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安,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倒霉蛋。
一场意外,我穿了,成了皇宫里一个还没来得及走完流程的假太监。
开局就要被送进冷宫等死。
这里的女帝是个傀儡,朝堂被奸臣把持,后宫被恶宦掌控。
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
他们不知道,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我根本不是个太监。
他们更不知道,我脑子里装的,是领先他们一千年的知识。
他们想让我死。
我偏要活,还要活得比谁都好。
从冷宫开始,我一步步走到女帝身边。
她想夺权,我做她的刀。
她缺谋士,我做她的智囊。
欺我者,我让他身败名裂。
辱我者,我让他家破人亡。
他们用权势压我,我用脑子玩死他们。
当整个皇宫都因我而颤抖时,他们才终于明白。
他们惹的,根本不是一个太监。
是一个来自异世的魔鬼。
我叫赵安。
是个假太监。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脑袋立刻就得搬家。
我正端着一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蹲在冷宫的墙角。
粥里飘着两只不知名的小虫,已经翻了白眼。
馊味儿顶着鼻子往上窜。
“哟,这不是新来的小安子吗?怎么,这御膳房的‘**’还合胃口?”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我没抬头。
我知道是王德。
管着我们这批最低等杂役太监的小头目。
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看我们这些新来的怎么被折磨。
他穿着一身还算体面的青色内侍服,脚上那双皂靴擦得锃亮。
靴尖在我那破了洞的碗边踢了踢。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我缓缓抬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王总管,这饭……挺好的,就是有点凉。”
我的声音也学着他们,又细又轻。
这是生存的第一法则,装孙子。
“凉?”
王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捏着嗓子笑起来。
“你一个马上要去伺候疯娘娘的废物,还想吃口热的?能有口馊的给你吊着命就不错了。赶紧吃,吃完滚去钟粹宫当值。”
说完,他一口浓痰吐在我的碗里。
黄绿色的黏稠物在清汤寡水的粥里,格外显眼。
周围几个跟他混的小太监都哄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像一把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
我低着头,眼睛盯着碗里的那口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我知道,我得吃。
在这里,尊严是奢侈品,活下去才是必需品。
我端起碗,闭上眼,咕嘟一口就把那碗混着痰的馊粥灌了下去。
一股恶臭顺着喉咙冲进胃里。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举起碗,对着王德。
“总管,我吃完了。”
王德的笑僵在脸上。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能这么豁得出去。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被冒犯的恼怒。
他觉得我没给他提供他想要的乐子。
“行啊,有种。”
他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小,拍得我脸颊**辣地疼。
“骨头还挺硬,我倒要看看,钟粹宫那位,能不能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了。”
钟粹宫,就是他们口中的冷宫。
里面关着一位废妃,听说已经疯了。
之前派去伺候的几个太监,一个被打断了腿,一个被咬掉了耳朵。
把我派过去,就是让我自生自灭。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扮演一个被吓傻了的小太监。
王德觉得无趣,啐了一口,带着他那群狗腿子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远了,我才缓缓站起身。
用袖子擦了擦嘴。
然后转身,朝着钟粹宫的方向走去。
我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王德。
这笔账,我记下了。
我不光要活下去。
我还要把今天受到的羞辱,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因为我不光是个假太监赵安。
我还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看过无数宫斗剧本的赵安。
这帮蠢货,他们玩的权谋,在我看来,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们以为把我扔进冷宫是绝路。
他们不知道。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才藏着最大的生机。
比如,那位据说已经疯了的废妃。
又比如,那位据说只是个傀儡的女皇帝。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我走进钟粹宫破败的院门。
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霉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院子里杂草丛生,比我脸都干净。
正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灰布衣服。
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很暗,光线透过破了洞的窗户纸照进来,在空气中形成几道光柱,无数尘埃在光柱里飞舞。
一个消瘦的身影背对着我,坐在梳妆台前。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宫装,头发枯黄,随意地披散着。
听到开门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谁?”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警惕。
我躬下身子,用最谦卑的语气开口。
“娘娘,奴才赵安,奉命……前来伺候您。”
那个身影慢慢转了过来。
一张苍白但五官精致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眼神,根本不像一个疯子。
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下面,藏着刀锋。
她上下打量着我。
“又来一个送死的?”
她轻笑一声,笑声里全是嘲讽。
“滚出去。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我没动。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这是我的第一个机会。
我不能搞砸。
我再次躬身,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娘娘,奴才不是来送死的。奴才是来……求您收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