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小三跑了四个月,留下一句“我出差”就人间蒸发。银行卡被清空,
房贷车贷全压在我头上,我一边打两份工,一边带着四岁的儿子。那天晚上,
我刚哄儿子睡觉,他突然趴在我耳边小声说:“妈妈,爸爸在衣柜里,
是要和我们玩捉迷藏吗?”我浑身一僵。打开衣柜,果然看到蜷缩在里面的他,满脸惊慌。
他结结巴巴解释:“我……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我没说话,只是默默拿出手机,
翻出一个月前律师发来的财产调查报告。他脸色瞬间煞白。01深夜十一点,
这座城市疲惫的喘息声透过窗户缝隙渗进来。我刚把最后一份**的设计稿发给客户,
身体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海绵,每一寸都透着酸软。四岁的儿子顾安已经睡熟,
小小的胸膛平稳起伏,均匀的呼吸声是这间冰冷屋子里唯一的暖意。我替他掖好被角,
准备去洗漱。就在我转身的瞬间,顾安忽然动了一下,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他没睁眼,
嘴唇翕动,梦呓般的声音带着一丝稚嫩的困惑,钻进我的耳朵。“妈妈,爸爸在衣柜里,
是要和我们玩捉迷藏吗?”嗡的一声。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倒流,
四肢百骸窜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心脏停跳了一秒,然后开始擂鼓般狂敲胸膛,
撞得我耳膜都在发疼。衣柜。那个消失了整整一百二十天,如同人间蒸发,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我出差”的男人,李明轩,在衣柜里?荒谬,惊悚。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看着儿子。他已经再次睡沉,**的脸蛋上还带着一丝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廉价洗衣液和疲惫混合的味道。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卧室那扇巨大的衣柜门上。那是我和李明轩结婚时买的,
他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用一辈子的爱把它填满。现在想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上,悄无声息地走向衣柜。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终于,我站定在衣柜前。
手心全是冷汗,黏腻得难受。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把手,一个用力。
“吱呀——”柜门被拉开。一道黑影蜷缩在我的裙子和外套之间,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看清那张脸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李明轩。他穿着不合身的廉价T恤,
头发油腻,胡子拉碴,浑身散发着一股落魄的酸臭味,
和我记忆中那个永远衣冠楚楚的他判若两人。他被突然的光亮刺得眯起了眼,
脸上写满了惊慌与狼狈,像被捉奸在床。“念念……”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嘶哑,
“我……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拿东西?在深夜十一点,
像个贼一样躲在自家衣柜里拿东西?这四个月的艰辛在我脑海里炸开。银行卡被他一夜清空,
只剩下两位数的余额。房贷、车贷的催款通知单像雪片一样飞来。我白天在公司上班,
晚上接私活画图,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儿子发高烧,我一个人抱着他在医院排队到天亮。
那些绝望和无助的瞬间,一幕幕闪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现在正用一种可怜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质问。
一股极致的恨意从心底升起,反而让我变得异常平静。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转身,
从床头柜上拿起我的手机。屏幕解锁,光亮照在我冰冷的脸上。我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翻出一个月前律师发给我的财产调查报告。那是一份几十页的PDF文件。
上面用红色字体标注着每一笔触目惊心的大额消费。宝格丽项链,二十三万。爱马仕铂金包,
三十七万。三亚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七天,十八万。收款人签名,
是一个我无比熟悉又憎恶的名字——张琳琳。李明轩的那个“好妹妹”。
我将手机屏幕转向他,把那些他挥霍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一条条怼在他眼前。
李明轩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瞬间煞白如纸。他瞳孔紧缩,
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暴露了。他知道自己早已暴露了。“扑通”一声。
他从衣柜里滚了出来,双膝重重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念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我的小腿,仰起那张虚伪的脸,“我是一时糊涂,
被那个**骗了!她把我的钱都卷跑了,我现在走投无路了,念念,你看在安安的份上,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看着他这副拙劣的表演,我只觉得恶心。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冰冷的恨。我挣开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机会?”我轻轻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碴,“你的机会,在你刷掉我们全部积蓄,让我和儿子差点流落街头的时候,
就已经用完了。”02我没有在深夜把李明轩赶出去,那太便宜他了。我指了指客厅的沙发,
语气里不带任何温度:“睡那儿。”他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去了客厅。这一夜我几乎没睡,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晨光熹微。第二天一早,
李明轩表现得像一个浪子回头的绝世好男人。他抢着做早餐,虽然只是把面包片烤焦了,
又把牛奶倒在了锅里。他殷勤地对顾安嘘寒问暖,试图抱他,亲他,
扮演一个失而复得的慈父。“安安,想不想爸爸?爸爸给你买了新玩具。
”他从自己那个破旧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劣质的塑料奥特曼。顾安却像受惊的小鹿,
躲到我的身后,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他探出半个小脑袋,怯生生地看着李明轩,
然后把脸埋进我的腿弯,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妈妈,爸爸现在是灰色的,
我不喜欢。”我心头一震。儿子从小就有些特别,他说他能“看见”人的情绪颜色。
开心的人是暖黄色,像太阳。伤心的人是浅蓝色,像下雨。生气的人是红色的,像火。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孩子的童言无忌,一种充满想象力的表达方式。可现在,
他说李明轩是灰色的。灰色,代表着什么?谎言?阴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李明轩吃完那顿尴尬的早餐,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张琳琳如何欺骗他的感情,如何卷走了他所有的钱,让他身无分文。
“念念,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你和安安了。”他红着眼眶,试图抓住我的手,
“我们复婚吧,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们娘俩,再也不跟那个**有任何来往了!
