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程屿靳砚爱次菠萝蜜小说全章节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10 13:2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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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凌薇的订婚宴上,她突然把彩礼从88万提到188万。“钱转给程屿,

他脊髓空洞症快死了。”她当着满场宾客命令我。我笑着捏碎酒杯:“你再说一遍?

”她扯着我领带尖叫:“现在转账!否则别想结婚!”我的拳头比大脑先动了。三个月后,

程屿的病房被切断所有特效药供应。凌薇跪在保洁间刷马桶时,

我托着红酒杯轻笑:“这仅仅是开胃菜而已。”第一章水晶吊灯的光砸在香槟塔上,

晃得人眼晕。空气里全是甜腻的蛋糕味、香水味,还有那种硬挤出来的、假模假式的恭喜声。

我,靳砚,穿着身贵得要死、但勒得脖子快断了的西装,站在宴会厅最前面,

感觉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猴儿。旁边站着凌薇,我准新娘,一身白纱,脸上那笑,

标准得跟拿尺子量过似的。司仪那嘴皮子翻得飞快,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前排王总锃亮的脑门上了。“……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让我们共同举杯,

祝福靳砚先生和凌薇**……”底下哗啦啦一片举杯的动静,玻璃杯碰得叮当响。

我端起面前那杯酒,刚想意思意思抿一口,胳膊肘就被凌薇狠狠捅了一下。劲儿真大,

酒差点洒我一身。“干嘛?”我皱着眉,压着嗓子问她。这节骨眼上,她发什么疯?

凌薇没看我,脸上那标准笑容一点没变,就是眼神有点飘,

死死盯着宴会厅角落那根大柱子后面。我顺着她目光瞟过去,啥也没看见,

就一片晃动的影子。司仪还在那儿叭叭:“……接下来,就是双方父母交换订婚信物,

还有我们准新郎准备的丰厚彩礼环节了!听说靳总可是诚意满满啊!”我爸我妈,

还有凌薇她爸妈,四个老人都堆着笑往前站了一步。

我妈从旁边助理手里接过个挺大的红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张银行卡,

还有张打印好的单子,上面“人民币捌拾捌万元整”几个字印得老大。“亲家,薇薇,

”我妈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是我们家靳砚的心意,八十八万八,讨个吉利!

以后薇薇就是我们靳家的人了,我们一定当亲闺女疼!”底下又是一片嗡嗡的议论,

夹杂着几声“靳总大气”、“凌**好福气”之类的马屁。凌薇她爸搓着手,

笑得眼睛眯成缝,刚想伸手去接那盒子——“等等!”凌薇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根针,

一下子把满场的喜庆气球全给扎破了。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掉根针都能听见。

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我俩身上。我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子邪火“噌”地就窜了上来。

我侧过头,盯着她那张突然绷紧的脸,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冰碴子:“凌薇,你搞什么名堂?

”凌薇像是没听见,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又深又长,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猛地甩开我下意识想去拉她的手,往前跨了一大步,直接站到了司仪的话筒前面。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她一把抢过司仪手里的话筒,指甲刮过金属外壳,发出“滋啦”一声噪音,刺得人耳膜疼。

“各位!”凌薇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来,带着点不正常的颤抖,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感谢大家今天来见证我和靳砚的订婚。但是,在交换彩礼之前,我,凌薇,还有一个要求!

”我爸我妈,还有凌薇她爸妈,脸上的笑容全僵住了,跟刷了层浆糊似的。

底下宾客更是炸了锅,交头接耳,嗡嗡声越来越大。“靳砚!”凌薇猛地转过头,

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又急又狠,还带着点我看不懂的疯狂,“八十八万八,不够!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我盯着她,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凌薇,**再说一遍?”我捏着香槟杯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薄薄的杯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我说不够!

”凌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要撕裂空气,她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也绷得死白,

“一百八十八万!靳砚,我要一百八十八万!现在!立刻!马上转!”“轰——!

