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我姐嫁给了为救她变成植物人的姐夫阮凌辰。第十年,他醒了,
他的白月光我姐宁悉瑶回来了。周年纪念日那天,宁悉瑶抚着假肚子,看着低血糖放了的我。
撒娇说想要尝尝我的特质营养液,被我拒绝后。他明知道,我的低血糖症会死人。
还是站在我姐那边。“宁悉语,她怀的是我孩子,你鸠占鹊巢那么多年,她都没跟你计较。
”“一支营养液而已,你至于这么小气吗?”我拿出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如你所愿,我净身出户给她腾位置。”1他眼里闪过错愕。
或许是“净身出户”四个字取悦了他。他大步走过来,拿起笔,看都没看协议,
就在末尾签下了他的名字。他把签好字的协议扔回我身上,纸张的棱角划过我的脸,
划出细细的血痕。“满意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眉宇间已经尽是不耐,“说。
”“我房间里那台加密的旧电脑,我要带走。”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怎么,舍不得我们那些恩爱的照片?想留着后半辈子慢慢回忆?
”“随你。”他轻蔑地摆摆手。我径直走上二楼,抱起那台沉重的旧电脑。
里面只有我十年的心血,那些足以打败整个行业的实验数据和专利。我抱着电脑,
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经过客厅时,宁悉瑶正靠在沙发上,
指挥着佣人把我的东西一件件打包扔出去。看见我,她抚着假肚子,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妹妹,这么快就走了?不多坐会儿?”我没理她,抱着我的全世界,走出了谢家大门。
2我和阮凌辰的婚姻,源于一场交易。十年前,我妈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在分离一种新的细胞株。“悉瑶出事了!”我手一抖,差点毁了整整几个月的心血。
“为了救悉瑶,凌辰……凌辰他出了车祸!”我赶到医院。走廊尽头,
宁悉瑶梨花带雨地扑进我爸怀里。“爸,
都是我的错……凌辰是为了我才……”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却没在她脸上看见一滴眼泪。
爸妈抱着她,轻声安慰。而身为亲生女儿的我,站在几步开外,像个局外人。医生出来了,
摇着头。“脑死亡,植物人。”六个字,砸在宁悉瑶身上,她身体一晃,晕了过去。
爸妈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算计。当晚,我被叫进书房。“悉语,
谢家那边想冲喜。”我爸开门见山。“悉瑶是肯定不行的,她那么柔弱,嫁给一个植物人,
会要了她的命。”我妈抹着眼泪,每一句话都在为宁悉瑶开脱。“悉语,你替你姐嫁过去。
”我看着他们,觉得荒唐。“我的研究到了关键期。”我冷冷拒绝。“研究研究,
你就知道你的研究!”我爸猛地一拍桌子,“那个烧钱的无底洞,宁家快被你拖垮了!
”“悉瑶是你姐姐,你就不能为她,为这个家牺牲一次吗?”我沉默地看着他们。
我从小体弱,他们嫌我是拖油瓶。宁悉瑶是他们领养的,健康漂亮,被捧在手心。现在,
要我为她牺牲。我起身想走。“谢家承诺,只要你嫁过去,他们会继续全额资助你的研究。
”我脚步一顿。我妈见状,立刻加码,“不止如此,谢家那座世界顶级的私人实验室,
也对你开放。”我妈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冷,语气却异常温和。“悉语,
只有你能救宁家了。这也是救你自己啊,你的身体……”宁悉瑶不知何时也醒了,站在门口,
楚楚可怜。“妹妹,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凌辰,但我更不能嫁给一个活死人,
我的一辈子就毁了……”她说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扯了扯嘴角。“好。我嫁。
”婚礼办得仓促又盛大。我的新郎,阮凌辰,安静地躺在特制的医疗床上,被推到我身边。
神父念着誓词。我对着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说:“我愿意。”3婚后我没日没夜地研究。
攻克我自己的基因病,也研究如何激活他受损的神经。十年。
我从一个对医学一知半解的大**,变成了神经学领域的半个专家。无数次失败,
无数次推倒重来。身体的衰败和精神的紧绷,几乎将我碾碎。终于,
我研发出一种新型神经激活剂。配合我独创的理疗方案,我每天亲手为他注射,**,
活动他僵硬的关节。我看着他肌肉的每一次微弱跳动,记录下脑电波的每个细小峰值。那天,
我像往常一样为他注射完最后一剂激活剂。仪器上的脑电波,突然开始剧烈波动。他的手指,
动了一下。我扑到床边,颤抖着握住他的手。“阮凌辰?”他的眼睫,颤动得越来越快。
然后,那双紧闭了十年的眼睛,缓缓睁开。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一切。“砰——!
