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妻子出轨时,我撕碎了亲子鉴定书。她跪着求我:“孩子需要父亲,你养他好不好?
”我冷笑着签了离婚协议。五年后医院打来电话:“孩子病危,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赶到病房时,前期的尸体刚从顶楼坠下。
医生递来新的鉴定报告:“匹配失败…您并非生物学父亲。
”我翻出她最后一封邮件:“当年你体检单写无精症,
孩子只能是别人的...”怀里孩子突然哭喊爸爸,撕心裂肺。
第一章香水疑云楼道里的声控灯在我跺脚时“啪”地亮了,
暖黄的光打在502的门牌上,把“福”字映得有点发旧。我掏出钥匙的手顿了顿,
听见屋里传来小宇咯咯的笑声,还有慧娴在厨房喊“慢点跑”的声音。
这声儿像块热毛巾,把我后脖颈子那点被老板骂出来的火气一下子捂没了。
掏出钥匙拧开门锁的瞬间,一股饭菜香混着孩子身上的奶味扑过来。
慧娴正背对着我在餐桌前摆盘,碎花围裙勒着她的腰,还是跟刚认识那会儿一样,
瘦得一把就能圈住。小宇趴在客厅的泡沫垫上,举着块积木往嘴里塞,看见我进来,
含糊地喊了声“爸爸”,口水顺着下巴滴在积木上。“回来啦?”慧娴转过身,
手里还拿着双筷子,“快洗手,最后一个汤马上好。”我嗯了一声,换鞋的时候鼻子动了动。
空气里除了饭菜香,还有股陌生的香水味,不是她以前用的那款茉莉味,带点甜腻的花果香,
像商场里化妆品柜台的味道。“啧,”我随口开了句玩笑,一边解领带一边往客厅走,
“这香水味儿……换牌子了?以前那瓶不是挺好吗?”慧娴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
往围裙上蹭了蹭手:“啊?哦,上次跟同事逛街随便买的,说搞活动……你不喜欢?
”她笑了笑,眼角有点往上挑,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没,”我摆摆手,
径直走向小宇,想把这小子从地上捞起来抱抱。一天没见,这小不点又好像长肉了点,
胳膊上的肉鼓鼓的。“别闹!”我手刚伸过去,慧娴突然侧身挡在我跟小宇中间,
动作快得有点吓人。她弯腰把小宇往旁边挪了挪,“他刚玩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先吃饭。
”我伸在半空的手僵住了。她肩膀离我很近,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更浓了点。
刚才她挡过来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像做错事的小孩被抓包似的。“行吧。
”我把手收回来,插在裤兜里,指尖有点发凉。饭桌上,小宇坐在宝宝椅里,
用勺子敲着碗边,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什么。慧娴给他喂一口饭,自己扒拉一口,
眼睛却时不时往桌角的手机瞟。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味同嚼蜡。“今天公司那**客户,
”我没话找话,想打破这有点诡异的安静,“又改需求,老子差点掀桌子。”“嗯,
辛苦了。”慧娴头也没抬,给小宇擦了擦嘴角的饭粒,“多吃点肉。”她话音刚落,
桌角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屏幕亮起来,映出一条微信预览。我离得远,
没看清内容,但慧娴的反应比手机**还快——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划了一下,然后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就那一瞬间,
我看见她嘴角往上弯了一下,不是平时对着我或者小宇那种温和的笑,带点……怎么说呢,
有点像偷吃了糖的小姑娘,甜腻腻的,还藏着点得意。我心里“咯噔”一下,
像有块冰顺着脊梁骨滑下去。“慧娴,”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
“你这手机……业务比我还忙啊?”她夹菜的手顿了顿,
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哪有,就是同事群里发点消息。”她扒拉了两口饭,
没再说话。接下来的饭吃得跟嚼沙子似的。小宇大概是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吵了,
安安静静地啃着手里的排骨。慧娴时不时瞟一眼倒扣的手机,眼神飘忽,
跟以前那个吃饭时总跟我念叨家长里短的她,好像不是一个人。晚上哄小宇睡着的时候,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这小子眉眼像慧娴,尤其是那双眼皮,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以前我总觉得,这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了疙瘩,越看越觉得,
好像哪里有点陌生。后半夜,我被小宇的梦呓吵醒了。他翻了个身,
嘴里嘟囔着“妈妈抱”,小手在被子里乱抓。我替他盖好被子,起身想去客厅倒杯水。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门缝里透出点光。慧娴没睡?我放轻脚步,刚要推门,
就听见里面传来她压低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股我从没听过的娇嗔:“……知道啦,
明天老地方嘛,我也想你……”“嗡”的一下,我脑子里像炸了锅。老地方?想你?
