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你真的不跟我解释一下吗?你卡里那十个亿,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看着他,还有他身后那个我最好的闺蜜林晚,
她正紧张地绞着手指。我笑了,将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拍在桌上。“解释?好啊。这张纸,
够不够解释?”沈宴的脸瞬间煞白。林晚更是发出一声惊呼。没错,我得了绝症,晚期。
而我账户里凭空多出的十个亿,是新药实验给我的买命钱。现在,距离我去当小白鼠,
还有最后十天。1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宴,我亲手布置。
纯白的蔷薇从门口一路蔓延到露台,每一朵都带着清晨的露水,是我派人从昆明空运过来的。
餐桌上铺着昂贵的丝绒桌布,银质烛台闪着温润的光,
旁边是我特意为沈宴开的一瓶82年的拉菲。他喜欢这些浮夸又昂贵的东西。我曾以为,
只要我给他最好的,他就会一直爱我。沈宴推门进来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池池,
你费心了。”他走过来,脱下西装外套,熟练地从背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颈窝。
熟悉的古龙水味混杂着另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甜腻得让人作呕。
是林晚最喜欢的那款“绝世恋人”。我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我转过身,
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喜欢吗?”我笑意盈盈地问,仿佛什么都未曾察觉。
“喜欢,只要是你准备的,我都喜欢。”沈宴的眼底满是深情,演技一如既往地精湛。
我们面对面坐下,优雅地切着牛排,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气氛温馨得像一幅画。
直到沈宴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弹了出来。【宴,我到楼下了,你什么时候下来?
人家等得好心急。】是林晚。沈宴的动作明显一顿,他迅速拿起手机,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公司有点急事,
我得下去处理一下。”“现在?”我故作惊讶地挑眉。“嗯,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耽误不得。
”他起身,走到我身边,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你先吃,我很快回来。”我乖巧地点点头,
“好,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冷了下来。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杯中的红酒,然后起身,走到露台。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楼下的花园。
沈宴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路灯下,他迫不及待地将一个娇小的身影拥入怀中,
两人旁若无人地热吻起来。那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我的好闺蜜,林晚。
她今天穿了一条和我身上同款的白色连衣裙,是上周我带她去逛街时买的。当时她说,
池池你穿真好看,我也想买一条。我笑着说好,然后刷了我的卡。原来,
她不是想和我穿闺蜜装,而是想和我穿情侣装,和我老公。真是可笑。我拿出手机,
对准楼下那对难舍难分的狗男女,按下了录像键。
高清摄像头将他们每一个亲密的动作都拍得清清楚楚。
沈宴的手甚至已经不规矩地伸进了林晚的裙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恶心,
录了足足五分钟。然后,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张律师,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挂断电话,我回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精心准备的菜肴,突然没了胃口。我拿起手机,
点开相册,里面全是我和沈宴的合照。从大学相恋到步入婚姻,七年的感情,曾经有多甜蜜,
现在就有多讽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的私人医生发来的消息。【江**,
您的最终确诊报告出来了,是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
目前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案。】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多好啊。出轨,绝症,一起来了。老天爷是觉得我活得太顺遂,
所以特意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吗?手机再次震动。【不过,
我们医院最近正在和一个国外顶尖的医药公司合作,进行一项名为‘涅槃’的新药临床试验,
专门针对您这种情况。虽然风险极高,九死一生,但一旦成功……】我没有再看下去。
我直接回了四个字。【我参加。什么时候开始?】那边很快回复。【十天后。】十天。
足够了。足够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干净。沈宴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更浓了,唇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抱歉,让你久等了。
”他走过来,想抱我。我侧身躲开。“我有点累了,想先去休息。
”沈宴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被温柔掩盖。“好,那你早点睡。”我没有再看他,
径直走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躺在冰冷的床上,我睁着眼睛,一夜无眠。第二天,
我起得很早。沈宴还在熟睡。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换上一条明艳的红色长裙,
走出了这个我曾以为是避风港的家。第一站,银行。我将我名下所有的动产,
股票、基金、理财产品,全部清算,总共三亿两千万。然后,我将这笔钱,
连同我父母留给我的五亿遗产,全部转入了一个新开的瑞士银行匿名账户。第二站,
律师事务所。张律师早已等候多时。“江**,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他看着我递过去的文件,面色凝重。“我确定。”我语气坚定,“这份婚前协议,
当初他说只是为了让我安心,签完就锁进了保险柜,钥匙在我这里。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我会真的拿出来用。”协议里写得很清楚,婚后若一方出轨,过错方将净身出户,
并赔偿另一方精神损失费,金额为过错方婚后总收入的两倍。沈宴这几年靠着我家的资源,
事业顺风顺水,身家早已过亿。“另外,我需要您立刻着手,将我名下所有不动产,
包括房产、商铺、地皮,全部挂牌出售,价格可以比市价低两成,要求只有一个,十天之内,
全部变现。”张律师倒吸一口凉气。“江**,这……这是不是太仓促了?
