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在岳母家当牛做马,尊严被踩在脚下。老婆姜萍,曾经的白月光,
如今只会指着我的鼻子骂“窝囊废”。小舅子姜伟,管我叫“姐夫”比叫狗还顺口。
岳母张桂芬,天天念叨她女儿是瞎了眼,才嫁给我这个穷鬼。直到那天,
为了给小舅子凑彩礼,他们把我堵在墙角,姜萍当着全家的面,撕了我的工资条。那一刻,
我心底某个东西,也跟着碎了。他们不知道,我那个早逝的老爹,
给我留下的不只是一间破祖屋。还有一本油腻腻的、发了黄的卤味秘方。
他们笑我摆地摊丢人,结果网红挤破头来打卡。他们笑我开小店会赔死,
结果我把店开成了全市连锁。他们想分我的钱,我把房本拍在桌上,让他们滚。
姜萍从没想过,她眼里的窝囊废,有一天会让她高攀不起。更没人知道,这一切,从一开始,
就是个局。一个我布了很久的局。1“陈实,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岳母张桂芬的唾沫星子,
快喷到我脸上了。她的手指头,隔着薄薄的衬衫,几乎要戳进我的肋骨。
我被三个人堵在客厅墙角。岳母在正前方,老婆姜萍在我左边,小舅子姜伟在我右边,
堵死了所有退路。这阵仗,像是审贼。“妈,你别戳了。”我小声说,身体往后缩了缩,
后背贴住了冰冷的墙壁。“我戳你怎么了?我打你都活该!”张桂芬嗓门又高了八度,
“我女儿嫁给你三年,享过一天福吗?现在你小舅子结婚,要二十万彩礼,你这个当姐夫的,
让你出十万,你在这跟我哭穷?”右边的姜伟嗤笑一声,吊儿郎当地抖着腿:“姐夫,
瞧你那怂样。我可听说了,你厂里刚发了笔奖金,有好几千呢。别藏着掖着了,
给我和我媳妇买个三金,不过分吧?”我没看他,只看着姜萍。她是我老婆,
此刻却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墙,下巴线条绷得紧紧的,好像我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萍萍……”我喉咙发干,“那个奖金,我爸生前有个老邻居生病了,
我……我答应借给他了。”“你爸都死了多少年了!”张桂一巴掌拍在我胳膊上,
“死人的邻居比你活的小舅子还亲?陈实我告诉你,今天这十万块钱,你拿不出来,
就给我和我女儿写份协议,你净身出户,以后别想再进我们姜家的门!”净身出户。
我本来就没什么东西,除了几件旧衣服,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兜里那张刚发的工资条。
三千八百块。这是我加班加点一个月换来的。我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萍萍,这是我全部的钱了。那十万,我真的……”话没说完,姜萍突然动了。
她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工资条,看都没看一眼。“刺啦——”一声。那张纸,在她手里,
被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她把碎纸屑往空中一扬,像是天女散花。
纸片纷纷扬扬地落下,掉在我的头发上,肩膀上,脚边。“三千八?陈实,你拿这点钱出来,
是想打发叫花子吗?”她终于看我了,眼睛里全是失望和鄙夷。“我真是受够了。
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气的,是冷的。
从心里往外冒寒气。“好……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我知道了。
”我没去看他们任何一个人,只是弯下腰,一片一片,把地上的碎纸屑捡起来。捡得很慢,
很仔细。好像那不是废纸,是什么稀世珍宝。张桂芬还在骂骂咧咧。姜伟在一旁煽风点火。
姜萍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卧室,“砰”地甩上了门。我把最后一片碎纸捡起来,攥在手心,
然后站直了身体。“钱,我会想办法的。”我说完这句,没再停留,
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门在我身后关上。我听见里面传来张桂芬的叫骂:“废物!