”整个宴会厅彻底炸了。惊呼声、抽气声、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混成一片。

我爸妈的脸瞬间煞白,凌薇她爸更是急得直跺脚,想冲上来拉她:“薇薇!你疯了吗!

胡说什么!”凌薇她妈直接捂住了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反而奇异地冷静了一点,

或者说,是怒到了极点反而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平静。我甚至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极其扭曲、毫无温度的笑。手里的香槟杯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啪嚓”一声脆响,

在我掌心碎裂开来。冰凉的酒液混着几缕鲜红的血丝,

顺着我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淌到光洁的地板上。“一百八十八万?

”我甩了甩手上的玻璃渣和血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场内的嘈杂,

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凌薇,你告诉我,你要这么多钱,想干什么?嗯?

”我往前逼近一步,碎裂的玻璃碴在我锃亮的皮鞋底下发出细碎的**。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玩笑或者后悔的痕迹。没有。

只有一片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急迫。凌薇被我逼得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在放香槟塔的桌子上,

塔尖的一个杯子晃了晃,“哐当”掉下来摔得粉碎。她像是被这声音**到了,

猛地又挺直了腰,对着话筒,几乎是嘶吼出来,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变调:“给程屿!

靳砚!这钱是给程屿的!他病了!他快死了!脊髓空洞症!他需要钱救命!现在就要!

立刻转给他!否则这婚我不结了!死也不结!”“程屿”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子弹,

狠狠射进我的耳膜,然后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程屿!她的初恋!

那个她大学时爱得死去活来、分手后还念念不忘、手机里存着加密相册的程屿!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所有的疑惑,她最近的心不在焉,她偶尔对着手机发呆时那恍惚又痛苦的眼神,

她今天从进场就透出的那股子焦躁不安……全他妈串联起来了!不是为了我们,

不是为了未来,是为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等着她拿我的钱去救命的旧情人!

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混合着被当众羞辱、被彻底背叛的剧痛,

像火山熔岩一样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那感觉比刚才捏碎酒杯的刺痛强烈一万倍!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呵…呵呵……”我喉咙里发出几声怪异的低笑,

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靳砚!你听到没有!

”凌薇像是完全没看到我濒临爆发的状态,或者说她看到了,但她不在乎!

她竟然一步冲到我面前,染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狠狠揪住了我价格不菲的领带,

用力地拉扯着,勒得我几乎窒息!她那张精心描绘的脸因为激动和急切而扭曲变形,对着我,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声音尖利得如同鬼啸:“转账啊!现在!立刻!

把一百八十八万转给程屿!他的账号我发你!快!不然我马上走!这婚不结了!你听见没有!

快转!”她另一只手疯狂地去掏手机,手指哆嗦着在屏幕上划拉。“转给他?救他?

”我重复着她的话,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让周围空气都瞬间冻结的恐怖寒意。

我看着她揪着我领带的手,那刺眼的红色指甲,像血。下一秒,

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积压了一整晚、不,

知道程屿这个人存在开始的所有憋屈、猜疑、还有此刻被当众当成提款机和**的滔天怒火,

终于找到了一个决堤的出口!“我转你妈!!!”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从我喉咙深处炸开!

我用尽全身力气,被玻璃划伤、还沾着酒液和血水的右手,紧握成拳,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狠狠地、毫无保留地砸在了凌薇那张因为惊愕而瞬间放大的脸上!“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凌薇揪着我领带的手猛地松开,

她整个人像一只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飞的破布娃娃,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

她脸上那精致的妆容在拳头接触的瞬间就彻底变形、崩解,

鲜红的鼻血和被打裂的嘴角流出的血丝,在她煞白的脸上划出刺目的痕迹。

她头上那顶镶嵌着小钻石的发冠飞了出去,砸在远处一个宾客的汤碗里,溅起一片油花。

“啊——!”凌薇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身体重重地砸在身后堆叠如山的香槟塔上!“哗啦啦——轰——!

