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生日那天,我把舔了六年的男人甩了。情敌端着红酒,笑得不怀好意:"啧啧,
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嘛。当了六年哈巴狗,这次可别过两天又摇着尾巴回去求他哦?
"我眼皮都懒得抬:"再帅的脸,看六年也腻了。更何况------"我故意拖长调子,
"他那点本事,早玩腻了。"话音未落。"砰!"包厢门被狠狠踹开。
李焕一身寒气立在门口,声音淬了冰:"玩腻我了?"他一步步逼近,
捏住我下巴的力道几乎要碾碎骨头:"沈冉冉,这就是你甩了我的理由?
"1拿着药回家时,我在走廊撞见了李焕和张筱菡。她盛装华服,与这破旧楼道格格不入。
那张无数次在李焕手机里刺痛我的明艳脸庞,此刻正软若无骨地贴在他身上。
李焕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随手递过一张卡:“拿着,没有限额。”“就知道阿焕对我最好。
”她娇笑,嫌恶地扫了眼四周:“下次别约我来这鬼地方。”我闪身躲进阴影。进门时,
李焕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他问:“你头怎么了?”我捂着头顶绷带,
目光沉沉:“你说肚子疼,我开车急,撞了。”他起身拿钱包:“出去吃吧。”加班疲惫,
加上方才一幕,我毫无胃口。“不了。”李焕脸色难看:“为什么?”越过他,
我看见了沙发上那枚闪亮的金属耳钉。张筱菡的生日礼物,**款。客厅死寂。
李焕异常冷静:“她来取资料,坐了一会儿。”车祸后遗症让我视线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们心知肚明。李焕爱张筱菡入骨,可她有白血病,又是稀有的熊猫血。
若非我也是熊猫血,他怎会与我纠缠六年?他答应我的条件:和我在一起,
直到我主动放手的那一天。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年少时饱受欺凌。
一次在厕所被按人在水池里呛得绝望时,是李焕踹开了那扇门。年少时只觉惊鸿一瞥,
心跳如雷。后来,我拼尽全力考上他的大学,笨拙地追求。可他是天之骄子,
对我这样的人避之不及。直到张筱菡病危,他红着眼求我:“救救她。”我鬼使神差点了头,
条件是他必须和我在一起。这六年,他从未爱过我。私下与张筱菡的幽会,蹩脚的借口,
我都装作不知。我甚至玩笑问:“等她好了,你会立刻甩了我吧?”这段关系能维系到现在,
靠他够“爱”她,我够能“忍”。我攥紧耳钉,声音发闷。“你答应过不再私下见她。
”李焕点燃烟,漫不经心。“我和她一直有联系。你不是最会装傻吗?装到现在,何必质问?
”他凑近,烟味混着她的香水扑来。“这就受不了?受不了可以走,记得兑现你的承诺。
”这话他说过无数次,次次都是我退让。但这次,我累了。我转身回卧室。
他一把搂住我的腰,眼神冰冷。“沈冉冉,差不多行了,我耐心有限。”我甩开他的手。
李焕带着行李走了,第一次,我没有挽留。头戴大绿帽的日子,我过够了。手机亮起,
律所职位调动的通知弹出。这座城市,我再无留恋。我点开微信,向领导提交了辞职报告。
领导很快回复:“冉冉,以你的能力待在这里屈才了。港城王牌律所有兴趣吗?考虑好,
我可以举荐。”港城王牌…全国顶尖。这样的机会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我答应了。
其实李焕挺好,皮相优越。可惜太蠢,张筱菡几年前已经做了手术,非常成功。
李焕看不见我的付出。好在,我这颜狗也终于看厌了那张脸。是时候,
终结这场漫长的绿帽生涯了。2、李焕彻底消失了,微信拉黑,电话不通。
像过去每一次冷战。以前,都是我熬不住,先低头认错,他才会施舍般原谅。这次?呵,
老娘没空。我正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他助理的电话来了:“冉冉姐,
今晚焕哥生日宴,在老宅……您看?”李焕最烦这种应酬。他命好,家里有金山等着继承,
不用像我,成年前温饱都是奢望。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张筱菡,也迟早散伙。
刚在一起那几年,我掏心掏肺。可他那些承诺,风一吹就散了。我的痛苦?他视而不见。
心冷了,就只剩下他那张脸还值得看看。可再好看的脸,看了六年,也腻了。我挂了电话。
分手的事,当面说清也好。车窗外霓虹流淌,像打翻的星河。我划着手机屏幕,
明天下午三点,飞港城的机票。……李家郊区别墅,庭院深深。门铃响过,
开门的竟是张筱菡。她看着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也难怪她得意。李焕,有钱有颜,
外人面前温和大方,对她更是“情比金坚”。甚至,能为了她,勉强自己跟我耗六年。
我早该醒了。放过他,也放过自己。本以为李焕的生日宴,好歹该有点人声。结果偌大别墅,
除了厨房忙碌的阿姨,就我们仨。空气凝固。我坐在沙发上,抬眼撞进李焕冰冷的视线。
以为他会刺我两句。他却先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筱菡说两个人太冷清。
我想了想,多你一个,也算热闹点。”多你一个?指尖掐进掌心,才压下那记耳光。冷静!
