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重病,手术费还差五万,走投无路的我接下一单十万看风水的生意,
没想到雇主竟让我去一栋三个月连死三人的凶宅!更可怕的是,
这宅子与我父亲的离奇死亡有关……"1凶宅医院缴费单捏在手里像块冰,
我盯着“催缴5万”那行字,后槽牙咬得发酸。诊室门开了,护士探出头:“林默,
你妈这情况得尽快手术,再拖下去……”“我知道。”我打断她,把缴费单揉成球塞兜里。
我妈是上周摔的,从楼梯上滚下来,脑里积了血。医生说手术成功率有八成,
可这“八成”的门槛是五万块。我兜里掏干净了就剩三千,
还是前阵子帮人看阳宅赚的辛苦钱。回到我那间“林记风水”的小店时,天已经黑透了。
铺子开在老巷尾,巴掌大的地方,墙上挂着个掉漆的罗盘,货架上摆着些桃木剑、八卦镜,
大多是唬人的玩意儿。我这点风水本事是我爸教的,他走得早,
就留了本《宅经》和几句“看山看水不如看人心”的碎话,真要论本事,
也就够给人挪挪沙发、调调鱼缸的位置。“叮铃”——门口的风铃响了。我抬头,
看见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个子很高,戴副金丝眼镜,脸白得像张纸。
“是林默先生吗?”他声音有点哑,往店里扫了眼,目光停在墙上的罗盘上,“我姓赵,
赵启山。”我点点头,给他拉了把椅子:“赵先生要调风水?家里不顺?”他没坐,
从公文包里摸出张照片递过来:“不是家里,是栋老宅。我想请你去看看,酬劳十万。
”“十万”俩字砸得我耳朵嗡嗡响。我捏着照片凑近看——是栋青砖灰瓦的老宅,
院门是雕花的,墙头上爬满了爬山虎,看着有些年头了。“这宅子在哪?”我问。
“城西老槐树胡同,37号。”赵启山推了推眼镜,“最近三个月,
住在里头的三个租客都死了。第一个掉井里,第二个撞在院墙上,第三个……在屋里上吊,
舌头伸得老长。”我手一抖,照片差点掉地上。死了三个?这哪是调风水,是玩命。
“赵先生,”我把照片递回去,“我这点本事对付不了凶宅,您另请高明吧。
”“我找过三个风水师了。”赵启山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冰得吓人,
“前两个去了趟就说看不了,第三个……昨天在老宅门口摔断了腿。林先生,
我知道你爸林正国,当年他帮过我爷爷。你就当帮我,十万块,看完就结,不够我再加。
”我盯着他的脸,又想起医院缴费单上的“5万”。我妈明天就得进手术室,
这十万块是救命钱。“成。”我深吸口气,“我去看。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看,
不一定能解。要是实在邪性,我得走。”赵启山松了口气,
从包里掏出个信封塞给我:“这是两万定金,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2老槐诡影第二天一早,赵启山开着辆黑色奔驰轿车来接我。车子一路往西,越走越偏,
最后拐进条窄胡同——老槐树胡同。胡同口真有棵老槐树,枝桠歪歪扭扭的,
像只摊开的手。37号就在胡同尽头。院门是朱漆的,掉了大半,露出底下的木头,
看着灰扑扑的。门环是铜的,雕着狮头,狮眼是空的,盯着人看时有点发毛。
“这宅子是民国时期的,原主是个军阀,姓孙。”赵启山递过来副手套,
“解放后收归国有,后来落到我爷爷手里,一直在对外出租。”我没接手套,伸手推院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股霉味混着土腥味扑过来,呛得我咳了两声。院里铺着青石板,
缝里长着杂草,正中间有口井,井口盖着块破木板。“租客就是掉在这井里的?”我问。
“嗯。”赵启山点点头,“晚上起夜,直接掉下去了,第二天才捞上来,身子都泡肿了。
”我走到井边,掀开木板。井不深,能看见底下的水,黑黢黢的,像块墨。
我往下扔了块小石子,没听见水声,倒像是砸在棉花上。“不对劲。”我皱了皱眉,
从包里掏出罗盘。罗盘刚拿出来,指针就“嗡嗡”转起来,转得飞快,跟疯了似的。
“怎么了?”赵启山凑过来。“煞气太重。”我把罗盘往兜里塞,
“这院子的风水局被人动过手脚。你看那棵石榴树。”我指着院角的石榴树。
按理说石榴树招福,该种在东南方,可这棵偏偏种在西北方——西北是“乾位”,
主男主人,种果树挡了气口,是“困乾煞”,住里头的男人容易出事。“还有那间厢房。
”我又指了指东厢房,“窗户对着井,井是‘阴眼’,窗户是‘气口’,阴眼对气口,
等于把阴气往屋里引,不闹鬼才怪。”赵启山脸色更白了:“林先生,能解吗?”“不好说。
”我绕着院子走了圈,脚踩在青石板上,总觉得底下空空的。走到正屋门口时,
罗盘又“嗡”地响了,这次指针没转,直挺挺地指着正屋门槛。“这里头有东西。
”我压低声音。正屋门是关着的,门缝里黑黢黢的。我伸手去推门,手指刚碰到门板,
就听见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掉在地上。“谁在里面?”赵启山喊了句。
没人应。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着槐树叶“沙沙”响。
我从包里摸出张黄符——是我爸留下的,画着“镇宅符”,往门上一贴。符刚贴上,
就“滋啦”冒了股黑烟,烧了个洞。“邪性不轻。”我心里发沉,“赵先生,
这宅子以前出过事吧?不止租客死的这三回。”赵启山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就在这时,
胡同口传来脚步声,有人喊:“赵老板,你可算在这儿!”我回头,
看见个穿唐装的老头往院里走,手里拎着个布袋子。他看见我,皱了皱眉:“你是谁?
