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百零八代天命玄师的继承人,在道观修行多年。
只因我从小定下娃娃亲的陆家太子爷生死劫到了,陆家求我提前出山。
刚到陆家门口摆下法坛,就被一个女人踢翻了香炉。“哪里来的神棍,跑到陆家来招摇撞骗。
”我好心解释了我是陆家家主请来的,而且男主与我已经定亲算半个陆家人。
那女人却嗤笑一声:“我是陆总的奶妈,我怎么不知道陆总还有个什么未婚妻?
”她指了指鞋上沾上的香灰,“刚刚让你走不走,现在你把我的鞋舔干净才能走!
”我只是平静地指了指地上被踢翻的香炉,让她给我捡起来。她怒不可遏的接连踢了十来下,
“你知不知道在这京圈,陆家说一没人敢说二!你还想让我堂堂陆总的奶妈给你捡东西?
”“可你刚刚踩掉的就是你家陆总的命脉。”1听见我的话,
面前这个自称陆总奶妈的女人瞬间僵在原地。下意识将香炉捡起来,
等反应过来后又涨红了一张脸,恼羞成怒把香炉丢进了垃圾桶里。随后叉起腰,
对着我开始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居然还敢诅咒陆总!”边说边伸手朝我抽来。
我灵活闪开,她却因为扇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敢躲?你们几个吃干饭的吗,
还不给我把她抓住,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她!”她边说边仔细打量我,
甚至还想伸手扯掉我的道袍。另外两个在旁边看戏的保安,闻言立马朝我奔来,
却被我一个闪身又躲了过去。三番几次没有捉到我,他们也觉得有点邪性。
我见此时讲道理是讲不通了,再加上那香炉被垃圾污染也会加重陆谦言的劫数。
当初六岁的我第一次下山,看见一家人沿街跪拜祈求救治自己的小儿子。
那个孩子就是陆谦言,我算出他厄运缠身,只有与鸿运之人借运才能活下去。
刚好他们家是我下山遇到的第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按照师门规矩我需要出手相助。
于是我帮他们家算了第一卦,让当初贫困潦倒的陆家得到了第一桶金。
而陆谦言因为和我借运,也旺了陆家的财运才一跃成为现在的京圈首富,
算是我提前给的嫁妆。当时的我算出他命中还有个生死劫,约定等应劫那日就下山为他改命,
顺便完成婚事也算应付了我家里。谁成想陆家的奶妈都这么嚣张,
我摇了摇头随即拿出手机打算给陆谦言打电话处理这件事。自称陆谦言奶妈的女人,
一看我拿出手机顿时讥讽的说。“还说不是骗子呢,这就准备摇人了?可惜呀,
你叫再多人来都是自投罗网!”我却将接通的电话开了免提,“陆谦言,我是时羽,
你的未婚妻。”而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声音,彻底把这位陆家奶妈震住。“我知道你,
我爸不是派人去接你了吗?”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还没等我继续说,
陆家奶妈立马抢过我的电话。“少爷,是奶妈我呀,
这位道士**一来就丢下一堆垃圾还要我跪在地上捡起来递给她,
我实在是…”电话那头突然**来一个娇俏的女声:“妈,她居然敢这么对你!呜呜呜谦言,
你未婚妻回来了我还是走吧。”陆谦言突然开始发火:“你只是老头子给我定的未婚妻,
本来我是想安了老头子的心让你做那个什么破法事然后离开的,没想到你居然欺负奶妈?
”“我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你从哪儿来给我滚哪儿去!”我皱了皱眉头,
不改命的话陆谦言轻则半身不遂重责直接死亡。更何况,我听他和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
他居然给我带了绿帽子?“你是要跟我退婚吗?那我可就拿走我的嫁妆了。
”“把你的破烂都拿走,还有,跪下来给我奶妈磕三个响头道歉!”陆家奶妈立马挂断电话,
将我的手机丢在地上,砸烂了屏幕。“听见没有,陆少让你给我磕头道歉!