”我佯装动摇,眼底露出一丝被他说服的犹豫。“钱……真的都被她拿走了?
”我试探性地问。“真的!一分不剩!那个恶毒的女人!”他咬牙切齿,
表情逼真得像个奥斯卡影帝。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冷光。“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打发走李明近乎谄媚的纠缠,我找了个借口出门,在楼下的咖啡馆拨通了一个电话。
“周辰,是我,顾念。”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念念?你还好吗?
”周辰是我的前同事,也是我在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朋友。他是一名优秀的财务顾问,
当初李明轩出事后,是他第一时间提醒我保全证据,并帮我联系了律师。
我把李明轩突然回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周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敏锐地指出:“他消失四个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一个被小三卷走所有钱的男人,应该是狼狈不堪,而不是急着回来复婚,这不合常理。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我。是啊,太不合常理了。李明轩虽然虚荣懦弱,
但不是个蠢货。他回来得如此蹊跷,表演得如此卖力,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周辰,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挂了电话,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当晚,我假装已经睡着,
呼吸均匀而绵长。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是阳台门被拉开的轻微摩擦声。
我悄悄起身,赤着脚,像一只猫一样走到卧室门口,贴在门缝边。
李明轩压低了声音的通话内容,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对,
我已经回来了……她好像有点信了……但是她很警惕……”“……钱?我怎么开口?
她现在恨死我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的!你别催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卑微和不耐,像是在跟某个债主或者上级汇报工作。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他不是走投无路。他这次回来,是一个新的阴谋的开始。而我,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很好。我回到床上,缓缓躺下,黑暗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李明轩,
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就别怪我,让你连本带利地把欠我的全都吐出来。我倒要看看,
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03第二天,李明轩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变了变,然后挂断电话,
一脸为难地对我说,他妈想我们了,让我们带着安安回老宅吃顿饭。我心里冷笑,鸿门宴,
终于来了。“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是该回去看看妈了。”李明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周六,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回到了李家老宅。一进门,
婆婆那张菊花老脸就笑开了花,热情得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要知道,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打电话向她求助,她可是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还说我没本事看不住自己男人。“哎哟,我的乖孙,可想死奶奶了!”她一把抱过顾安,
用力亲了一口。顾安不适地扭动着身体,小声对我说:“妈妈,奶奶的脸是暗绿色的,
好奇怪。”暗绿色?我瞥了一眼婆婆,她正满脸堆笑地把一个红包塞进顾安手里。虚伪,
又带着算计的颜色吗?饭桌上,一出好戏正式上演。婆婆和小姑子李莉轮番上阵,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念念啊,明轩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夫妻哪有不犯错的,
为了孩子,你就大度点。”婆婆语重心长地劝道。
小姑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敲边鼓:“就是啊嫂子,我哥这么优秀,
在外面有点野花野草也正常。男人嘛,玩够了总是要回家的。你可得想清楚,
现在离婚带个孩子的女人,可不好找下家。”这一家子吸食我血肉的嘴脸,
真是丑陋得令人作呕。我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装出一副委屈又隐忍的样子,
眼圈适时地红了一红。婆婆见状,以为我心软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念念,这是妈的一点心意,给安安的补偿,里面有五万块。密码是你生日。”五万块?
就想买断我这四个月所受的苦难?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挤出一个感激的表情,
颤抖着手收下了卡。李明轩看时机差不多了,立刻接话:“念念,
我……我之前跟朋友投资的一个项目亏了,欠了一大笔钱。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图穷匕见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的目的,还是我那笔婚前积蓄。
那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遗产,也是我为安安准备的救命钱。“嫂子,
我哥这也是为了这个家啊,你就帮帮他吧。”李莉在一旁煽风点火。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
看着李明轩:“你要多少?”“五十万!只要五十万我就能翻身!”他急切地说道。
我装作犹豫不决,内心却在飞速盘算。这场鸿门宴,让我彻底看清了这一家人的嘴脸。
他们不是家人,只是一群趴在我身上的吸血鬼,想榨干我最后的价值。回家的路上,
李明轩不断地给我画大饼,说只要我拿出这笔钱,他保证能赚回更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一片冰冷。“好,”我轻声说,
“我考虑一下。”李明轩听到我的回答,脸上立刻露出了胜利在望的喜悦。他以为,
我又一次被他拿捏了。他不知道,一张为他量身定做的网,已经悄然张开。04隔天,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电话那头的女声骄纵又嚣张:“顾念?我是张琳琳,
出来见个面吧。”正主终于按捺不住了。我勾了勾唇:“好啊。
”我带上了周辰提前给我的微型录音笔,来到了约定的高档咖啡厅。张琳琳一身名牌,
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上硕大的钻戒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她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和炫耀。“我还以为你没脸出来见我呢。”她搅拌着咖啡,
慢悠悠地开口,“怎么样?被男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
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你手上那款香奈儿的**包,我在专柜问过,早就断货了。
”我淡淡开口。张琳琳脸色一僵,随即挺了挺胸:“明轩为了给我买这个,
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调货的。”“是吗?”我轻笑一声,“可惜,是A货。走线不对,
皮质也差了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懒得跟她废话,
直接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推到她面前。照片上,是李明轩跪在我脚边,
痛哭流涕求我原谅的狼狈模样。背景,就是我家的地板。“你!”张琳琳的瞳孔猛地收缩,
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震惊和愤怒,她几乎要将手中的咖啡杯捏碎。
“他不是说……他回去只是拿点东西吗!”“拿东西?”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是回来求我复婚,求我拿钱帮他还债的。”**在椅背上,
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瞬间破防的表情。“哦,对了,他还告诉我,
你只是个被他玩腻了的拜金女,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娶你。”“不可能!你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