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浴室惊魂凌晨三点,我被浴室传来的声音惊醒。我顿时紧张起来,这大半夜难道进贼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顺手抄起门边的扫帚,悄悄的往那边走过去。
女人的娇吟混着身体撞瓷砖的闷响,像指甲刮过磨砂玻璃。周衍出门时说去邻市谈项目,
还吻我额头说带马卡龙回来。可浴室门缝下,暖光里两团交叠的影子晃着,
女人长发扫过他脊背——那道我上周才涂过药的疤,正被别人的指尖摩挲。
我赤着脚走到卧室门口,地毯上扔着陌生的酒红色蕾丝睡裙,旁边是周衍的真丝睡袍,
腰带扯得老长像垂死的蛇。床头柜上两个水杯挨得近,杯沿印着暧昧水渍,
像被嘴唇反复碾过。浴室门开了条缝,周衍的声音低哑急促:“别出声,
她还没醒…”我的指甲掐进掌心,尝到血味。手机震了,是周衍的微信:【项目不顺,
今晚住这边,你乖乖睡。】我把手机调静音塞进抽屉,
从衣帽间拖出那只镶钻行李箱——周衍说它“张扬”,现在却刚好装下我想逃离的所有。
拖着箱子走出家门,电梯数字从18跳到1,每跳一下,心脏就被攥紧一次。
闺蜜乔薇的电话响到自动挂断,再打过来时背景是迪厅重低音:“阮阮?
周衍那狗东西是不是又出轨了?”“我在楼下,”**在单元门玻璃上,“你别来,
我想自己待会儿。”2暗礁初遇挂了电话,
我拦出租车去了“暗礁”酒吧——乔薇说这里“男人像毒酒,喝一口能忘烦恼”。
酒吧藏在老码头仓库,推开门,海盐味混着龙舌兰香涌过来,烘得我身上的寒气发烫。
吧台第五把高脚凳旁,穿烟灰色衬衫的男人正调鸡尾酒,袖口卷到小臂,露着腕骨旧疤,
风里飘着雪松和皮革味。我坐下时,他头也没抬:“给她杯‘长岛冰茶’,加三倍伏特加。
”我愣了,他抬眼望我——眼睛像浸在寒潭的碎星,我伸手接酒杯,指节擦过他手背,
凉得指尖发颤,冰块晃出轻响。“第一次来?”他声音低哑像砂纸磨铜器,“看你样子,
是被人泼了冰水。”我灌了一大口酒,呛得咳嗽,他递来纸巾,指腹擦过我唇角,
粗糙触感让我下意识后缩。“慢点喝,”他把我面前的小灯拧亮,
“这酒不是让你现在灌醉自己。”“谢谢。”我接过纸巾。“陆沉,”他伸手,
掌心干燥指节分明,“你呢?”“阮阮。”我和他握手,指尖相触的瞬间,电流窜过手臂,
汗毛都竖起来。陆沉笑了,指腹摩挲杯口盐霜:“遇到坎了?”我没答,又喝了口酒,
让伏特加的辛辣在舌尖打转,像带着侵略性的吻。不知过了多久,乔薇的电话炸了:“阮阮!
你死哪去了?周衍敢给我打电话问你在哪!”“我在‘暗礁’,”我瞥了眼陆沉,
“你过来吧,地址发你。”“朋友?”陆沉挑眉。“来捞我这个‘落水鬼’。”我说。
他低笑,胸腔震动带着麻痒磁性:“需要救生圈吗?”没等我回答,乔薇风风火火冲进来,
一眼看见陆沉眼睛发亮:“阮阮,你可以啊!刚被甩就钓上‘顶级玩家’?”我脸颊发烫,
陆沉自然接话:“阮**需要人陪,我只是尽地主之谊。”乔薇拍着大腿笑:“我叫乔薇,
阮阮的‘消防员’!”聊到打烊,陆沉没多问我的事,
只讲每杯酒的故事——“曼哈顿”为旧爱,“边车”给浪友,
“长岛冰茶”给想扔进夜色的人。临走时他递来黑卡:“想调杯酒,或找地方躲躲,随时来。
”我指尖划过卡面磨砂质感,心里某处软得一塌糊涂。乔薇把我送回她公寓,
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周衍和那女人的画面晃着,陆沉的眼睛也在黑暗里亮得晃眼。
3情迷长岛第二天,乔薇替我请假,塞给我条酒红色吊带裙:“穿最骚的裙,钓最野的仔,
让周衍后悔到撞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卷发配烟熏妆,
裙衬得皮肤雪白——正是昨晚看到的高跟鞋颜色。“薇薇,今天去‘暗礁’。”我说。
再次走进酒吧,陆沉在擦水晶杯,看见我们眼里闪过惊讶,随即笑:“阮**,乔**,
想喝什么?”“还是‘长岛冰茶’,”我在老位置坐下,“我要学怎么调。”陆沉低笑,
拿出伏特加:“这酒要用力摇,把情绪都甩进去。”他站在我身后,手臂圈住我的手,
带薄茧的指腹覆在我手背上教我握调酒器。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过来,烫得我手腕发麻,
