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林景明全章节阅读-养妹爱装绿茶,但我是真神经啊全文分享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1 13:46:03

>>>>《养妹爱装绿茶,但我是真神经啊》 在线阅读<<<<

我抱着我的文件袋,像个沉默的影子,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脚下厚软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走廊壁灯的光线在我低垂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我眼底深处那疯狂涌动、又被死死压抑的、即将破冰而出的寒光。

厚重的门隔绝了走廊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也隔绝了福伯那带着怜悯与疏离的气息。房间里彻底陷入一片浓稠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窗外雨滴敲打玻璃的单调声响,如同永不停歇的丧钟,在死寂中回荡。

刚才在餐厅里刻意制造的颤抖、呜咽、歇斯底里,像一层黏腻的油彩,迅速从我的皮肤上剥落。挺直的脊背取代了蜷缩,冰冷的平静覆盖了扭曲的恐惧。黑暗中,我甚至不需要镜子,就能清晰地感知到脸上那副精心模仿林薇薇的温顺假面,是如何瞬间冰封、碎裂,露出底下森然的本质。

我站着,像一尊矗立在黑暗祭坛上的冰冷石像。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脸颊,刚才为了逼出那几滴“恐惧”的眼泪,指甲在掌心留下的月牙形掐痕,此刻正传来细微而尖锐的刺痛。这点痛楚,比起那三百六十五个日夜里的药物注射、电击治疗、冰冷的束缚带勒进皮肉的窒息感,又算得了什么?它反而像一剂清醒剂,刺破混沌,让眼底那片死寂的冰海下,燃烧的恨意更加清晰、更加灼热。

“第一个,”无声的唇语在黑暗中蠕动,如同毒蛇吐信,“林薇薇。”这个名字不再是那个娇怯的符号,它变成了一枚淬毒的钉子,深深楔入心脏最深的伤口。订婚?呵。她踩着我母亲的遗骸,用我林家千金的名分,为自己铺就通往“幸福”的红毯?做梦。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我甚至不需要点灯。一年前被强行拖走前,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刻在我的骨髓里。我赤着脚,踩在冰冷光滑的木地板上,无声无息,如同真正的幽灵,走向房间深处。绕过那张巨大却空荡的床,避开梳妆台模糊的轮廓,最终停在靠墙的一排嵌入式衣柜前。

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实木柜门。指尖沿着缝隙仔细地摸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衣柜的侧板,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接缝。那是我小时候,为了藏匿心爱的糖果和母亲偷偷塞给我的、写着鼓励话语的小纸条,用削铅笔的小刀一点点抠出来的暗格。童年的秘密基地,如今成了唯一的希望所在。

指尖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凹陷。用力一按。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一小块约莫巴掌大的侧板向内弹开,露出一个狭小的、布满厚厚积尘的空间。里面没有糖果,没有纸条。只有一片时间的灰烬,以及……一把钥匙。

一把黄铜钥匙,样式古老,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泛着黯淡而温润的光泽。钥匙柄上,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芸”字——母亲的名字,苏芸。

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刺透指尖的麻木,沿着手臂的神经,一路窜上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带着血腥味的悸痛。母亲临终前,枯瘦得如同枯枝的手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攥着这把钥匙,将它塞进我手心,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刻骨的担忧。她甚至来不及告诉我这钥匙通向哪里,只留下破碎的叮嘱:“晚晚……藏好……别……别让他们……”话音未落,便永远合上了眼,留下无尽的谜团和沉重的托付。

我攥紧了钥匙,黄铜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与刚才的掐痕重叠,带来双倍的痛楚。这把钥匙,是我逃离那个地狱般的“疗养”时,唯一贴身藏好的东西。它被巧妙地缝在病号服的衣角里,伴随着我度过无数个被药物麻痹、被电击折磨的日夜。它是母亲最后的气息,是我与那个被彻底抹杀的“林家大**”身份之间,唯一的、脆弱的连接。

阁楼。钥匙冰冷的触感在掌心蔓延,带来一种宿命般的指引。林家老宅的阁楼,一个堆满了被遗忘旧物的巨大空间,灰尘和蛛网的主宰之地。那里,也埋葬着我被林薇薇以“触景生情”为借口,收走的所有过去。福伯的话在耳边回响——“放在阁楼杂物间”。

林薇薇怕的,从来不是触景生情。她怕的,是那些东西里可能还残留着我存在的证据,是她鸠占鹊巢时无法彻底抹除的污点。更怕的,或许是我母亲留下的、她永远无法企及也无法拥有的爱与痕迹。

