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薛霸天青云剑章节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08 13:5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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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闲,江湖人称——呃,算了,没啥人称,我自己封的,“咸鱼仙子”。

主要业务是在青云山后山躺平。晒晒太阳,种种菜,偶尔把师父珍藏的“青云剑”**,

串上几条咸鱼挂在悬崖边风干。师父说那是镇派之宝,能斩妖除魔。我觉得,用来晒咸鱼,

风干得快,还带点剑气杀菌,挺好。“闲儿啊——”一声堪比破锣的呼唤,

带着山路十八弯的回音,精准砸进我的小院。是我的师父,青云派现任掌门,莫问。

一个致力于把我这条咸鱼翻面煎熟的老头。我眼皮都没抬,

继续用那柄据说削铁如泥的青云剑,小心翼翼地把一条新腌好的咸鱼挂上剑尖。

阳光透过鱼身,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岁月静好,咸鱼美妙。“听见没有!别装死!

”师父的嗓门又拔高了一个调门,像卡了痰的破喇叭。他一阵风似的刮进我院子,

花白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山下‘快意堂’的赵家小子,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抬着上山求救来了!点名要你去主持公道!”“哦。”我调整了一下咸鱼的角度,

让它受热更均匀。“谁打的?”“还能有谁!隔壁黑风寨新来的那个愣头青寨主!

放话说我们青云派全是软脚虾,连只山鸡都护不住!”师父唾沫横飞,

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尖。“你!作为我青云派关门弟子,唯一的希望之光,给我下山!

灭了那厮的威风!重振我青云雄风!”希望之光?我看了看手里油光锃亮的咸鱼,

又看了看师父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师父,”我慢吞吞地开口,“您看我像雄风吗?

我像条风干的咸鱼。再说了,黑风寨离咱们这儿隔着三座山一条河,

赵家小子跑人家地盘上干嘛去了?偷鸡摸狗被揍,不是活该么?”“你!

”师父被我噎得直翻白眼,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孽徒!孽徒啊!

为师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教你绝世武功,是让你在后山当咸鱼的吗?

门派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为师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要啊。”我点头,一脸真诚,

“您老脸皮厚实着呢,再挂十条咸鱼都撑得住。

”“噗——”师父气得喷出一口老血——假的,他捂嘴的手缝里漏出点番茄酱的痕迹。

这老头,戏精学院毕业的。“好!好!好!”他抖着手,指着我,悲愤交加,“你不去是吧?

行!从今天起,断粮!断水!断网!后山这片菜园子,你也甭想摘一根葱!我看你这咸鱼,

离了盐还能不能活!”断网?!晴天霹雳!我的追剧大业!我的峡谷征战!我的精神食粮!

我咸鱼生涯唯一的动力源泉!“师父!”我猛地站起来,动作太猛,差点把晾着的咸鱼甩飞。

“有话好好说!断网太残忍了!”“残忍?”师父冷笑,背着手,

眼神犀利如鹰隼——如果忽略他嘴角没擦干净的番茄酱的话。“要么下山,

把黑风寨那小子揍趴下,把咱青云派的面子挣回来!要么,你就抱着你的咸鱼,

在这后山当山顶洞人吧!”他拂袖而去,留下决绝的背影。以及,

我手中那串在风中凌乱、散发着咸腥味的咸鱼。我低头,看着陪伴我多年的咸鱼。

它被阳光晒得金黄透亮,像我逝去的、安逸的咸鱼时光。再抬头,

看看师父消失在山路尽头的方向。断网……这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我这个网瘾咸鱼的心脏。“唉……”一声长叹,百转千回。