我手里还攥着刚才从床头柜拿的玻璃杯,杯壁冰凉刺骨,寒气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
客厅的月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条毒蛇,盘在我脚边。
我站在门口,一动没动。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断断续续的,听不清具体说什么,
但那语气里的亲昵和依赖,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结婚五年,慧娴跟我说话,
不是家长里短,就是抱怨柴米油盐,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我捏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指节都泛白了。杯里的水晃了晃,差点洒出来。操。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老地方?老子倒要看看,是哪片野地。我轻手轻脚地退回客房,
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那点光在我眼里晃来晃去,
像慧娴刚才嘴角那抹来不及收起的笑,又像她手机屏幕亮起来的那一瞬间。
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深夜亮着的手机屏幕,
刚才那声“老地方”……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像根细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越想越他妈难受。我跟慧娴是大学同学,谈了三年恋爱,结婚五年,
算起来快十年了。我从一个穷学生,到现在在公司混到部门主管,每天累死累活,
不就是想让她们娘俩过好点?我以为我拥有的是别人都羡慕的日子——老婆温柔,
孩子可爱,家里永远有口热饭。原来都是假的?我猛地坐起来,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窗外的万家灯火还亮着,以前看在眼里,觉得那是无数个跟我一样幸福的家庭,现在再看,
只觉得那些光都透着一股子虚伪。我摸出烟盒,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尼古丁顺着喉咙往下滑,却压不住心里那股越来越旺的火。烟灰掉在地上,
像我刚才碎掉的心。我想起刚才慧娴挡在小宇身前的动作,那么快,那么刻意。
她是在怕什么?怕我发现什么?还是……怕小宇跟我太亲近?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甩了甩头,想把这荒唐的想法甩掉。小宇是我儿子,
怎么可能……可慧娴刚才那通电话,那声“老地方”,又像警钟一样在我耳边响。
我掐灭烟头,转身回了客房。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旁边小宇的呼吸声均匀,
可我怎么听,都觉得有点陌生。天快亮的时候,我听见慧娴起床的动静。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小宇的房间,大概是去看孩子。然后,我听见她拿起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接着是打字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早晨,格外清晰。我闭上眼睛,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行,阮慧娴,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住什么。不然,我他妈让你知道,
什么叫后悔。第二章真相撕裂攥着手机站在大排档门口时,晚风正往我领子里钻,
凉飕飕的,像慧娴昨晚躲在被子里发消息的手指——我一闭眼就能想起那画面,
她侧着身,屏幕光映在脸上,嘴角那点笑,比冰镇啤酒还他妈让人牙酸。“峰子,
”我对着电话咬着牙,后槽牙都快磨平了,“东西带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开啤酒瓶的脆响:“哥们儿办事你还不放心?老地方,
给你留着最角落的座儿。”我挂了电话,攥着手机的手全是汗。
那手机壳还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慧娴买的,上面印着我们仨的合照,我搂着她,她抱着小宇,
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现在再看,那笑脸怎么看怎么像讽刺,尤其是慧娴眼里那点光,
以前觉得是爱,现在想来,指不定是算计呢?大排档里乌泱泱全是人,
光着膀子的老爷们儿划拳,穿短裙的姑娘们笑闹,油烟混着汗味往鼻子里钻。
以前我特爱这股烟火气,觉得这才是日子,现在却觉得聒噪得让人头疼,
每声笑都像抽在我脸上的巴掌。峰子坐在最角落,面前摆着俩烤串,见我过来,
把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推过来,眼神有点复杂:“**,想好了?这玩意儿一打开,
可就……”“少废话。”我打断他,声音有点抖,自己都没察觉。手伸过去,
指尖刚碰到文件袋,就跟被烫着似的缩了一下。这玩意儿,是我托峰子找的**弄来的。
他是我发小,开了家侦探社,平时帮人找找猫抓抓小三,我以前总笑他干的是缺德营生,
没想到有一天,我得求着他干这“缺德事”。“操。”我骂了句脏话,
给自己壮胆似的拿起文件袋,扯开绳结。里面就几张照片,还有一张纸。先掉出来的是照片。
第一张就给了我一闷棍。照片里是慧娴,穿着那条我上个月刚给她买的米白色连衣裙,
笑靥如花地靠在一个男人怀里。那男人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但慧娴那姿势,
头歪在他肩膀上,手还搭在人家胳膊上,亲昵得像块膏药。那地方我认识,城南的湿地公园,
上礼拜她说公司团建去的就是那儿。我捏着照片的手开始抖,指节发白。
旁边桌的划拳声钻进耳朵,“五魁首”“六六六”,吵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第二张,
那男人转过来了。有点眼熟,好像是慧娴他们部门那个新来的经理,叫什么……张明?