沈冉冉!“喵——”一声娇嗲的猫叫打破僵局。一只漂亮的布偶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
油光水滑的皮毛,尾巴傲慢地扬起。它径直跳上我的腿,沉重的身体踩实了,
脖子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我僵着,不敢动。张筱菡的目光黏在猫身上,
声音甜得发腻:“融融!是我高中时养的小宝贝呢!后来生病了家里不让养,
就托付给阿焕了……没想到阿焕把它养得这么好。”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曾多想要一只猫。是他一句“讨厌猫毛”,我就再没提过。原来,他不是讨厌猫。
他只是讨厌我。晚饭桌上,看他俩旁若无人地互相夹菜、低语轻笑,胃里一阵翻腾。
勉强塞了两口,我逃也似的躲到后花园。夜风微凉,泳池的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等等……那漂浮在水面,被波光撕扯的一团白色……是融融!脑子“嗡”的一声,
我冲过去,不顾池水冰冷刺骨,一把将它捞起!湿透的小身体冰冷僵硬,
漂亮的蓝眼睛再也不会睁开。“融融——!”身后响起张筱菡撕心裂肺的尖叫。她扑过来,
看清我怀里毫无生气的猫,猛地抬头,泪眼婆娑里淬满了毒:“沈冉冉!它只是一只猫啊!
你怎么这么狠毒!恨我就冲我来!为什么要杀它?!”她转身扑进疾步赶来的李焕怀里,
哭声破碎:“阿焕……融融没有了……它没有了……”李焕紧紧抱着她,
大手一遍遍轻抚她的头发,温柔得像捧着稀世珍宝。仿佛她脆弱得下一秒就会碎掉。
再看向我时,他眼底的温柔瞬间冻结,只剩下滔天的怒火。那眼神,像要把我活剐了。
我浑身湿透,抱着冰冷的猫尸,声音发颤:“不是我!我只是路过……”“我今天来,
只想当面告诉你,我们分手……”“分手?”李焕猛地打断我,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冷笑。
他轻轻推开怀里的张筱菡,一步步朝我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尖上。
高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他俯视着我,
薄唇吐出淬了冰的字句:“好啊,沈冉冉。”“记住你今天的话。我等着看你这条哈巴狗,
什么时候摇着尾巴滚回来求我。”“要滚?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我答应你。”我把湿漉漉的猫尸轻轻放在地上,挺直脊背。夜风灌进湿冷的衣服,
刺骨的寒。我瞥到张筱菡手中的铃铛,她竟真的这样心狠。李焕,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我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飞机冲破云层时,我点开手机,注销所有社交软件,掰断电话卡。
清脆的断裂声,像斩断了过去六年的所有牵绊。3、分手第七天,我被闺蜜摁在咖啡馆,
相亲。空气里劣质香精混着刺鼻古龙水,熏得人头晕。对面的男人身体前倾,
油亮的手指敲着桌面:“月薪两万?当律师听着光鲜,在一线城市够干啥?
结婚后重心得放家庭!你这点工资,也就补贴个家用……”生理性反胃。
原来告别渣男的第一步,是忍受这种人间油物。我猛地起身,
椅子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噪音:“抱歉,我家仙人掌要**了,得回去浇水。”我抓起包,
头也不回冲出去。身后那声“哎?你这人……”被玻璃门彻底隔绝。……第二天,
我踏入新律所十七楼。死寂。惯常的电话**、键盘敲击声全消失了。空气像被冻住,
所有人目光钉死在合伙人办公室那扇厚重的磨砂玻璃门上。“咔哒。”门开了。
一道身影逆着光踏入。男人192的身高极具压迫感,剪裁锋利的深灰西装裹着宽肩窄腰,
气场沉得像深海。身后跟着的几位高级合伙人,瞬间沦为模糊的布景板。我僵在原地,
屏住呼吸。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昨天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对比太惨烈,像一记无声耳光,
抽得脸颊发烫。“老天……”邻座赵晓晓倒抽凉气,用气声尖叫:“空降高级合伙人!
周叙白!剑桥法学博士、华尔街诉讼不败神话,不过…听说脸盲晚期,记不住人脸!”脸盲?
