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不!我不能跟你走!”刘成杰恐惧的不敢去看穿着红衣的女子。“可是,
你答应过我,要跟我结婚的!”女人瓮声瓮气的声音透着阴森的恐怖。
刘成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流到下颌,
滴落到身上D家的最新款黑色修身西装上。“不!不!
……”刘成杰惊恐的不停摇着头后退着。周围不断的涌出,一团团恐怖的黑烟,
刘成杰牙齿打着颤,缩着脖子抱起了双臂。他哆哆嗦嗦的嘶吼着:“那是做梦,
我不知道……我是随便说的……”已经退到墙角,身后的冰凉墙壁浮着一层黏糊绿色的臭水。
身上昂贵的西装黏了上去。“啊哈哈哈哈……”穿着鲜艳红绸缎嫁裙的女人,
披头散发的阴森的大笑着,缓缓的飘了过来。刘成杰捂着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去看,
竟然看不到她走路。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颤,根本不敢去细看那个女人是否有脚。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此时能有个地洞能钻进去,逃离现在这个鬼地方。
真是个鬼地方……2第一章午夜,璀璨会所8888包房。镭射灯的光束切割着,
弥漫着香水雪茄味道的烟雾,时下最流行的越南鼓点,每一下都擂在人的心口上,
震得水晶茶几上的杯盏都微微颤动。今晚做东的是启盛地产的少爷林盛夏,
为的是感谢汪市长的公子汪正,帮他促成了一单小生意。林盛夏刚出大学校门不久,
生得白净,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少年气,但言谈举止极有分寸,在这个圈子里很吃得开。
他端着酒杯,一圈敬下来,白皙的脸颊已染上浓重的酡红,像唱戏的关公。
他撇下带来的两个朋好友,凑到了汪正和土地局局长公子方铮身边的沙发上。“汪正哥,
方铮哥,”林盛夏举杯与两人碰杯,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熟稔与恭敬,“最近圈里挺热闹啊,
听说东港那边新开了个场子?”汪正慵懒地陷在米色意大利真皮沙发里,
在身旁女孩手里的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他眼神懒散,却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场。
方铮正在跟女伴摇骰子,嚷着“开!”,一派纨绔作风。闲聊几句后,林盛夏身体微微前倾,
给汪正倒了杯酒,像是闲聊般随口提起:“汪正哥,您认识……刘成杰吗?”“刘成杰?
”汪正眉梢轻挑,目光瞟向林盛夏的脸上,语气熟稔的说道“噢,刘炳金家那个混世魔王?
怎么突然提起他?”方铮一听这名字,也来了兴致,把骰盅一推,凑了过来:“刘成杰?嘿!
那可是咱们大院当年的名人!他咋了?听说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
”林盛夏抓了抓一头利落的毛寸,
脸上露出一丝介于好奇和畏惧之间的神色:“我也是听一朋友瞎传,说他从国外回来了,
好像……好像撞邪了似的。具体我没敢细问,我这人胆子小,就知道有人说他眼下乌黑,
整个人阴森森的。”“撞邪?”方铮眼睛一亮,他就好这口猎奇的,“快说说,
怎么个撞邪法?”汪正没说话,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弧度,盯着林盛夏,示意他继续。
林盛夏讪讪一笑:“详情我也不知道,就听了一耳朵,心里直发毛。”他举起杯,“来,
正哥,铮哥,我再敬你们一个。”汪正碰杯抿了一口,铮亮的皮鞋尖,
踢了下方铮的小腿:“你有他联系方式吗?”“我哪有啊!”方铮摆手,“多少年没联系了,
那小子跟人间蒸发似的。”这时,坐在林盛夏旁边、一直与女伴狐九说悄悄话的甄国华,
扶了下金丝眼镜,拿出手机划了几下:“我这儿好像有他一个旧号码。大学时算是同学,
不过……玩不到一块去,早就没联系了,也不知道换没换。
”汪正似乎来了兴致:“号码发我,我打一个试试。好多年没联系,
也不知道他还那么邪性吗?”甄国华指尖快速操作,将号码发给了汪正。汪正拨通电话,
慵懒的对着话筒说道“是成杰吗?我汪正”他听着话筒里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目光瞟过林盛夏。林盛夏笑着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站起了身:“贺文他们叫我,正哥,
铮哥,华哥,你们先玩着。”打完招呼,他走向包房的另一角,叫他过去的两个朋友身边。
3第二章刘成杰背着拳击手套踏进四合院。当看到槐树下八仙桌上摆放着的几盘,
色香俱全,热气腾腾的饭菜时。他拧起眉,眼底青黑越发浓重,和周身散发着一阵阵的戾气。
“林婶!”他恼火的朝着厨房方向大吼了一声。穿着利落的中年妇女林婶应声小跑出来,
两手在围裙上擦拭着。看到刘成杰的瞬间,她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垂下眼,
恭敬道:“刘先生回来了?”刘成杰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盯着林婶,
手指烦躁地一指八仙桌上的饭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没让你做饭的时候,不准做饭!
