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被诬陷"嘲笑残疾人"时,傅司寒带头孤立我。八年后联合国会议上,
我用八国语言当场揭穿绿茶真面目。而坐在审判席上的他,
正死死盯着我耳后那颗他画过千百遍的红痣。1致命重逢会议室的冷气开得太足了。
我下意识搓了搓手臂,指尖触到西装袖口的铂金纽扣时才猛然惊醒——这是国际外交会议,
不是当年高中的演讲比赛。"苏翻译官,设备调试好了吗?"助理小王探头进来。我点点头,
将助听器调整到最佳状态。这副德国进口的助听器花了我三个月工资,但值得。
毕竟在联合国会议上听错一个单词,都可能引发国际争端。
Testing,onetwothree..."声音突然变成了刺耳的电流杂音。
"怎么回事?"我皱眉拍打耳机,却摸到内侧黏腻的触感——有人在这里涂了导电胶。
抬眼望向玻璃外的会场,林小倩正对着我露出甜美的微笑,红唇一张一合。
她今天穿着香奈儿高定套装,胸前的名牌写着"林小倩大使特别助理"。呵,
当年那个只会耍心机的绿茶,现在倒是人模狗样。"翻译官**,
您是对我国代表的发言有什么意见吗?"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我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小小的同传间。主宾席上,傅司寒皱了皱眉,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冰冷的审视。八年了,他还是这么好看。
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领带夹上的国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外交部最年轻的司长,
媒体口中的"外交天才"。"根据同传记录,"林小倩晃了晃手中的平板,
"苏**将'和平共处'翻译成了'军事制裁'呢。"会场一片哗然。我的胃部抽搐起来,
但脸上纹丝不动。八年了,这个**还是喜欢玩这种把戏。"建议查查同传间的监控。
"我按下切换键,耳机里立刻传来技术员惊慌的声音:"苏姐!你那边设备被人动过!
后台记录显示有人用管理员权限远程修改了音频输入源!"林小倩的笑容僵住了。
我慢条斯理地摘下助听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抬起双手。【根据我的原始记录,
林**将"人道主义援助"说成了"军事部署"。需要我调取录音室备份吗?
】手语翻译的屏幕同步将我的意思投射在大屏幕上。会场死一般寂静。"这...这不可能!
"林小倩的假笑终于碎裂,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怎么会——""国际手语翻译资格证,三年前考的。"我对着镜头比划,【顺便一提,
林**的俄语辅音发得很不标准,把'合作'发成了'侵略'。
建议贵国下次派个发音标准的外交官。】余光里,傅司寒的钢笔啪地掉在文件上,
墨迹晕染开一片深蓝。"苏念!你——""够了。"傅司寒突然开口,
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林助理,请回到你的座位。"散会后我直奔洗手间。
镜子里那个女人眼眶发红,嘴唇咬出了血印。八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
可看见傅司寒那张脸的瞬间,所有防线土崩瓦解。冷水拍在脸上,
我盯着洗手台的大理石纹路发呆。那些纹路扭曲着,
变成高三那年教室里的场景——林小倩假装跌倒,我因为听不清她说的话而俯身,
却被拍下"嘲笑残疾人"的照片。"苏翻译官。"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傅司寒靠在门框上,领带微微松开,
身上还是那股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他递来一个牛皮纸袋:"你的东西。
"诊断书上"神经性耳聋"四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睛,落款是北京协和医院,
日期正好是高考前一周。"我不知道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干涩,
"当年的事...""傅司长。"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
"下次会议记得提醒您未婚妻,世贸组织大楼的监控没有死角。还有,
导电胶在23度室温下会留下指纹。"转身时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就像高三那年,
他在空教室里发现我被泼了满身墨水时一样。但这次,他没有追上来。走廊尽头,
林小倩正在打电话:"爸,那个**发现了...不,
她不可能知道药物实验的事..."我的助听器捕捉到了这段对话。
2破碎的助听器我盯着办公桌上那个黑色丝绒盒子,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盒子里躺着一副最新款的助听器,德国进口的顶级型号,市价至少五万。
便签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用刀刻上去的:"请保持专业距离。
——傅司寒"操。我一把抓起助听器就想往垃圾桶扔,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这他妈是德国最新研发的骨传导助听器,比我耳朵上这副二手货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右耳的助听器已经用了三年,时不时就会发出刺耳的电流声。"苏姐,傅司长派人送来的?
