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学术峰会前夕,老婆将我的论文署名换给了我的学生。
她对着电话那头温柔至极:“阿哲,等峰会结束你就会成为国际瞩目的学术新星!
”郭哲受宠若惊的声音响起:“爱你,语姐!可这是谢教授做了七年的研究,
临发表前作者换成我,没关系吗?”林语顿了顿,叹气:“要不是因为谢允当年救过我,
我也不至于不爱了也不能离婚。”“阿哲,名分我给不了你,补偿是一定要给的。
”“你放心,零点的时候论文会自动发布,他为了实验室声誉,不会当众拆你台的。
”我轻轻掩上书房的门,转身离开。峰会报告厅座无虚席。林语带着郭哲在台上接受掌声,
助理突然冲了进来:“语姐!对家实验室昨晚发布了和我们一样的论文!
我们已经被起诉抄袭了!”我站在台下会心一笑。昨晚,
我已经将七年的论文和所有的研究手稿卖了。1“什么!”林语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脸色瞬间煞白:“到底怎么回事!”助理慌乱地将对方实验室的论文和起诉函递了过去,
声音都在发抖:“完全一样……连数据都一模一样!”郭哲猛地抓住林语的手臂,
指节发白:“是不是谢教授知道了?他在报复我!语姐,我完了,
学术生涯全完了……”台下的记者嗅到八卦的味道,如饿狼般涌了上来。
林语一把将郭哲护在身后,几乎是嘶吼着对保安喊道:“拦住他们!
”随后狼狈地拽着郭哲朝后台躲去。站在不远处的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抬脚跟上了他们。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郭哲带着哭腔的声音:“语姐,
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好不容易才进入这个实验室……”林语猛地打断他:“不可能!
他舍不得!这篇论文是他七年的命!他不会这么做。”我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
痛得几乎窒息。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这是我的命,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它送给了别人。
林语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笃定:“更何况,谢允爱我爱到没底线,
他知道今天这场峰会对我多重要,他绝不会当众毁了我!”郭哲似乎松了口气,
但立刻又换上哽咽的腔调:“他这么爱你……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比不上他重要,
对不对?”林语轻笑出声。她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傻瓜,
我和谢允在一起十年,早就只剩责任和习惯了。太乏味了,枯燥得像一潭死水!”“阿哲,
只有你能让我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是年轻的。”她捧起他的脸:“听着,在我心里,
你早就替代了曾经的他。”“只是……当年那场大火,他差点为我丢了命,
我要是现在离开他,就会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你再委屈一下,好吗?”郭哲乖巧地点头,
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林语紧紧抱住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这样,为了补偿你,
我会让谢允把实验室主任的位置让给你。他那边,我来处理。”郭哲猛地抬起头,
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狂喜:“真……真的吗?可是谢教授家……听说背景很深,他要是追究,
会不会在全行业封杀我?”林语不屑地嗤笑一声,语气轻蔑到了极点:“怕什么?有我在,
他不敢把你怎么样。”“就算我现在开口要谢允的命,他都会心甘情愿地给我!因为他蠢,
他离不开我!”站在门外的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是啊,她一直这么觉得。当初,
我为了救她冲进火海,全身重度烧伤,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而在此之前,
我还签了巨额终身意外险,受益人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我怕万一我死了,她没人照顾。
可我换来的是什么?是彻头彻尾的背叛和践踏!2巨大的愤怒和悲哀几乎将我撕裂。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渗出血丝,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林语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永远都比不上你。”“他无趣、刻板、像个机器人,
连吵架都不会,哪有你半分可爱?”无趣?刻板?不会吵架?我心中涌起一阵滔天的冷笑。
原来我所有的包容、忍让和深爱,在她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既然我珍视的一切她都可以随手丢弃,那她所在意的东西,我也不必再替她守护了。
我猛地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相拥的两人触电般弹开。林语脸上闪过极致的慌乱,
冲过来拉我的手:“阿允……你别急,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她触碰到我的瞬间,我猛地挥开她的手,她惊愕地看着我。郭哲吓得脸色惨白,
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谢……谢教授……”我目光冰冷地扫过他,
最后定格在林语脸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没有资格参加峰会的学生,
此刻却出现在核心休息室里。林语稳住身形,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是我叫他来的……”她观察着我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说道:“论文被指抄袭,董事会那边必须要有交代。
”“我是想……不如暂时让郭哲承担起责任,对外就宣称这篇论文的主要作者是他,
实验室主任的名头也给他。”“你先避避风头,等调查清楚了,你再回来,好不好?”看啊,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试图用谎言粉饰太平。要把偷来的东西名正言顺地塞进情人的口袋!
