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背叛的拥抱我撞见妻子和白月光在咖啡馆亲密拥抱。她解释是安慰失恋的他,
我怒极反笑:“失恋?你当我瞎?”离婚协议甩出,我撂下狠话:“祝你们**配狗,
天长地久!”三个月后,我刷到白月光朋友圈官宣男友:“感谢晚晚姐帮我出柜!
”我疯了般追去机场,却见妻子挽着新欢巧笑嫣然。“前夫哥,我们很熟吗?
”她无名指钻戒刺眼。后来我翻出压箱底的恋爱日记,在摩天轮最高点哽咽:“老婆,
那年暴雨停电,怕黑的你缩在我怀里数了整夜心跳…”她突然吻住我:“笨蛋,
现在换我数你的。”---2雨幕下的真相雨点子砸在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上,噼啪作响,
织成一张朦胧而压抑的水幕,模糊了外面匆忙躲雨的行人世界。我捏着那把湿漉漉的折叠伞,
塑料伞柄冰凉地硌着掌心,站在门口,目光穿透水汽氤氲的玻璃,
精准地锁定了角落里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晚。她对面坐着顾淮。那个名字,
像根淬了毒的刺,扎在我心里好几年了。顾淮微微倾身,肩膀在轻微地耸动,似乎在哭。
苏晚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这画面,本该带着点人间温暖的酸涩,落在我眼里,却只烧起一股灼人的邪火。
我胸口闷得发慌,像被人塞进了一团浸透雨水的旧棉絮,又沉又冷。“操。
”我低声骂了句,伞尖滴下的水在脚下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我推开门,
门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却突兀的“叮当”一声,打破了咖啡馆里舒缓的音乐背景音。
我径直走过去,皮鞋踩在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紧绷的神经上。
直到阴影笼罩了他们的桌子。苏晚抬起头,看清是我的一瞬间,
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像受惊的小鹿。她拍着顾淮后背的手,
触电般地缩了回去。“林峰?”她声音有点紧,“你怎么来了?”顾淮也抬起了头。
他眼眶泛红,脸上确实挂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狼狈又脆弱。他看到我,眼神闪烁了一下,
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体,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我不能来?”我的声音干涩,
像砂纸摩擦着喉咙。目光钉子一样钉在他们两人之间不足半臂的距离上,“解释解释?
”苏晚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情绪:“顾淮他…他失恋了,心情不好,我就是…陪他坐会儿,
开导开导他。”“失恋?”我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荒谬的笑话,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烧得我眼前发黑。我扯了扯嘴角,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安慰安慰?开导开导?
”我的视线扫过顾淮微红的眼眶,又落回苏晚强作镇定的脸上,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连我自己都厌恶的尖锐,“苏晚,**当我瞎?!
”咖啡馆里不多的几桌客人瞬间被惊动,纷纷侧目,带着探究或不满的目光刺过来。“林峰!
你小点声!”苏晚的脸“唰”地白了,又因为羞窘迅速涨红,她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指着还坐在那里、表情复杂难辨的顾淮,手指因为愤怒微微发抖,“那是哪样?
他抱着你哭,你搂着他哄!苏晚,我是你老公!不是他妈路边供你们上演苦情戏的观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我自己耳膜嗡嗡作响。顾淮似乎想开口,
声音细若蚊蚋:“林哥,你别误会晚晚姐,我们真的只是…”“闭嘴!”我猛地转向他,
眼神如果能杀人,他此刻大概已经千疮百孔,“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顾淮,
**就是个男绿茶!装什么纯情受害者?”我恶毒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
不管不顾地甩出去。积压了太久的猜忌、不安、还有此刻亲眼目睹的“背叛感”,
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苏晚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慌乱褪去,
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失望和愤怒。她的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身体绷得紧紧的,
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林峰,”她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平静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不然呢?”我梗着脖子,
怒火烧得我口不择言,“证据都糊我脸上了!你告诉我,我该想成哪样?纯洁的革命友谊?