我把青云剑从崖边拔下来,咸鱼们晃了晃。“老伙计们,对不住了。主子我得下山一趟,

挣点‘网费’。”我,林闲,一条被迫营业的咸鱼,下山了。下山的路,比想象中难走。

主要是装备沉重。师父塞给我一个硕大的包袱,美其名曰“行走江湖必备”。

我打开一看:半袋小米(怕我饿死),一罐咸菜(怕我馋死),

一本发黄的《青云剑谱》(怕我被人打死),

还有……一条我晒得最干、最硬、最咸的咸鱼(???师父说关键时刻能当暗器砸人,

或者实在没吃的还能啃两口)。我背着这堆“家当”,感觉自己像个逃荒的。唯一值钱的,

是腰间那把刚擦干净鱼油的青云剑。剑鞘古朴,剑柄冰凉。我试着挥了一下,

剑风扫过路边的野草,草叶齐刷刷断落。嗯,晒咸鱼确实没影响它的锋利度。走了大半天,

日头偏西。山脚的小镇“青石镇”轮廓渐显。肚子咕咕叫,我找了棵大树,一**坐下,

掏出小米和咸菜,就着水囊里的凉水,准备对付一顿。咸鱼……算了,太硬,硌牙。

刚掰开一块硬邦邦的饼子,还没塞进嘴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间,

三匹快马冲到我面前,猛地勒住。马蹄高高扬起,差点溅我一脸泥。马上是三个彪形大汉,

满脸横肉,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胸口绣着个狰狞的狼头。为首那个刀疤脸,

眼神凶狠地上下扫视我,像在菜市场挑猪肉。“喂!小娘皮!”刀疤脸嗓门粗嘎,

“看见一个穿蓝绸衫、贼眉鼠眼的家伙跑过去没?敢偷我们‘黑狼帮’的货,活腻歪了!

”黑狼帮?没听过。我慢条斯理地把饼子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又喝了口水。

全程没看他们一眼。咸鱼,要有咸鱼的修养。不惹事,不怕事,但最好别有事。“嘿!

聋了还是哑巴了?”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汉子不耐烦了,手里的马鞭“啪”地一声抽在地上,

扬起一股灰。我这才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三个。“没看见。”声音平淡无波。

“没看见?”刀疤脸眯起眼,显然不信。他目光落在我放在一旁的包袱上,

尤其是那条用油纸包着、露出一角的金黄咸鱼。“包袱里装的什么?打开看看!”麻烦来了。

我内心叹气。师父说得对,江湖就是麻烦堆。“干粮。”我言简意赅。“干粮?

”瘦猴嗤笑一声,“老大,我看这小娘皮细皮嫩肉的,不像山里人,

倒像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媳妇儿。这包袱鼓鼓囊囊,指不定藏着那偷儿的东西!

”刀疤脸显然动了心思,眼神更加不善。“少废话!把包袱交出来!让我们检查检查!

否则……”他狞笑着,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否则怎样?抢我这条咸鱼的干粮?我放下水囊,

拍了拍手上的饼屑,慢吞吞地站起来。动作有点僵硬,毕竟坐久了腿麻。“否则?

”我歪了歪头,一脸无辜,“你们想抢我的咸鱼?

”“噗——”瘦猴和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胖子忍不住笑出声。“咸鱼?哈哈哈!老大,

这娘们儿脑子有病吧?”刀疤脸也觉得被耍了,脸上挂不住,怒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兄弟们,拿下她!包袱抢过来!”瘦猴最积极,怪叫一声,从马上一跃而下,

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五指成爪,直抓我肩膀。动作粗糙,破绽百出。下盘虚浮得厉害。

我站着没动,等他爪子快碰到我衣服了,才像赶苍蝇似的,随意地抬了抬手。不是青云剑,

是手里啃了一半的硬饼子。“啪!”一声闷响。硬邦邦的饼子,

精准无比地拍在瘦猴那张猥琐的脸上。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拍得他鼻梁一酸,

眼泪鼻涕瞬间飚了出来。“嗷!”他捂着脸踉跄后退。“妈的!找死!”胖子见状,

怒吼一声,也从马上跳下,像座小山似的朝我冲撞过来。气势挺足,可惜速度太慢。

我叹了口气。咸鱼被迫翻身,真烦。在他即将撞上我的瞬间,我左脚不动,

右脚极其轻微地向后挪了半步,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微微一旋。胖子只觉得眼前一花,

目标不见了,巨大的惯性让他刹不住车,直直朝着我身后那棵两人合抱的大树冲去。“砰!