”“林默,来帮赵先生看风水的。”我说。“老头嗤笑一声,“没听过。
我是‘陈半仙’,赵老板前阵子请的就是我。”陈半仙这名号在本地风水圈里挺有名,
据说看阴宅很准。“陈先生怎么来了?”赵启山看到陈半仙有些诧异。
“我来拿我的罗盘。”陈半仙尬笑着说,“上次来这宅子,罗盘落屋里了。小伙子,
不懂就别瞎掺和,这宅子的邪性,不是你能对付的。”他说着往正屋走,刚迈过门槛,
突然“哎哟”叫了声,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脚脖子:“什么东西绊我?”我往门槛下看,
啥也没有。可陈半仙的脚脖子上,赫然多了道红印,像是被绳子勒的。
3煞气缠身陈半仙疼得龇牙咧嘴,被赵启山扶到院角的石凳上坐着。他一边揉脚脖子,
一边瞪我:“看见没?这宅子认人,不是有真本事的,进都进不去。”“陈先生上次来,
看出啥了?”我没理他的茬,蹲在正屋门口往里头看。屋里黑,只能看见个模糊的八仙桌,
桌上好像摆着个香炉。“能看出啥?”陈半仙哼了声,“这是‘养煞局’,
有人故意把煞气往宅子里引,养着邪物呢。我本来想布个‘三才阵’破破,
结果罗盘刚拿出来就裂了,差点被煞气冲了身子。”养煞局?我心里一沉。
这局是风水里的邪招,把死人的怨气、地里的阴气全聚在一个地方,等聚到一定程度,
要么能害人,要么能……养出点别的东西。“你说有人故意布置的?”我问。
“不是故意的,难道是天生的?”陈半仙白了我一眼,
“这院子的青石板底下肯定埋了东西,要么是死人骨头,要么是邪门的法器。”我正想接话,
突然听见正屋里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桌子倒了。陈半仙吓得一哆嗦:“又响了!
我上次来也听见了,屋里肯定有东西!”“我进去看看。”我说着就要推门。“别去!
”陈半仙拉住我,“里面煞气重,你这嫩胳膊嫩腿的,进去就出不来了!”“不进去咋看?
”我挣开他的手,从包里摸出桃木剑,能不能用另说,至少壮胆。推开门,霉味更重了,
还混着股淡淡的血腥味。正屋中间是张八仙桌,刚才倒了的是旁边的太师椅,
椅子腿断了一根。墙角堆着些旧箱子,上面落满了灰。最里头有个神龛,神龛是空的,
只有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香,香是灭的,灰却没断。“奇怪。”我嘀咕了句。
灭了的香灰一般会断,这三根却直挺挺地插着,像是刚被人吹灭的。打火机的光突然晃了下,
我看见神龛旁边的墙上有个黑影,一闪就没了。“谁?”我举起桃木剑,往前走了两步。
没动静。只有我的心跳声,“咚咚”的,在屋里听得格外清楚。走到神龛旁,
我低头看香炉。香炉底下压着张纸,黄纸,上面画着符,跟我爸留下的符不一样,
符头是歪的,符尾拖了个弯钩,看着像个“死”字。“这是‘锁魂符’。
”身后突然传来陈半仙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他跟了进来,正盯着那张符看,脸色发白,
“把魂锁在宅子里,不让走,这是要养鬼啊!”我刚要把符揭下来,突然觉得脚脖子一紧,
像是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啥也没有,可那力道越来越大,勒得我骨头疼。“不好!