你当我三岁小孩?”苏晚定定地看着我,看了足有十几秒。那眼神,陌生得让我心头发慌。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极其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她只说了一个字。她弯腰,
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薄薄的、我无比眼熟的牛皮纸文件袋——那是我们结婚时用来装重要证件和婚前协议的袋子。
她“啪”地一声,把文件袋拍在铺着格子桌布的咖啡桌上,
震得顾淮面前的咖啡杯都晃了一下,深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
像丑陋的污点。“签了它。”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冷得像数九寒天的冰凌,“现在。
”我低头,目光落在文件袋上。即使隔着纸袋,
我也能清晰地看到里面那份文件抬头的几个加粗黑体字——离婚协议书。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我。我没想到她会随身带着这个,
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刻拿出来。“苏晚,你…”我喉咙发紧,想说什么,
却发现自己哑了。“签!”她打断我,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催促和彻底的心死,“林峰,
你不是觉得我脏吗?你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那好,我们结束。我放你自由,也请你,
放过我。”咖啡馆里死一般的寂静。雨声被隔绝在玻璃窗外,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
还有我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带着看戏的兴味和无声的审判。顾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逼到悬崖的愤怒,像两头疯狂的野兽,在我胸腔里撕咬冲撞。
理智彻底崩断。我猛地伸手,一把抓起那个沉重的牛皮纸袋,手臂因为用力而肌肉虬结。
纸袋的边缘在我掌心勒出深痕。“行!苏晚,你真行!”我盯着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淬着毒液,“签就签!谁他妈不签谁是孙子!
”我甚至没再看那份协议一眼,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瘟疫。
我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我尊严扫地、狼狈不堪的地方。逃离她冰冷刺骨的眼神,
逃离顾淮那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逃离所有那些看客的目光。我捏着文件袋,转身就走,
动作大得带倒了旁边的空椅子,椅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引来几声压抑的惊呼。
走到门口,冰冷的雨气混合着咖啡的余味扑面而来。我停住脚步,猛地回头。
苏晚还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被风雪摧折却不肯倒下的松。顾淮站在她旁边,
一只手似乎想扶她,又尴尬地停在半空。一股毁灭性的恶意涌上心头。我扯开嘴角,
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充满恶毒快意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们那个方向,
清晰无比地吼出了那句足以焚毁一切的话:“祝你们!**配狗!天长地久!”吼完,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又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我猛地拉开玻璃门,
一头扎进外面瓢泼的冷雨里。密集的雨点瞬间砸在脸上、身上,冰冷刺骨。
我甚至懒得撑开那把一直攥在手里的伞,任由雨水冲刷,
仿佛这样就能洗掉方才那场闹剧带来的所有屈辱和灼痛。身后咖啡馆的玻璃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里面可能有的任何声音和目光。世界只剩下喧嚣的雨声,
和我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带着毁灭快意却空洞无比的心脏。
---3离婚后的深渊离婚后的日子,像被强行拖进了一个黑白默片的世界。
曾经被苏晚收拾得整洁温馨、处处留有生活痕迹的屋子,
迅速被一种冰冷的、死气沉沉的混乱所吞噬。外卖盒子堆在角落,
散发出隔夜饭菜的酸腐气味。脏衣服像小山一样堆在洗衣机旁的地板上,
散发着汗水和颓废的气息。窗帘永远拉着,房间里终日昏暗,只有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
映着我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脸。酒精成了最忠实的伙伴。威士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带来短暂的麻痹,却无法驱散心底那个巨大的、空洞的回响。
那声恶毒的诅咒——“**配狗,天长地久”——像淬了毒的藤蔓,
在每个宿醉头痛欲裂的清晨和独自面对无边黑暗的深夜,疯狂地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像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在愤怒、后悔、不甘和自我厌弃的泥沼里反复沉沦。
每次被酒精短暂麻痹后的清醒时分,
咖啡馆里苏晚最后那个冰冷、绝望、仿佛彻底心死的眼神,就会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的太阳穴。“她凭什么?