”脆弱的玻璃金字塔瞬间崩塌!几十个、上百个晶莹剔透的香槟杯如同被引爆的炸弹碎片,

疯狂地四散飞溅!金黄色的酒液混合着玻璃渣,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暴雨,

劈头盖脸地浇了凌薇满身满脸!也溅射到周围躲避不及的宾客身上,引起一片惊恐的尖叫。

凌薇躺在满地狼藉的碎玻璃和黏腻的酒液里,昂贵的白纱被染得污秽不堪,紧紧贴在身上。

她蜷缩着,身体剧烈地抽搐,脸上糊满了血、酒和破碎的化妆品,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只有那双眼睛,透过肿胀的眼皮缝隙,死死地、难以置信地、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怨毒,

死死地盯着我。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香槟酒液从倾倒的塔座里汩汩流出的声音,还有凌薇压抑不住的、痛苦的**。

几百双眼睛,惊恐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纯粹看热闹的,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扎在我身上。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右手拳头关节处传来**辣的剧痛,混合着玻璃割裂的伤口,血混着酒水,

顺着我的指尖滴落,在脚下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刚才那一拳的触感——骨头与皮肉撞击的闷响,

她脸上瞬间的塌陷和温热血液的飞溅——还清晰地残留在我的拳峰上,

带着一种毁灭般的、令人战栗的快意。但这快意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就被更汹涌的、被当众羞辱和背叛的滔天怒火彻底淹没!“好…好得很!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我自己手上伤口渗出来的。

我环视着这一片狼藉,看着地上那个还在抽搐的、曾经我打算共度一生的女人,

看着周围那些或惊恐或鄙夷的面孔,最后,

目光定格在角落里——那个刚才凌薇死死盯着的柱子后面。

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但身形明显有些佝偻的男人,正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

手里还端着一个空托盘,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对上我的目光,他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猛地低下头,慌乱地想要躲进人群,却被旁边的人下意识地避开,显得更加突兀。程屿。

虽然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刻意压低了帽檐,但那副眉眼,烧成灰我都认得!他果然在这里!

像个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等着他的旧情人,拿着我的血汗钱,去救他的狗命!

原来凌薇今天的反常,她不顾一切的疯狂,她对我尊严的彻底践踏,都是为了这个废物!

为了这个连面都不敢露、只敢躲在女人裙子底下摇尾乞怜的垃圾!“靳砚!你疯了!

你竟敢打薇薇!”凌薇她爸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目眦欲裂,

像头发怒的公牛一样朝我冲过来,扬起巴掌就要扇我。“滚开!”我猛地一挥手,

带着一股狠戾的劲风,直接把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柱子后面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上,然后,

缓缓移回到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脸上。“凌薇,”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和深入骨髓的恨意,

“还有你那个躲在阴沟里的老相好程屿……”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砸在地上:“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听好了。”我抬起还在滴血的右手,指着他们,

一字一句,如同宣判:“今天这巴掌,还有这一地碎玻璃,只是利息。”“你们不是要钱吗?

不是要一百八十八万救命吗?”我扯出一个极其残忍、毫无温度的笑容。“行。我靳砚,

有的是钱。”“我会让你们俩,用一辈子,用生不如死的滋味,来慢慢还!”“连本带利!

”说完,我再也不看地上如同烂泥的凌薇,也不看角落里抖如筛糠的程屿,

更不看周围那些形形**的目光。

我猛地扯下脖子上那条被凌薇抓得皱巴巴、沾着血污的领带,

像扔垃圾一样狠狠摔在满是酒液和玻璃渣的地上!然后,我转过身,

带着一身凛冽的煞气和浓重的血腥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

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着出口走去。锃亮的皮鞋踩过流淌的香槟和碎玻璃,

发出刺耳的、碾压般的声响。身后,传来凌薇她妈撕心裂肺的哭嚎:“薇薇!我的女儿啊!