”一声巨响,地皮都颤了颤。胖子眼冒金星,硕大的身躯贴着树干,软软地滑坐在地,

额头上迅速鼓起一个大包。整个过程,电光火石。刀疤脸甚至没看清我怎么动的,

他两个手下就一个捂脸哀嚎,一个撞树晕菜。他脸上的刀疤都扭曲了,又惊又怒。“臭娘们!

会两下子?看刀!”他拔出腰间的鬼头大刀,策马就朝我劈砍过来!刀风呼啸,带着狠劲。

骑马冲砍,欺负我不会轻功?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匹扬蹄冲来的马,还有刀疤脸狰狞的脸。

就在马头距离我不到三步,鬼头刀带着寒光即将落下时,我动了。没有花哨的腾挪,

只是将一直握在左手的青云剑,连鞘带剑,平平地、迅速地向前一递。目标不是人,

是马的前蹄。“噗通!”高速奔跑的马匹前蹄被剑鞘精准地绊了一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

庞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轰然向前栽倒!马背上的刀疤脸猝不及防,

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甩飞出去,像个破麻袋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不怎么优美的弧线。“咚!

”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几米开外的硬土路上,扬起一片尘土。那把鬼头大刀脱手飞出,

插在不远处的泥地里。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噗”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显然是摔岔了气,肋骨可能也断了一两根。世界安静了。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只剩下瘦猴压抑的抽气声,胖子痛苦的**,还有刀疤脸粗重的喘息。我把青云剑收回身边,

剑鞘上沾了点泥土。我皱了皱眉,用袖子仔细擦了擦。这可是晒咸鱼的好工具,得爱惜。

然后,我走到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刀疤脸面前,蹲下身。他惊恐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我朝他伸出手。他吓得一哆嗦,以为我要补刀。

我的手却越过了他,捡起了掉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钱袋。刚才他摔飞的时候,

从怀里掉出来的。鼓鼓囊囊,手感不错。“打劫?”我掂量了一下钱袋,看着他,

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现在,谁劫谁?”刀疤脸:“……”我打开钱袋,

里面是白花花的银锭子和一些散碎铜钱。收获不错。我把钱袋塞进自己怀里,拍了拍。

网费有着落了。“你……你到底是谁?”刀疤脸忍着痛,嘶声问。我站起身,

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背起我的大包袱,拿起我的水囊和剩下的半块饼子。

那条油纸包着的咸鱼,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金光。“我?”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被迫营业的无奈,“一条被逼下山,要去揍人的咸鱼。”说完,我转身,

朝着青石镇的方向,继续慢悠悠地走去。留下三个“黑狼帮”的壮汉,

在尘土和痛苦中怀疑人生。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咸鱼的影子,偶尔也挺威武的。

青石镇比我想象的热闹。青石板路,两旁店铺林立,酒旗招展。

空气里弥漫着饭菜香、脂粉味,还有牲口粪便的混合气息。很烟火,很江湖。

师父给的地址是镇东头的“悦来客栈”,赵家小子在那儿养伤。我背着我的“咸鱼家当”,

在路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中,像个移动的杂货铺,艰难地找到了地方。客栈不大,

但还算干净。柜台后一个胖掌柜正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掌柜的,找人。姓赵,被打伤那位。

”我把包袱卸在脚边,发出沉闷的响声。胖掌柜抬起头,小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

尤其在包袱和腰间那把看起来就不凡的剑上停留片刻。脸上立刻堆起职业笑容:“哎哟,

姑娘您是……青云派的高人?”“算是吧。”我含糊应道,“人在哪?”“天字二号房!

二楼右转最里面那间!”掌柜的热情指路,“赵公子伤得不轻,一直盼着贵派来人呢!