凭什么带着顾淮那个绿茶在我面前演深情戏码?凭什么最后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我对着空酒瓶嘶吼,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和可笑。
手机成了烫手的山芋。我无数次划开屏幕,手指悬停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上,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想打过去,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只是骂我几句也好。想问问她,
是不是真的…那么快就和顾淮在一起了?那句诅咒,是不是一语成谶?但最终,
强烈的、病态的自尊心像一堵厚厚的墙,堵死了所有出口。拨号键始终没有按下去。
我不能低头,绝对不能。一旦低头,就等于承认了自己那天像个疯狗一样撒泼的丑陋,
承认了自己彻头彻尾的失败。就在这种自毁式的煎熬里,时间像生了锈的齿轮,
艰难地向前挪动了三个月。那天下午,
宿醉带来的头痛像是有个小人在我太阳穴里拿着电钻施工。我瘫在沙发上,
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手指却像有自己意识似的,机械地划拉着手机屏幕。
朋友圈里充斥着各种晒娃、晒美食、晒旅游的光鲜亮丽,看得我愈发烦躁,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在我准备关掉手机,再次投身酒精怀抱时,指尖猛地顿住。
顾淮的名字跳了出来。他更新了朋友圈。心脏骤然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一股夹杂着厌恶、愤怒和扭曲好奇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头顶。我几乎是屏住呼吸,
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点开了那张图片。没有预想中他和苏晚甜蜜依偎的合影。
图片的背景,是机场明亮的候机大厅。画面正中央,
顾淮和一个身材高挑、笑容阳光的大男孩紧紧相拥。顾淮微微仰着头,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福和激动,眼角甚至闪着光。那个大男孩则亲昵地搂着他的腰,
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笑得一脸灿烂。照片配的文字像一道惊雷,
瞬间劈开了我混沌的世界:“终于等到你!感谢晚晚姐当初的开导和鼓励,帮我走出阴霾,
勇敢出柜!@张宇,余生请多指教!Lovewins!”嗡——大脑里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窗外的车流,冰箱的嗡鸣,甚至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只剩下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带着灼人的温度和巨大的荒谬感,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感谢晚晚姐当初的开导和鼓励,帮我走出阴霾,勇敢出柜!
出柜…开导…鼓励…走出阴霾…咖啡馆里苏晚那句苍白无力的辩解——“顾淮他…他失恋了,
心情不好,我就是…陪他坐会儿,开导开导他”——如同被按下了重播键,
一遍又一遍在我耳边炸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此刻摇摇欲坠的神经。
失恋…原来是真的失恋。不是和苏晚,而是和他真正的恋人!
开导…安慰…拥抱…那些刺眼的亲密,原来并非背叛的证明,而是苏晚出于善意,
在帮助一个陷入情感困境、甚至需要勇气面对真实自我的…朋友?而我呢?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一个被嫉妒和猜疑彻底蒙蔽了双眼的疯子!我不仅误解了她,
还用最恶毒、最肮脏的语言当众羞辱了她!我亲手撕碎了她的信任和尊严,
用一纸离婚协议把她推得远远的,
还自以为“快意恩仇”地扔下了那句足以钉死我自己的诅咒!“**配狗,
天长地久…”这句我曾以为掷地有声、充满报复**的“胜利宣言”,
此刻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四面八方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和大脑!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
都伴随着尖锐到无法忍受的剧痛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操!操!操——!!!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陷入绝境的困兽,
喉咙里爆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吼叫。手机被我狠狠砸在沙发垫上,
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淹没了我。苏晚!
她现在在哪?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恨透了我?她…会不会已经彻底离开这座城市了?
顾淮朋友圈的背景是机场!机场!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他们是不是约好了?
顾淮要去追求他的幸福了,苏晚…会不会也跟着一起离开?或者,她只是去送行?不!
不能让她走!绝对不能!“晚晚…苏晚!”我失魂落魄地念着她的名字,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忙脚乱地抓起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指尖哆嗦着,几乎握不住。
屏幕上的裂痕扭曲了通讯录的界面,我疯狂地翻找着那个名字。找到了!拨号!
听筒里传来的,却只有冰冷而单调的忙音,然后是那个毫无感情的女声:“对不起,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空号!她换了号码!她真的…要彻底斩断和我的联系了!
巨大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几乎让我窒息。但下一秒,更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机场!
