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脚僵硬地转身离开,乔竹心追过来。
“明彦性格直率,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斯言,你放心,你永远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你的地位没人能撼动。”
他还能说什么呢?
那一晚他躺在主卧的床上,听着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欢叫。
他死死堵住耳朵,一遍遍地劝自己:
“林斯言,这是你欠她的,你不该嫉妒......”
他的容忍和退让并没有换来乔竹心的内疚和收敛,反倒越来越明目张胆。
直到他躲在试衣间,亲耳听到残酷的真相被残忍地撕开!
林斯言把那件沾着她鲜血的外套熨烫好,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在衣柜深处。
凌晨两点,玄关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乔竹心醉醺醺地喊他,“林斯言!”
林斯言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楼下把她扶到沙发上。
他半跪在地上帮她脱鞋,却被她一脚踹在胸口。
“我还没回家你竟然上楼睡了?这就是你嘴里的‘称职的丈夫’”?
“你跟我讲讲,被绑走的24小时,你是怎么伺候那些人的?是不是忘了怎么伺候女人?”
林斯言捂住憋闷的胸口,不住地喘着粗气。
乔竹心见他不说话,晃晃悠悠地直起身子。
“林斯言,你知不知道为了嫁给你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是乌龟!”
林斯言忍着痛直视她的眼睛,“乔竹心,你当初嫁给我,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为了继承乔伯伯的遗产?”
乔竹心眼底闪过一丝犹疑,随后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林斯言强忍的眼泪险些决堤,他攥紧拳头咬住下唇。
就在他通知律师启动遗书程序时,才得知乔伯伯的巨额遗产继承条件中有一条必要条件——嫁给林斯言为妻。
一切似乎变得有迹可循。
林斯言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攥着乔竹心在婚礼上亲手给他戴上的祖传平安镯。
镯子上镶嵌着8颗珍珠,纯白通透,却不再代表她对他纯粹的爱。
他枯坐到天亮,直到苏明彦出现在别墅客厅。
“林斯言?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因为缺少滋润吧?”
有下人在打扫卫生,对着苏明彦毕恭毕敬地叫“苏先生”。
“这男主人当得也太窝囊了,自从结婚开始我就没见过小姐去过几次主卧,可怜......”
“小姐洁癖,怕是嫌他脏......”
结婚两年,这样的话他听了几十遍。
就连下人都瞧他不起,更何况“身世清白”的苏明彦?
苏明彦俯身凑近他的脸,“要不要我再给你找几个壮汉?毕竟你是见过世面的。”
每一个字精准地刺激着林斯言的神经,他猛地抬起头。
“我以这个家男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从我家滚出去!”
因一夜未睡,此刻他眼底猩红。
苏明彦冷哼一声,“烂货一个还敢自称男主人?”
林斯言的指甲陷进掌心,刚想开口反驳,苏明彦却突然抓住他的手扇在自己脸上。
“啪!”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