呼吸都乱了。“手腕要稳,”他声音贴在我耳后,热气喷耳廓,
“像这样…”我依着他的力道摇,冰块撞击声里,混着他胸腔震动和我越来越快的心跳。
之后我成了“暗礁”常客,有时和乔薇来,有时自己来。陆沉总在吧台后,看到我来,
会默契放好伏特加和青柠。我们很少聊周衍,他教我调酒,
我跟他讲镜头里的光影——他说我拍的街景藏着城市的欲望。我渐渐发现,
陆沉的味道和周衍不同。周衍是雪松须后水的冷香,像假花园;陆沉是皮革混烟草味,
粗糙滚烫,像烧到中段的雪茄,一口就能烫得人发软。有天晚上酒吧快打烊,外面下暴雨,
我没带伞,陆沉拿出黑伞:“我送你回去。”走到码头门口,雨幕里窜出周衍,他浑身湿透,
衬衫贴在身上,露着我咬的红印,被雨水泡得发白发胀。“阮阮!你去哪了?
我找了你一晚上!”他冲过来想抓我手,被陆沉拦住。陆沉把我护在身后,伞往我这边斜,
自己半边肩膀淋雨:“这位先生,你吓到我朋友了。”周衍的目光钉在陆沉搭我肩的手上,
又扫过我裙子:“你穿成这样跟他待一晚上?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我看着他湿透的脸,
突然觉得可笑,抬手抚上陆沉小臂,他肌肉绷紧却没推开我。“周衍,我们分手吧。
”我声音很轻,却很平静。周衍愣住:“你别闹,我知道错了,
我跟她只是…”“只是你需要‘懂事’的情人,而我刚好不在家?”我打断他,
指尖摩挲陆沉的旧疤。陆沉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滚烫,烫得我要落泪。“这位先生,
”陆沉声音冷了,“你该离开了,阮**需要休息。”周衍被陆沉的眼神逼退,
狼狈冲进雨里。雨还下着,陆沉把伞又斜了斜:“要不要去我那坐坐?喝杯热的。
”我抬头看他,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进锁骨:“好。”陆沉的公寓在酒吧楼上,loft结构,
堆着黑胶唱片和调酒器,空气里满是他身上的味道。他给我倒热可可,
棉花糖在杯沿晃:“尝尝?”我接过杯子,暖意顺着掌心爬。“为什么叫‘暗礁’?”我问。
陆沉靠在吧台边转着空酒杯:“人狼狈时总爱往暗礁撞,以为能被海浪吞掉烦恼,
却忘了暗礁上也有灯塔。”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黑沉沉的:“比如现在?”我小声应着,
他往前走一步,把我圈在吧台和他之间,呼吸喷在我额头:“比如现在。
”那天晚上我没回家,陆沉的床很大,铺着深灰色丝绒床单。他没做过分的事,只是抱着我,
下巴抵我发顶,呼吸里的味道把我裹得严实。“睡吧,”他声音很轻,“睡醒了,
就什么都过去了。”我在他怀里闭眼,听着他的心跳和雨声,第一次觉得被人抱着这么踏实。
第二天早上,我被阳光晒醒,陆沉不在床上,厨房里传来煎蛋声,黑胶唱片放着爵士乐。
他穿白T恤,袖子挽到手肘,露着旧疤,专注煎蛋,阳光落在他侧脸,睫毛投下阴影。
“醒了?”他回头笑,“尝尝我的手艺?”煎蛋外焦里嫩,配着酥脆法棍,
咖啡混黄油香织成温柔的网。“很好吃。”我咬着法棍说。陆沉坐在对面,
指尖敲桌面合着唱片节奏:“今天想去哪?我陪你。”4画廊迷情“想去逛画廊。
”我说——周衍以前最讨厌陪我逛,说“破画”不如赚钱。陆沉眼睛亮了:“正好,
我知道有家私人画廊,藏着很多新锐画家的作品。”画廊在老城区四合院,推门进去,
紫藤花垂下来,把阳光滤成紫色光斑。老板笑着打招呼:“陆先生,带朋友来?”“嗯,
阮阮,我朋友。”陆沉牵住我的手,指腹摩挲我指节。他牵着我慢慢走,
讲每幅画的色彩构图,声音低沉像在我耳边说悄悄话,惹得我耳朵发烫。走到一幅抽象画前,
他停下:“这幅叫《绯色》,画的是爱里的沉溺和挣扎。”我盯着红色漩涡,
心里像被撞了下,眼眶发热。陆沉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我肩窝,呼吸喷颈侧:“阮阮,
别再往暗礁撞了,就算撞,也让我陪着你。”他的怀抱很有力,我能闻到他的味道,
感受到他胸腔震动。从画廊出来,乔薇的电话兴奋:“阮阮!周衍发朋友圈求你原谅!
