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代码敲不响的门对讲机滋滋啦啦响时,林峰正盯着监控屏幕上的时间跳成09:03。
这是他当保安的第三天,制服领口磨得脖子发红,像块没调试好的代码,处处透着别扭。
“林峰!3栋王太太找你,前台快吵翻天了!”保安亭的玻璃被太阳晒得发烫,
队长赵刚的声音裹着热浪砸进来。林峰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帽子,快步穿过小区花园。
3栋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中间叉腰站着的女人穿香奈儿套装,
脸上满是怒气——正是昨天在业主群里抱怨“保安素质低影响小区档次”的王太太。
她脚边散落着几张撕碎的快递单,旁边站着个年轻辅警,额头上的汗比警徽还亮。
“你们物业就是这么做事的?!”王太太的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黑板,
“我从法国**的面霜,一万二!昨天下午放丰巢柜,今天早上取就没了!调监控啊!
警察来了都说查不到,要你们这群保安有什么用?”辅警小李一脸无奈:“王女士,
丰巢柜正对的监控昨天下午坏了,旁边的摄像头角度太偏,
只能拍到个模糊影子……”“模糊?我交那么高物业费,请你们来看模糊影子的?
”王太太突然转向刚到的林峰,上下打量他那身洗得发白的制服,嘴角撇出冷笑,“哟,
这不是那个‘前・大工程师’吗?怎么,代码敲不明白了,改看大门了?也是,
现在的程序员,三十岁就被淘汰,可不就得干这个?”周围有人窃笑。
林峰攥紧了手里的记录本,指节泛白。上周被公司裁员时,
HR那句“你的算法模型跟不上新业务”还像根刺扎在心里,现在又被当众撕开伤口。
他深吸一口气,没接话,目光却扫过丰巢柜周围——水泥地面有几处浅淡的水渍,
形状像打翻的矿泉水瓶。丰巢柜侧面的金属板上,有一道新的划痕,不像是自然磕碰,
倒像有人用硬物撬动时留下的。更奇怪的是,旁边花坛沿上有半片撕碎的快递单,
上面的字迹被踩得模糊,但“易碎品”的红色印章还很清晰。“王太太,
”林峰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很稳,“你说面霜是‘法国**’?”王太太愣了一下,
随即翻了个白眼:“怎么?想查我购物记录?保安还管业主买什么了?”“不是。
”林峰蹲下身,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道划痕,“丰巢柜的锁是电子感应锁,
强行撬动会触发警报,但昨晚保安室没收到任何报警记录。
而且你说的面霜是玻璃瓶装的易碎品,快递单上应该有‘易碎’标识,
可你脚边的碎单上没有这个章。”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王太太瞬间僵硬的脸:“所以,
要么你记错了快递存放时间,要么……被偷的不是你的面霜。”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小李辅警眼睛一亮:“对啊!我们调了昨晚的报警记录,3栋确实没警报!
你是不是把取件码给别人了?”王太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突然拔高音量:“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个破保安,懂什么破案?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
赵队长!你们物业就招这种人?赶紧把他辞了!”赵刚赶紧跑过来打圆场:“王太太息怒,
小林他新来的,不懂事……”他偷偷给林峰使眼色,让他闭嘴。林峰没动。
他注意到王太太的右手一直攥着包带,指缝里露出点红色——不是指甲油,
是类似颜料的东西。而丰巢柜旁边的监控杆底部,也沾着一点同样颜色的红漆。
“如果真是盗窃,”林峰的目光锁定王太太,“撬锁的人手上应该沾了金属屑,
而且很可能蹭到监控杆上的红漆。现在报警,让警察验一下指纹和油漆成分,
应该很快能查到……”“够了!”王太太突然尖叫一声,打断他的话,抓起包转身就走,
“不查了!不就一万二吗?我当喂狗了!”人群散去,小李辅警凑过来,一脸佩服:“林哥,
你行啊!刚才那几下观察,比我们队里老刑警还专业!你怎么看出快递单有问题的?
”林峰摇摇头,心里却疑云密布。王太太的反应太奇怪了——如果真是被盗,
她应该巴不得警察验指纹,怎么会突然放弃?还有那道撬锁痕迹,电子锁没报警,
说明要么是用了钥匙,要么……是内部人员动了手脚?