”我点点头,重新扛起包袱上楼。木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推开天字二号房的门,

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床上躺着一个……嗯,勉强能看出人形的物体。脑袋肿得像猪头,

眼睛只剩下两条缝,胳膊吊着,腿也裹得严严实实。旁边坐着个愁眉苦脸的老仆。

“呜呜……是青云派的师姐吗?”猪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眼泪从那两条缝里艰难地挤出来。“林闲。”我报上名号,把包袱放在桌上,

发出“咚”的一声。“说说吧,怎么回事?黑风寨的新寨主,为什么揍你?

”“呜呜呜……师姐明鉴啊!”赵公子激动地想坐起来,牵动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那黑风寨的新寨主柳飞絮,是个不讲理的母夜叉!仗着自己功夫好,横行霸道!

小弟我……我不过是去他们寨子旁边的河里钓了几条鱼,她就说我偷了她的风水鱼,

带人把我……把我打成这样啊!师姐,您可要替我做主啊!”钓鱼?被打成这样?

我狐疑地看着他那副惨样。江湖中人,为几条鱼下这么重的手?除非……“你钓的什么鱼?

”我问。“就……就是普通的青背鲫鱼啊!”赵公子眼神闪烁了一下。“普通的鲫鱼?

”我拖长了语调。“普通的鲫鱼,值得人家寨主亲自带人把你打成猪头?赵公子,

我下山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编故事的。想让我帮你,就实话实说。否则,

”我拍了拍腰间的青云剑,“我现在就送你回山上,让师父再给你松松筋骨?

”赵公子被我拍剑的动作吓得一哆嗦。旁边那老仆“噗通”一声跪下了,

老泪纵横:“仙姑息怒!仙姑息怒!

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他……他钓的是黑风寨后山寒潭里的‘银线雪鲮’!

那是他们寨子里供奉山神的灵物啊!少爷一时糊涂,听信了镇上药铺掌柜的谗言,

说那鱼能……能壮阳……”老仆说不下去了,一脸羞愧。

赵公子也臊得满脸通红——如果那张猪头脸还能看出颜色的话。银线雪鲮?

我倒是听师父提过一嘴,是种罕见珍贵的冷水鱼,对练功之人温养经脉有奇效,

在黑风寨那片被奉为圣物。这赵家小子,偷人家供奉山神的灵鱼,还想壮阳?没被打死,

已经是人家寨主手下留情了!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师父啊师父,

你给我接的这是什么破活儿!苦主是个偷鱼贼,还是为了那么个猥琐的目的!

这让我怎么理直气壮地去“重振青云雄风”?“几条?”我沉着脸问。

“就……就一条……”赵公子声音细若蚊呐。“一条就打成这样?”我挑眉。

“还……还没钓上来,刚把鱼饵放下去,就被发现了……”赵公子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把这猪头连人带床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

我林闲行走江湖(虽然刚下山),可以咸鱼,但不能不讲理。“那条鱼呢?

”“被……被柳寨主当场放回寒潭了……”还好,损失不大。我站起身。“好好养伤。

”语气冷淡。“师姐!您……您要去哪?那柳飞絮……”赵公子急了。“我去黑风寨。

”我拎起我的包袱,“替青云派,给你讨个‘公道’。”最后两个字,我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讨公道是假,完成任务换网是真。至于怎么讨……咸鱼自有咸鱼的办法。

黑风寨坐落在青石镇以西三十里外的黑风山上。山路崎岖,林木幽深。等我吭哧吭哧爬上去,

天都快黑了。寨门是粗大的圆木扎成的,气势汹汹。

上面挂着一块崭新的牌匾:“黑风安保集团”。安保集团?我嘴角抽了抽。这名字,

比“黑风寨”还接地气。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统一黑色制服、腰挎朴刀的汉子。精神头不错,

不像一般山匪那么散漫。“站住!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守卫警惕地看着我,

目光扫过我那巨大的包袱和腰间的剑。“青云派,林闲。”我言简意赅,“找你们柳寨主。

”“青云派?”守卫脸色一变,和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等着!