这些可都是黄金地段的优质资产,**太可惜了。”“不可惜。”我笑了笑,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在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最缺的就是时间。
“还有,帮我立一份遗嘱。如果我死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由我弟弟江屿继承。
”我那个还在上大学的傻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了。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阳光有些刺眼。我接到了林晚的电话。“池池,你在哪儿呢?我设计稿遇到点问题,
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甜美无辜。“好啊,你在公司吗?
我马上过去。”我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始。
2林晚的工作室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写字楼里。租金是我付的。
工作室的名字叫“晚池设计”,她说,是取了我们俩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她说,
我们是永远的好闺蜜,事业也要绑在一起。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还追加了五百万的投资。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林晚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前,
对着电脑屏幕愁眉不展。看到我,她立刻像看到了救星。“池池,你可算来了!快帮我看看,
这个甲方太难搞了,设计稿改了十几遍还不满意。”她拉着我坐下,指着屏幕上的设计图。
我瞥了一眼,是一个高端别墅的室内设计方案。甲方要求奢华、大气,又不失品味。
林晚的设计稿,怎么说呢,充满了暴发户式的审美,各种昂贵的元素堆砌在一起,
毫无美感可言。“这个甲方,是沈宴帮你介绍的吧?”我状似无意地问。
林晚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是……是啊,就是沈宴一个朋友,人还挺好的,就是要求高了点。
”“哦?”我拖长了语调,“他是不是还告诉你,只要搞定这个单子,
后续还有更多大项目会交给你?”林晚的脸色微微一变。“池池,你怎么知道?”我笑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甲方”,根本就是沈宴找来的托。
目的就是为了让林晚能“名正言顺”地接触到我家的核心产业——房地产。
沈宴一直觊觎我父亲留下的**,但他一个外姓人,根本插不了手。所以,
他把主意打到了林晚身上。他想通过林晚,一步步蚕食江氏的业务,
最后将整个公司据为己有。真是好大一盘棋。“我猜的。”我轻描淡写地带过,
“这个设计稿,确实问题很大。甲方想要的是低调的奢华,而不是土豪的炫耀。
”我拿起鼠标,一边修改设计图,一边“不经意”地提点她。“你看,这里的线条太繁复了,
可以简化一些,用材质本身的光泽来体现质感。”“这个吊灯太夸张了,换成内嵌式的灯带,
光线会更柔和,也更显高级。”“还有这个配色,太大胆了,
可以尝试用同色系不同深浅的颜色来搭配,营造层次感。”林晚听得一愣一愣的,
眼中满是崇拜。“池池,你太厉害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些设计技巧,都是我当初为了沈宴,特意去国外进修时学的。他说,
他喜欢有才华、有品位的女人。于是,我拼了命地学习各种东西,
绘画、插花、设计、品酒……努力把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现在,
我却要用这些他赋予我的“才华”,来亲手毁掉他的野心。一个小时后,
一份全新的设计稿出炉了。奢华、内敛,充满了艺术感,完美地契合了甲方的所有要求。
林晚看着屏幕,激动得快要跳起来。“太棒了!池池,你真是我的神!我马上发给甲方!
”她迫不及待地将设计稿发了过去。不到一分钟,对方就回了消息。【林**,
这次的设计稿非常完美!我非常满意!我们老板决定,不仅这个项目交给您,
我们集团旗下未来三年的所有高端楼盘的室内设计,都全权委托给您的工作室!
】林晚看着手机,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未来三年的所有高端楼盘!
这可是一块天大的蛋糕!足够她的工作室一跃成为业内顶尖。“池池!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她抱着我,又哭又笑。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恭喜你啊,晚晚。
”“这都多亏了你!池池,你就是我的贵人!等我赚了钱,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好啊。
”我笑着说,“不过,这么大的项目,合同可要看仔细了,别被人骗了。”“放心吧!
