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那死过一回的丈夫,全军最年轻有为的团长顾长河,军装笔挺地站在床前,
眼神冰冷。他掐着我的下巴,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沈晚秋,别以为耍手段怀上我的种,
就能高枕无忧。我顾长河的妻子,只会是苏雪。”我却懒懒地勾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拽,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顾团长,风大,别闪了舌头。现在,我是你唯一的合法妻子。
至于苏雪……她吹的海风,可吹不上咱们这雪山顶。”男人眼里的风暴几乎要将我吞噬,
可他不知道,我这具身体里,早就换了个芯子。我是从末世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
而他那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才是我真正的猎物。01“沈晚秋,你真让人恶心。
”顾长河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扼住我的喉咙,将我重重地抵在粗糙的墙壁上,后脑勺撞得生疼。
他猩红的双眼满是厌恶与杀意,仿佛我不是他的新婚妻子,而是他的生死仇敌。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爬上我的床,逼走小雪,你满意了?
”我费力地呼吸着,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阵阵发黑。可我偏不求饶,反而笑了起来,
抬手抚上他紧绷的下颚线,指尖轻轻划过他喉结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顾团长,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明明是你酒后乱性,非要拉着我……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
”顾长河眼中的怒火更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第二次死在这个男人手上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团长,出事了!
苏雪同志在训练场晕倒了,卫生队说……说是怀孕了!”“哐当”一声,顾长河松开了我,
眼里的杀意瞬间被慌乱取代。他甚至来不及多看我一眼,转身就冲了出去。我扶着墙,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辣地疼。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苏雪,
我的好表姐。上一世,就是她,在我被顾长河误会推下山崖,奄奄一息的时候,
笑着对我说:“晚秋,别怪我。长河是人中龙凤,只有我才配得上他。你肚子里的孩子,
就当是为我铺路了。”原来,我才是那个被算计的傻子。顾长河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苏雪,
对我这个被硬塞过来的妻子厌恶至极。而苏雪,则一边享受着顾长河的爱慕,
一边设计让我“意外”死亡,好顺理成章地成为顾夫人。重活一世,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得逞?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乱的衣领,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顾长河,苏雪,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却难掩绝色的脸,
眼神坚定。这张脸的主人,沈晚秋,从小在乡下长大,胆小懦弱,被接到城里后,
对军官顾长河一见钟情。为了嫁给他,不惜听从表姐苏雪的“计谋”,
在顾长河的酒里下了药。结果,计谋成功了,她也成了整个军区大院的笑话。新婚之夜,
丈夫彻夜未归,第二天就传出他和表姐苏雪的“英雄救美”事迹,
坐实了她沈晚秋是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最终,她在无尽的羞辱和绝望中,被苏雪推下山崖,
一尸两命。而我,一个来自末世,在丧尸堆里摸爬滚打了十年的灵魂,恰好占据了这具身体。
原主的仇,我来报。原主受的辱,我千倍百倍地还回去!我走出房门,
院子里的阳光有些刺眼。几个军嫂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我出来,立刻投来鄙夷的目光。
“哟,这不是沈晚秋吗?怎么还有脸出门啊?”“就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嫁给顾团长,
现在人家正主儿一回来,看她怎么办。”“我听说苏雪也怀孕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我理都没理她们,径直朝着卫生队的方向走去。刚到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苏雪柔弱的哭泣声。“长河,都怪我……我不该回来。我早该知道,
晚秋她那么喜欢你,肯定容不下我……”“小雪,你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
”顾长河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愧疚,“你放心,我马上就跟沈晚秋离婚,娶你过门!
你和孩子,我都会负责到底!”**在门框上,冷笑一声,抬手敲了敲门。“顾团长,
说这话,经过我同意了吗?”02屋内的两人齐刷刷地朝我看来。
顾长河的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而苏雪,则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她下意识地往顾长河身后缩了缩,声音都在发颤:“晚秋……你,
你怎么来了?”我走进病房,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苏雪平坦的小腹上,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看我那刚怀上孕的表姐,
顺便……也来听听我丈夫要怎么跟我离婚,娶别的女人过门。”“沈晚秋!
”顾长河上前一步,将苏雪护在身后,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你闹够了没有!