柜位置、水渍形状、划痕角度、红漆痕迹……像极了他以前做算法模型时画的逻辑流程图。
“林哥?想啥呢?”小李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谢谢你啊,要不是你,
我还得被王太太缠半天。对了,你说那红漆……”林峰猛地抬头,
看向小区东侧的施工区——上周开始翻新外墙,用的正是这种铁锈红的底漆。
而负责看守施工材料的,是保安队的夜班队员老周。就在这时,赵刚阴沉着脸走过来,
一把夺过林峰的记录本:“上班时间瞎画什么?不好好巡逻,学人家当侦探?我告诉你,
小区里的事少管,做好你分内的事!”记录本被合上的瞬间,
林峰瞥见赵刚的袖口——那里沾着一小块和监控杆上一模一样的红漆。
2消失的“幽灵快递”夜班的保安亭比想象中冷。凌晨两点,林峰裹紧外套,
盯着监控屏幕上跳动的画面。3栋丰巢柜的监控已经修好,
袖口的红漆、老周负责的施工材料、王太太突然改口的态度……这些碎片像没对齐的代码,
卡在他脑子里。“叮——”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小区业主群的消息。
有人@全体成员:“有没有人昨晚在1栋楼下捡到一个棕色信封?
里面是我女儿的留学申请材料,急!”发消息的是1栋的张老师,教高中英语的,
平时挺和气。下面立刻有人回复:“没看见啊”“是不是被保洁收走了?
”张老师接连发了三个哭泣的表情:“问过保洁了,说没印象。那信封很重要,
丢了就赶不上申请截止日期了……”林峰心里一动。最近一周,
经丢了三单快递:王太太的面霜、2栋李大爷的降压药、还有现在张老师的留学申请材料。
三起案子都有个共同点——失窃地点的监控要么“坏了”,要么角度不对。
他调出1栋楼下的监控录像,
从昨晚8点张老师说的“把信封放在快递柜顶上”开始看。画面里,
张老师放下信封后离开,十分钟后,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出现在镜头里,
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看不清脸。那人走到快递柜前,左右看了看,迅速拿起信封塞进兜里,
转身走向小区西侧的消防通道。监控只拍到背影,但林峰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人走路时,
左腿似乎有点跛,不是很明显,但每走三步,
左脚落地会比右脚慢半拍——像极了负责夜班巡逻的老周。
老周去年冬天在小区门口被电动车撞过左腿,养了三个月才好,平时走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但走快了就会露馅。更巧的是,西侧消防通道的门锁上周坏了,一直没修,
只有保安和保洁有钥匙。林峰拿起对讲机:“老周,你现在在哪?
”“在……在5栋巡逻呢。”老周的声音有点含糊,
背景里似乎有塑料袋摩擦的声音,“怎么了,小林?”“1栋张老师丢了个信封,
你巡逻时看见没?”“没、没看见啊。”老周的声音顿了一下,
“我刚才在5栋地下室检查消防栓,没去过1栋那边。
”林峰盯着监控屏幕上5栋地下室的画面——空荡荡的,根本没人。他挂了对讲机,
抓起手电筒就往西侧消防通道跑。通道里弥漫着灰尘味,地面有新鲜的脚印,
鞋印边缘沾着点黄色的粉末——是施工用的腻子粉,老周负责看守的材料里就有这个。
脚印一路延伸到通道尽头的杂物间,门虚掩着。“咔哒”,林峰推开门。
杂物间里堆满了旧家具和废弃纸箱,角落里蹲着个人,
正背对着门口撕一个棕色信封——正是老周!“老周!”老周吓得一哆嗦,
信封掉在地上,里面的文件散了一地。他慌忙转身,脸上的惊慌藏都藏不住:“小、小林?
你怎么来了?”林峰捡起地上的文件,正是张老师女儿的留学申请材料。
他盯着老周:“为什么偷这个?”老周的脸瞬间白了,
嘴唇哆嗦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赵队让**的!”“赵刚?”林峰皱眉,
“他让你偷快递?”“不是偷,是‘拿’!”老周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都变调了,
“赵队说,有些业主‘不懂事’,老是投诉物业,得给他们点教训。
王太太上个月投诉保安巡逻不及时,张老师上周在业主大会上提‘物业应该公开收支明细’,
还有李大爷,总说电梯里的广告收益该分给业主……”林峰愣住了。他以为是普通的盗窃,
没想到是物业内部的报复?“那王太太的面霜呢?也是你拿的?”“不是我!
”老周急忙摆手,“王太太那单是赵队自己干的!他说那女人最难缠,要亲自‘处理’。
我只负责拿张老师和李大爷的东西……赵队答应我,每次给我五百块,还说只要我听话,
年底就把我调到白班,不用再熬夜……”老周说着,
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我儿子在老家上大学,
学费还没凑齐……我也是没办法啊……”林峰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心里五味杂陈。
他拿出手机,拍下老周承认的视频,又把文件收好:“这些材料我先还给张老师。
至于你和赵刚的事……”话没说完,对讲机突然响了,是赵刚的声音,带着怒气:“林峰!
