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前妻成了我的头号黑粉》陈亦赵谦林晚无广告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0 14:4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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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拿到离婚证,林晚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刚从马桶里捞出来的、不小心掉进去的抹布。

不,这么说侮辱抹布了。

抹布至少还有利用价值,而我,陈亦,在她眼里,连带着那本新鲜出炉的离婚证,都是需要立刻丢弃的垃圾。

“车来了。”她甚至不愿意和我多呼吸一秒钟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戴着墨镜,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一辆白色的网约车。

车窗摇下,她那张我曾爱了八年的精致侧脸,此刻写满了如释重负。

“陈亦。”

她开口了,我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人就是这么贱,总期待着最后一刻能有什么反转。

“我受够了你画的饼,你的梦想一文不值。以后,别再联系了。”

“轰——”

网约车一脚油门,带起一阵尾气,喷了我一脸。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攥着那本暗红色的、甚至还有点烫手的离婚证,像个**。

我,陈亦,三十岁,过气音乐人,现任职某互联网公司内容审核员,工号9527。

不,前音乐人。我现在,只是一个刚领证的……哦不,刚领证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尾气、夏天的热浪、还有旁边花坛里不知道什么花腐烂的味道,一起涌进了我的肺里。

**的……自由啊。

我笑了笑,把那本离婚证塞进口袋。

转身,回家。

哦,也不是家。

是那个我租了五年,每个月要支付四千块房租,林晚却说“连个像样的衣帽间都没有”的出租屋。

现在,它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外卖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晚的东西已经都搬走了。

带走了她所有的名牌包包、高跟鞋、化妆品,以及这个屋子里所有的……活气儿。

只给我留下了满地的狼藉,和茶几上的一张纸。

我拿起来一看,呵。

本月房租(她搬走前只住了半个月)、水电费、燃气费、物业费,甚至还有她上个月透支的信用卡账单。

下面用口红写了一行字:AA,我们两清了。

我看着那张信用卡账单上“香奈儿经典款”的消费记录,再看看我手机里仅剩的“532.14”元余额。

AA?

她可真是个精打细算的好前妻。

我把那张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了那个角落。

一把蒙尘的旧吉他。

琴头磕掉了一块漆,第六根弦也断了。

这是我大学时,用第一个月打工的钱买的。林晚曾经最喜欢靠在我背上,听我弹这把破吉他。

她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陈亦,你弹琴的样子,好像会发光。”

“陈亦,你写的这首《萤火》,太好听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大明星!”

后来呢?

后来,光灭了。

我没成为大明星。

我成了在公司里为了KPI,把一首首垃圾口水歌捧成“爆款”的牛马。

我成了那个回家后,她连多看一眼都嫌烦的“没出息的男人”。

我写的歌,变成了她口中的“狗屁不通”。

我弹琴的样子,也从“会发光”变成了“不务正业”。

我走过去,抱起那把吉他。

拨了一下那根没断的弦。

“嗡——”

声音沉闷,像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无力的**。

我笑了。

陈亦啊陈亦,你可真是个废物。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我才想起,为了早点来“领证”,我连早饭都没吃。

我拉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比我的脸还干净。林晚甚至把那半瓶没喝完的辣酱都带走了。

真是勤俭持家。

我最后在橱柜的最深处,翻出了一包东西。

红烧牛肉面。

谢天谢地,她对这种垃圾食品过敏,总算给我留了条活路。

我熟练地烧水、撕开调料包、冲泡、盖上盖子。

三分钟。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看着茶几上的泡面。

这大概是我这八年来,吃得最心安理得的一顿饭。

不用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回来,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又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不用愧疚自己是不是又浪费了时间,没去研究怎么升职加薪。

我拿起叉子,深吸了一口面汤的香气。

**,真香!

我开始“呲溜呲溜”地吃面。

我吃得很认真,很用力。

我把这包泡面,当成了一场价值百万的米其林盛宴。

面条是顶级的意式煮法,带着恰到好处的筋道。

汤汁浓郁,红烧牛肉的香气直冲天灵盖。

里面的脱水蔬菜,也仿佛恢复了它们在田野间时的鲜活。

我甚至吃出了一丝……悲壮。

这,是我陈亦,为我那死去的八年婚姻,和那个死去的、会发光的自己,吃的最后一顿断头饭。

吃完面,我把汤都喝了个底朝天。

饱了。

人一饱,就容易胡思乱想。

我看着那把破吉他。

就这么……算了吗?

那个“大明星”陈亦,就这么死在今天,死在这碗红烧牛肉面里了?