窝囊废!没一个好东西!”我没回头。我攥着那把碎纸,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天黑了,
路灯昏黄。我走到楼下的垃圾桶旁边,松开手。那些碎片,被风一吹,散了。我也该散了。
和这段婚姻,和这个家。我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是……是陈实吗?”对面是个苍老的声音。“王叔,是我。
”我声音沙哑,“我爹留下的那个老宅子,钥匙还在你那吗?我想……回去住几天。
”2老宅子在城郊,一个快被拆迁的旧居民区。灰扑扑的二层小楼,墙皮剥落,
窗户上积着厚厚的灰。我爹死后,这里就一直空着。王叔把一串生锈的钥匙交给我,
叹着气拍拍我的肩膀:“小实啊,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别太犟。”我没解释,
只是道了谢。推开门,一股尘封多年的霉味扑面而来。屋里的摆设还是我爹在世时的样子,
老旧的木头家具,蒙着白布。我没开灯,就着月光,走到厨房。那个老旧的灶台,
我小时候最喜欢待的地方。我爹是个厨子,手艺很好,尤其是一手卤味,绝了。他总说,
这是陈家祖传的手艺,饿不死人。可惜,他没等到享福,就因为积劳成疾走了。
我在灶台下的一个暗格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油纸包。包得里三层外三层。打开来,
是一本手写的册子,封面被油污浸透,看不清字迹。这就是我爹说的,陈家卤味的秘方。
我把它带到客厅,拉开灯绳。昏黄的灯泡亮起,我翻开了册子。里面的字迹,
是我爹那手漂亮的毛笔字。上面详细记录了各种香料的配比,卤制的火候,
甚至还有不同季节、不同食材需要做的微调。我爹是个仔细人。册子最后,有一行字,
是他用钢笔写的:“给儿子陈实。记住,手艺是咱家的根。人可以穷,但根不能断。别学爹,
活得太窝囊。”我看着那行字,眼睛一热。窝囊。连我爹都看出来了。我关上册子,
把它紧紧抱在怀里。一整夜,我都没睡。天快亮的时候,我拿起手机。屏幕上,
是姜萍凌晨一点发来的微信。“陈实你死哪去了?还想不想过了?
”后面跟着一个生气的表情。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打下两个字。“不想。
”想了想,又删掉了。我重新打了一行字发过去:“我在想办法凑钱,别急。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姜萍的电话。我没接,按了静音,把手机扔到一边。想办法?是啊,
我在想办法。不是想办法给她弟凑彩礼。是想办法,让我自己,活得像个人。我拿着秘方,
走遍了本市所有的调料市场。有些香料,名字都古怪得很,跑了好几家才凑齐。整整三天,
我没回姜家,手机关机。我把老宅子打扫干净,买了一口大锅,严格按照秘方上的比例,
配好了第一锅卤料。香料下锅,用小火慢慢熬煮。很快,一股霸道的香味,从锅里升腾起来。
那味道,和我记忆里我爹做的卤味,一模一样。不,甚至更香,更醇厚。
我把准备好的猪蹄、鸡爪、鸭脖放进去。小火慢炖。几个小时后,我捞出一只猪蹄。
颜色酱红油亮,皮糯肉烂,香气钻进鼻子里,馋得人流口水。我尝了一口。肉入口即化,
咸香里带着一丝丝的回甘,各种香料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层次分明,却又浑然一体。
就是这个味儿!我坐在小板凳上,就着一锅卤味,喝了一瓶啤酒。这是我三年来,
吃得最舒坦的一顿饭。吃完,我心里有了主意。第二天,我找厂里递了辞职信。
经理劝我:“陈实,你是不是昏了头?现在工作多难找,你这份工虽然钱不多,但稳定啊。
”我摇摇头:“经理,我想试试别的。”办完手续,我拿着最后一笔工资,
去二手市场淘了一辆三轮车,又定做了一个玻璃展柜。我的“陈氏卤味”,就要开张了。
3我的摊子,就摆在老城区的一个夜市路口。地方不大,但人流量还行。第一天出摊,
我有点紧张。一块木板,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着“陈氏祖传卤味”。玻璃柜里,
码着卤好的猪蹄、鸡爪、鸭翅、豆干。酱红色的卤味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香气四溢。
可路过的人,大多只是看一眼,就走了。一连半个多,一个买的都没有。我心里有点打鼓。
“哟,这不是我姐夫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一抬头,
看见姜伟搂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孩,正一脸嘲讽地看着我。“行啊你,陈实。班不好好上,
跑这来摆地摊了?怎么,想通了,准备靠这个给我攒彩礼钱?
”他身边的女孩“噗嗤”一声笑了,捂着嘴看我,眼神里全是轻蔑。“小伟,
这就是你那个窝囊废姐夫啊?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干这个啊,多丢人。
”姜伟一脸得意:“可不是嘛。我们家都快愁死了。我姐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捏起一块卤豆干,闻了闻,又嫌弃地扔回盘子里。“就你这玩意儿,能卖出去吗?
