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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芙漓听到自己的名字,惊的猛然抬头。
明亮的灯光下,两只骨灰盒显得有些陈旧。
没等孟芙漓反应过来,白甯便惊叫出声:
“这不是我爸妈的骨灰盒吗?!这是怎么回事......”
顿时全场哗然。
“天呐,孟家这位也太过分了吧?!”
“她拿骨灰盒来拍卖,那骨灰呢?不会被她扬了吧?”
闻言白甯脸色骤然苍白,不顾一切的冲上台打开骨灰盒。
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漓漓,你就这么恨我吗?为什么连我爸妈的骨灰都不放过?!”
“阿甯!”
白甯抱着骨灰盒字字泣血,几乎昏厥。
霍御州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他的目光凌冽,像是带着刺一般扎在孟芙漓身上。
“孟芙漓,你太过分!”
孟芙漓仓皇无措的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我,我没有......”
“你还在狡辩!漓漓,你太让我失望了。”
“来人,教她学乖。”
孟芙漓心底一惊,想逃却被保镖擒住。
她的双手被按在骨灰盒上,保镖手中的锤子高高举起。
孟芙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要!霍御州,你不能这样对我!”
霍御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自作自受。”
孟芙漓一怔,心脏传来剧痛。
霍御州,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保镖手中的锤子狠狠砸在孟芙漓的手背上。
骨头瞬间变得粉碎。
“啊!不要!”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孟芙漓全身。
她的额头顿时冷汗密布。
可孟芙漓撕心裂肺的痛呼并没有让霍御州心软。
他抱起白甯从她身边走过,声音冰冷:
“大家都知道你没有痛觉,不要演戏了。”
孟芙漓看着霍御州离去的背影,泪水止不住的掉落。
场中的其他人看着她的狼狈。
众人鄙夷的眼神像是一个个利刃将她凌迟。
“不好!起火了!快跑啊!”
突然有人高喊一句,人群顿时四散开来。
孟芙漓转过头,只见身后的大屏幕已经自燃了。
她慌张的起身逃离,却又被头顶传来的异响吸引。
孟芙漓抬头望去,舞台上悬挂装饰的铁架轰然倒塌。
滚烫的铁架砸在孟芙漓的背上。
她的皮肉被烧焦,肋骨也被砸断。
“啊!救命......救命......”
孟芙漓呼吸一滞,连求救的声音都变得微弱。
所有人都忙着逃跑,没有人愿意向她伸出援手。
就在孟芙漓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
她忽然看见去而复返的霍御州。
他脸上写满了焦急。
孟芙漓眼眸一亮:“御州......救救我......”
可霍御州却抱起不远处的骨灰盒,再次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孟芙漓的手逐渐垂下,心彻底死去。
火势越来越大,她的意识也逐渐消散。
也许她就这样死了也好......
孟芙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白甯没有被托付到孟家。
爸妈一如既往的爱自己。
她没有被逼着顶罪。
和霍御州也如愿走进了婚姻殿堂。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忽然画面转换,她又回到了那张令人胆寒的电击椅上。
孟芙漓惊恐的睁开眼,大口的喘息着。
疼痛随着每一次呼吸钻入骨髓。
她的脸色更加惨白。
病房门被推开,护士走了进来。
孟芙漓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护士**,麻烦你给我打一点止疼药。”
“不好意思,霍总交代了你没有痛觉不需要浪费止痛药,而且也不准任何人来照顾你。”
孟芙漓的心脏已经疼到麻木。
霍御州,你竟然真的这么狠心。
“我的痛觉已经恢复了,求求你给我一点止疼药。”
“孟**,这是霍总特意交代的,我也没有办法。”
护士检查完病例便离开了病房。
每一秒对孟芙漓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
“孟芙漓!你真的是个灾星!”
孟父孟母猛地将门推开冲了进来。
快要痛晕过去的孟芙漓只能强打起精神。
“爸妈......”
“孟芙漓,你怎么这么恶毒?你阿姨的坟你都敢挖!你知不知道阿甯因为这件事割腕自杀了?!”
孟母的指责像是万箭穿心般刺进孟芙漓的心。
她压下心头的酸涩,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
“妈,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你还撒谎......跟我走!阿甯失血过多,你去献血,这是你唯一能补偿阿甯的机会了!”
孟母不管不顾的拉起孟芙漓。
她后背的伤口瞬间撕裂开来。
孟芙漓疼的倒吸一口气,她用尽力气推开孟母。
“妈,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你的女儿?!”
“阿甯从来不说谎,倒是你,自从阿甯到了孟家,明知道她有抑郁症你还处处针对她!”
“孟芙漓,我没有你这么狠毒的女儿!”
孟芙漓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脏像是快要爆炸了。
“妈......”
孟母不耐的皱眉,伸手就要拉起她。
就在此时,霍御州的出现给了孟芙漓一丝希望。
她望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哀求:
“御州,你帮帮我,我不要去抽血......”
看着孟芙漓浑身是伤的惨状,霍御州眼底闪过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