上次公司年会上见过一面,还跟我递过烟,笑得一脸褶子,说“**好福气,
嫂子真漂亮”。好福气?我“嗤”地笑出声,笑得肩膀都在抖。
峰子在旁边拉了我一把:“**,别这样……”“没事。”我摆摆手,拿起最后一张照片。
这张最清楚。他俩在一家咖啡馆里,面对面坐着,那男人正给慧娴喂蛋糕,慧娴张嘴接着,
眼睛弯成了月牙,那笑容甜得能齁死人。我从来没见过她那样笑,哪怕是刚谈恋爱那会儿,
她也没对我露出过这种……像得到了糖的小孩似的,又甜又依赖的表情。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越收越紧,疼得我喘不过气。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往上涌,酸水烧得喉咙**辣的。“还有这个。
”峰子把那张纸推过来,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你让查的……小宇那边。
”我盯着那张纸,上面的字认识,可凑在一起,我怎么都读不进去。眼睛像是被强光刺了,
一片模糊,只能看见最上面那行加粗的字——“排除生物学父亲关系”。排除……排除?
操!我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啤酒瓶“哐当”一声倒了,黄色的液体溅了一桌子,
也溅到了照片上。照片上慧娴的笑脸被泡得发皱,看着格外滑稽。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指指点点的。峰子赶紧拉着我:“**!冷静点!”冷静?怎么冷静?我养了三年的儿子,
天天爸长爸短地喊着,晚上睡觉还要攥着我的手指,结果……不是我的种?
那我这三年算什么?小丑吗?我像个傻子似的,拼命赚钱给他们娘俩买大房子,
给慧娴买她喜欢的包,给小宇报最贵的早教班。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结果呢?
人家早就在外面有人了,连孩子都不是我的!愤怒像岩浆似的在我胸腔里翻滚,
烧得我浑身发烫。我抓起桌上的啤酒罐,狠狠捏扁,冰凉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来,
滴在裤子上,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钱……花得值。”我听见自己说,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值。”峰子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背。我没再吃任何东西,
也没再喝一口酒,就那么坐着,看着那几张照片和那张纸,直到周围的喧嚣渐渐平息,
直到老板过来收拾桌子,问我还吃不。“不吃了。”我站起身,腿有点麻,差点摔倒。
峰子想扶我,被我甩开了。“我自己回去。”走出大排档,晚风更凉了。
我把文件袋揣进怀里,紧紧攥着,好像那是什么宝贝。其实我知道,这里面装的是我的命,
被人活生生撕碎的命。回家的路好像格外长。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又在我脚边缩成一团,跟个笑话似的。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我手还在抖。屋里静悄悄的,
慧娴大概已经睡了,小宇的房间也没亮灯。我换了鞋,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刚开灯,
就看见慧娴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头发有点乱,看见我,愣了一下:“你回来了?
这么晚……”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我把文件袋里的东西,狠狠甩在了她脸上。
照片和纸散落一地。慧娴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张亲子鉴定报告上时,
脸“唰”地一下白了,白得像纸,一点血色都没有。
“江……江屿……”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没有一点痛快,只有一片冰凉的荒芜。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猛地转身想去小宇的房间:“小宇……”“别碰他!”我吼了一声,
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慧娴的脚步顿住了,身体晃了晃,慢慢转过身,看着我,
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江屿……我……”“你什么你?”我一步步逼近她,
每走一步,心里的恨意就多一分,“阮慧娴,你真行啊。”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又看了看我,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江屿!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死死抱住我的腿,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裤子,“你打我骂我都行!
求求你,别生气……”我低头看着她,这个我爱了快十年的女人,
此刻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可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只有恶心。“错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我不该……不该跟他……”“不止。”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你更不该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养了别人的儿子三年!”“不!小宇是无辜的!
”她突然激动起来,抓着我的裤腿,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了,“江屿,小宇他需要爸爸!
他才三岁,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你继续养他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
我再也不跟那个人联系了!求求你了……”她哭得撕心裂肺,肩膀一抽一抽的。要是以前,
我肯定早就心疼了,肯定会把她扶起来,说没关系。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需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