很好。那就让我,亲手去掘开这座名为“遗忘”的坟墓。

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稀释的微弱天光,我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走廊空无一人,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像垂死者浑浊的眼睛。晚餐刚刚结束,楼下隐约传来林薇薇娇嗲的笑声和林景明宠溺的回应。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不会在意一个“疯子”去了哪里,如同不会在意角落里一只蟑螂的爬行。

通往阁楼的楼梯在走廊最偏僻的角落,狭窄、陡峭,隐藏在一扇不起眼的、漆成与墙壁同色的窄门后面。门把手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无人触碰。我拿出那把黄铜钥匙,插入锁孔。锁芯发出一声艰涩滞重的“咔哒”声,像是在抗拒着被开启,又像是沉睡太久发出的**。用力转动。

“吱呀——”

沉重的木门向内打开,一股浓重的、混合着灰尘、腐朽木头、旧纸张和死寂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窒息。一股冰冷阴森的气流从门内涌出,仿佛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墓穴。

阁楼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墙壁,找到了一个老式的拉线开关。“啪嗒。”一盏悬挂在屋顶中央的、瓦数极低的灯泡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了入口处一小片浓重的黑暗,却更衬得深处影影绰绰,如同蛰伏着未知的巨兽,投下扭曲怪诞的影子。

堆积如山的杂物映入眼帘,如同巨兽的骨骸。蒙着厚厚灰尘的旧家具轮廓狰狞,废弃的电器外壳锈迹斑斑,大大小小的木箱、纸箱如同乱葬岗般随意堆叠,一直延伸到视线无法穿透的黑暗深处。蛛网在横梁和杂物之间肆意编织,像一层层灰白的裹尸布。空气里弥漫着死寂和遗忘的味道。

这里是被林家刻意遗忘的角落。也是我过去十七年人生的……集体坟场。

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我朝着阁楼最深处、靠近北面山墙的位置走去。脚下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每一步都扬起细密的尘埃,在昏黄的光线下飞舞,如同搅动了时间的灰烬。绕过一座巨大的、蒙着白布的立式钢琴(那是母亲生前最爱弹的,琴键上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躲开一个倾倒的、里面散落出泛黄书页的藤编书架(那曾是我童年消磨时光、汲取幻想的地方),最终,在一个巨大的、深褐色的樟木箱子前停下脚步。

箱子表面刻着繁复的缠枝莲花纹,虽然落满灰尘,依旧能看出做工的考究和木材本身的贵重。箱盖上,贴着一张褪色的、边缘卷起的标签纸,上面用娟秀而熟悉的字体写着:“晚晚衣物及物品”。

标签上的字迹,是母亲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了一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伸出手,指尖带着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拂去标签上厚厚的积尘。那熟悉的、带着母亲特有温柔的笔迹,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刺得眼睛生疼。

就是这里了。林薇薇所谓的“收起来”,就是把我的一切,连同母亲最后的印记和爱意,像处理垃圾一样,随意丢弃在这座冰冷、肮脏、被遗忘的坟墓里。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点刺痛让我从窒息般的悲恸中挣脱出来。冰冷的恨意如同毒液,瞬间注满血管。我弯下腰,抓住沉重的铜制箱扣,冰冷粗糙的触感传来。用力向上掀开!

“吱嘎——”

箱盖掀起,更浓烈的樟脑丸混合着灰尘和陈旧织物的气息涌出。昏黄的灯光下,箱内的景象刺痛了我的眼睛。

里面杂乱地塞满了东西。一条洗得发白、领口绣着一朵歪歪扭扭小雏菊的蓝色棉布裙,那是我十岁生日时母亲熬夜亲手做的。一个憨态可掬、耳朵却被扯破了一个口子的棕色泰迪熊,它曾是我无数个夜晚的守护者,倾听过我的秘密和泪水。几本硬壳的童话书,书页泛黄卷曲,边缘有翻阅的痕迹。一个装着各色玻璃弹珠的铁皮盒子,盖子瘪下去一块,像是被谁用力踩过……它们被粗暴地、毫无怜惜地挤压在一起,像一堆不值钱的破烂,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失去了所有鲜活的色彩。箱子的角落,一个边缘碎裂的木质相框面朝下压在最底下,只能看到相框背面的硬纸板,上面也蒙着厚厚的灰。

林薇薇!她甚至连最基本的整理都不屑于做!她只是像清空垃圾桶一样,把属于我的一切,连同母亲的爱和我的整个童年,一股脑地倾倒在这里,任由它们在黑暗中腐烂、被遗忘!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烧得我指尖都在发麻。我猛地伸手,不顾那些飞扬的、呛人的灰尘,用力拨开上面堆积的衣物和玩具,目标直指那个破碎的相框!仿佛那是母亲在无声地呼唤。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玻璃碎片边缘,传来细微的刺痛。我小心翼翼地将它翻转过来。

