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纸亲子鉴定,学长的结婚对象成了我。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忘不掉他的青梅假千金。
她代替我远嫁港城和植物人联姻,却因为车祸死在接亲路上。婚后十年,
我们早已成了一对怨偶。我死的那一天,
他和数不清是第几个的女人酒店过夜的新闻登上头条。他派助理去接我庆祝结婚纪念日,
我在车上迷晕醒来却被人绑架。我以为他是幕后主使,绝望的跳下大海。可在我挣扎的时候,
他却从直升机跳下,直接向我游来。因为缺氧意识混沌时,听见他虚弱又坚决的请求警察。
“先把氧气瓶给我老婆……”“一定要把绑匪绳之以法,杜绝后患……”“如果她醒来,
就说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终于明白。当年的误会,竟让我们走到陌路。再次睁开眼,
回到了亲子鉴定被公布那天。我制止了我爸,选择和植物人联姻,从此和他再无瓜葛。
这辈子,希望他能如愿以偿和假千金白头到老。睁眼时,骆珩正在俯身为我换湿毛巾。
视线再次相对时,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按照时间来说,
现在的我为了逼骆珩回心转意,在他家外面淋了整夜的大雨,因此高烧不退。
骆珩眼睛里的红血丝和下巴发青的胡茬做不了假,可见他在我生病时不眠不休照顾我。
过了几秒,他眉眼间的担忧褪下,迅速和我拉开了距离。“你醒了就没事了,
我走了……”我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声音带着恳求。“你能不能,陪我待一会儿。
”男人却大力甩开了我的手,将手背到身后,居高临下只剩冷漠。“你现在成了江家真千金,
要什么有什么,你何必执着于我呢?”“是我一时糊涂。”我开口时嗓子有些哑,
偏头压下了嘴角的苦涩。“以后我不会再执着于你了。”他却怀疑的看着我,
眼底多了几分讥讽。“江伯伯已经当众宣布婚约换人,你说不再执着有用吗?
”他没再分给我半个眼神,而是径直转头离开了房间。那无情的背影,
和他跳入大海时的坚决模样判若两人。可骆珩,你不相信,
这次我是真的决定和你划清界限了。十年孽缘就像大梦一场,现在我醒了。骆珩,这辈子,
我还你的命,偿你的愿,祝你余生安好。我让家里的佣人把结婚用的东西通通扔掉,
还没定好的马上换尺寸。“还婚书送给江宁吧,上面还没写名字呢。”“大**?!
”佣人放大了音量,满脸惊讶:“那不是您特意学了好久书法亲手写下的婚书吗?
怎么能送给她!”我声音平静,“因为要和骆少爷结婚的人是她,不是我。”说完,
我直接去了书房。“爸,让我替江宁去港城联姻吧。”我爸砸了茶杯,我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半响后,我爸不争气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要嫁的人是个植物人!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仍是不改坚定:“我知道。”“我虽然刚回到江家,
但我是江家的女儿,本就该我去联姻。
”我爸心疼的把我扶了起来:“你愿意联姻的确能堵住贺家的嘴,
可你不是喜欢骆珩……”我摇头:“我只当他是学长,他和江宁青梅竹马,
不如婚约就别换人了。”贺家是港城第一大家族,江家在京市则是数一数二,联姻是双赢。
可我上辈子太执着于骆珩,甚至隐隐疯魔。最后让假千金替嫁,
没想到江宁在接亲路上跳车逃跑死于车祸。这次,我会承担作为江家女儿的责任。
我收拾完行李,准备下楼喝口水,路过江宁的房间。她房间没有关门,
我路过正好看见了缩在骆珩怀里哭的江宁。江宁见到我泪眼汪汪,
语气哽咽:“爸爸还没公布去港城联姻的人选,姐姐就迫不及待的把婚书送给我,
就因为我是假千金所以欠你的吗?”骆珩心疼的把人又搂紧了几分,
看着我的眼神好像要喷火一般。“我已经答应和你结婚了,
明知道贺家那位是植物人还要逼宁宁跳进火坑,你还有没有心!
”是我送去的婚书让他们两个人想岔了。想到我爸说现在还没到公布联姻的时机,
我将解释的话又咽了下去。我摇了摇头,只说:“我不会逼她跳进火坑。”骆珩满脸不信,
语气更加冰冷。“宁宁现在成了假千金,除了她还有谁替你联姻?”“江伯伯肯定舍不得你,
送婚书不就是为了炫耀吗?”“江乔,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了?