靳砚!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还有凌薇她爸气急败坏的咆哮:“报警!快报警!

抓住他!”报警?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随便。这点小事,还压不垮我靳砚。现在,

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走出那扇金碧辉煌、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宴会厅大门,

外面清冷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在我滚烫的脸上。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夹杂着血腥味涌入肺腑,非但没有浇灭怒火,

反而像给即将喷发的火山又添了一把柴。背叛的毒火,在血管里疯狂奔流,

烧得我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凌薇,程屿。你们想要钱?好。我会给你们一个,

终生难忘的“价格”。第二章“砰!”沉重的办公室门在我身后甩上,

震得墙上的抽象画都晃了晃。外面秘书区一片死寂,

估计刚才我带着一身酒气、血污和煞气冲进来的样子,把她们全吓懵了。我没开灯,

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是城市璀璨的、冰冷的灯火,像一片流动的星河,

却照不进我此刻深渊般的眼底。订婚宴上的一幕幕,凌薇那张扭曲尖叫的脸,

程屿躲在柱子后那惊恐的一瞥,还有拳头砸在皮肉上那令人战栗的触感……像失控的幻灯片,

在脑子里疯狂闪回。右手关节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刚才的失控。但奇怪的是,

那点痛楚非但没有让我后悔,反而像一种奇异的燃料,

让心底那簇名为“毁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靳总?

”门外传来助理陈默小心翼翼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滚进来!”我的声音沙哑,

像砂纸磨过。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陈默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也写满了惊疑不定。

他显然已经知道了订婚宴上的闹剧,目光飞快地扫过我沾着暗红污渍的西装袖口和手背。

“靳总,您的手……”“死不了。”我打断他,转过身,背对着窗外的灯火,

整个人陷在阴影里,只有眼底跳动着两点寒芒。“两件事,立刻去办。”陈默立刻挺直了背,

拿出随身的平板,进入工作状态:“您说。”“第一,”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动用所有关系网,给我查一个人。程屿。凌薇的初恋。我要知道他的一切!现在!立刻!

他得了什么狗屁脊髓空洞症?在哪家医院?哪个医生负责?用的什么药?治疗方案?

钱从哪来?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祖宗十八代都给我翻出来!越详细越好!一个小时,

我要看到报告!”“脊髓空洞症?”陈默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显然对这个病名有些陌生,但他没有任何质疑,手指在平板上飞快地敲击记录,“明白!

一小时!”“第二,”我顿了顿,一股更深的戾气涌上来,“凌薇。她名下所有银行卡,

我给她开的副卡,全部冻结!立刻!马上!她租的那套公寓,是我名下的产业,通知物业,

立刻换锁!把她所有东西,给我扔出去!一件不留!还有,

她那个在‘星辉’设计部的工作……”我冷笑一声,“给星辉的老王打电话,

就说我靳砚说的,凌薇这个人,品行不端,永不录用!哪个公司敢收她,

就是跟我靳砚过不去!”“是!”陈默记录完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靳总,

凌**父母那边……还有订婚宴的后续处理……”“她父母?”我嗤笑一声,“让他们闹!

随便闹!告诉他们,再敢来烦我,或者去骚扰我父母,我让他们一家子都滚出这个城市!

至于订婚宴?”我挥了挥手,像拂去一粒灰尘,“烂摊子让酒店自己收拾!该赔的钱,

一分不少赔给他们!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

尤其是那些拍了照录了像的……”我眼神陡然锐利,“你知道该怎么做。”“明白!