你在哪?赶紧回保安亭!有业主投诉你擅离职守!”林峰挂了对讲机,
看向老周:“赵刚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老周抬起头,
脸色惨白:“赵队……在每个杂物间都装了微型摄像头,
他说‘防止保洁偷东西’……”林峰心里一沉。他转身往外走,刚到通道口,
就看见赵刚带着两个保安堵在那里,手里拿着根橡胶棍,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林峰,
你挺能耐啊。”赵刚一步步走近,橡胶棍在手里转了个圈,“刚来几天就想当警察?
敢查到老周头上了?”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围上来,堵住退路。林峰握紧了手里的文件袋,
心跳得飞快。他知道赵刚在小区物业干了五年,跟经理关系好,自己一个新来的,
硬碰硬肯定吃亏。“赵队,张老师的材料找到了,我先送过去。”他试图绕开赵刚,
但对方直接用橡胶棍挡住他的路。“材料?什么材料?”赵刚冷笑一声,伸手就抢,
“我看你是想拿着这些‘证据’去业主那里邀功吧?告诉你,在幸福里小区,我说了算!
识相的,把手机里的东西删了,这事就算了。不然,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林峰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手电筒的光在赵刚脸上晃过——他看见赵刚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
戒指内侧有个小小的“W”字母。王太太的名字,叫王婉(Wan)。就在这时,
赵刚突然挥起橡胶棍砸过来。林峰猛地侧身躲开,手里的文件袋飞了出去,材料散落一地。
他趁机推开右边的保安,撒腿往小区大门跑,身后传来赵刚的怒吼:“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夜风灌进喉咙,林峰拼命跑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把证据交给张老师,
还有王太太那单“失窃案”,
可能比想象中更复杂……3面霜里的秘密林峰躲在小区花园的灌木丛里,
听见赵刚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远,才敢探出头。手机在刚才的推搡中摔碎了屏幕,
好在还能开机。他捡起地上的文件,拍掉灰尘,
快步往1栋走——得赶紧把材料还给张老师,
顺便……问问她知不知道赵刚和王太太的关系。张老师家的灯还亮着。
开门看见林峰手里的文件袋,她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太谢谢你了!小林!
你真是我们小区的福星!”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文件,一边给林峰倒热水,“对了,
你怎么找到的?警察都说监控看不清……”林峰没提老周和赵刚——没有确凿证据,
贸然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他接过水杯,状似无意地问:“张老师,
你认识3栋的王太太吗?就是前几天丢面霜的那位。”“王婉?认识啊,
我们以前是同事,都在一中教英语。”张老师叹了口气,“后来她嫁了个做生意的,
就辞职当全职太太了。不过她那人……挺爱面子的,总怕别人看不起她。
”“那她和我们物业的赵队长熟吗?”张老师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听说啊。怎么了?
”林峰心里的疑团更大了。赵刚戒指上的“W”如果不是王婉,还能是谁?他正想追问,
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多管闲事,否则对你没好处。
”发信人没有署名,但林峰几乎立刻猜到是赵刚。回到保安亭时,天已经蒙蒙亮。
赵刚坐在他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林峰那部摔碎屏幕的手机,看见他进来,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林,昨晚跑挺快啊。怎么,找到什么‘大证据’了?”林峰没说话,
径直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想拿备用的记录本。“啪!”赵刚突然把手机摔在桌子上,
屏幕彻底裂开,“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能翻天。在这个小区,我想让谁滚蛋,
谁就得滚蛋!老周已经‘主动辞职’了,你要是识相,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然……”他站起身,逼近林峰,压低声音:“你上个月交的房租,是跟网贷公司借的吧?
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你不仅丢了工作,还欠了一**债……”林峰猛地攥紧拳头。
他确实因为失业断了收入,房租是用网贷周转的,这事他没告诉任何人,赵刚怎么会知道?
“你调查我?”“我是保安队长,了解手下人的情况,不是应该的吗?
”赵刚拍了拍林峰的脸,力道不轻,“识相点,把你拍到的视频删了,这事就算了。不然,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看着赵刚嚣张的背影,林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知道赵刚说得出做得到,但就这么放弃?他想起张老师拿到材料时感激的眼神,
想起李大爷找不到降压药时焦急的样子,还有自己被裁员时的不甘……不,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打开电脑,调出王太太“失窃案”当天的监控备份——幸好他有程序员的习惯,
重要数据都会提前备份。画面里,监控坏了的时间段是下午3点到5点,
但旁边超市的监控能拍到丰巢柜的侧面。林峰把视频放慢十倍,逐帧分析。
下午4点17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画面边缘——赵刚!他穿着便装,
手里提着个黑色袋子,走到丰巢柜前,左右看了看,然后打开王太太说的那个柜子,
把袋子塞了进去,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正是王太太说的面霜包装盒!