”林晚信心满满,“这是沈宴的朋友,肯定靠谱!”我但笑不语。靠谱?那份合同,
是我让张律师连夜草拟的。里面埋了无数个陷阱。比如,
要求所有设计材料必须使用指定供应商的独家产品,而那家供应商,
是我刚刚收购的一家濒临破产的小作坊,产品价格是市价的十倍。再比如,合同规定,
任何一个设计细节如果无法让最终业主满意,林晚的工作室都需要承担十倍的违约金。
而那些所谓的“最终业主”,全都是我安排好的,出了名的挑剔和难缠。林晚现在有多开心,
未来就会有多绝望。离开林晚的工作室,我去了医院。不是去看病,
而是去看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江浩。他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了五年。
每年的医药费和护理费,都是一笔天文数字。以前,都是我按时支付。我走进病房,
江浩安静地躺在床上,了无生气。护工正在给他擦拭身体。看到我,护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江**,您来了。”我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江浩那张和我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
“从今天起,停掉他所有的进口药物和特级护理。”我淡淡地开口。护工愣住了。“江**,
这……这怎么行?江先生的身体全靠这些药撑着,一旦停了,他……”“他会怎么样?
”我打断她,“会死吗?”护工吓得不敢说话。“那就让他去死好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一个废人,没必要再浪费钱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一眼。走出病房,
**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胃里又开始抽痛,一阵阵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我扶着墙,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江池,这才只是开始。你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手机响了,是沈宴。“池池,你在哪儿?晚上有个商业酒会,你陪我一起去吧?”“好。
”我擦干脸上的水渍,从包里拿出粉饼和口红,仔细地补了个妆。镜子里的女人,
又恢复了明艳动人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深渊。
3晚上的酒会,冠盖云集。沈宴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挽着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中,
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我是**的千金,他是年轻有为的商界新贵。
我们是外人眼中最登对的璧人。“沈总,真是好福气啊,娶了江**这么一位贤内助。
”“是啊,沈太太不仅人长得美,能力也出众,真是天作之合。”沈宴听着这些恭维,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举起酒杯,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池池,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或许会感动得一塌糊涂。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举起酒杯,
朝他嫣然一笑。“老公,你太客气了。我们是夫妻,你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我顿了顿,
话锋一转。“对了,我今天做主,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沈宴有些惊讶。“礼物?”“嗯。
”我点点头,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收购那家‘宏图科技’吗?我已经帮你谈好了,这是收购合同,
你签个字就行。”沈宴的眼睛瞬间亮了。宏图科技,是近年来崛起的一家互联网公司,
发展势头很猛,但因为资金链断裂,正在寻求出售。沈宴对这家公司垂涎已久,
认为只要拿下它,就能让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但他手头的资金不够,一直没能如愿。
他没想到,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他搞定。他接过合同,激动地翻看着。“池池,
你……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他兴奋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真是太大的惊喜了!
”“只要你开心就好。”我笑得温柔,“收购款我已经付了,你只需要在这上面签字,
从今天起,宏图科技就是你的了。”沈宴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合同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我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宏图科技确实是一家很有潜力的公司。
但它同时,也背负着一笔高达五个亿的隐形债务。这笔债务,
是我让张律师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悄悄植入进去的。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
收购方将承担该公司的一切债权债务。沈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根本没有仔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他签下名字的那一刻,
就等于背上了这五个亿的巨额债务。而我,作为“赠与方”,完美地置身事外。“为了庆祝,
我们去跳支舞吧。”我拉起沈宴的手,走向舞池中央。悠扬的华尔兹响起,
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老公,你以后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当然会。
”沈宴抱着我,意气风发,“池池,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是吗?
”我轻笑一声,“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沈宴的身体僵了一下。“胡说什么呢,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啊……”我喃喃自语,“真好。”一曲舞毕,
我借口去洗手间,躲开了沈宴。刚走进走廊,就看到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林晚。她也来了。
她穿着那件和我同款的白色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看起来楚楚动人。看到我,
她立刻迎了上来。“池池,你也来了。”“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我是陪一个客户来的。”她有些心虚地解释。“是吗?