白给我都不要。”说完,他搂着女孩,大摇大摆地走了,还故意高声说道:“走,宝贝儿,
哥带你去吃海鲜大餐,这种垃圾食品,吃了拉肚子。”周围几个本来在观望的客人,
听他这么一说,也都摇摇头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但最后,
我还是松开了。我告诉自己,别急,陈实,别跟这种人置气。我默默地守着摊子,
心里盘算着,要是今晚再开不了张,明天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一个举着**杆,戴着棒球帽的女孩,停在了我的摊子前。她看起来像个学生,
正对着手机直播。“哈喽宝宝们,主播今天带大家探店老城区的夜市哦。咦,
这里有家新开的卤味摊,闻起来好香啊!”她叫小鱼,是个美食主播,粉丝还不少。
她凑到摊子前,对着玻璃柜拍了一圈。“老铁们,你们看这色泽,绝了啊!老板,
给我来个猪蹄,再来几个鸡爪和鸭翅。”我手脚麻利地给她装好,打包。她付了钱,
就迫不及待地在镜头前,戴上手套,抓起了那个大猪蹄。“我的天,宝宝们,你们闻不到,
太香了!”她嗷呜一口咬下去。然后,她整个人都定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还在咀嚼,
但表情已经凝固了。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了起来。“怎么了?主播?是不是不好吃?
”“翻车了?哈哈哈哈!”“我就说路边摊不能信。”小鱼愣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
她对着镜头,激动得脸都红了。“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宝宝们!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猪蹄!入口即化,一点都不腻,
香气直接在脑子里炸开了!我的妈呀!”她一边夸张地大喊,一边狼吞虎咽。一个猪蹄,
几分钟就啃完了,连骨头上的筋都嗦得干干净净。接着是鸡爪,鸭翅。她吃得满嘴是油,
形象全无,但脸上的表情,是真真实实的享受。直播间的弹幕,风向瞬间变了。“真的假的?
有那么夸张吗?”“主播的表情不像演的啊!”“地址在哪?我现在就打车过去!”“**,
我口水流了一地!”小鱼把我的地址在直播间报了一遍。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不到二十分钟。我的摊子前,排起了长队。全是看了直播,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老板,
给我来个主播同款猪蹄!”“我要十个鸡爪!”“鸭脖还有吗?全给我包起来!
”我忙得脚不沾地,切菜,打包,收钱。带来的卤味,不到两个小时,被抢购一空。
后面还有人不死心,非要加我微信预定明天的。我手忙脚乱地应付着。等我收摊的时候,
已经是深夜。我坐在三轮车上,点着今天赚的钱。一张,两张,三张……全是红色的票子。
还有手机里不断进账的提示音。我算了一下。一晚上,纯利润,四千三百块。
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我拿出手机,找到姜伟的微信。他下午刚发了一条朋友圈,
晒着海鲜大餐,配文是:“有些人,只配在路边吃土。”我点开计算器,截了个图。图上,
是我今晚的收入:4300。然后,我把这张图,发给了他。没有配任何文字。我想,
他应该能看懂。4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卤的东西比昨天多了一倍。下午四点,
我骑着三轮车,准时出现在昨天的路口。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到,
那里已经有人在排队了。看到我的三轮车,人群一阵骚动。“老板来了!
”“老板今天带了多少啊?我昨天没抢到!”我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赶紧把摊子支好,
开始营业。生意比昨天更火爆。有个大妈一口气买了十个猪蹄,说是家里亲戚都要吃。
还有个小伙子,直接扫码付了一千块,让我把他要的都留出来。我忙得满头大汗,但心里,
是前所未有的踏实。正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摊子前。是姜萍。她穿着一身连衣裙,
化了淡妆,站在人群外,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她显然也没想到,我的摊子前会围着这么多人。
她的眼神里,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一个排队的大姐跟她搭话:“妹子,你也是来买卤味的?这家可火了,
昨天上了本地美食推荐呢!我排了半小时了。”姜萍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我看见她了,
但没主动打招呼。我低着头,继续给客人装袋,称重,收钱。好像她就是个普通的陌生人。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皱着眉,走到摊子前,敲了敲玻璃柜。“陈实。
”我抬起头,淡淡地“嗯”了一声。“忙着呢,有事?”我这态度,让她一愣。以前,
我哪敢这么跟她说话。“你……你真在这摆摊?”她问,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不然呢?
”我反问。“姜伟昨天跟我说了,我还不信。”她看着我,又看看周围排队的人,
“你哪来的钱搞这个?”“这是我的事。”我的冷淡,让她脸上有点挂不住。“陈实,
你什么意思?你是我老公,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你是不是背着我藏私房钱了?