我会处理干净,确保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像流出。”陈默立刻领会,语气斩钉截铁。“去吧。

”我疲惫地挥挥手,但那股支撑着我的暴怒并未消散。陈默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片死寂。我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最烈的威士忌,

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焰,一路烧灼到胃里,

却奇异地让我混乱暴戾的思绪稍微沉淀下来。报复。

仅仅是冻结银行卡、让她失业、把她扫地出门?远远不够!这太便宜她了!还有程屿,

那个躲在女人身后吸血的废物!脊髓空洞症?想用我的钱续命?做梦!我要让他们两个,

都活着。清醒地、痛苦地、绝望地活着!我要把凌薇加在我身上的羞辱,

乘以百倍、千倍地还回去!我要让程屿,在求而不得的痛苦中,慢慢腐烂!一个小时后,

办公室的门被准时敲响。陈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脸色比出去时更加凝重。“靳总,查到了。”他把文件夹放在我巨大的办公桌上。

我放下酒瓶,坐回宽大的皮椅里,翻开文件夹。里面是几页打印纸,还有几张**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瘦得脱了形,

但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当年那个让凌薇神魂颠倒的小白脸模样——程屿。“程屿,二十七岁。

确诊脊髓空洞症八个月。”陈默的声音平稳地汇报着,不带任何感**彩,

“目前住在仁和医院神经外科,VIP7号病房。主治医生是神经外科的主任,

张维民教授。治疗方案主要是药物控制缓解症状,延缓空洞扩大,以及高压氧辅助治疗。

但张教授在最新的评估报告里提到,程屿的情况恶化较快,常规药物效果不佳,

建议尽快尝试一种国外引进的靶向生物制剂,叫‘诺瑞康’,

是目前国际上针对他这种亚型最有效的药物,但极其昂贵,一个疗程需要近百万,

且不在医保范围,需要完全自费。”“诺瑞康?”我咀嚼着这个名字,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钱?又是钱。凌薇那疯女人开口要一百八十八万,

看来就是冲着这个天价药来的。“资金来源呢?”我盯着照片上程屿那张憔悴的脸。

“程屿家庭条件普通,父母是退休工人,积蓄早已耗尽,还欠了不少外债。

他本人之前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病后失业。

目前主要靠他父母微薄的退休金和四处借债维持基础治疗。”陈默顿了顿,补充道,

“凌薇**……在过去的八个月里,以各种名义,陆续给程屿转账超过六十万。其中大部分,

应该都用于支付他之前的医疗费和基础药物。”六十万!我捏着文件的手指猛地收紧,

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原来在我眼皮子底下,

在我给她买包买首饰、规划我们未来的时候,她一直在用我的钱,养着她的旧情人!

那些她撒娇说看中的新款包包,那些她“不小心”弄丢的珠宝,

那些她“借”给所谓“闺蜜”的急用钱……原来都他妈流进了程屿这个无底洞!

一股比订婚宴上更甚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强压下去,眼底的寒冰却凝结得更厚。

“仁和医院……张维民……”我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一个计划的核心在脑海中迅速成型,

冰冷而残酷。“陈默,联系仁和医院的院长,还有这个张维民。我要立刻见他们。就在医院,

现在。”“现在?”陈默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靳总,已经快十一点了。”“就现在!

”我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尽管上面还沾着污渍,但我毫不在意。“告诉他们,

我靳砚,要给他们医院捐一笔款。一笔,足够让他们下半辈子都不用为科研经费发愁的巨款。

”我拿起桌上那张程屿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指尖用力,几乎要将照片上那张脸戳穿。

“条件只有一个。”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恶意。“从这一刻起,

程屿这个人,在仁和医院,只能用最基础的止痛片和生理盐水。”“任何稍微贵一点的药,

尤其是那个‘诺瑞康’……”我抬起头,看向陈默,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一片,

都不准给他用!”第三章仁和医院顶层的院长办公室,灯火通明,

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昂贵雪茄混合的奇异味道。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后面,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赵院长,

还有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神情带着一丝疲惫和谨慎的张维民主任,正襟危坐。

我坐在他们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陈默如同影子般立在我身后。

我甚至没换掉那身带着酒渍和淡淡血腥味的西装,就这么大剌剌地坐着,

像一头闯入无菌室的猛兽,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肃穆氛围形成尖锐的对比。“靳总,深夜莅临,