”他转身快步跑进寨子里通报。没等多久,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来人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勾勒出高挑矫健的身形。

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一张脸,英气勃勃,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紧抿。

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锋芒。腰间悬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雁翎刀。

好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寨主!跟我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就是青云派来的?”柳飞絮的声音清越,带着点金石之音,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全身,

最后落在我那个巨大的包袱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林闲。”我点头。

“你就是揍了赵家小子的柳飞絮?”“是我。”她毫不避讳,下巴微扬,带着一股子傲气。

“怎么?青云派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说,那个草包自己不敢来,

又找了你这么个……”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眼神里透着点嫌弃,

“……看起来不怎么扛揍的帮手?”咸鱼怎么了?咸鱼也有尊严!

我被她那嫌弃的眼神看得有点不爽。“扛不扛揍,试试才知道。”我语气依旧平淡,

但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冒。“不过,在动手之前,我想先问问柳寨主。

赵家小子偷钓你们的银线雪鲮,确实该打。但一条没钓上来的鱼,

值得把人打成生活不能自理?你们这‘安保集团’,下手是不是太‘安保’了点?”“哼!

”柳飞絮冷哼一声,眼神更冷。“那是供奉山神的灵物!亵渎神灵,没要他的命,

已是看在他赵家祖上积德和我心情尚可的份上!再者,他并非初犯!

上个月就曾鬼鬼祟祟在我寨子附近转悠,被警告过!这次人赃并获,还敢狡辩?

只打断他几根骨头,已是小惩大诫!”原来还有前科?赵家小子果然没说实话。

我心里那点因为被迫下山的憋屈,顿时化作了对猪头的鄙夷。“即便如此,下手也过重了些。

”我试图讲道理,毕竟师出有名才能理直气壮地完成任务。“江湖事江湖了,

但总得讲个分寸。柳寨主,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我受师门所托前来,总得有个交代。

不如这样,你让我三招,我们比划比划。无论输赢,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这是我能想到最咸鱼的解决方案了。象征性地过几招,回去跟师父说“打过了,对方很强,

我们五五开,对方答应不再追究”,既保住了青云派的面子(虽然不多),

也给了黑风寨台阶下。完美。谁知柳飞絮听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让我三招?就凭你?”她嗤笑一声,“背这么大个包袱,

里面装的是枕头吗?想躺下装死方便点?青云派是没人了?派你这么个……”她再次卡壳,

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我这身咸鱼气质。“派你这么个吉祥物来糊弄事?

”她终于找到了词,语气充满了嘲讽。吉祥物?!我这条咸鱼彻底怒了!你可以说我懒,

说我咸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业务能力!我可是用青云剑晒过几百条咸鱼的女人!“柳寨主,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包袱里是什么,打完你就知道了。至于让不让招,随你。请!

”我解下包袱,轻轻放在脚边。然后,拔出了青云剑。剑身在暮色中泛着幽冷的寒光,

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柳飞絮见我拔剑,眼神终于认真了几分。她缓缓抽出腰间的雁翎刀。

刀身狭长,刃口雪亮。“好!有胆色!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她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战意的笑,

“那就让我看看,青云派的剑,是不是跟你的人一样,中看不中用!”话音未落,她动了!

快!非常快!玄色的身影如同鬼魅,带着凌厉的劲风,雁翎刀化作一道匹练寒光,

直劈我面门!刀未至,那股锋锐的杀气已经刺得我皮肤生疼!不愧是敢开安保公司的女寨主!

有两把刷子!咸鱼的战斗原则:能躲就躲,躲不了再挡,挡不住……那就跑!

我脚下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地一错,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向后一仰。

雁翎刀擦着我的鼻尖呼啸而过,带起的刀风撩起了我额前的碎发。柳飞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似乎没料到我这么轻易就躲开了她的突袭。但她变招极快,刀势不收反进,手腕一翻,

改劈为削,横扫我腰间!这一刀角度刁钻,速度更快!我避无可避!青云剑瞬间抬起,

剑身微侧。“铛——!”一声清脆悠扬的金铁交鸣!刀剑狠狠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手臂微酸。好大的力气!