小雪身体不好,你别在这**她!”“我**她?”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团长,
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合法妻子!你现在当着我的面,
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还说要娶她,到底是谁在**谁?”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周围已经有闻讯赶来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顾长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我,今天会如此伶牙俐齿。
他大概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只会哭哭啼啼地求他不要抛弃我。苏雪拉了拉顾长河的衣角,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长河,你别为了我跟晚秋吵架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回来……我这就走……”说着,她就要下床。“走?去哪儿啊?”我堵在门口,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表姐,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万一磕着碰着,我可担待不起。
再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总得有个名分吧?”苏雪的身体僵住了,求助般地看向顾长河。
顾长河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看着我,眼神冷硬如铁:“沈晚秋,我们离婚。
房子归你,我每个月再给你五十块钱生活费,直到你改嫁为止。”在1982年,五十块钱,
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过上相当富裕的生活。不得不说,顾长河为了他的白月光,
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抽气声,显然也被顾长河的大手笔震惊了。
在他们看来,我一个乡下丫头,能攀上顾团长这根高枝已经是烧了高香,
现在能拿到这么好的条件离婚,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立刻点头答应。
就连顾长河,也是一脸“我给了你天大的恩惠,你该感恩戴德”的表情。我却笑了,
笑得肩膀都在发抖。“离婚?可以啊。”**脆利落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顾长河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我迎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说。”“我要你,顾长河,净身出户。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就连苏雪,
也忘记了继续装可怜,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沈晚秋,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长河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得寸进尺?”我冷笑,“顾团长,
你搞婚外情,让小三怀了孕,现在要抛弃我这个原配妻子。按照军区的纪律,你猜猜看,
你的前途会怎么样?”我顿了顿,满意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沈晚秋虽然是个乡下丫头,但也知道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你顾长河要是敢在外面乱搞,
让我不痛快了,我就敢把这件事捅到你上级那里去!”“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我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要么,你净身出户,我们好聚好散。要么,
我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整个病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顾长河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知道,我赌对了。像顾长河这样年轻有为,
前途无量的军官,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他绝对不敢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良久,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净身出户。”03顾长河答应净身出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军区大院。我,沈晚秋,一夜之间从一个被人耻笑的弃妇,
变成了人人敬畏的“狠角色”。那些曾经对我指指点点的军嫂们,现在看到我都绕道走,
生怕惹我不高兴,我一纸诉状告到军区去,毁了她们丈夫的前程。我乐得清静。下午,
顾长河就带着他的东西,从这个家里搬了出去,搬到了苏雪隔壁的单身宿舍。
房子里空荡荡的,到处都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一种冷冽的,像雪山顶上松柏的味道。
可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上一世,我爱他爱到尘埃里,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我的生命。可最终换来的,却是他和苏雪的联手背叛。这一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我只想为原主,也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傍晚,我正在厨房做饭,门被人敲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军装,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但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嫂子,顾团长让我给您送条鱼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有些意外。顾长河?他会这么好心?我接过网兜,
看清了来人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非但没有破坏他的英俊,
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是他,顾长河手下最得力的营长,陆远。上一世,我死后,
是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要查明我的死因,最后被顾长河和苏雪联手陷害,关了禁闭,
前途尽毁。他是个好人。“谢谢你,陆营长。”我对他笑了笑,“进来喝杯水吧。
”陆远似乎有些局促,摆了摆手,“不了,嫂子,我……我还有事。”说完,他像是逃一样,
转身就跑了。我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单纯的男人。
我提着鱼进了厨房,心情inexplicably好了起来。接下来的几天,
风平浪静。顾长河和苏雪似乎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乐得自在,
每天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去镇上的集市买些菜,研究新的菜谱。末世十年,
我吃尽了苦头,对食物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现在能有这样一个安稳的环境,
让我好好享受美食,我求之不得。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晒被子,隔壁的王婶子凑了过来,
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晚秋啊,你听说了吗?那个苏雪,好像……好像出事了。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出什么事了?”“听说她前两天去卫生队检查,
医生说她根本就没怀孕!”王婶子压低了声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现在顾团长正跟她闹呢!整个大院都传遍了!”我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苏雪根本就没有怀孕。她之所以假装怀孕,就是为了逼顾长河跟我离婚。只可惜,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重生。更没算到,我根本就不在乎顾长河。“这……这怎么会呢?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那顾团长岂不是被她骗了?”“可不是嘛!”王婶子一拍大腿,
“男人啊,就是眼瞎!放着你这么好的媳妇不要,非要去招惹那种狐狸精!现在好了吧,
被人骗得团团转,真是活该!”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讥讽。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正想着,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我抬头望去,只见顾长河黑着一张脸,
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而他的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苏雪。他们身后,
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军嫂。看来,是来找我算账了。我慢悠悠地将被子晾好,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整以暇地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顾团长,这么大的阵仗,
是来拆我房子的吗?”04顾长河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晚秋,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我疼得皱起了眉,
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轻笑出声:“顾团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搞的鬼?