”陈半仙喊了句,从布袋子里摸出张符往我脚边一扔,“滋啦”一声,符烧了,
我脚脖子上的力道松了。“快出去!”陈半仙拽着我就往外跑,“这屋里有恶鬼,
被锁魂符困着,见人就缠!”跑出正屋,我才敢喘气,脚脖子上红了一圈,
跟陈半仙刚才的印子一模一样。“现在信了吧?”陈半仙瞪我,“这宅子不是你能碰的,
赶紧拿了定金走人,别把命搭在这儿。”赵启山也走过来:“林先生,要不……就算了吧?
我再想别的办法。”我看了看他,又摸了摸兜里的罗盘。罗盘还在“嗡嗡”震,
像是在催我。我妈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这十万块我不能就这么放弃。“陈先生,
你说青石板底下埋了东西?”我问。“是啊,咋了?”“挖开看看。
”我说着从院里找了把铁锹。“你疯了?”陈半仙跳起来,“挖开煞气更重,
到时候不止是鬼,连地里的阴物都能出来!”“不挖开咋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走到院子中间,对准青石板缝就往下铲,“要么找到根源破了局,要么被鬼缠死,
总比拿着两万定金跑路,看着我妈等死强。”铁锹铲在石板上,“哐当”一声,
火星子都溅出来了。赵启山上前一步:“林先生,我帮你。”陈半仙在旁边急得跳脚,
骂我们俩是愣头青,可也没真走,蹲在石凳上盯着我们,手里紧紧攥着他的布袋子。
4替身之谜挖了快俩小时,太阳都升到头顶了,才把院中间那块青石板撬开。
石板底下不是土,是层水泥,硬邦邦的。“难怪煞气散不出去。”陈半仙凑过来看,
“水泥封着,阴气全闷在底下了。这肯定是后来有人弄的,民国时期哪有这么结实的水泥。
”我往水泥上浇了点水,用铁锹接着凿。凿了没几下,
铁锹“咚”地陷进去了——水泥底下是空的。“有东西!”赵启山眼睛亮了。
我把铁锹抽出来,用手扒水泥块。扒开个窟窿,往里一看,
倒吸口凉气——底下是个黑木箱子,半米长,上面刻着花纹,不是龙凤,
是些歪歪扭扭的小人,像是在哭。“这是……棺材?”赵启山声音发颤。“不是棺材,
是‘养煞箱’。”陈半仙的脸比箱子还黑,“把怨气重的东西装里头,埋在宅子里,
用水泥封死,让它慢慢聚煞气。这缺德事,到底是谁干的?”我伸手去搬箱子,箱子不重,
一抬就起来了。箱子盖是活的,我轻轻一掀——里头没骨头,也没邪器,只有个布娃娃,
巴掌大,布是黑的,眼睛是用红纽扣缝的,正盯着我看。“就这?”我愣了下。“别碰!
”陈半仙突然喊了句。可已经晚了,我手指刚碰到布娃娃,就觉得指尖一疼,
像是被针扎了。低头一看,布娃娃的纽扣眼睛掉了一颗,掉在箱子里,底下压着张照片。
我把照片捡起来,照片是黑白的,拍的是个小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笑得挺甜。
照片背面写着行字:“民国二十六年,阿珍留。”“阿珍?”赵启山凑过来看,
“我听我爷爷说过,当年这宅子里住过个小姑娘,是军阀的女儿,后来打仗的时候没了,
才十岁。”我捏着布娃娃,突然觉得它动了下,像是在往我手里钻。
我赶紧把它扔回箱子里:“这娃娃有问题,刚才扎了我一下。”“不是扎你,是认你。
”陈半仙蹲下来,盯着箱子里的布娃娃,“这是‘替身娃娃’,
用死人的头发、指甲混着棉絮做的,能替人受煞。这小姑娘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凶手用这娃娃把她的魂锁在宅子里,当煞源养着。
”我后背发凉:“那三个租客……”“是被她的魂缠死的。”陈半仙叹了口气,
“她被困了这么多年,怨气重得很,见人就想拉个垫背的。”“那咋解?”赵启山急了,
“把娃娃烧了行不行?”“不行!”陈半仙摆手,“烧了娃娃,她的魂就散了,
煞气没地方去,会全冲出来,这宅子周围的人都得遭殃。”“那咋办?”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