真是让我们医院蓬荜生辉啊!”赵院长堆着满脸的笑,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顶级龙井,

茶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紧张。“您电话里说的捐款……”“赵院长,张主任,

客套话免了。”我抬手,直接打断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我时间宝贵,直说吧。

我打算以个人名义,向仁和医院神经外科定向捐赠一笔资金,

用于支持脊髓空洞症以及其他神经退行性疾病的科研和临床引进项目。”我报出一个数字。

赵院长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出来几滴,烫得他“嘶”了一声,却顾不上疼,

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旁边的张维民主任,虽然极力维持着专业形象,

但镜片后的瞳孔也骤然收缩,握着钢笔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一家医院院长心跳加速、血压飙升的天文数字。“靳…靳总!

这…这真是…太感谢了!太慷慨了!”赵院长激动得语无伦次,脸都涨红了,

“我代表仁和医院全体医护人员,向您表示最崇高的敬意!我们一定不负所托,

用好这笔善款,造福广大患者……”“善款?”我轻轻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

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割着两人脸上激动的表情,“赵院长,

张主任,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办公室里的温度,

随着我这句轻飘飘的话,骤然降到了冰点。赵院长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疑和不安。张维民扶了扶眼镜,眉头紧紧锁起,眼神变得异常凝重。

“靳总…您的意思是?”赵院长的声音干涩起来。我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放松,

眼神却更加冰冷锐利,像盯住猎物的毒蛇。“我只有一个附加条件,一个小小的要求。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关于贵院神经外科,VIP7号病房,

那位叫程屿的病人。”张维民的身体明显绷紧了。“程屿?

”赵院长显然对这个普通病人没什么印象,疑惑地看向张维民。“他…是我的病人。

”张维民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职业性的谨慎,“靳总,您和他……”“我和他?”我笑了,

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刻骨的寒意,“有点私人恩怨。不大不小,刚好够我花这笔钱,

买他一个‘舒心’。”我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欣赏着他们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从今晚开始,

程屿在仁和医院,只能接受最基础的维持治疗。止痛,用最便宜的非甾体药,疼得受不了?

忍着。营养支持?普通的葡萄糖盐水足够。至于那个什么‘诺瑞康’……”我看向张维民,

眼神带着**裸的威胁,“张主任,你是专家。

这种还在试验阶段、效果不明确、副作用未知的昂贵新药,用在这样一个普通病人身上,

风险太大,也太不‘经济’了,对吧?我建议,永久停用。”“靳总!

”张维民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带着医者的愤怒和挣扎,“这…这不符合医疗规范!

程屿的病情需要‘诺瑞康’!停用会加速他的神经损伤,他会瘫痪,会……”“会怎么样?

”我冷冷地打断他,眼神如刀,“会死吗?张主任,你刚才也说了,那药只是‘延缓’,

不是治愈。他得了绝症,不是吗?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可这是谋杀!

”张维民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谋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瘆人,“张主任,言重了。

我只是一个热心的捐赠者,关心医疗资源的合理分配罢了。把宝贵的、昂贵的药物,

用在更有希望、更有价值的病人身上,难道不是更符合医学伦理和经济效益吗?”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张维民,和一旁冷汗涔涔、大气不敢出的赵院长。

“选择权在你们。”我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接受我的捐赠,按我的‘建议’执行。

或者……”我摊了摊手,笑容残忍,“我立刻撤回捐赠意向,并且,动用我所有的关系,

让外界知道仁和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为了一个普通病人,

拒绝了一笔足以改变学科命运的巨额善款。顺便,再查查贵院这些年,

在药品采购、设备引进方面,是否都那么……干干净净?”最后几个字,如同重锤,

狠狠砸在赵院长的心口上。他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靳总!您…您别冲动!

”赵院长慌忙站起来,一把按住了还想争辩的张维民,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主任他…他是一时糊涂!医者仁心,您理解!我们理解您的…您的考量!资源合理分配,

对!您说得太对了!”他转向张维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哀求:“老张!