”那眼神,像是要将林婶生吞活剥。林婶吓得脖子一缩,身体佝偻起来,
忙不迭地点头赔不是:“对不起,刘先生!我……我就是看您最近气色不好,
想弄点有营养的给您补补……”“补补?”刘成杰冷笑一声,猛地逼近一步。
他一米九的个头,浑身腱子肉,阴影瞬间将瘦小的林婶完全笼罩。毫无征兆地伸出手,
一把揪住林婶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她粗暴地拽到八仙桌旁。“我看你是想给我下毒吧?
说!为什么自从吃了你做的饭,我就一直犯困!”话音未落,
他竟直接端起一盘刚出锅、还冒着滚烫热气的菜,就往林婶嘴里硬塞!“吃!你给我吃!
看你敢不敢吃!”“唔!烫……太烫了!”林婶被烫得拼命摇头躲闪,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但很快,她停止了挣扎。强撑着张开了嘴,口腔中承受着高温的灼痛,混着泪水,
一下一下机械地咀嚼起来,然后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空气中只剩下她粗重压抑的喘息和食物被强行吞咽的声音。见林婶吃了,
刘成杰眼中疯狂的猜忌才略微消散,他冷哼一声,猛地松开了手。
惯性让林婶踉跄着摔倒在地,手掌擦过粗糙的地面,立刻渗出血珠。她眼睛挂着泪水,
嘴里一片麻木,坐在地上垂眼看着手腕上的花头绳。刘成杰看也没看她,径直朝主屋走去。
在手触到门把手时,他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警告,声音冷的像挂了冰:“以后,
自作主张做饭,就给我滚蛋!”他转过头,目光森冷的警告道“以后你都要先试吃!
”林婶她缓缓的爬起身,头无力的垂着,手掌紧紧攥着,血珠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青砖上。
她似没了痛觉,默默收拾起碗碟,将饭菜用保鲜膜仔细封好,放进冰箱。
把厨房打扫干净之后,她安静地坐到槐树下的八仙桌,垂眼看着手腕上女儿留下的花头绳。
4第三章刘成杰半躺在宽大的红木椅里,他看着手机相机里,自己憔悴的黑眼圈,
像两团晕染的浓墨。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噩梦不断。早晨刮胡子时,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都被吓到了。“妈的……”他低声咒骂,想起白天在医院,
花了几千块检查,结果屁事没有。他当场就把看诊的医生骂得狗血淋头,如果不是保**着,
他当场就给那个庸医开了瓢。正烦躁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机突然炸响。他下意识想挂断,
指尖一滑却按了接听。“喂?成杰?我汪正!”听筒里传来震耳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
曾经熟悉热闹音乐,如今听来却觉得刺耳喧嚣。汪正是他们这一代圈子里背景最硬的,
他勉强提起几分精神应付:“汪正啊……有事?”“出来聚聚?方铮、国华他们都在!
”回国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他除了去过几次璀璨会所,
其余时间都在健身房和拳馆消磨时间了。此刻,他整个人恹恹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随意说了理由搪塞“家里来客人了,我爸不让出去。”电话那头传来汪正的嗤笑声:“杰子!