甚至还想把我一脚踢出我倾注了心血的地方!我还没开口,
郭哲就急不可耐地表忠心:“谢教授!我相信您绝对是清白的!
我愿意替您暂时承受这些压力!”林语立刻附和,试图再次靠近我,放软了声音:“老公,
你知道的,我这都是为你好,我不想你受半点委屈……”为我好?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过去十年的影像在脑中疯狂闪回,最终碎裂成一片片锋利的玻璃渣。
狠狠扎进我的心口,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我缓缓地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好啊。”我的语气异常平静。林语没想到我能这么爽快的答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了眼郭哲后,她难掩语气中的惊喜:“你,你真的同意了?”我轻轻抬眼,
扯了扯嘴角:“怎么?你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她急忙摆手,讪讪道:“不是,
我只是怕你多想。”“你放心,我会尽快查明这件事的。”我转身离开休息室后,
拨了一通电话,沉声说道:“查出林语出轨郭哲的所有证据发给我!”“还有,
拟一份离婚协议!我要让林语净身出户!”林语为了郭哲夺走我的论文,将我赶出实验室。
她早就忘了是谁帮她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那我便让她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来!
3时间过去两天,林语为抄袭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为了让郭哲顺利坐上实验室主任的位置,
又不被董事会追责,她亲自低声下气拜访几大股东。最后豪掷百亿,才算终结了这件事。
之后,她便带着郭哲高调穿梭于各大学术峰会,将他介绍给各种学术大拿,忙得不亦乐乎。
郭哲的朋友圈每天能更新几十条炫耀的视频。而我只是冷眼旁观,
等待着他与林语出轨的证据链一条一条变清晰起来。母亲忌日那天,
我独自在墓地待到天黑才回家。刚到门口,林语的声音传了出来:“阿哲,不用着急回去,
今天是谢允那个短命妈的忌日,他大概率不会回来……”我开门的手紧紧地抓着,
几乎要将把手捏碎。如果不是发现一直戴在脖间的平安扣丢了,
今天我也会如往年一样不会回来。猛地推开门,竟发现平安扣和一堆垃圾混乱地扔在一起。
瞬间怒气升腾,我刚要冲过去时,一条狗突然叼起平安扣扑了过来。慌乱躲开的瞬间,
一声玉碎的声音传来。母亲留给我的平安扣!就这样碎了!脑袋瞬间炸开,
只觉得暴血涌上心头。怒气再也无法压制,
我冲着两人吼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块玉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眼睛赤红地瞪着林语:“你有什么资格把这个野男人和狗带到家里来,
把我妈留下的平安扣给这畜生玩!”林语还没开口,郭哲的尖叫声传来:“啊!语姐,
豆豆好像把碎片吃了!怎么办啊……”她立马冲过来,神色焦急:“快!送医院。
”我捏着碎玉冷冷地挡在两人面前:“谁都不准走!”林语皱眉,不耐烦地喊道:“谢允,
我现在没时间陪你闹……”见我还不让开,她瞬间恼了:“够了!”“不就是块破玉吗?
