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江湖小说,喜欢的话麻烦点个赞)残阳如血,映得青石街面泛着冷光。刘澹足尖点地,
身形如掠水惊鸿,手中“寒月”长剑嗡鸣出鞘,剑脊映出对手那宽厚的脸。
对面的宋缺嘿然一笑,腰间“裂穹”宝刀应声而出,刀剑相撞发出“轰鸣”脆响,
震得周遭尘土微动。“刘公子的‘寒月’果然名不虚传,
就是不知能否接下某家这‘破月斩’!”宋缺话音未落,左脚猛地跺向地面,
青石砖应声裂开细纹,人已如铁塔般扑出,刀裹挟着劲风,直劈刘澹面门,刀势沉猛,
竟似要将空气一并斩断。刘澹眼神一凝,不退反进,寒月剑随身转,剑穗飘飞间,
已使出“流风回雪”式,长剑如月光泻地,精准点向刀身侧面。“叮”的一声脆响,
火星四溅,宋缺只觉手腕一麻,刀势竟被生生荡开半寸。“刘公子,得罪了!”他怒喝一声,
刀招突变,刀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形,招式陡转凌厉,正是“满月斩”,刀光如圈,
锁死沈惊鸿退路。“宋大侠的刀法,真是令人惊叹。”刘澹语气平静,身形却陡然下沉,
右脚在地面划出一道半圆,寒月剑贴着地面扫出,剑势轻灵如燕,正是“燕归巢”,
剑尖直取宋缺下盘。宋缺未料他剑招如此刁钻,急忙收刀回防,大刀竖劈而下,
欲将长剑压在地上。“铛——”刀剑相交,震得两人各自后退三步。
刘澹衣袖被刀风扫破一角,而宋缺的裤腿则被剑尖划开一道口子,渗出鲜血。
“你这剑招太阴险!”宋缺大怒,大刀舞得如狂风骤雨,“狂风刀法”连环使出,
刀光密不透风,将刘澹周身罩住。刘澹却丝毫不慌,寒月剑在身前挽出数个剑花,
每一剑都精准格开大刀,剑招看似缓慢,实则暗藏玄机,正是他压箱底的“狂风细雨剑法”。
“蛮力再盛,也敌不过顺势而为。”他忽然侧身,长剑从刀光缝隙中穿出,
剑尖直指宋缺握刀的手腕。宋缺惊觉时已迟,急忙松手,裂穹刀“当啷”落地,
而寒月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咽喉处。刘澹收剑回鞘,看着脸色铁青的宋缺,
淡淡道:“刀是好刀,只是用刀之人,差了点火候。”宋缺盯着地上的裂穹刀,
半晌才闷声道:“今日宋某认输,来日再一较高下!”说罢,拿起刀转身而去,
只留下满地碎石。"小冤家,你弄疼我了。"“那疼,我看看呗”“哎呀!
别闹...轻点,你毛手毛脚的”“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快了,
等我们打听清楚后就...”夜色如墨,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撕破山庄的寂静。唰!唰!唰!
后院的练武场上,一道身影辗转腾挪,手中钢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张生额角沁出细密汗珠,右臂虽已痊愈,但每当运力过猛,
那骨骼深处似乎仍会传来一阵隐痛——那是三个月前,师父宋缺亲手留下的印记。“不对!
力道散了!你的‘破月斩’软得像娘们的绣花针!”宋缺冷酷的斥责声犹在耳边。
张生眼神一戾,刀锋猛地劈向身旁的木桩,“咔嚓”一声,木屑纷飞。他收刀喘息,
胸口起伏。“生哥,”一个温婉中带着关切的声音从廊下阴影处传来,“你的手臂才刚好,
不宜过度劳累。”刘雁端着一个小盅,悄无声息地走近。她穿着一身素雅衣裙,
在夜色中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幽兰。张生看到她,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许,
但目光触及她手中之物时,眉头又微微聚起:“师娘,我不饿。”刘雁将汤盅放在石桌上,
柔声道:“不是吃的,是安神汤。你最近夜里总睡不踏实。”她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张生右臂旧伤处,动作轻柔,带着怜惜,“还疼吗?
”她的触碰让张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不疼了。
只是……心里不畅快。”刘雁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动:“你师父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望你成才,
只是方式……太过了些。那日他若收住半分力,你的手臂也不至于……”张生沉默,
握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那日比武的场景再次浮现——宋缺那毫无收势、凌厉无匹的一刀,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
狠狠砸在他的刀上,然后是臂骨断裂的脆响,以及师父那没有丝毫动容的眼神。
“他心里只有他的刀,他的名望,何曾真正在意过你我?”刘雁靠近一步,
幽香萦绕在张生鼻尖,“他可知你臂断时有多痛?可知我照料你时,心有多疼?