我搞了什么鬼?”“你还装蒜!”顾长河咬牙切齿,“小雪怀孕的事,
是不是你传出去的谣言?!”“谣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初在卫生队,
不是你亲口说她怀孕,要对我负责,还要跟我离婚娶她吗?怎么,现在就变成我造谣了?
在场的医生护士可都听见了。”我环视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军嫂们,她们纷纷点头,
表示我所言非虚。顾长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大概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
会成为现在打自己脸的证据。“我……”他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时,
他身后的苏雪又开始发挥她的看家本领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摇摇欲坠,
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晚秋,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抢走了长河……可是,
你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来污蔑我呢?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她一边哭,
一边偷眼看顾长河的反应。果然,顾长河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心疼取代。他松开我的手,
转身将苏雪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小雪,你别怕,有我呢。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失望和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沈晚秋,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以为你只是任性,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为了报复我,竟然不惜毁掉一个小雪的名声!
”我差点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笑了。“顾长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当初是你们自己跑到我面前,一个说怀孕了,一个说要负责。现在发现是乌龙,就跑来怪我?
天底下有你们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就是你!一定是你嫉妒我,所以才故意散播谣言,
想让长河误会我!”苏雪躲在顾长河怀里,指着我,声泪俱下地控诉。
周围的军嫂们也开始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又带上了几分鄙夷。“没想到她这么恶毒啊,
得不到就要毁掉。”“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我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些蠢货一般见识。我看着顾长河,眼神平静无波:“顾长河,
我只问你一句,你信她,还是信我?”顾长河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信小雪!她单纯善良,
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好。”我点了点头,笑了。那笑容,冰冷而决绝。“既然如此,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说完,我转身就要回屋。
“站住!”顾长河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只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晚秋,既然你这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们虽然分居,但法律上还是夫妻。从今天起,我会申请调到边疆去。我倒要看看,
你一个人,怎么在这个大院里生活下去!”说完,他便搂着苏雪,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
扬长而去。院子里的人也渐渐散去,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调去边疆?
这倒是个好主意。眼不见心不烦。只是,他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吗?太天真了。
没有他顾长河,我沈晚秋,只会过得更好。我回到屋里,关上门,将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我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张“大团结”和一些粮票。
这是原主所有的积蓄。不多,但足够我撑一段时间了。我需要尽快找到一条谋生的路子。
在这个年代,一个离了婚,还没有工作的女人,想要独立生活下去,并不容易。我思来想去,
决定从我的老本行做起。——美食。末世十年,为了生存,我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不管是什么样的食材,到了我手里,都能变成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这个年代,
人们的物质生活还很匮乏,但对美食的追求,却是共通的。只要我的东西足够好吃,
就不愁没有销路。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镇上最大的国营饭店。
05国营饭店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李,挺着个啤酒肚,一脸的官僚气派。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小同志,你是来找工作的?”“不是,
”我摇了摇头,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来找您合作的。”“合作?
”李经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我们国营饭店,
需要跟你一个黄毛丫头合作什么?”我不卑不亢地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递到他面前。“李经理,您可以先尝尝我做的东西,再决定要不要合作。
”李经理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接过了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色泽金黄,
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鸡蛋糕。这个年代,蛋糕还是个稀罕物,更别说做得这么精致漂亮的了。
李经理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只一口,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蛋糕松软香甜,入口即化,浓郁的蛋奶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是他这辈子都从未尝过的美味。“这……这是你做的?”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