他在“偷梁换柱”!林峰心里一震。赵刚不是偷面霜,是用一个假盒子换走了真面霜!
那王太太为什么要配合演戏?难道那面霜里藏了什么东西?
他突然想起王太太说过“法国**”。
现在很多**会在化妆品里藏东西……难道是毒品?还是别的违禁品?就在这时,
对讲机响了,是前台打来的:“林哥,3栋王太太找你,说有东西要给你。
”林峰心里咯噔一下。王太太找他?是鸿门宴,还是……他来到3栋楼下,
王太太正站在单元门口,手里拿着个信封。看见林峰,她左右看了看,
把信封塞到他手里:“这是一点心意,谢谢你那天帮我‘找’快递。”信封很厚,
摸起来像一沓现金。林峰没接:“王太太,你到底想干什么?赵刚换走你面霜的事,
我已经知道了。”王太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信封“啪”地掉在地上。
她抓住林峰的胳膊,声音发颤:“你……你都看见了?求你别告诉别人!
那面霜里……不是毒品,是我丈夫公司的账本!”“账本?”“他……他去年偷税漏税,
被人举报了,税务局正在查。那些账本是证据,我想寄给国外的朋友藏起来,
没想到赵刚发现了,他威胁我,如果不配合他演戏,
就把账本交给税务局……”王太太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也是没办法啊!他还说,
只要我帮他‘教训’那些投诉物业的业主,他就把账本还给我……”林峰终于明白了。
赵刚不仅利用职务报复业主,还在敲诈王太太!“那账本现在在哪?”“在他手里!
他说等风头过了再还给我……”王太太突然抓住林峰的手,眼神里充满哀求,“小林,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帮帮我,把账本拿回来好不好?我把我丈夫偷税的证据交给税务局,
我去自首,但我不能让赵刚这种人拿着把柄威胁我……”林峰看着她哭红的眼睛,
想起赵刚嚣张的嘴脸,还有老周那句“赵队说有些业主不懂事”。他深吸一口气,
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但你得配合我,把赵刚约出来,就说你‘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王太太犹豫了一下,最终咬牙点头:“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林峰握紧了拳头。
这一次,他不仅要拿回账本,
还要让赵刚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用程序员最擅长的方式:逻辑、证据,
还有一点点“代码式”的反击。4代码式反击“晚上八点,小区东侧的废弃停车场,
带上账本,我把‘东西’给你。”王太太挂了电话,手还在抖。林峰在旁边看着,
心里已经开始构建“抓捕计划”——就像以前写算法时,先明确目标,再拆解步骤,
最后设置“异常处理机制”。目标:拿到赵刚手里的账本,录下他敲诈的证据。
的)引诱赵刚出现;2.提前在停车场安装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3.等赵刚拿出账本,
立刻报警;4.如果赵刚带帮手,就用备用路线逃跑,把证据发给张老师,让她交给警察。
“异常处理”:赵刚可能会搜身,
所以录音笔要藏在隐蔽的地方——林峰想起自己的旧手表,表盘后面有个小凹槽,
正好能放下。下午六点,林峰去超市买了卷胶带和两包烟——不是给他自己的,
是给负责片区的张警官。上次处理快递失窃案时加的微信,张警官看起来挺正直,
应该能信得过。他给张警官发了条微信:“张警官,今晚八点,幸福里小区东侧废弃停车场,
有人交易非法账本,可能涉及敲诈和偷税漏税。我会尽量录下证据,但需要支援。
”张警官很快回复:“收到,我们会派人在附近蹲守。注意安全,不要暴露。
”一切准备就绪。晚上七点五十,林峰和王太太来到废弃停车场。
这里以前是小区的临时施工场地,后来改成了停车场,但因为位置偏僻,很少有人来。
昏黄的路灯下,地面坑坑洼洼,堆着几个废弃的集装箱。“他会来吗?
”王太太的声音带着紧张。“会的。”林峰调整了一下手表的角度,
确保录音笔能录清楚,“他想要你手里的‘海外账户信息’,那是他敲诈你丈夫的筹码。
”八点整分,一辆黑色SUV开进停车场,停在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车门打开,
赵刚走了下来,手里拿着个黑色公文包——应该就是装账本的。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壮汉,
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混。“王太太,东西带来了吗?”赵刚的声音比平时冷硬,
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林峰,“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他……他是我朋友,帮我拿东西的。
”王太太强作镇定,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账户信息在这里,账本呢?”赵刚没接信封,
反而冲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先把人绑了。这小子坏了我好几次事,今天正好一起解决。
”两个壮汉立刻朝林峰扑过来。林峰早有准备,猛地推开王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