颌,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蹭过冰冷的刀锋。

右脚支撑着身体,那条沉重的假肢在湿滑的地面上拖行,

发出“滋啦……滋啦……”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我伸手拉开了门栓。

狂风暴雨瞬间裹挟着巨大的力量撞了进来,冰冷刺骨的水汽劈头盖脸。

屋外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只有远处偶尔撕裂夜空的惨白闪电,

才能瞬间照亮被暴雨疯狂抽打、剧烈摇晃的树影,如同鬼魅在狂舞。

柳如烟猛地将我往前一推。我踉跄了一下,假肢在泥泞的门槛上打滑,

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栽去。她紧随其后,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抓住我的胳膊,稳住我的同时,

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威胁性地向前顶了顶,锋利的尖端刺破了皮肤表层,

一丝细微但清晰的痛感传来。“别磨蹭!”她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雨声中依旧清晰,

带着刀锋般的锐利。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刺骨的寒意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们一头扎进了狂暴的雨幕之中。柳如烟紧贴在我身后,推搡着我,

逼迫我朝着村子后面那片如同巨大黑色墓碑般耸立的山影方向前行。

脚下的泥路早已成了烂泥塘,每一步都深陷其中,**异常费力。那条假肢尤其沉重,

每一次抬起、落下,都像在与无形的泥沼巨兽搏斗。雨水疯狂地冲刷着脸颊,几乎无法睁眼,

只能凭借模糊的方向感和柳如烟在背后的推力艰难挪动。闪电如同巨大的银蛇,

在墨黑的云层中狂乱地扭动、炸裂。惨白的光瞬间照亮天地,

也照亮了柳如烟紧贴在我身后的侧脸。雨水顺着她冰冷紧绷的脸颊线条滑落,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恐惧或迟疑,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专注和决绝。

在那一闪即逝的强光下,她的面容显得妖异而陌生。每一次闪电亮起,她都像受惊的野兽般,

将我猛地推入路旁更深的黑暗角落,或者矮树丛的阴影里。她的动作迅猛而精准,

显然对这条通往后山的路径了如指掌。匕首的寒光在每一次停顿的间隙,

都清晰地提醒着我此刻的处境。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和黑暗中挣扎前行。

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冰冷刺骨。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水汽和泥土的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眼前那片巨大的黑色山影终于逼近,

一股混合着腐烂树叶、湿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柳如烟猛地将我往前一搡。

我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进一片湿漉漉、散发着浓烈腐败气息的枯枝败叶堆里。

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后背。她随即敏捷地闪到我身边,半跪下来,

匕首依旧稳稳地抵着我的侧颈,冰冷的刀锋紧贴着跳动的血管。“听着,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在震耳欲聋的雨声中几乎被淹没,但那股冰冷的杀气却直透骨髓,

“前面,那块歪脖子老槐树后面,有个塌了一半的土洞。我要的东西,就在那下面。

”她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穿透密集的雨帘,

死死锁定前方不远处一棵在狂风中扭曲挣扎的巨大槐树黑影。“你挖。用这个。

”她用力拍了一下我手中紧握的洛阳铲杆,“别想停,也别想喊。

除非你想永远留在这里陪那些枯骨。”我挣扎着从冰冷的泥泞中半坐起来,

右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那冰冷的洛阳铲杆。泥土和雨水混合的腥气直冲鼻腔,

呛得我咳嗽起来,每一次震动都让颈侧的匕首威胁性地紧上一分。歪脖子老槐树?

塌陷的土洞?我猛地抬头,借着又一次撕裂夜空的惨白电光,看清了前方。

那棵被雷劈过、半边焦黑、树干扭曲如同痛苦嘶吼鬼影的老槐树,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坳边缘。

而在它虬结的树根下方,赫然是一个被雨水冲刷得不断塌陷、黑黢黢的洞口!

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猛地窜上头顶。我想起来了!

村里流传了几代人的禁忌——后山乱葬岗,明朝那位杀孽深重的“鬼眼将军”的埋骨之所!

老人们说那地方怨气冲天,擅入者必遭横祸,尸骨无存!这女人,竟然在打这座凶墓的主意!

她不要命了?“你疯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狂风暴雨中显得嘶哑破碎,

“这是鬼眼坟!谁碰谁死!你想找死别拉上我!”“闭嘴!”柳如烟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匕首的刀锋狠狠压进我的皮肉,

一丝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滑落颈侧。“挖!不想现在就死,就给我挖!