”张生猛地抬头,看向刘雁那双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眼睛,那里映照着他的不甘和隐忍。
“江湖传言,‘裂穹’之中藏着前朝秘宝的线索,”刘雁的声音如同蛊惑的低语,
“夫君他守着宝山却从不探寻,是谓不智。生哥,你才是‘天刀’真正的传人,这刀,
这宝藏,本该属于你。难道你甘愿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永远是他的弟子吗?
”张生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可他是师父……”“可他也是打断你手臂的仇人!
”刘雁打断他,语气骤然变得锐利,“他若不在,你我之间便再无阻碍!
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凭借‘裂穹’与宝藏,这江湖必有我们一席之地!
难道你不想吗?到时候你是一方大侠,我们神仙眷侣”张生呼吸急促起来,
野心与怨恨在胸中交织沸腾。他眼前闪过宋缺冷漠的脸,闪过刘雁温存的情意,
闪过那柄寒光四射、象征着权力与力量的天刀“裂穹”。他猛地抓住刘雁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刘雁轻轻吸了口气。“每月十五,他闭关修炼‘断江刀法’,是防备最松懈之时。
”张生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狠厉取代,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说,该怎么办?
”刘雁吃痛,却反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我自有办法。
他那日饮的茶里,会加点‘软筋散’,让他提不起十成功力。而你……”她伸出另一只手,
指尖在张生持刀的右手腕上轻轻一点,引导着他做出一个极其细微的变招动作。“记住,
不要用完整的‘破月斩’。在他回气的那一瞬,用这一招‘偷天换日’,攻他左肋空门。
我会在一旁……见机行事,确保万无一失。”张生感受着那诡异而刁钻的发力方式,
这绝非天刀发力方式。张生没有追问,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就在明晚!
”两人目光交汇,在沉沉的夜色下,阴谋如同毒藤般悄然滋长,紧紧缠绕住两颗背叛的心。
刀未饮血,杀意已浓。月华如水,透过窗囗,冷冷地洒在静室之中。宋缺盘膝坐在蒲团上,
周身气息沉凝,正在修炼“断江刀法”的关键时刻。他手边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
那是刘雁半个时辰前亲自送来的。窗外,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悄无声息地贴近。
张生屏住呼吸,耳中能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他握紧了手中的刀,
冰冷的触感让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稳定下来。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刘雁的叮嘱——“软筋散……偷天换日……左肋空门……”他深吸一口气,
推开了并未上栓的静室门。“吱呀”几乎在门轴发出轻微声响的同一瞬间,
宋缺闭合的双眼猛然睁开,精光爆射!没有预期般浑身无力,反而像是被惊扰的猛虎,
一股凌厉的气势骤然腾起。“谁?!”宋缺低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看来软筋散并非完全无效,只是他数十年苦修的雄浑内力,硬生生抗住了大部分药力。
“师父,是我。”张生踏入门内,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
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下颚冷硬的线条。怨毒的眼神在阴影中择人而噬。宋缺看到是他,
眉头一皱,语气依旧严厉:“不去练功,来此作甚?滚出去!”他试图起身,
却感觉四肢百骸传来一阵绵软,内力运转不如平时圆融自如。张生不再犹豫,
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他低吼一声,身形暴起,手中钢刀划出一道凄冷的弧光,
直刺宋缺心口——正是那招再熟悉不过的“破月斩”起手式!“孽徒!你想做什么?
”宋缺又惊又怒,强提一口真气,侧身避让,同时并指如刀,闪电般切向张生持刀的手腕。
他对这招太熟悉了,自信能轻易破解。然而,就在双指即将触及腕骨的刹那,
张生的刀路陡然一变!原本一往无前的直刺,诡异地一旋一撩,刀尖如同毒蛇吐信,
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宋缺的格挡,直取其左肋空门——正是那招“偷天换日”!
“什么?!”宋缺瞳孔骤缩,这完全陌生而眼熟的变招让他措手不及。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加之药力影响,他的动作慢了半分。嗤——!细微的破空声几乎与刀锋入肉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枚闪烁着寒光的银针,从角落的阴影里射出,精准地射向宋缺的右眼!刘雁出手了!
宋缺本能地偏头躲避银针,这致命的干扰,让他对肋下的空门彻底失去了防护。噗嗤!