柳飞絮眼中讶异更甚,显然没想到我仓促格挡,竟能稳稳架住她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她娇叱一声,内力灌注刀身,猛地向下压!我顺势卸力,手腕一旋,

青云剑如同灵蛇般贴着刀身滑开,剑尖直点她持刀的手腕!这一下变招,轻灵迅捷,

带着青云剑法特有的飘逸。柳飞絮瞳孔微缩,手腕急速回撤,雁翎刀在身前舞出一片刀光,

护住要害。“叮叮当当!”剑尖点在刀面上,发出连串密集的脆响。我们两人身影交错,

刀光剑影瞬间纠缠在一起。柳飞絮的刀法大开大合,刚猛霸道,带着一股横扫千军的狠劲。

我的青云剑法则以轻、快、巧为主,配合着灵活诡异的身法,在刚猛的刀光中穿梭游走,

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她攻得猛,我守得稳。她刀沉力猛,我剑走轻灵。一时间,

寨门前只见人影翻飞,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劲气四溢,卷起地上的尘土。

守门的两个汉子看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柳飞絮越打越心惊。

眼前这个看起来懒洋洋、背着巨大包袱像逃荒似的女人,剑法竟然如此精妙老辣!

身法更是滑溜得让人抓狂!她的每一刀,都像劈在棉花上,或者被对方以毫厘之差避开,

或者被那柄看似古朴的长剑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格开、卸掉力道。

对方的内力似乎并不算特别深厚,但运用之巧妙,时机把握之精准,

让她这个实战经验丰富的寨主都感到棘手!更让她憋屈的是,对方似乎……不怎么认真?

那双眼睛里,没有杀意,没有战意,只有一种……“好麻烦,快点打完收工”的无奈?

这简直是侮辱!“喝!”柳飞絮久攻不下,心中焦躁,猛地提聚全身功力,

雁翎刀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刀势陡然暴涨!一招“力劈华山”,带着万钧之势,

当头朝我狠狠劈下!刀风呼啸,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这一刀,凝聚了她十成功力,

气势惊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我眼神一凝。这疯婆娘,动真格的了!硬接?

太费劲。躲?后面是寨门,旁边是看傻了的守卫,空间有限。电光火石间,

我瞥见了放在脚边那个巨大的包袱。一个咸鱼本能的念头闪过脑海。

就在那势若奔雷的刀锋即将落下之际,我身形猛地向后一滑,

同时脚尖极其隐蔽地、飞快地一勾——那个沉重的、装满了小米咸菜剑谱和咸鱼的包袱,

被我精准地挑飞起来,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我和柳飞絮之间!柳飞絮这全力一刀,

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毫无花假地劈在了……我那巨大的包袱上!“嗤啦——!

”结实的粗布包袱应声而裂!里面的东西,天女散花般爆了出来!黄澄澄的小米,

如同金色的瀑布,哗啦啦倾泻而下!黑乎乎的咸菜疙瘩,像炮弹一样四处乱飞!

那本发黄的《青云剑谱》,书页哗啦啦翻飞,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还有……那条晒得金黄透亮、硬邦邦、在夕阳下闪烁着诱人油光的——咸鱼!它,

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如同离弦之箭,带着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带着点油腻感的脆响!那条坚硬的、风干的咸鱼,

结结实实、严丝合缝地,拍在了柳飞絮那张英气勃勃、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脸上!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小米还在沙沙地往下落。咸菜疙瘩滚到了守卫的脚边。

《青云剑谱》摊开盖在了一个守卫的头上,书页上“白鹤亮翅”的图解清晰可见。

柳飞絮保持着劈砍的姿势,僵立在原地。她的额头上,一条金黄色的、油光发亮的咸鱼,

正端端正正地贴在那里。鱼尾巴还倔强地翘着。

一股浓郁的、纯正的、霸道的咸鱼特有的腥香,在寂静的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透过咸鱼两侧的空隙,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

混杂着震惊、茫然、暴怒、屈辱,

以及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脸上是什么玩意儿”的深深怀疑人生。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有山风吹过树林的呜咽。我默默地收回了青云剑。看着柳飞絮脸上那条倔强的咸鱼,

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小米和咸菜。“呃……”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那个……柳寨主,承让。这条咸鱼……就当是我青云派,替赵家小子赔礼了?