”我看着她脖子上那个若隐隐现的吻痕,和沈宴唇上的口红印,是同一个颜色。
“是哪个客户啊?这么大面子,能请得动我们未来的设计总监。”林晚的脸红了红。
“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我不再追问,转身想走。她却拉住了我的手。“池池,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生你什么气?”“因为……因为沈宴帮我介绍了项目。
”她咬着唇,一脸委屈,“我知道,我不该麻烦他的。可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池池,
你相信我,我跟沈宴之间,真的没什么。”她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我发誓,
如果我跟他有半点不清不白的关系,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
差点笑出声来。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好了,我相信你。”我拍了拍她的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林晚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池池你最好了!”这时,沈宴从舞池那边走了过来。“池池,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到林晚,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晚晚,你也来了。”“嗯,
沈大哥。”林晚乖巧地叫了一声。三人站在一起,气氛有些微妙。我打破了沉默。“老公,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晚晚的‘客户’。”我指着林晚,对沈宴说。然后又转向林晚。
“晚晚,这位,是我最亲爱的老公。”沈宴和林晚的脸色,同时变得很难看。4酒会结束后,
沈宴开车送我回家。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池池,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
”沈宴试探着开口。“有吗?”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语气平淡。“是不是因为林晚?
”我转过头,看着他。“你觉得呢?”沈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池池,你别误会,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帮她,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吗?”我轻笑,“那你知不知道,
你帮她签的那份合同,甲方是我。”沈宴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林晚那个未来三年的大项目,是我给她的。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沈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不是傻子。
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先是让他介绍客户给林晚,然后又自己当甲方,把项目给林晚。
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我在试探他。“池池,你听我解释……”他急切地想要辩解。
“解释什么?”我打断他,“解释你为什么要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和我的好闺蜜在楼下拥吻?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去她家,一待就是一整个下午?
”我将手机里录下的视频,直接甩在他面前。视频里,他和林晚在路灯下热吻,
在沙发上纠缠。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也彻底击溃了沈宴最后的防线。他看着视频,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为死灰。
“你……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嘶哑干涩。“不然呢?”我冷笑,“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蠢,
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证据确凿,
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车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良久,沈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池池,对不起。我……我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沈宴低着头,不敢看我。
“从我们结婚第二年开始。”呵。两年。在我满心欢喜地为他洗手作羹汤,
为他打理好家中一切,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外面打拼事业的时候,他却和我的好闺蜜,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苟且了两年。“为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你要这么对我?”“不,你很好。”沈宴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你太好了,
好到让我觉得自卑。你家世好,学历高,有才华,而我,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
我拼了命地往上爬,就是想配得上你。可是,无论我多努力,在别人眼里,
我永远都是江家的上门女婿。”“所以,你就在林晚身上找自信?”我讥讽道,
“因为她崇拜你,依赖你,满足了你可悲的自尊心?”沈宴没有否认。“池池,
我和她只是玩玩,我爱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他急切地抓住我的手,“你相信我,
我马上就跟她断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我甩开他的手,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沈宴,你觉得可能吗?”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冷风吹在脸上,
让我清醒了许多。沈宴也跟着下了车,从背后抱住我。“池池,你别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放开!”我用力挣扎。“我不放!”他抱得更紧了,“池池,
我们有七年的感情,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七年?”我笑了,笑得凄凉,“沈宴,
你所谓的七年感情,就是一边享受着我给你的一切,一边和我最好的朋友上床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痛哭流涕,“池池,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我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好啊,
想要我原谅你,可以。”沈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当然。”我转过身,
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我们现在的位置,
是跨江大桥的中央。桥下是滚滚的江水。沈宴的脸色瞬间僵住。“池池,
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没开玩笑。”我指着波涛汹涌的江面,笑得灿烂,
“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就跳下去证明给我看。只要你敢跳,我就原谅你。
”沈宴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的眼中,没有爱意,只有恐惧。
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冷。看,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廉价得可笑。“不敢吗?”我收起笑容,
眼神变得冰冷,“那就滚。”我推开他,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沈宴声嘶力竭的呐喊。“江池!
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我没有回头。绝情?跟他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回到家,
我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热水包裹着身体,却暖不了冰冷的心。
我看着手臂上因为化疗而留下的针孔,密密麻麻,触目惊心。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必须加快速度。第二天,**的股价,毫无征兆地开始暴跌。5江氏股价暴跌的消息,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商界掀起了轩然**。短短一个上午,市值蒸发了近三十亿。
沈宴作为**的第二大股东(虽然股份是我赠予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他冲到家里,被我拒之门外。最后,
他只能在公司楼下堵我。“池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抓住我的手腕,双眼通红,
布满了血丝。“我没想干什么啊。”我无辜地眨了眨眼,“股价涨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一天之内跌停,这也叫正常?”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哦,
那可能是我昨天抛售了一点股票吧。”我轻描淡写地说。“一点?”沈宴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