她现在一定在机场!在送顾淮!我像一枚失控的炮弹,撞开堆在门口的快递箱子,
抓起玄关鞋柜上那串积了层薄灰的车钥匙,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好,趿拉着拖鞋就冲出了门。
“砰!”防盗门在身后发出巨响。电梯慢得令人发指,每一层停靠都像是在凌迟我的神经。
我死死盯着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冲进地下车库,
找到我那辆落满灰尘的黑色SUV,拉开车门坐进去,引擎发出一声低吼。
油门被我一脚踩到底。车子像离弦之箭般窜出车库,汇入午后的车流。
雨刷器疯狂地左右摇摆,刮开挡风玻璃上密集的雨幕。我死死盯着前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
“晚晚…等等我…求你…等等我…”我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
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卑微。方向盘被我的汗水浸湿,留下清晰的指印。
导航显示距离机场还有十公里。每一秒的流逝都像在抽走我最后一丝希望。
我不断超车、变道,喇叭按得震天响,引来周围司机愤怒的目光和咒骂。红灯刺眼地亮着,
我烦躁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悲鸣。终于,
机场那巨大而熟悉的航站楼轮廓出现在视野尽头。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把车甩进离出发大厅最近的临时停车位,
甚至顾不上去理会轮胎擦碰路沿发出的刺耳声音。推开车门,连伞都忘了拿,
直接冲进瓢泼大雨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和单薄的T恤,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我内心灼烧的焦灼。我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大口喘息着,
冲进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航站楼。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滚动着航班信息,
广播里传来甜腻却空洞的女声播报。形形**的人拖着行李箱,或行色匆匆,或依依惜别。
我的目光像失控的探照灯,在涌动的人潮中疯狂地搜寻着那个刻在骨子里的身影。在哪里?
她到底在哪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视线扫过一个个安检口,
掠过一排排候机座椅…没有!都没有!恐慌像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椎急速向上攀爬,
缠绕住我的喉咙。难道…我来晚了?她已经走了?跟着顾淮…或者自己离开了?
就在绝望快要将我彻底吞噬的瞬间,
我的目光猛地钉在远处国际出发入口附近的一家星巴克门口。是她!苏晚!她就站在那里。
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风衣,衬得身形越发纤细挺拔。三个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些,
但整个人却焕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光彩。头发剪短了些,更显清爽干练,脸上化了淡妆,
气色很好。最重要的是,她脸上带着笑。
不是那种曾经只对我绽放的、带着依赖和温柔的甜笑。
而是一种放松的、自信的、带着点洒脱的浅笑。那笑容,像一道光,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
而更让我血液几乎凝固的是——她的手臂,正自然地、亲密地挽着旁边一个男人的胳膊!
那男人身材高大,穿着质感很好的深灰色休闲西装,气质沉稳儒雅,侧脸轮廓分明,
正微微低头,含笑看着苏晚说着什么,眼神专注而温柔。苏晚的另一只手,
随意地搭在身前一个小小的登机箱拉杆上。无名指上,一抹璀璨的光芒,
在航站楼明亮的顶灯下,折射出冰冷而刺眼的光!钻戒!那枚戒指,像一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瞳孔,直刺入大脑深处!带来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和剧痛!
嗡——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只剩下那枚刺眼的钻戒,
还有苏晚脸上那陌生又刺目的笑容。顾淮朋友圈那张官宣照片带来的冲击和悔恨,
在这一刻被眼前这更具毁灭性的画面彻底碾碎!她真的…有了别人?
在我像个**一样活在自怨自艾和迟来的悔恨中时,
在我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想要不顾一切挽回时…她已经彻底转身,
投入了新的怀抱?甚至…可能已经接受了新的婚约?巨大的恐慌和失去的剧痛,
像两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让我无法呼吸。什么理智,什么尊严,
什么“前夫哥”的体面,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抓住她!不能让她走!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我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
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狼狈的水渍。我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晚,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呼唤:“晚晚!苏晚——!