呼吸瞬间停滞。

相框里,镶嵌着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林家老宅阳光明媚的花园,爬满了翠绿的藤蔓。照片中央,年轻的母亲苏芸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旗袍,笑容温婉宁静,眼神明亮清澈,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磋磨的美好和对未来的憧憬。她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扎着两个小揪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紧紧抓着一只色彩鲜艳的蝴蝶风筝,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几颗小小的乳牙,依偎在母亲怀里,满脸都是被宠爱的、无忧无虑的幸福。

那个小女孩,是我。

照片上,母亲的手指温柔地拢在我的肩膀上,指尖白皙纤细。而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镯子。那镯子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的、如同凝固月光般的色泽,材质非金非玉,却流淌着一种沉静而高贵的光华。镯身雕刻着极其繁复精美的缠枝莲纹样,莲瓣舒展,栩栩如生,花蕊处镶嵌着几颗细小却光芒璀璨的祖母绿宝石,如同莲心凝结的露珠,在照片的光影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苏家的传家宝——缠枝莲纹祖母绿手镯。母亲苏芸的命根子,也是她作为苏家女儿最后的、最珍视的身份象征。她曾无数次在灯下摩挲着这只镯子,对我讲述苏家曾经的辉煌,讲述外祖母是如何在战火纷飞中将这唯一的珍宝缝在衣襟里带出来,讲述这镯子所承载的家族血脉、坚韧与骄傲。

“晚晚,等你长大,出嫁的时候,妈妈就把它给你戴上。”母亲温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带着温暖的馨香。

可现在……

照片上,母亲的手腕上,镯子还在,流淌着温润的光泽。而现实中,这只镯子,却早已戴在了林薇薇那只精心保养、用来表演“娇弱”的手腕上!就在今天下午,在客厅里,当她假惺惺地给父亲端汤时,那抹温润的月光和刺眼的祖母绿光芒,曾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过我的视网膜!她用那双沾满污秽的手,玷污了母亲唯一的遗物!窃取了苏家最后的荣光!

“嘶……”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从我齿缝间挤出。攥着破碎相框边缘的手指猛地收紧!尖锐的玻璃碎片瞬间刺破皮肉!温热的血液立刻涌出,沿着冰冷的玻璃蜿蜒而下,滴落在箱子里那条洗得发白的蓝色小裙子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痛吗?这点痛,怎么比得上心脏被活生生剜去一块的剧痛?怎么比得上看着窃贼戴着至宝招摇过市的剜心之痛?

照片里母亲温柔的笑容,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底。照片里年幼的我,那无忧无虑、充满依恋的眼神,此刻成了最残忍的讽刺。而林薇薇手腕上那抹刺眼的绿光,则如同地狱的鬼火,在眼前疯狂跳动,焚烧着我的理智。

恨意如同被点燃的汽油,轰然炸开!冰冷的血液在血管里沸腾、尖叫!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骨骼都在发出咯咯的轻响。眼前的一切——昏暗的阁楼,堆积的杂物,飞扬的灰尘——都蒙上了一层血色的薄雾。

我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那片死寂的冰海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猩红的、燃烧着毁灭火焰的疯狂!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林薇薇……订婚宴……缠枝莲纹祖母绿手镯……

一个念头,带着地狱深渊般的冰冷和疯狂,如同破土而出的毒藤,瞬间缠绕住我的整个意识。清晰,冷酷,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要拿回来。不止是镯子。我要让她在人生最得意、最耀眼的时刻,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下,亲手将这份“幸福”打碎!让她从云端,跌进她为我精心准备的、名为“精神病院”的烂泥潭里!我要让那象征着她“胜利”的祖母绿光芒,变成她身败名裂的丧钟!

黑暗中,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被玻璃割破、染着鲜血的手。温热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积满厚厚灰尘的地板上,砸开一个个深色的小点。像一朵朵在地狱深处悄然绽放的曼珠沙华。

我对着阁楼深处无边的黑暗,对着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对着照片里母亲温柔凝视的眼睛,对着那个天真无邪、抱着风筝的小女孩,无声地咧开了嘴。

一个笑容在染血的唇角绽开。狰狞,疯狂,带着毁灭一切的快意,如同从地狱裂缝中爬出的恶鬼,对着即将献祭的羔羊,露出了森白的獠牙。

“订婚快乐,薇薇妹妹。”无声的诅咒在死寂的阁楼里回荡,渗入每一寸腐朽的木头,“姐姐……会送你一份……终生难忘的……大礼。”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