配了你们以前的合照,恶心死我了!”我没说话,陆沉接过电话:“乔**,
帮阮阮收拾公司的东西,地址发你,我陪她去取。”回到以前的家,
乔薇已经打包好我的东西,周衍不在。陆沉帮我把箱子搬上车,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长:“接下来想去哪?”“去海边,”我说,
“听说海边的风能吹走不开心。”他的复古敞篷跑车开到海边时,天已经黑了。
他从后备箱拿毯子铺在沙滩上,我们并肩坐着听海浪声。过了很久,他开口:“阮阮,
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味道,像不同的人。有的烈像伏特加,有的甜像果酒,
有的要慢慢品像威士忌。”他握住我的手,指腹摩挲我掌心:“我希望我是那杯威士忌,
能陪你很久很久。”我的心跳飞快,指尖陷进他掌心。“陆沉…”我声音发颤。他凑过来,
鼻尖擦过我的鼻尖,呼吸里有海盐和伏特加味:“别想以前的事了,看看我,看看现在。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海浪湿意和酒的烈意,起初轻得像羽毛,后来加深带着侵略性,
却没弄疼我。我闭眼任由他吻着,心里被周衍划开的伤口,在这海盐味的吻里慢慢愈合。
那晚我们待到深夜,陆沉抱着我,**在他怀里,第一次觉得报复不是目的,
找到让自己快乐的人才重要。陆沉就是那个人。周衍像加太多糖的鸡尾酒,
腻味发苦;陆沉像陈年威士忌,辛辣回甘,越品越醇厚,让人想一直喝下去。
现在我偶尔去“暗礁”,陆沉会调“阮阮特调”——伏特加烈混青柠酸,最后有焦糖甜。
乔薇说我浑身透着“被爱滋润”的光,不再是以前的“恋爱脑”。那天,陆沉在海边求婚,
没盛大仪式,只有我、他和大海。他单膝跪地,手里拿着戒指,
戒面是小漩涡镶碎钻:“阮阮,遇见你后我才知道,暗礁里也能开花。
你愿意陪我把暗礁变成乐园吗?”我点头落泪,他把戒指戴在我手上,
冰凉金属烫得我心口发热。“谢谢你,把我从暗礁拉出来,让我看到外面的世界。
”我抱住他说。他回抱我,力道要把我揉进骨血:“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我只是刚好在等你。
”海浪声里,他的吻落下来,带着阳光和海盐味——这不是短暂**,
是能持续一生的温暖深沉的爱。我终于明白,那个凌晨的声音,是命运提醒我离开错的人,
寻找对的世界。现在,我找到了。在陆沉怀里,在没有背叛谎言的天空下,我能安心闭眼,
感受属于我的阳光与香气。5画室暧昧从海边回来的第二个周末,
乔薇拉我去艺术慈善晚宴:“有神秘收藏家来,你不是想拍复古珠宝吗?说不定能搭关系。
”晚宴在老洋房会所,水晶灯垂流苏,空气里飘着鸢尾花和香槟香。
我穿陆沉送的墨蓝色丝绒长裙,裙摆扫地板沙沙响。刚端起香槟,
就被温和的声音叫住:“阮**?”我回头,穿米白色西装的男人戴细框眼镜,手里拿画册,
镜片后眼睛像盛着琥珀色的水:“上周在‘暗礁’,你跟陆先生学调酒,我在角落卡座。
”“我叫苏郁,是画家,”他伸手,掌心干燥温暖,“冒昧打扰,
觉得你很适合做我肖像画的模特。”我愣了,指尖擦过他指节——他的手很软,
像常年握画笔的手,细腻灵活。“只是肖像创作,不亲密,”苏郁推眼镜,
“可以付丰厚酬劳,或用画作抵偿,你任选。”乔薇撞我一下:“阮阮,这机会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