我掏出手机,余额“532.14”。

我点开了好友列表,找到了那个熟悉的、欠揍的头像——一个顶着爆炸头的猴子。

赵谦。

我大学的死党,一个穷得叮当响,但死活要开录音棚的理想主义疯子。

我拨通了电话。

“喂?喂?!陈亦?**活了?!”电话那头传来赵谦震耳欲聋的吼声,“你都半个月没动静了,我还以为你被你家那口子给P……给PUA到火星了!”

“我离婚了。”我平静地说。

“……”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钟。

“**??!!”赵谦的音量再次突破天际,“好事啊!哥们!大喜事啊!晚上去哪嗨?我请客!……算了,你请客吧,我棚里下个月房租还没着落……”

“我没钱。”

“……行吧,我请我请!”赵谦瞬间兴奋起来,“说吧,去哪?是兄弟就出来喝酒!”

“喝酒之前,”我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静,“你先帮我个忙。”

“啥?”

“你棚里现在有人吗?”

“没,穷得耗子都搬家了,谁来啊。”赵谦的声音透着一股“你快来可怜我”的怨气。

“我过去找你。”我顿了顿,“我那首……《一文不值》,你还记得吗?”

赵谦又沉默了。

“……你大学写的,骂那个**评委的……那首?”

“对。”

“你要干嘛?你可别想不开啊陈亦,虽然离婚是大喜事,但你也不能跑去跟人评委同归于尽啊!犯不上,真犯不上……”

“我准备给我的音乐生涯,办一场葬礼。”我说。

“……啥玩意儿?”

“我剩500块钱。300给你,当录音费。剩下的200,我今晚喝酒。”

“你……你认真的?”赵谦的声音终于严肃了起来。

“认真的。”我站起身,拿起了那把断了弦的吉他,“我用你棚里的琴。录完这首,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音乐人陈亦’了。”

……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赵谦那间破得像丐帮分舵的录音棚里。

赵谦看着我,胡子拉碴,眼圈发黑,活像刚从阿富汗战场回来。

“哥们,你这……脸色比我还像鬼。”

“少废话。”我推开他,直接走到了麦克风前,“吉他呢?”

赵谦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那把马丁。

“家伙事儿都在这了。说吧,怎么录?要不要编曲?我跟你说,我最近新学了一套鼓点……”

“不用。”我抱起吉他,试了试音,“弹唱,一遍过。最简单的Demo,最原始的……死亡。”

赵谦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最大,你‘死亡’。开始?”

我点点头,戴上耳机。

闭上眼。

那些被林晚嘲讽过的旋律,那些被KPI压在箱底的乐句,那些我以为早就忘了的、关于“发光”的记忆……

全都回来了。

我拨动了琴弦。

“时钟在嘲笑,嘲笑我的渺小……”

“梦想在燃烧,烧成灰烬,谁还要……”

我没有用任何技巧。

我只是在平静地,讲述一个……失败者的遗言。

林晚说得对。

我的梦想,一文不值。

……

“她说,这一切,都一文不值。”

最后一个**落下,余音在小小的录音棚里回荡。

赵谦在调音台后面,半天没动静。

我摘下耳机:“行了,就这样吧。”

赵谦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陈亦,你……”

“300块,转你了。”我没等他说完,用手机转了账。

“**……”赵谦想骂人,但又不知道骂什么。

“帮我注册个新号,随便什么平台都行。名字就叫……‘X’。”

“X?啥意思?你前妻?”

“是‘未知数’,也是‘结束’。”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歌名叫《一文不值》,发上去吧。附言就写:写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和一个我不爱的世界。再见。”

赵谦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我。

“你……你真不玩了?”

“不玩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累了。这个世界,就这样吧。老子不伺候了。”

我推开录音棚的门,外面的阳光刺眼。

“对了。”我回头。

“干啥?”

“你还剩多少钱?”

“……两百。”

“加上我这两百,一共四百。走,喝酒。”

“……好嘞!”

我关掉了手机。

明天,我就去公司辞职。

去他妈的KPI,去他妈的音乐梦。

老子要躺平。

彻底的,四脚朝天的那种。

然而,我不知道。

当我关掉手机,准备用酒精埋葬我自己的时候。

一场风暴,已经以那个名为“X”的账号为中心,开始酝酿。

第二天。

我是被一阵堪比夺命梵音的敲门声吵醒的。

“砰砰砰!砰砰砰!!”

“陈亦!陈亦!**给老子开门!!”

我宿醉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当场裂开。

我顶着鸡窝头,晃晃悠地去开门。

门一开,赵谦那张写满了“**”和“牛逼”的脸就怼了上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要拆了我。

“哥们!你杀疯了!”

我一脸懵逼:“啥?我杀谁了?”

赵谦激动得满脸通红,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你还‘再见’?!”

“**的‘王者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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