”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一道香风卷了进来,宁悉瑶扑到床边。“凌辰!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她从国外“学成归来”的时机抓得真准。阮凌辰的目光,从我的脸上,
缓缓移到她身上。他的眼神里,带着熟悉的暖意。宁悉瑶举起手里一沓厚厚的报告,
封面是醒目的英文标题。她哭着,把报告塞进阮凌辰手里。“我做到了……凌辰,
我没有放弃你!这十年,我在国外带领我的团队,没日没夜地研究,
就是为了今天……”我的目光,落在那份报告上。那是我耗尽心血写出的研究数据。现在,
它被翻译成了英文,署上了别人的名字。阮凌辰看着宁悉瑶。他的眼里,
涌出铺天盖地的感动。然后,他终于再次看向我。那眼神,冰冷,陌生,带着审视和驱赶。
我的心脏瞬间被刺痛,后来我也想过告诉他全部真相,但爸妈怕姐姐被阮凌辰报复,
以死威胁我保密。几天后,阮凌辰出院,谢家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庆祝他新生,
也庆祝宁悉瑶的“学成归来”。宴会上,阮凌辰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握住宁悉瑶的手。
“这十年,辛苦你了,悉瑶。”宁悉瑶含泪微笑,摇着头,“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我站在角落里成了最多余的人。接着,阮凌辰的律师上前一步,宣布了一个决定。
“阮先生决定,将个人名下百分之十的公司股权,无偿赠予宁悉瑶**,
以感谢她十年来的不离不弃与杰出贡献。”全场哗然,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爸妈在人群中,与有荣焉地笑着,骄傲地看着他们的好女儿。宁悉瑶靠在阮凌辰的怀里,
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挑衅。
我端起一杯酒,缓缓穿过人群,走到他们面前。“恭喜。”阮凌辰皱起眉。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宁悉瑶挽着他的手臂,柔柔弱弱地开口。“妹妹,
我知道你这十年照顾凌辰也辛苦了。”“但现在凌辰醒了,我想,
你是不是也该把谢太太的位置,还给我了?”4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阮凌辰就揽住她的腰,
不耐地对我下达逐客令。“滚出去。”没过几天,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传来。宁悉瑶怀孕了。
阮凌辰欣喜若狂,亲自陪她去产检,那份伪造的孕检报告,被他当成圣旨供了起来。
他看我的眼神,愈发冰冷。他警告我,“安分守己,悉瑶和孩子有任何闪失,我让你陪葬。
”我笑了。我的身体,早就被这十年废寝忘食的研究掏空了。低血糖症越来越严重,
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我必须按时服用特质的营养液。周年纪念日那天,宁悉瑶抚着假肚子,
看着低血糖放了的我。拉着阮凌辰的衣角撒娇。“凌辰,我害喜吃不下东西,什么都想吐。
”她说着,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我手里的特质营养液。“就想尝尝妹妹那个,看起来甜甜的。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我下意识地,死死护住手里的营养液。“不行,这是我的药!
