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兮最近的生活实在太疯狂。
一个从小到大循规蹈矩、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事情的她竟然……和她的老板陆明泾有了段露水情缘。
事情发生在两个礼拜前。
她被临时指派去完成某个文件的转交,但那已经属于下班时间,而她,恰巧和最好的姐妹喝了一点小酒。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感官,却也可以放大部分的感受,就比如说,当送文件送到陆总办公室的酒店套房的时候,晕眩的她瞥见了那几块分明而赏心悦目的腹肌,就产生了一种近乎不切实际的执念——
话到嘴边脱口而出:“摸把腹肌,绝不负责。”
借着酒意,那些平日里总被压抑的心声得以纾解。
但她忘了身处现实,而并非网络,对面也不是网络上那些靠展现男性身材获取流量和关注的博主,而是她们公司的大老板,京圈行业大佬陆明泾。
那些网络上的博主其实质目的在于变现,而眼前的男人最不缺的应该就是钱了。
传闻中,她现在打工的单位就只是他名下最名不见经传的子公司之一。
可她就这么轻飘飘地说出口了。
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并且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她的头不小心撞上了总统套房高级的金属门框。
门在自动回弹。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还会被chuang。
然而,这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替她阻挡住了反弹的门,护住了她的脑壳儿。
老板的绅士行为没能唤起林兮兮的人性。
这更像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从一开始,陆明泾没有开口答应她的请求,但同样他也没有立即回绝。
这让林兮兮心中滋长出一丝贪念来。
毕竟,他的腹肌,比起社交媒体上千篇一律的那些,凑近了就会觉得更具有真实的触感,而贪念促使着她的手几乎不听使唤地覆盖在那肌肉的表面上。
是强壮的、有力的,但同样也是柔软的、温暖的。
那样遥不可及的人就这样受到了她的“入侵”,没展现出一丝不耐的情绪来,林兮兮感到不可思议。
但紧接着,醉酒的女人发现自己虽然在摸腹肌这件事上没有经验,但可能是身为女孩子,这种天赋,对于美的鉴赏的能力几乎可以说与生俱来——
她的指腹不再满足于覆盖于某一面,而是肆意撩拨在那些肌理之上。
很快,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明明是大老板,天生就有资格拒绝她,但林兮兮还是在当下感到了懊恼。
腹肌还没有摸够呢。
没能尽兴的女人游离在混沌和清醒的边缘,但纤细美丽的手指竟然还不自觉地往前探知,试图逾越地放在原本就属于她的位置。
预感到自己的手腕可能已经已经开始发红,会被眼前的男人毫不客气地甩开。
林兮兮郁闷极了。
但耳边的那声“够了”却并没有同预想中一样响起,他给她留全了体面,松开了她的手。
他冷笑,“绝不负责?”
“我实习工资只有3680,想负责老板你确实也负责不了啊。”她正大光明地找到了合适的借口,说明了自己的经济条件有限。
就算在酒后,但林兮兮面对黑心资本家,依然能清楚地摆明自己的立场。
不过,她相信以总裁的身价,陆明泾不会是那类爱纠缠的男人。
“所以你清楚我的身份是谁?”
她怀疑他明知故问。
“陆明泾,整个公司的人都认得你啊。”她的手趁他不防,直接轻点了他那张俊朗得过分的脸。
兴许是酒后眼花,那张常年冷峻的脸,微挑的眼尾竟也泛了一丝的红意。
“你到底是醉了,还是……”
陆明泾冷静自持地过早做出了论断:“我还不至于要趁人之危。”
“没醉。”喝醉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无师自通的女人竟然勾起了他的脖子,连林兮兮本人都十分惊讶于她的超常表现。
陆明泾似是有心抗拒,但经过短暂的抗拒以后,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他把她抱上了床。
他扔下了这么一句,“希望你别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呢。
人这一生好像永远都固定在原有的框架内,她老实安分甚至于特别认真的读书,会给那些成绩靠后的同学讲题,可有人却在背后说她这个好学生的坏话,说她沽名钓誉,说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在大学也参加各种的组织,也去公益活动,捐赠自己的爱心,总有人说她的好只是为了在学生会当上副主席。
笑话,要真想当谁不想当正的,非要给男同学当副手啊。
她觉得自己在为人处世上已经足够好了。
是个好人。
但也总有人造谣她不是好人。
那她就做一回坏人呗。
夜色迷离,人生苦短,撕开“好女孩”的标签,她想要一个可以尝试未知与不可控的夜晚。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也不差,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身材和长相。
她扫了一眼床头酒店附赠的杜蕾斯的盒子,上面的数量清晰写着为“2”,她想,这晚应该是够了吧。
……
不够。
远远不够。
林兮兮现在已经无法继续回忆那晚发生的事了。
但凡是个要脸的人,她就会感到难以言说的羞耻。
她这两天上班都上得精神恍惚,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好在,直属上司这几天出差,除了微信上交代她几个文件的审核流程,也没有太多的事挤压在她的头上。
一个人喝着**不低的万里木兰,勉强维持着工位上的精神面貌。
就在她捣弄习惯的那一刻。
熟悉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她又不自觉地想那天晚上凌晨四点,她终于清醒过来,认识到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情,她别扭地翻了个身,恨不得把脸埋在被子里,却仍清楚地听见他走向浴室的动静。
旁边熟悉的女同事程音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敏锐地提醒她调整下萎靡的状态,她轻轻在她耳边说,“也不知道刮了哪阵风,大老板竟然来我们这小破公司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