"助理小林探头进来,眼睛瞪得溜圆,"哇塞,这型号国内都买不到,
听说要提前半年预定......""闭嘴。"我把助听器粗暴地塞进包里,
金属外壳在帆布上划出一道痕迹,"今晚亚欧经贸晚宴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晚宴现场觥筹交错,水晶吊灯把整个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我躲在角落里啃着小蛋糕,
见右耳的助听器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林小倩踩着十厘米的JimmyChoo高跟鞋,
端着香槟朝我走来,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苏翻译官。
"她甜腻的声音让我耳膜生疼,"听说你换了新助听器?傅哥哥真体贴呢。"我转身想走,
她却突然"崴了脚",整杯香槟精准无误地泼在我的右耳上。冰凉的液体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我打了个寒颤。"哎呀!"她惊叫一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已经摸上了我的耳朵,
"我帮你擦......"咔嚓。我的世界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右耳的助听器在她手里碎成两半,细小的零件散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全场目光瞬间聚集过来。林小倩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对不起苏**,
我不是故意的......"我盯着她手腕上那个熟悉的翡翠玉镯——高三那年,
就是这个镯子划破了我的左脸,而傅司寒却相信是她"不小心"。"没关系。
"我摘下报废的助听器,露出一个完美的职业微笑,"反正我也用不着。
"德国代表汉斯先生走过来,用浓重口音的英语向我问好。
我盯着他上下翻动的嘴唇:"您是说波罗的海航线的新政策?确实令人期待。
"法国大使夫人凑过来用法语抱怨天气。我准确接话:"巴黎最近确实多雨,夫人。
您上周在凡尔赛宫举办的慈善晚宴很成功。
"日本商社的社长用日语询问我对日元汇率的看法。
我微微颔首:"我认为短期内会保持稳定,社长先生。"林小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精心修饰的眉毛拧成一团。她可能没想到,一个"聋子"能这么游刃有余地应对多国政要。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十一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电梯,右耳的空洞感让我的平衡有些失调。
突然,安全通道传来压抑的争吵声。"......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是傅司寒的声音,
比平时高了八度,"你知不知道那副助听器......""傅哥哥你凶我?
"林小倩带着哭腔,声音却透着狠劲,"你为了那个聋子凶我?八年了,你居然还惦记着她?
"我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包带。"林小倩,
"傅司寒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高三那年教室的监控,我看到了完整的版本。
"电梯门开合的瞬间,我听见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墙上的声音。可能是拳头,
也可能是某个人的心。3战地密码外交部大楼的电子屏上滚动着紧急通知:K国军事政变,
急需外交小组紧急介入。我盯着傅司寒的名字出现在领队名单上,
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整整三秒。"苏姐,你要报名随行翻译?"小林惊恐地看着我填申请表,
"那里在打仗啊!"我点击提交按钮:"打仗也得有人翻译停战协议。"专机起飞前五分钟,
我拖着登机箱出现在舱门口。傅司寒正在核对名单,
看到我时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苏念?"他声音压得很低,
"这次任务不在你的排班表上。"我晃了晃特批文件:"临时调派。
"余光扫到后排的林小倩,她正用指甲狠狠掐着护照封面。飞机爬升时,
傅司寒突然坐到我旁边:"你知道K国北部正在交火?""知道。
"我调试着新领的军用通讯器,"还知道叛军首领是前苏联信号部队退役的。
"傅司寒的瞳孔猛地收缩。我笑了:"怎么,就许你外交部的做功课?
"降落时的炮火声震得舷窗嗡嗡作响。我们被安排在联合国临时驻地,铁皮屋顶的集装箱房,
我和林小倩"幸运"地被分到相邻床位。凌晨三点,爆炸声突然撕破夜空。"敌袭!
"警卫的吼叫声混着机枪扫射。我抓起防弹衣时,一枚炮弹直接命中通讯塔,
整个营区陷入黑暗。"所有通讯设备报废!"安保组长满脸是血地冲进来,
"我们和首都失联了!"林小倩突然尖叫:"傅哥哥去前线视察还没回来!
"我抓起战术手电就往外跑。穿过三条战壕后,
我看到了被叛军包围的傅司寒——他正用身体护着两个当地儿童,额角的血染红了半边衬衫。
十五个武装分子,七把AK-47。我数完武器,突然注意到他们领章上的信号兵徽记。
"别开枪!"我用俄语大喊,同时举起双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右手三指弯曲,
左手食指横切手腕。所有枪口瞬间转向我。"你是谁?"领头的络腮胡眯起眼睛,
"怎么会知道'北极星'暗号?