**骗鬼呢?你会怕你爸?”接着对旁边的人调侃道,“方铮你听见没?
刘成杰说他爸不让他出来!”喝的晕乎乎方峥,大笑着打趣道“成杰啊!我方铮,
你啥时候转性了?打娘骂爹,都是出了名的。除了老爷子,谁敢你管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接着传来刘成杰的声音“地址给我,我待会就到!
”汪正笑着报了地址,便利落的挂了电话。搂着狐九的甄国华举起酒杯和汪正,
方铮碰了碰杯。这个场子里,他们三个的地位是最高的。甄国华家是夏国A市的首富,
汪正和方铮家也是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都抖一抖的存在。甄国华笑着问方铮“方铮,
你刚刚说他打妈,骂娘,那是真的?”方铮仰头灌了一杯啤酒,
搂着姑娘往沙发里一靠“我啥时候骗过人啊!我妈跟他妈以前是同事”说着话他点了一根烟,
给他们徐徐道来。林盛夏端着酒,好奇的围了过来。汪正很待见他,
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方铮抽了一口烟,吐出袅袅烟雾:“刘家几代从军,
或许是杀戮太重。到了他这一代,成了三代单传男丁。全家人把他宠上天了。
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儿!”他嗤笑了一声“他妈叫王小敏,性格有些内向,
是《新新晚报》的编辑。嫁给他爸刘炳金,因为是军婚,经常聚少离多。”“一个人在家,
觉得生个孩子有个陪伴。谁知道,刘成杰刚学会说话,就满嘴脏话。去幼儿园,
被劝退了三家幼儿园,无缘无故就喜欢打小朋友。这把他妈愁的啊!
”方铮无奈的摇头苦笑“那时候,我妈总劝她孩子还小,
等大一大就好了”说着嗤笑出声“谁知道,等上了小学,却更不服管了。像个小蛮牛一样,
稍有不顺心,就打骂独自在家照顾他的母亲。”方铮无奈的摇着头,其他人也是一阵唏嘘。
方铮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他妈脾气好,觉得孩子还小,舍不得教训他。后来,
等他上初中了。有一次因为逃课,被叫了家长。在老师办公室,他妈去了,就说他不该逃课,
他当着所有老师的面,给他妈了一个耳光!”包房里响起几声抽气声,
几个陪酒的女孩掩住了嘴。方铮笑笑“不敢信吧?还有更炸裂的呢!刘成杰初中霸凌同学,
把一个贫困生打的回家不久就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等上了高中,又因为谈恋爱。
发现女孩下晚自习跟别的男同学一起回家。后来,那个女孩还有陪她一起回家的男同学。
就失踪了!”包厢里的空气变得有些凝滞,不知道是谁关了音乐,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后来家里花钱上了个二本,在大学里跟室友吵架,把人家的肋骨打断三根!家里砸钱摆平,
他爸刘炳金这才急了眼,想着送部队里磨磨这孽障的性子。结果你猜怎么着?
”方铮自己都气笑了:“入伍第一天,他拿石头把教官开了瓢!要不是被人拉着,
他能当场把教官砸死!”“他爹不管?”甄国华皱眉问。“管?怎么管?脸都丢尽了!
最后没办法,送回他爷爷的老宅。老爷子是练家子,身手好,想着能镇住他。
确实老实了半个月。然后你们猜怎么着?”方铮顿了顿,吊足了胃口,“这畜生,
在他爷爷饭菜里下了老鼠药!”“啊!”有女孩惊叫出声。“万幸啊,老宅有保健医,
发现不对立刻洗胃,老爷子捡回半条命,但也彻底心寒,再也管不动了。”方铮掐灭烟头,
语气带上一点罕见的唏嘘:“他爹妈一看,这大号算是彻底练废了,想着趁还能生,
练个小号吧。结果刘成杰知道了,在他妈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把他妈推倒在四合院的枯井边!