诉讼不败?我盯着他走向办公室的背影。他脚步忽然极其细微地一顿,侧头,
目光扫过整个开放办公区。那眼神,深不见底,毫无温度。掠过一张张紧张的脸,
像在看一排排…没有生命的卷宗架。我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冰凉的钢笔。
“周叙白”三个字,和他身上那股无声的、强大的存在感,像颗小石子,
砸进死水微澜的心湖。……一周后,重大商业侵权案内部策略会。
轮到我汇报关键证据链和抗辩思路。长桌主位,周叙白垂眸。
修长手指间一支万宝龙钢笔匀速转动,沉静得像尊没有情绪的雕像。
资深律师李峰(资深但爱挑刺)突然发难,假笑里带着审视:“沈律师,
你主张的核心证据——那份补充协议的签署日期,正好卡在对方董事长海外就医期间?
这时间点未免太‘巧’了吧?对方律师肯定会质疑其真实性,甚至攻击我们伪造证据!
”他话音未落。“嗒。”周叙白指尖转动的钢笔,骤然停住。会议室瞬间堕入冰窖般的死寂。
周叙白抬眼。目光如深潭寒水,越过长桌,精准地锁在我脸上:“证据附件清单,第七项,
第三页,右下角,有公证书编号。”我立刻调出那份关键的公证书电子版,
声音清晰冷静:“该补充协议签署过程,由第三方公证机构‘信诺公证处’全程视频公证!
公证书编号:XN2024-XXXXX!”指尖在键盘飞点,
大屏瞬间分割:左边是公证书关键页高清扫描件,右边是公证处官网查询结果验证页!
“协议签署时间,是对方董事长私人飞机落地首都机场后第3小时,其就医行程记录显示,
他是在签署协议次日才启程飞往海外。时间线上,不存在任何矛盾或伪造空间!
”我目光直视李峰,语速平稳却字字如钉:“李律师的质疑,
是基于对方可能撒谎的行程安排。而我的证据链,建立在经公证的、不可推翻的事实之上!
”李峰脸上的假笑彻底挂不住了。周叙白搁下钢笔,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一瞬,
下颌微不可察地一点:“确实。”两个字,沉甸甸砸下来。
一股陌生的、属于专业领域被顶尖同行认可的激荡,猝不及防窜上心头。……下午,
茶水间门口。我撞见行政部的陈莉,正捏着嗓子,
把一盒包装精致的马卡龙往周叙白手里塞:“周律,自家做的,您尝尝嘛!补充点糖分,
思路更清晰!”周叙白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我无声嗤笑,又是这套。
却见他极其自然地接过粉色盒子,手臂在空中划过一个流畅的弧度。“啪。
”盒子精准无误地塞进了门口路过的IT部小张怀里。
“技术部最近为证据管理系统升级熬夜,补充能量。”他声音平稳无波,陈莉当场石化。
周叙白倏然转身。深潭般的目光,毫无预兆地锁住了还没来得及收起嘲弄的我。四目相对!
窘迫间,我视线慌乱下移,猛地定在他微敞的西装内袋。一张明黄色的便利贴滑出半截。
上面是凌厉锋锐的手写字:沈冉冉-诉讼部-1708我的工位号。
脸盲…是真的……他记我的工位号干嘛?心底那点荒谬瞬间褪去。我抬眼,
迎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玩味的、带着探究的弧度。周叙白,
我的新目标。4、我决定,不再做周叙白视线里沉默的背景板。从那天起,
我成了他必经之路上,一道无法忽视的风景。电梯门将关未关的刹那,我总能踩着高跟鞋,
从容踏入。逼仄空间里,空气瞬间染上他清冽的雪松皮革气息。我目视前方,
只留一个线条利落的侧影,感官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目光扫过我时,那不足半秒的停顿。
策略会散场。我故意留在最后,抱着卷宗,声音清亮坦荡:“周律,
关于被告方最新提交的补充证据链,第三点抗辩策略,我有点想法想请教?
”问题精心设计,留有探讨空间。周叙白脚步顿住,示意我近前。他俯身,
修长手指点在摊开的报告某行,距离瞬间拉近到能看清他衬衫领口冷硬的折痕。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低垂的眼睫下投下小片阴影。他语速平稳,逻辑严密如法庭陈词。
我适时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神色,眼神晶亮,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狡黠弧度:“明白了,
多谢周律指点,这下破绽抓得更稳了!”他直起身的瞬间,那张万年冰川脸上,
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傍晚,暴雨突袭。我站在律所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城市在水幕中模糊。余光里,那道挺拔的身影走向雨中停着的黑色宾利。机会来了!
我轻咬下唇,脸上迅速切换成一丝带着语气的、恰到好处的为难。快步上前,
精准地在他伸手拉开车门的瞬间,挡在了伞檐下。“周律……”雨声哗啦,
衬得我的声音格外轻软。“雨实在太大了……能不能麻烦您,顺路捎我到最近的地铁口?