”2我看了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老妇人,只怕我肯跪她还承受不起。见陆谦言如此态度,
我有些无语,但此次下山是陆老爷子亲自来道馆三拜九叩请我。我掐指一算,
陆老爷子派来接我的人应该也到了。既然承认了,就要应誓言,
除非当事人直接签字退了这次做法。陆家奶妈见我还笔直地站着,顿时气的发抖。
其余看戏的下人也议论纷纷。“这个道士长得倒是挺好看,但好像脑子不太好。”“就是!
谁不知道陆家太子爷是陆家的心头宝,就连市长大人也礼让三分呢!
儿赵箐箐现在可和少爷打得火热……”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所谓的奶妈为什么一见我想打我,
原来是怕我坏了她女儿的好事啊。就在奶妈拿着一个粗木棍想要打弯我的腿的时候,
一个声音高声制止。“住手!”只见一群黑色西装训练有素的人,从越野车上下来。
领头的人梳着个大背头,对着我点头哈腰。“您就是陆老爷子亲自请下山的,
天命玄师时女士吧,我是来接您的陆三。”奶妈却丝毫不畏惧,一下子冲到陆三面前。
“陆三!她就是个骗子,少爷可是亲口承认了的,你要跟少爷对着干吗?
”说完拿出刚刚陆谦回复的录音,“把你的破烂都拿走,还有,
跪下来给我奶妈磕三个响头道歉!”陆三听到了录音看见奶妈再看看我,
眼里的尊敬消失了三分。陆家奶妈持续发力,“你看看她长得妖里妖气的,
指不定就是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勾引了老爷子,才让他相信了她是什么狗屁天命玄师!
”看得出来奶妈平时没少仗着陆少的名头,作威作福。陆三彻底松动了,
在奶妈最后一句“天塌下来了,陆少顶着!”他彻底站在了奶妈那边,
眼里的尊敬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可他们不知道陆家如此溺爱这个太子爷,
正是因为他借了我的光,要是没有我。京圈首富还轮不到他陆家来做!
奶妈见陆三被她彻底说动,顿时底气十足。“小贱蹄子,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把我鞋上的灰擦干净,我这双鞋你可赔不起!”我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多少钱,我出!但你也得赔我的香炉钱!”奶妈啐了一口唾沫,鼻孔朝天。
“你那个破香炉能值几个钱,还想讹我?我这双鞋可是当初救下少爷后他给我的赠礼,
千金不换!”“你休想忽悠我逃走,今天你不磕头赔罪别想走!陆三,
少爷亲口说要让她给我磕头赔罪,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可十几个保镖都没有抓住我,
最后奶妈牵出来几只陆家养的看家藏獒。“给我咬死这个小**!”在奶妈的视角,
那几只藏獒把“我”咬的血肉模糊。“我”跪在地上磕头朝她求饶,
发誓再也不打陆谦言的注意。甚至还舔干净了她鞋上的灰尘,将账户上所有存款转给她。
我只是施展了一个简单的障眼法就让奶妈原形毕露,这种恶人留在陆谦言的身边。
难怪他的生死劫提前发动了。就在奶妈还沉浸在幻象中的时候,一阵**把她拉回现实。
是陆三的手机响了。3陆三恭敬地接起电话,是陆老爷子打来的。“陆三,
你接到时天师了吗?给我放机灵点,对她要像对我一样尊敬。
”陆三看着幻象中“我”浑身是血的惨样,支支吾吾不敢说话。陆老爷子发现不对劲,
立马追问。“你是不是怠慢了时天师!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师,你要是得罪了她,
陆家可就不留你了!”陆三连忙道歉,然后对着陆老爷子说了实话。“时天师,
被少爷奶妈放狗咬的满脸是血,还……舔了奶妈的鞋。”陆老爷子那边一阵混乱,
听动静好像是陆老爷子晕倒了。最后陆老爷子虚弱地说:“不管如何!