冰冷的刀锋毫无阻碍地刺入血肉,穿透肋骨,直没至柄!宋缺身体猛地一僵,动作彻底凝固。
他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深深嵌入自己胸前的钢刀,
以及握着刀柄、那个他一手抚养长大、倾囊相授的徒弟。张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快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他猛地抽刀,滚烫的鲜血随之喷溅而出,
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冰冷的地面。宋缺踉跄后退,撞在墙壁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生命力随着鲜血快速流逝,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张生,
死死盯向从张生身后缓缓走出的刘雁。刘雁脸上早已没了平日的温婉,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异的平静和一丝得逞的冷笑。她走到张生身边,无视宋缺的目光,
竟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抹去张生脸颊上溅到的一滴血珠,动作亲昵而带着挑逗。“生哥,
手别抖,稳着点。”她声音柔媚,与眼前血腥的场景格格不入。张生看着她,
又看看濒死的师父,心中百感交集,有恐惧,有解脱,还有一种扭曲的兴奋。
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刘雁的腰肢,将她拉近自己。“雁儿,从今往后,再无人能阻我们。
”他的声音带着杀戮后的沙哑,却透着一股占有欲。
宋缺看着这对在他面前公然调情的“狗男女”,胸腔剧烈起伏,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他眼中的震惊、愤怒、被背叛的痛苦,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悲凉和无尽的讽刺。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却只有更多的血沫涌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句话,
每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恨意:“好……好一对……狗男女……”话音未落,
他眼中的神采彻底涣散,伟岸的身躯沿着墙壁缓缓滑倒,再无生息。
曾经名震江湖的“天刀”宋缺,竟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毙命于自己最亲近的两人之手。
静室内,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以及一对依偎在一起、刚刚弑师杀夫的男女。
宋缺的尸体兀自靠在墙边,双目圆睁,空洞地凝视着虚空,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浓重的血腥气在静室里弥漫,令人作呕。张生急促地喘息着,握着染血钢刀的手微微颤抖,
刀身上的血液正沿着锋刃滑落,在地面溅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刚才那一刀的触感——撕裂血肉、摩擦骨骼的诡异感觉——仍清晰地残留在他掌心,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头。“别愣着!”刘雁的声音打破寂静。她迅速扫视现场,
眼神锐利,“必须处理干净!”她快步上前,毫不避讳地伸手,探了探宋缺的颈脉,
确认其真正死亡。然后,她用力,试图合上宋缺怒睁的双眼,但那眼皮几次弹开,
固执地保留着最后的愤恨。刘雁皱了皱眉,不再坚持,转而开始检查宋缺的伤口。
“这一刀太准,太像‘破月斩’的路子,瞒不过行家。”她低语,
随即从袖中又掏出几枚样式奇特的飞镖——这是他们早已准备好的,
属于某个与宋缺有过节的西域势力的独门暗器。她抓起宋缺的手,
用其指纹在飞镖上留下印记,然后,眼神一厉,用飞镖在宋缺胸前的伤口周围,
又狠狠划拉了几下,制造出多处混乱的皮肉外翻的痕迹,
彻底破坏了“偷天换日”留下的独特刀口。“来,帮我把他搬到院子中间。”刘雁指挥道。
张生压下心中的翻腾,与刘雁一起,费力地将宋缺沉重的身躯拖到静室外的院落中。
刘雁刻意将现场布置得一片狼藉,打翻石灯,踢乱花草,伪造出激烈搏斗的痕迹。
她甚至用宋缺的刀,在院墙和地面上劈砍出几道痕迹,夹杂在那些飞镖划出的创口之中。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泛起一丝鱼肚白。刘雁看着初步成型的“仇杀现场”,
快速对张生说道:“记住,师父是被西域‘血驼帮’的仇家潜入暗算,你听到动静赶来时,
师父已身受重伤,虽奋力击退强敌,但自己也……力竭而亡。”她的语速极快,
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去处理掉这些衣服和剩下的软筋散。你,去把‘裂穹’请出来。
”听到“裂穹”二字,张生精神一振,他转身冲回静室旁的书房,
那里供奉着那柄威震江湖的天刀。当他捧着那柄造型古朴、鞘身暗沉的长刀走回院子时,
刘雁已经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裙,脸上也不知何时弄出些尘土和泪痕,眼眶微红,
一副惊魂未定、悲痛欲绝的模样。她看到张生手中的“裂穹”,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贪婪,但很快又被哀戚掩盖。“时候差不多了。”刘雁低声道,
深吸一口气,酝酿着情绪。随即,她猛地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喊:“夫君——!
”这一声,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也正式拉开了伪装的序幕。
张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悲声震得一颤,随即也反应过来,扑到宋缺的尸体旁,声音带着哭腔,
更多的是表演出来的惊怒与悲恸:“师父!师父!您醒醒啊!是谁?!是谁害了您?!
