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调侃声里,我走进了宴会厅。
上一世的场景在眼前重叠。
同样的圆桌,同样的起哄声浪,我掀了桌,将支票甩在卢依依脸上:“这是给你生私生子的营养费!”
卢依依惨白着脸冲出宴会厅,然后割腕自尽。
收到消息的沈纬归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碾碎骨头:“姜宋,你会后悔的。”
之后,他成天酗酒度日。
直到我查出身孕,他才清醒了一天,然后将一堆男人引进我的房间,并锁上了门。
前世,我拍着门,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他头也没回。
“姜工?”同事的招呼打断回忆。
“抱歉,我来晚了。”
沈纬归突然抬头,目光扫过我。
我转过身,无视了他。
同事目光在我们之间徘徊,然后凑近我说:“你怎么回事啊?那年你不是说要跟沈纬归告白吗?怎么没有下文了?”
“现在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就不后悔?!”
当然后悔。
后悔嫁给了他。
我看了一眼帮卢依依贴心夹菜的沈纬归。
“错过就是错过了。”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气泡在舌尖炸开酸涩的痛,“有些交集,本就是错误的开始。”
年会里,大家都暂时放下了工作压力,气氛越来越火热,众人纷纷畅谈起来。
“沈总当年可偏心姜工了!”有人喝醉了开始追忆过去,“提案被驳时他偷偷改PPT,感冒了办公室准时出现的姜茶,啧啧——我还以为咱们能喝上喜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