就那么看着,不叫救护车,直到血流了一地……送到医院,医生说以后再也生不了了。
”包房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他妈后来……”方铮语气一顿,叹了口气“受不了打击,
进了精神病院。”汪正抿了口酒:“这我真不知道,那会儿我出国了。”“对,
那会你出国了”方铮说完,又点燃一支烟,“就那之后,刘家开了个家庭会议,
连夜把这祸害送去了R国,那地方乱得很,说白了,就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林盛夏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听朋友说,他还过去以后,
好像认识了那里的一个帮派老大,还练了一身好拳脚,枪法也不错。因为好勇斗狠,
帮老大解决了不少麻烦事,意外的还赚了不少钱。最后,在一次帮派火拼中老大好像没了。
那边实在待不下去了。他才回来的!”林盛夏说完看了看手机“哎呦,我忘了,
我家今天港口到货。”他揪着他带来的两个富二代“贺文、李朝你俩跟我去码头帮忙!
”然后端起杯同汪正、方铮、甄国华一一碰杯“三位大哥,小弟先走了。
我这卡里有几十万呢!你们随便玩哈,咱们都是自己家人!”汪正抿了一口酒,
笑着跟他挥手“快去忙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好勒哥!
”几个小二代跟三位在A市呼风唤雨的人物告别。直到坐进车里,贺文还在抱怨“盛夏,
你有事还偏挑今天请客。我还没跟他们三个加联系方式呢!
”林盛夏看着从黑色奔驰大G上下来的刘成杰,对两位两个发小说道“看好了,
那个人就是刘成杰!以后,遇到他绕着走!”贺文和李朝伸长了脖子,
好奇的看着走进会所的刘成杰。“好了!老张,送他们回家!”林盛夏吩咐司机。“哎?
不是去码头吗?”贺文纳闷的问道。林盛夏疲惫的闭了下眼,
深吸了一口气:“圈子不是硬挤进去的。等你到了那个高度,自然就融入了。没到之前,
凑上去也是端茶递水,给人当乐子。”李朝转头看了眼林盛夏,觉得今晚的他,有些奇怪。
5第四章刘成杰开着黑色奔驰大G,来到了璀璨会所。
方铮提前就警告了场子里的陪酒的女孩们“一会来的这个……”他指了指脑袋“他有点那个,
别惹他!”姑娘们其实不用嘱咐,刘成杰前段时间来过几次璀璨,
她们都领教了这个人的可怕程度。有他在的房间,进去前,经理都一再的嘱咐,
千万别惹到他。这位混账的爷,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惹到他,都没有好下场。
一个玩笑他都能冷脸的拿起酒瓶给对方开瓢。刘成杰上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汪正、方铮,
和甑国华。甑国华为人低调,做事极有分寸,虽然还不到30,
却已经是父亲指定的接班人了。无论官二代还是富二代的圈子里,人缘都极好。
房间里还有三个陪酒的女孩,一个叫露露的陪着汪正,一个叫青青的陪着方铮。
陪着的甑国华的叫狐九,也算是甑国华的情儿。小姑娘长的灵动俏皮十分可爱。虽然,
甑国华只拿她当个玩意。但每次他来璀璨,都必须要狐九陪着的。有他的庇护,
人们都会照拂狐九几分。刘成杰一进包房,就看到狐九倒在甑国华里撒娇。
他顿时对小姑娘来了兴趣,一**就坐到女孩旁边,上来就把女孩抱进了怀里。
“来陪陪爷吧!今晚跟爷走,随意开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扔到了桌子上。
汪正抽着烟,含笑看着甑国华,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搭理刘成杰。狐九吓得浑身一僵,
求助地望向甄国华,声音发颤:“老公…?”“老什么公!”刘成杰粗暴地打断她,
手掌不规矩地游走,“出来卖的还装清纯?”甄国华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手背上青筋暴起。但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沉声对狐九说:“好好陪着刘总。
”汪正适时举起杯提议共饮,试图缓和气氛。然而刘成杰压根没碰酒杯,他死盯着方铮,
眼神阴鸷得吓人。“成杰,怎么了?”方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强笑着问。
回应他的是迎面飞来的酒杯!玻璃杯带着劲风,狠狠砸在方铮的右眼上,瞬间碎裂!