”柳飞絮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气疯了。“林——闲——!!!

”一声蕴含着滔天怒火和极致羞愤的尖叫,划破了黑风寨的黄昏。惊起了林间一片飞鸟。

“我要杀了你——!!!”她猛地抬手,一把将脸上的咸鱼扯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那张英气的脸,此刻红得滴血,额头上清晰地印着咸鱼的轮廓和几点可疑的油渍。

她眼睛喷火,雁翎刀再次举起,不管不顾地就要冲上来跟我拼命!就在这时——“寨主!

寨主息怒啊!”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连滚爬爬地从寨子里跑出来,脸色煞白,

手里还举着一个……亮着屏幕的手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寨主!”管事的声音带着哭腔,

也顾不上自家寨主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了。柳飞絮的怒火被硬生生打断,刀停在半空,

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管事:“慌什么!天塌了?!”“比……比天塌了还可怕啊寨主!

”管事把手机屏幕怼到柳飞絮面前,手指哆嗦着,“您……您快看‘抖乐’!

咱们……咱们安保集团的官方账号……炸了!被……被人直播了!!”直播?

我和柳飞絮同时一愣。柳飞絮一把夺过手机。我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

赫然是“黑风安保集团”官方账号的直播间界面。直播画面……正是寨门口!角度有点刁钻,

像是从高处某个隐蔽角落**的。画面里:散落一地的小米咸菜,盖在守卫头上的剑谱,

额头印着咸鱼轮廓、满脸油渍、状若疯魔举着刀的柳飞絮,

还有旁边一脸无辜(我觉得)背着手的我。直播间标题,血红的大字,触目惊心:【惊爆!

黑风安保集团女总裁惨遭咸鱼打脸!现场直播!速来围观!】弹幕,已经疯了。“**!!!

咸鱼打脸???什么神仙操作?!”“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这什么沙雕剧情?

年度最佳喜剧片!”“那条咸鱼!金光闪闪!一看就是陈年老咸鱼!杀伤力MAX!

”“这女寨主好飒!但是被咸鱼打脸的样子……对不起我先笑为敬哈哈哈哈!

”“旁边那**姐是谁?一脸淡定,高手风范啊!”“求咸鱼链接!求同款!

居家旅行防身必备!”“黑风安保集团?这业务能力……连条咸鱼都防不住?哈哈哈哈!

”“火箭刷起来!给咸鱼姐打call!”“嘉年华送上!我要看后续!打起来!打起来!

”屏幕上,礼物特效疯狂刷屏,火箭、跑车、嘉年华……眼花缭乱。在线观看人数,

正以每秒几百的速度疯狂飙升,转眼就破了……十万?!柳飞絮拿着手机,

看着屏幕上自己那张印着咸鱼油渍、表情扭曲的脸,

还有那满屏的“哈哈哈哈”和礼物特效……她的身体,从剧烈的颤抖,变成了筛糠般的抖动。

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黑得像锅底。“噗——!”她猛地捂住胸口,

喷出了一口……嗯,这次应该不是番茄酱。是被气出的老血。

“是……是谁……开的直播……”柳飞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血腥味和滔天的杀意。管事吓得噗通跪下了:“不……不知道啊寨主!

出来的……可……可那边没人值班啊……像是……像是被人远程黑了设备……”远程黑设备?

我心中一动。这手法……怎么有点熟悉?“查!给我查!!”柳飞絮发出凄厉的嘶吼,

一把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她猛地扭头,那双喷火的眼睛,

再次死死锁定了我。“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林闲!”我一脸无辜地摊手:“柳寨主,

我包袱都被你劈了,手机还在里面埋着呢。再说,我有必要直播自己用咸鱼打你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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