再怎么珍贵都是死物,豆豆可是活活的一条生命!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郭哲立马开口:“谢教授,对不起,养狗是我的不对。”他故意转移矛盾焦点,
又委屈巴巴:“最近董事会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所以才……”林语厌恶地瞪了我一眼:“还不是怪你,
你知道阿哲为你背锅抄袭的事都患上抑郁症了吗?不过是他养的狗弄坏了你的破玉而已,
有必要斤斤计较吗?”“让开,这玉碎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说完,她拉着郭哲要走。
我强压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冷得渗人:“林语,你确定你要做到这个地步!”她脚步怔住。
眼底闪过一丝忧虑,语气软了些:“我先送豆豆去医院,其他的事回来再说。
”郭哲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对狗的关心,只有对我的挑衅。而我站在原地,
只觉得周身寒气逼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少爷,所有证据已收集完毕,
马上发到您手机上!”4“还有离婚协议,一并给您发过去了。”我回复完后,
对面欲言又止:“少爷,老太太让我问您,需要她出面吗?”我快速按下【不用】两个字。
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块碎玉,直到血从指尖流出。我的心,也在那一刻瞬间变得清醒。
我将林语出轨郭哲的证据,以及他们替换我论文署名的事情都发给了记者。随后,
将离婚协议转发给了林语。直到夜里她发来一条消息:【真的要闹成这样?好,我签字可以,
你来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就当为过去告个别。】想了想,
就当为我自己的十年画一个句号。但我没想到来的人是郭哲。他一脚油门将车朝我开来时,
是下了死手的。我在消毒水味道的**下睁开了眼。林语满脸的愤怒和憎恨,
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咒骂:“谢允!你这个疯子!杀人犯!你怎么敢开车去撞阿哲!
”我的心冻成了冰碴:“林语!你睁开眼睛看看,在医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躲得快,
我早死了!”“你还装!”林语气得浑身发抖,
“阿哲现在腿都断了你现在立马起来去给阿哲道歉!”见我不动弹,她更怒了:“好!
那你别怪我!”她手一挥,进来两个壮汉,二话不说就将病床上的我粗鲁地拖了起来。
腹部立马传来钻心的痛。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林语,
我没撞他……”林语却丝毫不在乎,她先我一步进了郭哲的病房:“阿哲,你别难过了,
我让谢允亲自给你道歉!”我被生生拖进病房,没人顾及我双腿的重伤,
一脚踹在我的腿窝处,我跪在了地上。刺骨的痛。
林语看我时刚才眼中的温柔瞬间消散:“谢允,你这是杀人!阿哲说了只要你诚心道歉,
他不会追究你的责任。”郭哲委屈地几乎要掉出眼泪:“谢教授,我一直尊您敬您,
要是因为那块玉,我赔您就是了,可你怎么能开车撞我呢!”“要不是语姐悉心照顾我,
我现在恐怕……算了,只要你真诚道歉,我就不追究了……”我强撑起身体站起来,“呵,
不用你来装好人,有本事就直接报警……”话还没说完,林语一个眼神,
身后的两个壮汉一人一脚踹在我的身上。剧烈的痛让我再也站不住,我强撑着不愿屈服。
他们一拳一拳打在我的身上,直到我无法直起身子。郭哲赶紧抱住林语,
躲在她的身后:“语姐,算了,谢教授恨我就恨我吧,别打他了,
大不了我离开就是了……”林语失望地看着我:“谢允,你要是有郭哲一半懂事就好了。
”“道歉!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在她的命令下,壮汉架着我,强制我再次跪下。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嘴角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流,几乎要奄奄一息。更狠的一拳即将落下时,
突然一群记者扛着相机冲了进来,将镜头对准林语和郭哲。
5见我跪在地上被折磨得不像人样,特助冲过来一脚踹倒壮汉,将我扶起:“少爷,
您没事吧?”我摇了摇头,强撑起身子将视线落在惊慌失措的林语身上。
涌上前的记者纷纷将话筒和闪光灯怼向病床边的二人。“林女士,
请您和您先生的研究生郭哲在国外多家酒店同居的照片是真的吗?
”“有人爆料您窃取您先生论文成果并署名给情人,是否属实?”“请正面回答!
”林语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刚才还脆弱不堪的郭哲突然指着记者怒吼道:“污蔑!
这是污蔑!”“谁告诉你们的!论文是我自己写的!你们出去!滚出去!
”他拼命地抓着林语,想让她为自己说话。可林语此刻已经自身难保。她已经被挤到了墙角,
无助地看着手机里热搜新闻。网上全是她跟郭哲的私密合照和视频。
还有她付诸一切心血的实验室和公司此刻已经面临破产。她甩开郭哲的手,
猛地抬起头看向我,声音颤抖:“谢允,是你?”我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特助搀扶着我回了病房,而林语撕心裂肺的叫喊在我身后传来。“谢允!你不能这样对我!
实验室也有你的心血……”门关上的瞬间,她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外。半小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