"我慢慢从衣领里拽出一条项链——挂坠是半枚锈迹斑斑的苏联军徽。
"我外公是信号团第三营的。"我用带着基辅口音的俄语回答,"他说这暗号能保命。
"络腮胡的表情变了。他做了个手势,士兵们放下了枪。"我们需要医疗物资。
"我指着傅司寒的伤口,"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们**军的无线电频率。"二十分钟后,
我们带着两个小孩安全返回。傅司寒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
但他的目光一直钉在我脖子上——军徽挂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从来没说过你外公......""你从来没问过。"我打断他。回营地的路上,
一发流弹突然在附近爆炸。傅司寒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硝烟中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右耳后的那颗红痣上时,整个人突然僵住了。那颗痣很小,像一粒朱砂,
正好藏在我助听器挡住的部位。也是他高三素描本上,反复描绘过的那个位置。
4AI复原的真相快递盒躺在我的办公桌上,没有寄件人信息,
只在角落印着一个模糊的邮戳——日内瓦。我盯着这个浅棕色的纸盒,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苏姐,要不要叫安保来检查?"小林紧张地攥着裁纸刀,
指节都泛白了。我摇摇头,直接撕开包装。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老式U盘,
贴着泛黄的标签:2013年9月18日,高三(7)班教室监控-完整版。
旁边还粘着一片干枯的银杏叶——我们学校操场边上那棵银杏树的叶子。
三次尝试都没能把U盘**接口,我的手指像是突然失去了知觉。第四次终于成功,
屏幕上跳出加载进度条,每一秒都像在凌迟我的神经。画面亮起的瞬间,
我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左耳的助听器若隐若现。
那时的我还留着齐肩短发,正在整理英语笔记。林小倩从后门溜进来,
手里端着美术课的调色盘。"聋子,"视频里的林小倩笑得甜美可人,
"帮我看看这个颜色......"哗啦——不是颜料。是整盆的墨水,
精准地泼在我的助听器上。黑色的墨汁顺着我的脸颊流到校服领口,我惊慌失措地抬头时,
林小倩突然自己摔倒在地,同时教室前门被推开——傅司寒走了进来。"苏念!
"视频里的他怒吼着冲过来,"你居然推小倩?"最讽刺的是,这个监控竟然有声音。
我听见自己哽咽的解释:"不是我...我的助听器......"而傅司寒,
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直接弯腰扶起了林小倩。U盘里还有个加密文件夹,
标注着"林氏集团近三年境外资金流向"。
我输入密码"20130918"——那天正是我被全校孤立的日子。文件解锁的瞬间,
我差点打翻手边的咖啡——37个离岸账户,最近一笔转账就在昨天,
收款方是K国叛军的一个壳公司,金额高达5000万美元。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彩信:林小倩和傅司寒的合照,背景是民政局的招牌。
照片上的日期显示是昨天。"想要这些资料消失吗?"第二条短信紧接着进来,
"明天联合国会议上,我要你主动辞职。否则——"第三条短信是一段视频预览,
画面里傅司寒正在签署什么文件。我放大照片仔细查看,突然发现傅司寒根本没看镜头,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某个点上。这个表情我很熟悉——高三那年,他每次路过我们班教室时,
目光总会在我座位停留0.5秒,就是这个眼神。第二天,联合国会议厅座无虚席。
我调试同传设备时,林小倩摇曳生姿地走过来,
ChanelNo.5的香水味熏得我太阳穴直跳。"考虑好了吗?
"她假借整理我衣领的机会,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要么你自己走,
要么我让你身败名裂。顺便告诉你,我和傅哥哥昨天已经——"大屏幕亮起,
轮到她代表某国发言。我看着她走上讲台,突然举手示意:"主席先生,
我对刚才林代表的发言有异议。"全场哗然。林小倩的笑容僵在脸上,
精心修饰的眉毛微微抽动。"根据我的记录,"我切换到流利的英语,
"林代表将'人道主义援助'说成了'军事干预'。"接着用法语重复了一遍,
再用俄语补充细节,"这在外交辞令上是严重失误。"林小倩脸色煞白:"她胡说!