靳总这是为了我们医院、为了更多病人的长远发展考虑!程屿…程屿的情况,

我们…我们尽力了!用基础药物维持,也是…也是符合规定的!就这么定了!

”张维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屈辱和一种深切的无力感。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在赵院长严厉的、近乎绝望的目光逼视下,最终,那点属于医者的脊梁,

在巨大的利益和威胁面前,被硬生生地压弯了。他颓然地低下头,肩膀垮了下去,

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是。”“很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回沙发,仿佛刚才只是敲定了一笔普通的生意。“陈默,

把捐赠意向书给赵院长。细节你们敲定。我只有一个要求,执行,要快,要彻底。

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程屿用了不该用药的消息。”“明白!靳总您放心!绝对彻底!

”赵院长如蒙大赦,擦着额头的冷汗,忙不迭地接过陈默递来的文件。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依旧带着污渍的西装袖口,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张维民。“张主任,

”我走到他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但想想你的实验室,想想你手下那些等着经费做研究的博士生,想想‘诺瑞康’这种药,

以后或许能救更多人的命……牺牲一个程屿,很划算,不是吗?”张维民猛地抬起头,

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眼神,

充满了被彻底玷污的愤怒和痛苦。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

“好好干,张主任。程屿的‘命’,就攥在你手里了。别让我失望。”说完,我转身,

带着陈默,在赵院长殷勤的“靳总慢走”声中,

大步离开了这间弥漫着金钱与人**易气息的办公室。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

我走到VIP病房区的通道口,脚步停住。隔着长长的、安静的走廊,

我能看到尽头那间7号病房的门牌。程屿就在那扇门后面。等着他的“救命药”。

我拿出手机,对着那个方向,拍了一张照片。冰冷的屏幕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然后,

我点开凌薇那个曾经被我置顶、如今却无比刺眼的头像,

把这张空荡荡的病房走廊照片发了过去。没有配任何文字。让她猜。让她去想。

让她在恐惧和焦虑中煎熬。这只是开始。程屿,好好享受你的“基础治疗”。你的好凌薇,

马上就会来陪你了。第四章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车厢里亮得刺眼。

照片发送成功的提示一闪而过,像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小石子,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在迈巴赫冰冷的真皮座椅上,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飞速倒退,

却丝毫照不进我眼底的深渊。“靳总,回公寓还是?”陈默平稳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去‘夜色’。”我闭上眼,吐出两个字。我需要酒精,需要嘈杂,

需要一些能暂时麻痹神经的东西,来压制心底那头咆哮着想要撕碎一切的野兽。

“夜色”是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也是我偶尔放纵的据点。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

迷离的灯光切割着舞池里扭动的躯体,

空气里充斥着昂贵的香水、雪茄和荷尔蒙混合的奢靡味道。

我径直走向最深处那个从不对外开放的卡座,

像一头伤痕累累却依旧危险的雄狮回到自己的领地。侍者无声地送上整瓶的皇家礼炮和冰桶,

小心翼翼地退开。我倒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液体,仰头灌下,灼热的酒液一路烧到胃里,

却浇不灭心头的冰寒。凌薇的脸,程屿那张惨白的病容,还有张维民那屈辱又愤怒的眼神,

交替在我眼前闪现。尤其是凌薇揪着我领带,尖叫着让我立刻转账给程屿的画面,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反复烫灼着我的神经。“操!”我低骂一声,

将空杯重重砸在玻璃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不是电话,是信息,一条接一条,密集得像暴雨。我烦躁地掏出来,

屏幕的光照亮了我阴沉的脸。发信人:凌薇。【靳砚!你什么意思?!那张照片什么意思?!

你把程屿怎么了?!】【说话啊!**!你回答我!】【程屿的药呢?他的治疗不能停!