”她又开始用那种审问的口气。放以前,我可能就心虚了。但现在,我只觉得好笑。
“我藏没藏私房钱,你不清楚吗?”我把一个装满卤味的袋子递给客人,“我每个月的工资,
不都一分不少地交给你了?”提到工资,她的脸白了一下。想起了被她撕碎的那张工资条。
周围的客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姜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你跟我回家!
有什么事回家说!在这丢人现眼!”她伸手就想来拽我。我往后一退,躲开了。“我说了,
我忙着呢。而且,那不是我的家。”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那是你家。
”姜萍彻底愣住了。她可能从来没想过,我会说出这种话。“陈实,你疯了?”“我没疯,
我清醒得很。”我把最后一份卤味卖掉,开始收拾东西,“想找我,等我收摊再说。”说完,
我不再理她,自顾自地擦着柜台。姜萍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看着我,
眼神变了又变,最后,跺了跺脚,气冲冲地走了。等我收摊回家,已经是深夜。
清点了一下收入,五千多。比昨天还多。我洗了个澡,躺在老宅的硬板床上,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我出摊的时候,发现周围的邻居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隔壁卖水果的王大妈,
主动跟我打招呼:“小陈,生意不错啊!昨天你媳妇来了?看她那样子,像是来查岗的哦。
”我笑了笑,没接话。另一个卖烧烤的小哥凑过来说:“哥,你牛逼啊!
敢跟你老婆那么说话。我昨天可都看见了,你老婆那脸色,跟吃了炮仗一样!
以前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硬茬!”他们眼里的同情和鄙夷,变成了好奇和一丝敬佩。
我知道,一切都开始变了。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5我的卤味摊,彻底火了。
“陈氏卤味”成了老城区夜市的一块招牌。每天不到七点,所有东西都会被抢光。
我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租个店面,把生意做大点。这天,我刚收摊回到老宅,
门口站着两个人。张桂芬和姜伟。看见我,张桂芬立刻堆起一脸假笑。“哎哟,我的好女婿,
可算回来了。你看看你,都累瘦了。”她上来就要帮我推三轮车。我侧身躲开:“岳母,
有事?”姜伟跟在后面,表情有点不自然,没了之前的嚣张。“姐夫,
我……我姐让我来看看你。”“看我?”我停好车,拿出钥匙开门,“看我死没死?
”张桂芬的脸僵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笑容。“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关心你。
走走走,进去说。”她自来熟地就往屋里走。一进屋,看到屋里简陋的陈设,
她立马皱起了眉头。“哎呀,这什么破地方,人能住吗?陈实啊,跟我们回家吧,
萍萍都想你了。”我没理她,自己倒了杯水喝。“有事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张桂芬干笑两声,搓着手,终于说到了正题。“那个……陈实啊,我听说,你这个卤味,
是你家祖传的秘方?”“是。”“你看啊,”她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你和小伟,
那都是一家人。他呢,工作也不好,赚不了几个钱。你这个秘方,能不能……也让他学学?
让他也去开个摊,兄弟俩一起赚钱,多好!”我差点气笑了。说得真好听。什么叫让他学学?
不就是想明抢吗?旁边的姜伟也赶紧帮腔:“是啊姐夫,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我保证,我学了以后,绝对不去你那边抢生意。”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
觉得无比恶心。“这个秘方,是我爹留给我吃饭的家伙。”我放下水杯,看着张桂芬,
“不外传。”张桂芬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陈实,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的你是谁家的女婿?我们姜家养了你三年,现在让你拿点东西出来,
你就这么小气?”“我再说一遍。”我站起来,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秘方,不给。”“你!”张桂芬气得发抖,她又想用以前那套撒泼打滚的方式。
她一撸袖子,就想上来揪我耳朵。“你个白眼狼!反了你了!”我没躲。
在她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冷冷地开口。“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冷。
眼神里,也没有了以前的懦弱和闪躲。张桂芬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她看着我的眼睛,
似乎被吓住了。“我……我动你怎么了?我是你丈母娘!”她色厉内荏地喊道。
“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我指着门口,“现在,请你们出去。”“好,好你个陈实!
”张桂芬气得脸都紫了,“你给我等着!我让我女儿跟你离婚!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随时奉陪。”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姜伟拉了拉他妈的衣袖,小声说:“妈,算了,咱们先走吧。”他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张桂芬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被姜伟半推半就地拉了出去。临走前,她还在门口骂:“你等着,
陈实!你这个窝囊废,早晚有你哭的时候!”我关上门,把她的咒骂隔绝在外面。
**在门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的爽。6姜伟的订婚宴,还是办了。
钱是张桂芬找亲戚东拼西凑借的。地点选在一家中档酒店,请的都是姜家的亲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