”庄内的仆役、弟子们被惊动,纷纷赶来,看到院中惨状,无不骇然失色。
“是……是血驼帮的贼子!”张生赤红着眼睛,抱着“裂穹”,
指着地上那些伪造的痕迹和暗器,声音嘶哑地向闻讯而来的众人解释着,
“我听到打斗声赶来,那些贼子已经伤了师父遁走……师父他……他……”他哽咽着,
演技竟在巨大的压力和刘雁的引导下,愈发逼真。刘雁则在一旁哭得几乎晕厥,
由侍女搀扶着,断断续续地补充着“听到异响”、“担心夫君”之类的细节,
将一个骤然丧夫、悲痛欲绝的未亡人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混乱、悲伤、愤怒的情绪在庄园中弥漫。无人敢细查“天刀”宋缺为何如此轻易被暗算,
也无人敢质疑这位平日温婉的师娘和唯一的亲传弟子。三日后,丧礼草草举行。
张生身披重孝,手持“裂穹”,以宋缺唯一传人的身份,接待着前来吊唁的江湖人士。
他面容憔悴,眼神却坚定,对外宣布:师娘刘雁因悲痛过度,心力交瘁,需长期闭门静养,
不见外客。而他自己,将继承师父遗志,执掌天刀一脉。众人看着这位年轻的新主人,
看着他手中那柄象征着权力与力量的“裂穹”,虽有疑虑,
但在宋缺已死、刘雁“病重”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接受。灵堂之上,香烟缭绕。
宋缺的棺椁停放在正中。张生跪在灵前,低着头,无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裂穹”冰冷的刀鞘。而在他身后,重重帷幕之内,
本该“悲痛过度”的刘雁,隔着纱幔,目光穿过哀悼的人群,牢牢锁定在张生——或者说,
是他手中那柄刀——之上。她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宋缺的灵堂设在天刀山庄的正厅,素幡白幔,气氛肃杀。棺椁静置中央,香火缭绕,
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沉重。张生一身缟素,手持“裂穹”,垂首立在灵前。
他努力维持着悲恸与坚毅的表情,但紧握着刀鞘、指节发白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紧绷。
前来吊唁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三山五岳的门派皆有代表。祭拜过后,人群并未散去,
反而隐隐围拢过来。气氛变得微妙而压抑。终于,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汉子越众而出,
是关东“烈马帮”的帮主马上风。他声若洪钟,毫不客气地打破了灵堂的沉寂:“张少侠,
节哀顺变!宋大侠遭此不测,实乃江湖憾事!”他话锋一转,
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盯住张生手中的“裂穹”,“不过,既然张少侠已继承‘裂穹’,
成为天刀一脉新主,有些事,咱们就得说道说道了。江湖传闻,这‘裂穹’之中,
藏着前朝宝藏的秘密!不知是真是假?”此言一出,灵堂内许多人眼中闪烁起贪婪的光芒,
虽未明言,但脚步却不自觉地又向前挪动了些许,形成合围之势。
一些原本沉默不语的老成之辈,也目光炯炯,显然对此事极为关注。张生心头一紧,
他年轻面薄,被如此多江湖前辈、豪强当面质问,手心瞬间沁出冷汗。他强自镇定,
按照事先与刘雁商量好的说辞回应:“马上风帮主,各位前辈,”他声音尽量平稳,
“关于宝藏之事,皆是虚无缥缈的江湖传言。师父生前从未提及,晚辈……晚辈亦不知晓。
”“不知晓?”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自西域金沙派的长老,
“宋大侠将‘裂穹’传于你,岂会不告知其中隐秘?张少侠,莫不是想独吞宝藏吧?”“对!
拿出来看看!”“事关前朝秘宝,岂能你一人说了算!”有人带头,
质疑和逼迫之声顿时此起彼伏。人群又逼近一步,张生握着“裂穹”的手微微颤抖,
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汹涌的群情。他下意识地想要寻求依靠,
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灵堂侧后方那垂着的素色帷幔。帷幔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啜泣声,紧接着,
刘雁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踉跄着走了出来。她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红肿,身形摇摇欲坠,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诸位……诸位英雄……”她声音微弱,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先夫尸骨未寒,诸位便要在他的灵前,逼迫他的弟子吗?这……这让我一个未亡人,
情何以堪……”说着,泪水又簌簌落下。她这一出场,以弱示人,
顿时让一些尚存廉耻之心的人面露惭色,气势稍缓。刘雁泪眼婆娑地看向张生,又环视众人,
哀声道:“生儿年轻,骤逢大变,心中已是悲痛万分,诸位又何必苦苦相逼?那宝藏传闻,
先夫在时便从未说过,若真有其事,我天刀山庄又何至于此?”她话锋微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