给我用最好的药治疗时天师,等着我来跟你们这群有眼不识泰山的人算账!
”我的手机已经被摔坏,联系不上老爷子,于是我出声。“陆老爷子,你的儿子要跟我退婚,
我没有意见。但是他如今的命脉被你家奶妈踢断了,还丢进了垃圾桶里,我的工具都被销毁,
这次的委托我可能要中断了。”我刚说完,陆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回应,陆三的电话就挂断了。
他接连踱步,额头满是汗珠,不知道如何跟陆老爷子交差。“奶妈,我可是听了你的话,
待会儿你可要在少爷跟前帮我说话保下我啊!”奶妈却满脸不在乎,
看着手机的余额开始数几个零。“这小贱蹄子可真有钱,这下发了。”可她不知道,
这些钱都是冥币,拿了死人的钱可是要用活人的气来还的。“这有什么,
我这就跟箐箐说一声,少爷最宝贝我家箐箐了。”陆三命人把幻象中的“我”抬到一边,
叫来医生给“我”简单的止血处理伤口。可医生却看着面前的一团空气觉得陆三在耍他。
“这哪里有伤患?”“这么多血你看不见吗?”陆三暴躁的对着医生怒吼。
在医生坚持说看不见并且跑掉的时候,陆三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跑到门外拉了好几个人看“我”,却没人能看见。他不禁喃喃自语,
开始对着“我”就下跪。“天师,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念在初犯,
给小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奶妈看见陆三疯癫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这小**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丢到山里去,告诉老爷子她自己跑掉了就行了。
”正说着呢,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陆三,你在干什么呢?
”来人正是京圈太子爷陆谦言,我看着他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样子。只是感叹皮囊不错,
可内里却早已腐朽臭不可闻。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又丑又肥的女人,
看样子就是电话里那个赵箐箐了。陆谦言应该和这个赵箐箐是真爱,
毕竟到了他这个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我却从赵箐箐身上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陆谦言一转头就和我的视线对上,眼神轻微波动。赵箐箐见状立马挡在我的面前,
对着陆谦言不满道。“这就是你的娃娃亲未婚妻,看样子还挺会玩的,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让老爷子恭敬不已。”陆谦言听见这话,严重顿时染上不虞之色。
“我是来亲自退亲的,我平生最讨厌装神弄鬼之人!”其他人却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只因我刚刚解除了障眼法。他们看见我完好无损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我是真的有本事。
我正打算说话,赵奶妈却快步走到陆谦言的身边。“你诅咒我快死了?
”“还要讹我陆家的人?”4我看着站在陆谦言身边狐假虎威的赵奶妈。“我说的是真的,
你……”陆谦言眼里充满厌恶,“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见状我也懒得再费口舌了,拿出一则协议让他签下。当初和陆老爷子可是签下合同的,
现在解约不干了还需要当事人确认。陆谦言看都没看一眼,让他身边的助理查看。
最后大笔一挥,签完了协议。我拿走协议正准备捡起香炉,就被陆谦言叫住。
“现在我和你退婚了,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吧!”我点了点头,嫁妆还没收回来呢,
是该算算。陆谦言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谅在你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你咒我的事情就算了,
但你要立下誓约不能再骗我爸,为他服务!”我看着眼前这个大孝子,
可算是堵死了他的所有后路。“好。”就是不知道他爸知道后,会不会后悔当初生了他。
就在此时,与陆谦言命脉相连的做法香炉被垃圾车运走了。他看着我盯着垃圾车看,
嗤笑一声。“但你欺负我奶妈这件事可不能算了!”“多少钱?我赔你。”听见这句话,
赵箐箐先笑了,身上的肥肉也随着她抖动。奇怪的是在场的人,却用一种惊艳的眼神看着她。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陆谦言的命劫提前了,症结在赵箐箐身上。“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