“啊——!”方铮的惨叫声被淹没在音乐里,他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涌出。
刘成杰像被触怒的野兽,咆哮着越过汪正,将方铮死死按在沙发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的!你敢在背后嚼老子舌根!说谁打爹骂娘?!”汪正上前阻拦,
也被刘成杰反手一拳击中脸颊,踉跄后退。包房里顿时乱作一团,
尖叫声、玻璃碎裂声、拳拳到肉的闷响交织在一起。直到会所经理带着保安冲进来,
才勉强制住发狂的刘成杰。警笛声由远及近,这个夜晚以一场闹剧和血腥收场。
方铮被送到医院时,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电话里开了一句玩笑,
就差点把命搭上。凭他父亲的能力,在这座城市里,谁敢不给他们家面子。
汪正和甑国华在医院一直陪着方铮脱离危险。命虽然保住了,但右眼被玻璃划伤的太严重,
导致失明了。方铮的父亲,方潇是土地局的局长。听说儿子被打瞎了眼睛,
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儿子方铮在机关单位本已步入正轨,明年有望提拔,如今一切成空。
孩子这大好前途不是没了吗?听说是刘炳金的混账儿子干的,
虽然知道这孩子他父母也管不了。方潇还是给刘炳金打了个电话要说法。
刘炳金听到电话里老友的控诉,捂着心脏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方老哥,我对不住你啊!
但这个混账,连他爷爷都敢下毒,我们是真弄不了他啊!
”刘炳金无奈的撑着砰砰直跳的太阳穴。“管不了?管不了你生他出来祸害?!
”方潇气得浑身发抖,他喘着粗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那你家能保证,这次他进去,
别保他吧!?”“能!”刘炳金果断的答道,但还是补充了一句“方老哥,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畜生有精神病证明!”听到“精神病证明”这几个字,
方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瘫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看着缠满纱布的儿子,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了他——他儿子这辈子的账,恐怕永远讨不回来了。
汪正摸着隐隐作痛的脸,心中有些后怕。事情多少也因他开的头,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他打算这几天都在医院陪着方铮。6第五章“什么?人……放了?”方铮怒吼着,
捂着缠着纱布的右眼。绝望的瘫软在病床上,拳头攥的死紧。甄国华深吸了口气,
面色凝重地将手机收回口袋,:“没办法,他手里……有一张正式的精神病证明。
”“精神病证明?哈哈……好一个精神病证明!”方铮猛地仰头,发出几声破碎的干笑,
随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一只眼睛的代价,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结果?
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孙子。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的汪正,缓缓抬起头,
微眯的眼变得危险又笃定。“国华,”汪正轻声吩咐“去把病房门关好。
”甄国华立刻走到病房门口,对外面守着的小张低声嘱咐:“小张,守好,
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是!甄总!”门外传来助理小张沉稳有力的回应。
这位军校毕业的散打冠军,是甄国华最信任的保镖兼助理。甄国华锁好门回来,
汪正站起身走到病床边坐下,甄国华默契地坐到另一侧。三个身份显赫的年轻人,
在消毒水气味弥漫的病房里,压低了声音商量着。汪正和甄国华离开医院时,夜色已深。
甄国华特意调来了两名最可靠的保镖,二十四小时守在方铮的病房外。
7第六章深夜~甄国华被刺耳的手机**惊醒时,心脏猛地一缩,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他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
他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是甄先生吗?”一个焦急的女声传来,
“您能不能尽快来一趟华南医院?”“你是谁?怎么回事?”甄国华坐起身,打开台灯。
“我这里是急诊科。我们刚收治了一个叫狐九的女孩,黄体破裂,**撕裂伤非常严重,
大出血,正在抢救!她进手术室前,坚持要我们联系您……”甄国华的心沉了下去,
最坏的预感成了真。他勉强保持镇定:“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挂断电话,
他立刻拨通了璀璨会所经理的号码。电话那头的经理声音发颤,
充满了恐惧:“甄总……是刘成杰!他硬把狐九带走的,我们……我们拦不住啊!