”“自私到毁掉一个女孩下辈子的幸福!”港城贺家不会让一个植物人当继承人,
嫁过去免不了守活寡,甚至被冷眼嘲笑。上辈子江宁无法接受替我嫁过去,
绝食**却还是被打营养剂送上私人飞机。婚礼前她甚至偷偷和贺家私生子合作,
没想到对方先解决的就是她。现在我看着两人,语气平淡:“爸爸会选出最合适的联姻人选,
至于江宁这辈子会不会幸福,在你骆珩。”我说的是实话,可骆珩面色却更加冰冷。
“你成了真千金,江伯伯心疼你,就向我家施压让我和你结婚。”“可你别太天真,
真以为结婚能锁得住我吗!我的人我的心都是自由的。”我喉咙一梗:“我知道。
”没人比我更能体会这种感觉了。上辈子和骆珩的那十年,被媒体评为最失败的婚姻。
骆珩为了让我后悔,在婚后第二天就和小模特上了八卦头条,那还只是开始。
曾经矜贵自持的继承人学长,变成了整天泡在酒吧里的玩咖。骆珩没再看我,
而是小心翼翼的把江宁抱到了床上。他语气是那样温柔:“宁宁,你安心睡一觉,
我绝对不会让你联姻,就算放弃继承人身份我也会帮你。”我别过头,
忽然想起上辈子孤枕难眠的十年。他从来没有回头,而重来一次,我们依旧渐行渐远。
我以为骆珩不会再来见我,可第二天他却带着我导师上课的笔记来到了我的位置旁。
他面上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是随手把笔记扔在了我的床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还是压下了所有苦涩。因为高烧我请了几天假,
骆珩就专门抽出时间去听我导师的课替我记下笔记。上辈子骆珩则是这样,
虽然把我当成空气,可看到我为了论文忙到半夜时,他还是会偷偷给我修改,
怕我着凉给我盖上衣服。他作为我的学长,对我太好了,好到我对他生出了拥有的妄想。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怜的以为对我好就是爱。强迫自己抽回思绪,
我刚准备翻看那本厚厚的笔记,突然想到什么,一刻也没敢耽误的冲出了实验室。
我在路上让司机在楼下等我,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回家!”司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还是把油门踩到了底。我刚下车就看到在三楼阳台摇摇欲坠的江宁。她上辈子就是这样,
跳下三楼断了腿。我冲她大喊:“江宁,你想清楚。”一边说,我一边朝她跑,
可江宁根本没听见我的声音,自己还后知后觉的怕了。她大半个身体已经掉了出去,
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栏杆。我知道她撑不了多久,直接冲上三楼,然后扑上去拉住了她。
求生欲让她每根手指都在用力,长长的指甲嵌入我的手心。
我的大半个身子因为她的挣扎也被拽了出去,两条胳膊被粗暴的墙划出大片血痕。
就在我快被江宁拽下去的时候,司机发现异样,赶来救下了我们。
江宁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
我的两条胳膊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疼,看到有人朝我伸出手时,我下意识把手搭了上去。
下一秒,却被毫不留情的拍开,我因为失去平衡脑袋撞上墙角。我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
却也能看清骆珩伸手把江宁扶了起来。他转头对我的声音满是厌恶:“江乔,宁宁不欠你的。
”“想动手杀人,又害怕了吧?”我无助的摇头,
声音也越来越低:“不是我……”司机也在替我解释:“骆少爷,我们家**是救人的。
”“你现在是真千金,你们家的佣人当然会向着你说话!”骆珩抱起江宁,
语气焦急:“宁宁,我带你去看医生,万一有内伤就遭了。”那道熟悉的气息靠近,
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骆珩。”“别挡路。
”他的冷漠成了失去意识前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再次醒来时候,是在医院。
家里的佣人告诉我,我昏迷了一天。还说昏迷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我爸已经调监控把江宁差点坠楼的事查清楚了,也算是真相大白。还有骆家找上门,
说骆珩愿意做上门女婿,只求不让江宁去港城联姻。我爸正忙着和贺家交涉,
又被这一出弄得头大。索性先稳住了两个人,他告诉骆珩,在我的求情下,江宁不会去联姻。
他又告诉江宁,说婚约不变,和骆珩结婚的人是她。这样子,骆珩安心了,江宁也安分了。
佣人看了一眼时间,告诉我一会儿骆珩会来照顾我。他误会了我难免愧疚,
从我昏迷就一直守在病床前,刚刚去楼下取药了。我心中并无波澜,
骆珩怎么会知道江宁跳楼只不过是一出苦肉计。她就是想让我爸心疼,不让她联姻。
可江宁没想到,我爸昨晚忙工作没回家,佣人也忙着去布置婚礼了。等我爸回家的时候,
她早就在摔断了腿。江宁不敢说是自己不小心,只能告诉骆珩是我逼她。骆珩就此恨上了我。
甚至在江宁死后,港城的八卦头条大肆报道她勾引贺家私生子的新闻。
人人都说她的死是自作自受,偏偏骆珩以为是我让媒体宣扬的。我在他眼中就是这样恶毒。
在人死后还要败坏名声的那种。我的解释成了借口,
我们两个就这样踩着对方的痛处互捅刀子。不过,这次不会了。江宁好好的,如他所愿。
我和他也算两不相欠。我爸走不久后,门被推开,和骆珩四目相对之际,他的眼神亮了亮,
不过很快就躲开了目光。他坐在我床边,给我倒了一杯水,语气难得温和。
“宁宁都告诉我了,是我误会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打断了他,
扯了扯嘴角:“你得偿所愿就好。”骆珩有些摸不清我这话的意思,
又生硬开口:“婚礼上的婚纱已经到店了,明天会送到江家………”只是还没说完,
电话就响了。“阿珩,你不再我一个人好害怕。”通话是免提的,是江宁发来的。
即使婚约已定,她还是这样害怕骆珩和我独处。我不觉得有些好笑,
骆珩急急忙忙的起身就要离开。那袋子药哗啦啦洒了一地。他没注意,
反倒是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朝我说:“婚礼的时候再见吧。”我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新娘了。”他的疑问更重了,想要弄清楚又架不住江宁的催促,
只能快步离开。我爸从佣人知道我醒来,给我发了消息。“要不然爸爸推迟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