”那声音在喧闹的航站楼里显得如此突兀和凄厉,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苏晚和她身边的男人闻声,同时转过头来。
当苏晚看清冲过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脸上交织着疯狂和绝望的人是我时,
她脸上那放松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惊愕、厌恶、冰冷,还有一丝…彻底的疏离。她微微蹙起眉,
下意识地往那个男人身边靠了靠,手臂挽得更紧了些。那是一种无声的宣告。而我,
终于踉跄着冲到了他们面前,距离不过一米。我喘着粗气,雨水顺着下巴滴落,
眼睛因为充血而布满红丝,死死地盯着苏晚,嘴唇哆嗦着,想要说话,
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只剩下最原始、最卑微的乞求。
“晚晚…我…对不起…我错了…”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顾淮…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是我蠢!是我**!是我眼瞎!你听我解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语无伦次,
伸出的手因为激动和寒冷而剧烈颤抖,想要去拉她的胳膊,却又不敢真的碰到她。
苏晚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曾经盛满我身影、如今却冰冷如寒潭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她甚至没有看身边那个同样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悦的男人,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脸上。然后,
她开口了。声音清晰、平静,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前夫哥,”她顿了顿,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又滑稽的小丑,“我们很熟吗?”轰——!“前夫哥”三个字,
如同三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我们很熟吗?这轻飘飘的、带着嘲讽的反问,
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怒骂都更让我痛彻心扉。它彻底划清了界限,
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往、所有的爱恨纠缠,都钉死在了“过去式”的标签上。在她眼里,
我林峰,已经彻底沦为一个无关紧要、甚至需要划清界限的“前夫哥”!
她无名指上那枚钻戒的光芒,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刺目,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我的眼睛,
刺穿我最后一丝可怜的幻想。航站楼巨大的穹顶下,人来人往,
广播声、交谈声、行李箱滚轮声交织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而我,
像一座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生气的雕塑,僵立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冻结了。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脖颈,激不起一丝暖意,
反而让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更加刺骨。苏晚那句冰冷的“前夫哥,我们很熟吗?
”如同魔咒,在我空荡荡的脑子里反复回响,每一次都带来更深一层的绝望。
她身边那个男人——后来我知道他叫陈默,一位业内颇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上前半步,
不着痕迹地将苏晚护在身后一点的位置。他没有说话,
只是用那双沉稳锐利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挑衅,
只有一种清晰的保护姿态和无声的警告。那姿态,像一面镜子,
瞬间映照出我此刻的狼狈不堪和毫无立场。“苏晚…”我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还想挣扎着说什么。“林先生,”苏晚打断了我,语气依旧是那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我今天是来送朋友的。请不要打扰我们。”她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而是侧过头,
对陈默低语了一句什么,声音很轻,但那份自然而然的亲昵,像一把钝刀子,
反复切割着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陈默点点头,一手自然地接过苏晚手中的登机箱拉杆,
另一只手则虚虚地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转身,朝着国际出发的安检通道走去。他们的背影,
和谐、从容,仿佛刚才我的出现和失态,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一个需要立刻被清理掉的噪音。留给我一个冷漠、决绝、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
我像个被遗弃在舞台中央的小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汇入安检口前的人流。
苏晚风衣的衣角消失在安检通道的拐角,如同一个残酷的句点,
彻底斩断了我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航站楼明亮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巨大的失落和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沉入无底的深渊。
---4悔恨的日记从机场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如同巨大垃圾场的“家”,
我把自己彻底扔进了更深的泥潭。连续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飘荡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
靠着外卖和烈酒度日。宿醉的头痛成了常态,胃里火烧火燎,镜子里的那张脸,胡子拉碴,
眼窝深陷,眼神浑浊,写满了失败者的颓丧和自我厌弃。苏晚在机场那冰冷的眼神,
那句“前夫哥”,还有她无名指上刺眼的钻戒,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每一次循环,都像用砂纸狠狠打磨一遍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悔恨和绝望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心底,日夜啃噬。
陈默那张沉稳儒雅的脸也时不时跳出来,带着无声的优越感,嘲笑着我的愚蠢和狼狈。“操!
林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我又一次对着空酒瓶嘶吼,声音嘶哑绝望。
瓶子被我狠狠砸在墙壁上,玻璃碎片四溅,褐色的酒液在墙纸上晕开一片丑陋的污渍。
就像我的人生,一片狼藉。颓废的深渊似乎没有尽头。直到那天下午,
房东一个催缴房租的电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我头上。“林先生,
这个季度的房租已经拖了快一周了!你还要不要住?不住赶紧搬!别耽误我租给别人!
”房东太太尖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房租?我这才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