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澳门新晋赌王,周屹川。
他说过,最爱看我为他押注时,紧张又崇拜的模样。
直到我亲眼看见,他把我当赌注,输给了他的死对头陆沉。
只因为他的白月光林晚需要一个心脏源,而我的血型,恰好匹配。
当陆沉的保镖围住我时,我平静地从包里拿出孕检单,放在赌桌正中央。
“周先生,我们换个赌法。”
“就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我若赢了,你的**、身家,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的。我若输了,我和孩子,任你处置。”
他看着我,笑了,以为我疯了。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在VIP赌厅的落地窗外,像一盘被打翻的钻石。
周屹川今天的手气不太好。
他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
我坐在他身侧,小腹传来一阵细微的坠痛。
我下意识地按住肚子,轻声说。
“屹川,我有点不舒服,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好不好?”
他没有看我。
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对面那个男人身上。
陆沉,他的死对头,也是今晚的庄家。
陆沉慢条斯理地洗着牌,姿态慵懒,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周太太不舒服了?周总,你这幸运女神,好像要**了。”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
周屹川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终于侧过头看我,可那双我曾迷恋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关心,只有不耐和冰冷的警告。
“苏念,坐好。”
“别给我丢人。”
我的心,被他这句话刺得生疼。
结婚三年,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迎来送往,为他在这刀光剑影的赌桌上,扮演着一尊完美的“幸运女神”。
所有人都说,周屹川爱惨了我,才会把我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我也曾这么以为。
直到三天前,他的白月光林晚心脏病发,住进了ICU。
医生说,需要尽快找到匹配的心脏源。
而我,就是那个与她血型完美匹配的人。
从那天起,周屹川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我腹中的坠痛越来越明显,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
我抓着他的衣袖,几乎是在哀求。
“屹川,我真的很难受,我们回家……”
“闭嘴!”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整个赌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看好戏的嘲弄。
周屹川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赌王姿态。
他看着对面好整以暇的陆沉,一字一句道。
“陆沉,我没筹码了。”
陆沉笑了,摊开手。
“那就可惜了,看来今晚,周总是要输得底裤都不剩了。”
周屹川也笑了。
他伸出手,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推到赌桌中央。
动作粗暴,毫不怜惜。
我的孕检单,就放在手包里,隔着一层皮料,硌着我的手心。
我本来想在今晚的庆功宴上,给他一个惊喜。
现在看来,只剩下惊,没有喜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赌注。”
周屹川的声音,响彻整个赌厅,清晰又残忍。
“我的太太,苏念。”
“她,值你手上所有的筹码,外加一个承诺。”
我浑身僵住,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
没有。
只有孤注一掷的疯狂。
陆沉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像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哦?周总真是好魄力,连太太都舍得拿出来赌。”
“一个女人而已。”
周屹川说得云淡风轻。
“我要的承诺是,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弄一颗和林晚匹配的心脏。”
“而我的太太,正好是那个最合适的‘活体容器’。”
“我把她输给你,怎么处置,你随意。只要最后,那颗心脏能用在林晚身上就行。”
轰的一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活体容器。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人都不是。
我只是一个装着林晚救命心脏的器皿。
陆沉的目光变得贪婪而炽热。
“好,周屹川,够狠。”
“这笔买卖,我做了。”
他将面前所有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开牌吧。”
荷官的手,伸向了那副决定我命运的纸牌。
我浑身冰冷,连腹中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我看着周屹川,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副牌上,眼神里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救活另一个女人的期盼。
至于我,这个即将被当成货物输掉的妻子,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
原来,深情是假的。
幸运女神是假的。
连我们这三年的婚姻,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娶我,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今天。
为了给他的白月光,备下一个随时可以取用的“心脏容器”。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荷官的手,即将翻开底牌。
“等一下。”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现场所有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我。
周屹川不耐烦地皱起眉。
“苏念,你又想干什么?安分点!”
我没有理他。
我慢条斯理地打开手包,拿出那张被我体温捂热的孕检单。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平铺在赌桌上。
推到了周屹川和陆沉的中间。
“周先生,陆先生。”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拿一个活人当赌注,太没新意了。”
“我们,换个赌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