”她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哪有什么鬼神!只有值钱的宝贝!我盯了它三年了!今晚,

就是开棺发财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猛地探入那个湿透的背包,再次掏出来的,

是一捆结实的登山绳和一盏强光防水头灯。她粗暴地将头灯扣在我头上,

冰冷的塑料紧贴额头。刺眼的白光瞬间打开,撕破眼前的黑暗,直直射向那幽深的洞口。

光柱里,浑浊的泥水正汩汩地往里灌。“下去!”她用力一推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

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右脚深深陷进泥里,假肢拖在身后。强光头灯的光柱在洞口内晃动,

照亮了滑腻的洞壁和不断流淌的泥浆。那黑暗深处,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柳如烟的动作没有任何犹豫。

她麻利地将登山绳的一端系在老槐树一根粗壮的、焦黑的树根上,用力拽了拽,确认牢固。

另一端,则飞快地在我腰间缠了两圈,打了个复杂的、一看就极难解开的死结。“别磨蹭!

”她猛地扯了一下绳子,勒得我腰腹生疼,“下去!沿着绳子下到底!看到棺椁就动手!

用铲子撬开它!”她的眼神在头灯强光的反射下,闪烁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绿光,

死死盯着那漆黑的洞口,仿佛里面不是凶险的古墓,而是唾手可得的金山。

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荒谬感交织着。我被她连推带搡,

几乎是半滚半爬地挪到了那个不断塌陷的洞口边缘。脚下的泥土湿滑松软,

不断有小块的泥石被雨水冲刷着滚落下去,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头灯的光柱往下探去,

只能照见几米内滑腻的、布满扭曲树根的洞壁,更深处依旧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混合着泥土腥味、腐朽植物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像是铁锈又像是陈年血迹的怪味扑面而来,

令人作呕。柳如烟站在我身后,一手死死拽着绳子,

另一只手上的匕首依旧遥遥地指着我后背的方向,无声地施加着死亡的威胁。“快!

”她的催促在风雨声中显得异常尖利。我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湿、充满腐臭的空气,

混杂着泥土和铁锈的腥味直冲肺腑,呛得我一阵反胃。

右脚踏在洞口边缘一块相对硬实的树根上,左脚那条沉重的假肢小心翼翼地探入黑暗之中。

金属的脚掌踩在湿滑的洞壁上,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几块松动的泥土簌簌落下。

“慢点!你想把洞弄塌吗?!”柳如烟在洞口上方厉声斥骂。我咬紧牙关,

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右脚和那条不断打滑的假肢上,双手死死抓住粗糙的登山绳。

雨水顺着洞壁不断流淌,冲刷着我的脸和身体,冰冷刺骨。我一点一点,艰难地向下挪动。

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泥土的崩塌和碎石滚落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被放大,

如同敲在心脏上的闷鼓。头灯的光柱在黑暗中不安地晃动,

照亮前方湿漉漉的、布满扭曲树根的洞壁,

偶尔能瞥见深处一闪而过的、惨白色的、疑似动物骨骼的东西。下行了大约五六米,

脚下的坡度陡然变陡,几乎成了垂直的竖井。绳子绷得笔直。我低头看去,

头灯的光柱终于勉强照到了底部——一片浑浊的、泛着诡异泡沫的泥水,

水面漂浮着枯枝败叶和一些看不清形状的腐烂物。在泥水边缘,

隐约可见一个巨大、黝黑、半埋在淤泥里的长方形轮廓!是棺椁!那棺木巨大,通体漆黑,

即使在浑浊的泥水里,也透着一股沉甸甸的、令人心悸的死气。棺盖似乎已经腐朽开裂,

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一股更加浓烈刺鼻的、混合着淤泥、尸蜡和某种奇异药草味道的恶臭,

如同实质般从下面汹涌扑来!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撞破胸膛。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被愚弄的愤怒。这女人,真的在掘一座凶墓!

为了她口中虚无缥缈的“宝贝”,不惜拉上我这个残废垫背!“看到了吗?!

”柳如烟尖利的声音从上方洞口传来,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贪婪的颤抖,“就是它!

鬼眼将军的棺材!快!下去!撬开它!宝贝就在里面!”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盗洞里回荡,

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如同地狱传来的呓语。我低头,

头灯惨白的光柱死死钉在那口巨大的、半沉在浑浊泥水中的漆黑棺椁上。

棺木不知是什么材质,在强光下泛着一种油腻腻的幽光,仿佛吸尽了所有的光线。

棺盖歪斜着,裂开一道不规则的缝隙,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浓黑,

不断地散发着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腐朽、甜腻、混杂着铁锈和某种陈年药草的诡异气味。

柳如烟的催促如同毒蛇,在头顶盘旋不去:“磨蹭什么!快下去!撬开它!金子!玉器!

随便摸一件出来,够你下半辈子躺着吃!”金子?玉器?我盯着那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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