”阮凌辰从她身后走出来,一把将我推开,动作粗暴,不留一点情分。
他轻易地从我手里抢走营养液。他明知道,我的低血糖症会死人。还是站在我姐那边。
“宁悉语,她怀的是我孩子,你鸠占鹊巢那么多年,她都没跟你计较。”“一支营养液而已,
你至于这么小气吗?”我看着这个我用十年青春和半条命换回来的男人。亲手将那营养液,
递到了宁悉瑶嘴边。宁悉瑶接过对着我,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然后,当着我的面,
将我救命的药剂,像喝果汁一样,一饮而尽。我的听到自己心脏的碎裂声。
我拿出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如你所愿,我净身出户给她腾位置。
”5领到离婚证后,我站在民政局门口,拨通了尘封那个已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哪位?”“张老师,是我,
宁悉语。”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传来带着颤抖的叹息,“……孩子,
你终于肯联系我了。”一辆黑色的,没有任何牌照的红旗车,停在我面前。
我带着我那块存了十年心血的硬盘,上车。
被带进了一座在任何地图上都无法被搜索到的秘密科研基地。巨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每一个,都是在国家科学院里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学术界震三震的泰斗级人物。而我,
是这里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人。我的导师,如今两鬓斑白的张院士,亲自为我拉开椅子。
“开始吧,悉语。”我将硬盘接入,巨大的投影屏幕上,跳出了两个标题。
《神经激活剂——临床应用及延展》。
以及……《癌症靶向药“龙鳞一号”——完整理论及临床前数据报告》。整个会议室,
死一般的寂静。我平静地展示着我的全部研究成果。寂静被打破。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院士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屏幕上的一组数据,声音都在发抖。
“这……这不可能!这个数据模型,我们花了二十年都没有攻克!”“天呐,
你看她的靶点选择,太精准了,这简直是上帝之手!”“神经激活剂已经足以改变世界,
这个‘龙鳞一号’……这丫头,她是要捅破天啊!”整个会议室的顶级科学家,为我震惊。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从最初的审视,到震惊,再到狂热的欣赏。张院士走到我身边,
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眶通红。“好孩子,好孩子!”当天,我被破格吸纳,
成为“龙鳞计划”的总负责人。国家给了我最高级别的安保和毫无上限的资源支持。
我拥有了一间属于我自己的,全国最顶级的P5实验室。就在我穿上崭新的白大褂,
准备开启我新的人生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是我的母亲。电话一接通,
就是劈头盖脸的咒骂。“宁悉语!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谁准你离婚的!
你把宁家的脸都丢尽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爸就抢过电话,声音更加阴冷。
“谢家是我们能得罪的吗?”“你姐姐好不容易才和凌辰重归于好,你现在搞这一出,
是想毁了我们全家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孽种!”我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
刻薄的咒骂,忽然觉得很可笑。我平静地开口。“从今天起,我与宁家,再无关系。”说完,
我直接挂断电话,拉黑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6新的实验室,代号“深海”。
一切都是顶配。一个陌生的加密号码打了进来,安保系统没有拦截。我点了接通。“宁悉语。
”是阮凌辰。他的声音不再是记忆中那种高高在上的沉稳,而是压抑着无法控制的暴躁。
“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我没有说话,静静听着。电话那头,
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和一声压抑的痛哼。“我的头很痛,手也开始抖,连字都签不了。
”“医生查不出任何原因,只说是脑死亡的后遗症。”我差点笑出声。不。
那是我为他精心调制的,专属的戒断反应。我用十年时间,让他习惯了我的神经激活剂。
如今,我走了,药停了。他的身体,自然要从云端跌落。“阮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的健康问题,请咨询你的主治医生,而不是骚扰你的前妻。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或许他从未想过,我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实验室的门被敲响,我的学生林谦探进头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宁老师!
‘龙鳞’的核心数据模拟出来了!您快来看!”一声“宁老师”,清脆,响亮。通过听筒,
清晰地传到了阮凌辰的耳朵里。电话那头,他的呼吸陡然加重。一种莫名的烦躁和失落,
几乎要透过电波溢出来。我没兴趣再欣赏他的溃败。“我很忙。”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屏幕上,“龙鳞一号”的数据模型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盘踞在虚拟空间中,
每个数据节点都闪烁着生命的光辉。几天后,张院士递给我一份简报。是关于阮凌辰的。
他动用了谢家所有的资源,满世界地寻找能治疗他“后遗症”的办法。
无数顶级医疗专家为他会诊,束手无策。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新兴的,
却无比前沿的领域——神经修复。阮凌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开始疯狂地砸钱。
很快,一则财经新闻占据了各大头条。【谢氏集团总裁阮凌辰宣布,
将斥巨资投入前沿生物科技,与天才女科学家宁悉瑶**深度合作,共同攻克神经修复难题。
】新闻配图上,宁悉瑶挽着阮凌辰的手臂,笑得温婉动人。她对着镜头,自信满满。
“我和凌辰,将共同开启人类医学的新篇章。”我看着那张照片,慢慢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