医生说他必须用那个新药!】【靳砚!我警告你!程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钱!你把钱给我!一百八十八万!给我!我只要钱!

】【求你了…靳砚…求求你把钱给我…程屿他真的会死的…他会死的啊!我错了!

我不该在订婚宴上那样…我错了!你恨我冲我来!别动程屿!

求你了…把钱给我…】信息从一开始的愤怒咆哮,到歇斯底里的威胁,

最后变成了语无伦次的哀求。字里行间透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我一条条翻看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眼底的寒冰却裂开一丝缝隙,

涌动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求我?现在知道求我了?在订婚宴上当众把我踩在脚下,

为了那个废物不惜撕破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我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酒,

晃动着杯中的冰块,看着它们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沉浮、碰撞。然后,我点开回复框,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击。【药?什么药?】【程屿是谁?哦,想起来了,

你那个快死的初恋?】【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钱…凌薇,你忘了?

订婚宴上,是你亲口说,不转钱,就不结婚。】【我如你所愿。婚,不结了。钱,

自然也没了。】信息发送成功。几乎是瞬间,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凌薇直接打了过来。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疯狂跳动的名字,任由**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动挂断。然后,

是第二遍,第三遍……她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拨打。我直接按了关机键。世界瞬间清静了。

把手机丢在桌上,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

那股灼烧感似乎终于和心底的暴戾之火找到了共鸣,

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充斥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凌薇,这就受不了了?恐惧了?绝望了?

这才哪到哪。你加给我的羞辱,我要你,和你的程屿,用余生来偿还!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一头蛰伏的猎豹,一边处理着公司因订婚闹剧带来的些许波动(在绝对的资本力量面前,

这点涟漪很快被抹平),一边冷眼旁观着凌薇的崩溃。

陈默每天都会把凌薇的最新动向简洁地汇报给我。她被我从公寓扫地出门,

拖着行李箱像个丧家之犬。她那个“星辉设计部”的工作,果然在她第二天去上班时,

被保安直接拦在了门外,人事部冷冰冰地递给她一个装着私人物品的纸箱和一份解聘通知。

她疯狂地投简历,但在这个圈子里,我靳砚放出去的话就是封杀令,没有一家公司敢录用她,

甚至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次次冲向仁和医院,想见程屿,想见张维民。

但医院方面显然得到了严厉的警告。保安像铁塔一样拦着她,连住院部大楼的门都进不去。

她只能在医院门口哭喊、叫骂,像个泼妇,最后被保安毫不客气地驱离。

她父母也试图找过我父母,哭诉哀求。但我爸只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们女儿做的好事,

还有脸来求情?再敢来,别怪我不念旧情!”我妈更是直接闭门不见。凌薇的世界,

在短短几天内,天塌地陷。从云端跌落泥潭,摔得粉身碎骨。这天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听一个项目汇报,内线电话响了。是前台,声音有些紧张:“靳总,

凌…凌**在楼下大堂,她…她非要见您,我们拦不住,她情绪很激动……”我挑了挑眉。

终于找上门了?比我想象的慢了点。“让她上来。”我对着话筒说,语气平淡无波。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或者说,是被撞开的。凌薇冲了进来。

我几乎认不出她了。才几天功夫,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脸色蜡黄,

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明显不合身的廉价T恤和牛仔裤,

脚上是一双脏兮兮的帆布鞋。曾经那个光彩照人、骄纵傲慢的凌薇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个被绝望和恐惧彻底掏空的躯壳。她看到我,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刻骨的恨意,但更多的,是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靳砚!

”她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母兽,踉跄着朝我的办公桌扑过来,“你把程屿怎么了!

他的药为什么停了!医生为什么不见我!你说话啊!你这个魔鬼!畜生!

”陈默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凌**,请冷静。”“滚开!

”凌薇尖叫着,试图推开陈默,但她的力气在陈默面前如同蚍蜉撼树。我挥了挥手,

示意陈默退到一边。**在宽大的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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