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老公沈言把我一个人锁在别墅里,去给他的白月光苏晴晴庆生。
我在床上瘫了三年,肌肉萎缩,骨瘦如柴。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的胃。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床上滚了下来,想去够床头柜上那杯冷掉的水。就在这时,
沈言的电话打进来了,他忘了挂断,那头传来他和朋友们的欢声笑语。“阿言,
你家那个瘫子怎么办?不会饿死吧?”沈言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无所谓:“放心,
门我反锁了,她死不了。今天是我们晴晴的生日,别提那个晦气的东西。”手机摔在地上,
屏幕碎裂。我的世界,也跟着四分五裂。绝望和饥饿吞噬了我最后一丝意识。再次睁眼,
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声贯穿耳膜。我正站在马路边,沈言就在我身旁,
一辆失控的卡车正朝我们飞速撞来。我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车祸的那一刻。1.上一世,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用尽全力将沈言推开。巨大的撞击力让我飞了出去,脊椎断裂,
从此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而沈言,毫发无伤。他曾抱着我痛哭流涕,
发誓会照顾我一辈子。“晚晚,你放心,我就是你的腿,你的手,我会永远爱你。
”这句承诺,在日复一日的屎尿屁中,被消磨得一干二净。此刻,同样的场景重演。
失控的卡车像一头钢铁猛兽,咆哮着冲过来。沈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抓住我,
把我推向前面当挡箭牌。他的手已经碰到了我的肩膀。但这一次,我没有动。
我甚至还往后退了一小步,刚好避开了他的手。我清晰地记得,
这辆失控的卡车是因为刹车失灵,而他沈言,正处在卡车唯一的撞击轨道上。
而他那辆新买的保时捷里,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他刚刚从国外接回来的白月光,苏晴晴。
上一世,我救了他,他却为了苏晴晴,让我活活饿死。那么这一世,我为什么要救?
电光石火之间,我脑海里闪过瘫痪三年,
他喂我馊饭、用冷水给我擦身、在我发烧时故意拔掉电源的无数个瞬间。闪过我生日那天,
他锁上门,任由我在饥饿中绝望死去的冰冷。恨意,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住我的心脏。
我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由惊恐转为难以置信,再转为怨毒。“林晚!
你——”他的话被巨大的撞击声吞没。“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我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卡车,
精准地、狠狠地撞上了沈言。连带着他,一起撞向了他那辆昂贵的保时捷。车门瞬间内陷,
玻璃化作漫天碎屑。我甚至能看到,副驾驶座上,苏晴晴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在瞬间被玻璃划破,血肉模糊。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周围的路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有人拿出手机拍摄。而我,作为离车祸最近的人,只是静静地站着。
风吹起我的长发,我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的,淡淡的血腥味。我没有上前,没有哭喊,
甚至没有报警。我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堆扭曲的钢铁,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
平静地离开了这片混乱。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能用自己的双腿走路的感觉,真好。
2.我没有回家,那个我和沈言的“家”,不过是一个囚禁了我三年的牢笼。
我直接去了银行,取出了我所有的积蓄。然后,我用最快的速度,
去中介公司挂牌出售了我和沈言联名的那套别墅。上一世瘫痪在床,我虽然动弹不得,
但耳朵却异常灵敏。沈言每天都会接听大量的电话,处理公司事务,和朋友谈天说地。
我像一块海绵,被动地吸收了无数信息。我知道未来三年,哪几支股票会疯涨,
哪个地段的房价会翻倍,甚至知道比特币会在什么时候迎来一波史诗级的牛市。这些,
都是我复仇的资本。别墅的销售进行得很顺利。因为我给出的价格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十,
而且是精装修,很快就吸引了买家。沈言的公司虽然规模不小,但他为人好大喜功,
热衷于高风险投资,资金链一直很紧张。这套别墅,大部分的款项都是我父母当年陪嫁的钱。
我伪造了一份沈言签字的授权委托书。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过去三年,
我模仿他的笔迹签了无数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一周后,房款到账。我拿着这笔巨款,
毫不犹豫地投入了股市。
我选择了那支记忆中在接下来一个月内会因为一项新技术突破而暴涨的科技股。做完这一切,
我才买了一部新手机,办了一张新卡。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那场车祸的新闻。
“豪车与卡车相撞,知名青年企业家沈言重伤,其女伴面部严重毁容!”新闻配图里,
沈言和苏晴晴被从车里救出来的样子惨不忍睹。他断了一条腿,肋骨也断了好几根。
苏晴晴更惨,据说半张脸都被玻璃划烂了,就算整容也很难恢复原样。
我看着照片里他们血肉模糊的样子,内心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不就是他们应得的报应吗?评论区里一片惋惜和祝福。“天妒英才啊!沈总这么年轻有为,
希望他能挺过去!”“那个女的是谁啊?毁容了也太惨了吧!”“听说沈总已经结婚了,
他老婆呢?怎么一直没露面?”沈言的父母很快也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我,电话、短信,
狂轰滥炸。我一个都没接,一条都没回。我找了一个安静的酒店住下,
每天除了关注股市行情,就是锻炼身体,恢复体能。瘫痪三年的后遗症还在,
我的身体比同龄人虚弱很多。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3.半个月后,