我的发言稿明明——""还有,"我切换成德语,"林代表父亲的公司,
过去三年向K国叛**移了2.3亿美元。"这句话我用八种语言各说了一遍,
确保每个代表团都听懂了。最后切换到中文:"相关证据我已经提交安理会。
"会场瞬间炸锅。林小倩疯了一样扑向控制台,Gucci的高跟鞋都甩掉了一只,
却被安保人员拦住。我看向傅司寒的方向,他正推开座椅朝我走来,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震惊与痛楚。就在这时,整个会场突然陷入黑暗。断电了。混乱中,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傅司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苏念,那个视频......"应急灯亮起的瞬间,
我看到他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正是当年空教室里,他偷偷放在我课桌抽屉里的那张。
照片背面写着:你的耳朵很好看,像贝壳。而照片一角,赫然印着半个带血的指纹。
"我找了你八年。"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那个视频是被剪辑过的,
我后来去调了完整版,但你已经转学了......"会场大门突然被撞开,
一队国际刑警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举起逮捕令:"林**,你因涉嫌资助恐怖主义被逮捕。
你父亲已经在机场被控制。"林小倩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
傅司寒的手指轻轻抚上我右耳的助听器:"那天我想说的是......你的耳朵很好看,
像贝壳。但我太懦弱了,只敢偷偷塞照片......"我的眼泪终于决堤。八年了,
原来我们都活在别人精心设计的骗局里。5黑暗中的告白会场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仿佛有人按下了世界的静音键。但奇怪的是,
我的耳朵里却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金属座椅翻倒的刺耳声响。
有人狠狠撞到我的右肩,我踉跄着后退,后背猛地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熟悉的雪松气息瞬间包围了我。"别动。"傅司寒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传来,
温热的呼吸激起一阵战栗。他的双手已经环住我的肩膀,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我转了个方向,
"往右走,安全出口在那边。"我被他半搂在怀里往前移动,隔着单薄的衬衫面料,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他的心跳声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砰、砰、砰,又快又重,
像是要撞破胸腔的束缚。等等。心跳声?我猛地僵在原地。
右耳的助听器早在林小倩那杯香槟下报废了,左耳的也在刚才的混乱中掉落。
但我现在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的心跳,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声,
甚至能分辨出远处安保人员对讲机里传来的电流杂音。"傅司寒。"我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腕,
声音哽咽,"我...我好像能听见了。"他的脚步猛地顿住。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耳廓,指尖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
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个常年被助听器遮挡的部位。
"你的听力..."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
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打断了这句话。应急通道的绿色荧光下,
林小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她手中举着的黑色物体在微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别动!"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扭曲变形,"再动一步我就开枪!"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傅司寒立刻将我往身后一拽,他的背影在幽绿的应急灯光下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将我完全挡在身后。"林小倩,"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父亲已经在审讯室了,你还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吗?""都是因为你们!
"她的声音里带着疯狂的颤抖,"傅司寒,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你居然为了这个聋子——"纷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强光手电刺破黑暗的瞬间,
林小倩手中的"枪"在光束下显出了真容——一支小巧的银色录音笔。"放下武器!
"安保队长厉声喝道,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林小倩。她却突然诡异地笑了,
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在录音笔上轻轻摩挲:"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说着,
她按下了播放键。沙哑的少年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
带着明显的哭腔:"...我今天又去她教室了,
座位空着...医生说她的耳聋可能是永久性的...都是我的错..."我的膝盖一软,
差点跪倒在地。那是十八岁的傅司寒,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痛苦和悔恨。
我找了校长要监控原件...林小倩她爸给学校捐了栋楼...证据都被销毁了...苏念,
你在哪..."录音突然中断。林小倩的脸在强光照射下惨白如鬼,
嘴角却挂着扭曲的微笑:"惊喜吗?这些年我每天都会听这段录音,
听傅哥哥是怎么为你发疯的——""带走。"傅司寒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安保人员架走林小倩时,她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涂着暗红色口红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借着晃动的灯光,我清晰地辨认出那句唇语:"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会场顶灯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白光让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时,
傅司寒正低头凝视着我,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恳求。
"那段录音..."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我在你退学后,
每天放学都会去那间空教室..."我的眼泪终于决堤。
原来在我以为被全世界抛弃的那些日子里,有个人一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为我一遍又一遍地忏悔。"苏念,"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的泪痕,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现在你能听见了..."他深吸一口气,
"我可以重新自我介绍吗?"远处,警笛声划破夜空。但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里,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低沉的声音:"我是傅司寒,
从十七岁起就喜欢一个叫苏念的女孩..."他的拇指抚过我的眼下,拭去又一滴泪水,
"现在,依然。"6血色档案国际刑警总部的地下档案室冷得像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