”眼神里带着点湿漉漉的请求,望向他的侧脸。他动作顿住,
目光在我微湿的西装肩头停留了一瞬。密闭的车厢,他身上的香味私密而侵略。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车窗顶棚。我瞥见中控屏暂停的界面——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您也喜欢巴赫?”我自然地打破沉默。他透过后视镜看我一眼,简短回应:“嗯。
”我望着窗外朦胧的雨景,声音放轻:“大提琴的无伴奏,像一场孤独而精准的审判。
尤其萨拉班德舞曲……有种在废墟中重建秩序的美感。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似乎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最近在看什么?”他忽然问,
声音比平日少了些冷硬。我微笑:“阿加莎的《控方证人》。”“享受那种层层递进,
把对手逼到角落的窒息感。虽然结局……”我故意顿了顿,“有点过于戏剧化的正义必胜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选择。短暂的沉默后,周叙白开始和我聊起过去。
话题竟诡异地跳到了他大学时参加法学院模拟法庭对抗赛的糗事。
那个如今以诉讼不败闻名的周叙白,也曾因为过度紧张,
在质证环节把关键证人的名字叫错了三次。
他低沉的声音讲述着那段与杀神人设截然不同的青涩笨拙。我侧身倚着车窗,专注倾听,
适时发出清浅愉悦的低笑。目光亮晶晶地追随后视镜里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轮廓。
车缓缓停在地铁口附近,雨势未歇。“谢谢周律,明天见。”我伸手去拉车门。“等等。
”他声音响起。我回头。只见他拿起手机,手指悬停在屏幕上,似乎在迟疑。
当他抬眼看向我时,那张一向冷峻如大理石雕像的脸上,竟罕见地浮起一抹极其浅淡的红晕。
他迅速避开了我含着促狭笑意的直视,喉结微动,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后续……关于那个证据链的细节,可能需要沟通。
方便加个微信?”我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那个清晰无比的二维码。
目光再次扫过他淡粉色的耳尖。心底那点玩味的兴味,悄然融化成一片温软。原来,
让冰山诉讼之王破防的第一道裂痕,是耳尖上这一抹,笨拙又可爱的淡粉色。5、晚上,
我在公司楼下咖啡馆搅着咖啡等死党。一道甜腻又刺耳的声音斜刺里**来:“哟,
这不是沈大情圣吗?一个人喝闷酒呢?”抬头,张筱菡拎着只**款包包,踩着细高跟,
像只花孔雀似的杵在桌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她自顾自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指尖敲着桌面,声音不大,却像毒蛇吐信:“听说你把阿焕甩了?啧啧,
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嘛。当了六年哈巴狗,这次可别过两天又摇着尾巴回去求他哦?
”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探究:“不过说实话,你真舍得?阿焕那张脸,
那家底……”她拖长了调子,眼神里满是优越感:“丢了可不好找下家咯。
”杯壁的冰凉沁入指尖,一股积压已久的厌倦混着对她这副嘴脸的极度反感猛地冲上喉咙,
话比脑子快:“脸?呵,早玩腻了。”张筱菡涂着精致口红的嘴瞬间张成了O型,
像被掐住了脖子。我扯了扯嘴角,声音懒洋洋的,却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回去:“天仙看六年也腻味,更何况……”我故意顿了顿,
咖啡馆的背景音乐恰好卡在一个尴尬的空白。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他那张脸,
也就普普通通,乏善可陈。谁爱捡,谁捡去。”张筱菡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眼神像见了鬼一样,死死盯在我身后某个点,惊恐万状。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梁骨。
我僵硬地转头。暖黄的光晕里,李焕像一尊刚从地狱爬出来的煞神,杵在那儿。
手里死死攥着一个深色礼品袋,指关节捏得惨白,袋子都快被他勒变形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淬了万年寒冰,裹着焚天的怒火,死死钉在我脸上,
恨不得将我凌迟。李焕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扭曲、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不高,
却像钝刀子割玻璃,每一个字都刮得人耳膜生疼,寒气直冲天灵盖:“沈冉冉,你再说一遍?
”我脑子嗡的一声。不是心虚,是积压了六年的委屈、不甘、愤怒,
被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审判姿态,连同张筱菡那恶心的嘴脸,彻底点燃。“啪——!
”我重重将杯子砸在桌面,咖啡四溅。迎着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我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笑,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突然死寂的咖啡馆:“说错了吗,李少爷?
还是戳到你跟张**的肺管子了?”“六年!**有哪一刻真心爱过我?
”“我和她同天生日,你搂着她切蛋糕的照片刷爆朋友圈,我呢?
一句敷衍的‘生日快乐’都欠奉!”“泳池Party,我脚抽筋呛水差点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