我投资的那支股票果然如我所料,股价翻了三倍。我果断抛售,拿着套现的资金,
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全款买下了一套大平层,又给自己买了一辆代步车。
当我终于拿到新家的钥匙,站在这间宽敞明亮、洒满阳光的客厅里时,
我才真正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这才是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处理完这些,
我才不紧不慢地去了医院。沈言已经从ICU转到了高级病房。我到的时候,病房里很热闹。
沈言的父母,他的一群朋友,都在。而苏晴晴,住在隔壁的病房。我推门进去的时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沈言的母亲第一个冲了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你这个丧门星!你还知道来!阿言出这么大的事,你死到哪里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你是巴不得他死是不是?”我轻轻一侧身,躲开了她的巴掌。“阿姨,”我平静地看着她,
“说话要讲证据。我什么时候巴不得他死了?”我的冷静和疏离,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言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他脸色苍白,
看着我的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林晚,你终于肯出现了。”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恨意。
“公司一堆事,房子也卖了,我忙着处理这些,没时间。”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卖房子?
”沈言的父亲皱起眉头,“谁让你卖的?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
”“我自己的房子,卖掉需要跟谁商量?”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
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沈言,我们离婚吧。”4.“离婚?”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
在病房里炸开。沈母尖叫起来:“离什么婚!阿言现在这个样子,你要跟他离婚?林晚,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有没有良心!”“良心?”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目光直直地射向沈言,“在我为了救他,在床上瘫了三年,最后被他活活饿死的时候,
你们的良心又在哪里?”我说的是“上一世”的事,但在他们听来,却像是我疯了。
沈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怒吼道:“林晚!
**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疯了吗?”“我疯了?”我一步步走到他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言,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车祸那天,
你是不是想把我推出去当你的挡箭牌?”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病房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探究和怀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
是事实。“你不敢承认,对吗?”我冷笑一声,“你不但想让我替你去死,
还在我‘失踪’的这半个月里,让你的助理冻结了我所有的银行卡,对不对?
”沈言的脸色由白转青。“那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卖了房子,卷走了所有的钱,
我冻结你的卡有什么不对?”他恼羞成怒地狡辩。“夫妻共同财产?
”我拿出购房合同和银行流水单,“首付五百万,是我爸妈给我的陪嫁。后面每个月的房贷,
也都是从我的卡里划走的。沈言,你敢说你为这个家,出过一分钱吗?”他再次语塞。
我们结婚三年,他一直以公司**困难为由,家里的所有开销,都是我在负责。
他开着豪车,出入高档会所,给苏晴晴买起奢侈品来眼都不眨,
却连家里的水电费都要我来交。这些事,他身边的朋友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点破。“林晚,
你别太过分了!”沈母护子心切,又冲了上来,“阿言赚钱养家多辛苦,你花他点钱怎么了?
现在他受伤了,你就想卷款跑路,天底下哪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他赚钱养家?
”我扬了扬眉,“那不如查查流水,看看他赚的钱,是养了这个家,
还是养了隔壁病房的苏晴晴?”“你!”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所有人的痛处。病房的门,
就在这时被推开了。苏晴晴坐着轮椅,被护工推了进来。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她一进来,就用一种柔弱又委屈的眼神看着沈言,
声音嘶哑地开口:“阿言……”然后,她又转向我,眼泪说掉就掉:“晚晚姐,
我知道你误会我和阿言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那天……那天只是我刚回国,
阿言顺路送我回家而已。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她这副白莲花的模样,
放在上一世,或许还能骗骗我。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误会?”我走到她面前,
看着她那双故作无辜的眼睛,“苏晴行,你敢说你不知道沈言已经结婚了吗?
你敢说你回国不是为了破坏我们的家庭吗?你敢说你身上戴的这条价值二十万的项链,
不是沈言送你的吗?”苏晴晴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下意识地捂住脖子,
那里确实戴着一条我再熟悉不过的钻石项链。那是沈言在我生日时,说要送给我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