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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苏,你给我站住!"
我刚从民政局出来,手里还攥着那张烫手的离婚证,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怒吼声。
回头一看,沈时宴正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那张俊脸上写满了愤怒。他身后跟着四五个黑衣保镖,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你怎么在这里?"我下意识地把离婚证塞进包里。
"我问你话呢!"沈时宴走到我面前,一把扯过我的手腕,"你真的离婚了?"
我挣脱他的手,冷冷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沈时宴气笑了,"林苏苏,你忘了小时候是谁说要嫁给我的?现在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嫁给别人,离婚也不告诉我一声?"
周围的路人越聚越多,我脸上发烫:"沈时宴,那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玩笑话?"他的眼神危险地眯起来,"那年你十八岁生日,在我房间里说的那些话也是玩笑?"
我脸色瞬间变白。那晚的事,我以为他早就忘了。
正在这时,我刚离婚的前夫张建国从民政局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愣了愣:"苏苏,这位是?"
沈时宴打量着张建国,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蚂蚁:"你就是她前夫?"
张建国被他的气势震住,下意识地点点头。
"很好。"沈时宴转身对保镖说道,"查查这个人的底细,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
"是,少爷。"
我急了:"沈时宴,你干什么?"
"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我的女人心甘情愿嫁给他。"沈时宴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带着寒意。
"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他冷笑一声,"林苏苏,你以为这些年我在国外是在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在等,等你长大,等你想明白。可是你呢?竟然背着我嫁给了这么个废物。"
张建国脸色难看:"你说话注意点!"
沈时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对保镖说:"把他送走。"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起张建国就要往外拖。
"放开我!林苏苏,你就这么看着?"张建国挣扎着喊道。
我咬咬牙,拦在保镖面前:"够了!沈时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为难他。"
"为难?"沈时宴嗤笑,"林苏苏,你知道什么叫为难吗?你不声不响结婚,不声不响离婚,这才叫为难。"
他挥挥手,保镖松开了张建国。
张建国整理着衣服,愤愤地说:"苏苏,这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我还没开口,沈时宴就淡淡道:"我是她未来的丈夫。"
"什么?"张建国瞪大眼睛。
"你听错了。"我瞪了沈时宴一眼,"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沈时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那这是什么?"
我看清照片的瞬间,脸色彻底变了。
那是十年前的一张照片,十八岁的我和十九岁的沈时宴站在大院门口,我踮着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照片背后,是我亲手写的一行字:苏苏永远爱时宴哥哥。
"你、你怎么还留着这个?"我声音发颤。
"这还不够?"沈时宴又调出一张照片,"这个呢?"
这次是一枚戒指的照片,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他送给我的戒指,上面刻着我们的名字。
张建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苏苏,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我急忙解释,"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小时候?"沈时宴步步逼近,"林苏苏,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你敢说这三年的婚姻你过得很幸福?"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确实,这三年的婚姻,我过得并不幸福。张建国是个不错的人,但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什么。我总是在深夜想起沈时宴,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想起他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看,你承认了。"沈时宴的声音带着得意,"林苏苏,你这三年都在想我,对不对?"
"我没有!"我否认得太快,连自己都觉得心虚。
"没有?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让他碰你?"
这句话像一个炸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建国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苏苏,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这是我和张建国之间最大的问题,也是我们离婚的真正原因。三年来,我们从未有过真正的夫妻生活,因为每当他想要亲近我时,我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沈时宴的脸。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够了!"张建国愤怒地吼道,"林苏苏,原来你心里一直有别人!你骗了我三年!"
"建国,我......"
"别说了!"张建国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你总是心不在焉,为什么你从来不愿意和我亲密。原来我在你心里,从来都不是第一个。"
沈时宴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同情:"现在你明白了?她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
张建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沈时宴走到我面前,"林苏苏,该跟我回家了。"
"回家?回哪个家?"
"当然是大院。"他理所当然地说,"我爸妈都在等你呢。"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你告诉叔叔阿姨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今天离婚的?"沈时宴轻笑,"林苏苏,你小看了沈家的能量。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
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来。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险。
"你监视我?"
"监视?"沈时宴摇摇头,"我这叫保护。林苏苏,你是我沈时宴的女人,我当然要保护你。"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女人!"
"那就让我来证明给你看。"
话音刚落,他忽然伸手扣住我的腰,将我拉入怀中。
"沈时宴,你干什么!"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做我应该做的事。"他低头凑近我的耳边,"林苏苏,你逃了十年,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十年前,我十八岁生日那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那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沈时宴,直到今天。
"你还记得那晚你对我说的话吗?"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你说你会等我,等我从国外回来就嫁给我。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你要结婚了,而新郎不是我。"
我的身体僵硬了。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甜蜜的话语,那些青涩的誓言,还有......那个几乎失控的吻。
"我不记得了。"我咬着唇说道。
"不记得?"他松开我,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林苏苏,你真的不记得了?"
看到他眼中的伤痛,我心里忽然很难受。但是十年了,我们都变了,当年的那些承诺还能算数吗?
"时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他冷笑,"林苏苏,有些事情,永远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