他怀里揣着家伙(枪)!”“人在华南医院抢救,你们派人过去处理后续,钱不是问题。
”甄国华冷冷交代完,挂断了电话。他靠在床头,指尖冰凉的考虑着:去医院?不,
他不能去。那不是探望,是自投罗网,是给刘成杰那个疯子又一个挑衅和施暴的靶子。
他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终于还是拿起手机,给汪正发了一条信息,只有三个字:「睡了吗?」
几乎是信息发出的瞬间,汪正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出事了?”汪正的声音清醒无比,
没有丝毫睡意。“你怎么知道?”甄国华有些意外,从抽屉摸出一根薄荷爆珠香烟,咬碎,
点燃,清凉又辛辣的烟雾暂时压下了翻涌的情绪。“你这个时间点发信息,
一定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汪正那边也传来了打火机的轻响。
“狐九……被刘成杰弄进医院了,正在抢救,情况很危险。”甄国华疲惫地长吁一口气,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传来汪正压抑着怒火的咒骂:“他妈的!”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似乎他在触碰自己肩头曾被刘成杰打中的地方,“那天我要是拦得再狠点,
估计现在躺医院的就是我了!”“这种祸害……”甄国华重重叹了口气,
后面的话已无需多说。“现在看来,我们只剩一条路可走了。”汪正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冷酷。“嗯。先这样吧,早点休息。我再给方局长打个电话,
让他加派人手,务必保证方铮的安全。”甄国华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好,
方铮那边绝不能再生枝节了。”汪正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夜了。
挂了电话,汪正独自坐在黑暗里。他和刘成杰算是发小,过去也没少混在一起。
那时的刘成杰虽然混不吝,但至少对他还有几分顾忌。如今……这个祸害不除,
早晚要祸及己身啊!8第七章病房里~方铮颓然靠在病床上,右眼蒙着纱布,
左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汪正陷在单人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甄国华站在窗边,
望着窗外乌云滚滚的天空,感受着风雨欲来的威压。
“嗒、嗒、嗒——”门外传来规律如正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甄国华猛地回头,
病房门被推开,身材魁梧的助理小张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个牛皮纸档案袋,
步履间带着军人的利落。“甄总、汪少、方少。”小张将档案袋放在茶几上,声音低沉,
“薄的这份,是刘成杰目前身边的人。”汪正坐正了些,拿起薄的档案袋,解开绕绳,
抽出里面的两页资料。目光迅速扫过:林婶,本名成三妮,40岁,本市郊区菜农,
一个月前应聘至刘成杰四合院做厨娘。张叔,本名张大连,42岁,东城区下岗工人,
一个月前成为刘成杰的司机。汪正的眉头渐锁,将纸张平铺在茶几上。指着纸上的照片。
“这两个人……”他思索了一下,“面相里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苦楚和隐忍。
”甄国华接过厚实的档案袋,抽出资料。“甄总,”小张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慨,
“这里面……都是曾被刘成杰欺辱、霸凌,甚至致残、致死的人的资料。
”这位军校毕业的汉子,胸膛微微起伏,“我查的时候,气得都恨不得诶那家伙几拳!
”病床上的方铮闻言,仅存的那只眼,扫过那摞资料,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病床。
甄国华轻声念出“林媛媛在高中时,在刘成杰单方面认为谈恋爱的情况下,
因为林媛媛晚自习和男同学一起放学回家。林媛媛和男同学张野渡就失踪了。
”甄国华将这张林媛媛和张野渡的资料放到茶几上。汪正接过那张资料,认真的端详着,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巧合。甄国华正在念着“郑小高,男,初中长期被刘成杰霸凌,
最后在教学楼后发现了尸体”汪正忽然提高了声音打断“国华,
你看林婶和林媛媛是不是长的很像?”汪正将两人资料上的照片,放到一起对比。“还有,
国华你看,这个司机张叔和张野渡,长的也有七八分相像!
”小张听了点了点头“汪少的眼光太犀利了!我费了点劲,通过特殊手段才查了,
他们的关系的确如您想的那样!”他深吸了一口气“”林婶是林媛媛的母亲,
林媛媛的父亲因四处告状,未得结果,一气之下,脑淤血去世了。一直在家务农的母亲,
最近才出来打工。”小张笑的别有深意。他指着张叔的资料“张叔在部队工作,儿子出事时,
他一直在国外执行任务。今年才回来,回来后就退役了,
应聘到了刘成杰家”听了小张的陈述,汪正看向甄国华,甄国华则看向病床上的方铮“方少,
看来想报仇的不止你一个人!”“畜生!天生的坏种!”方铮愤恨的紧咬着牙关,
浑身不受控制的打着颤。甄国华继续翻阅那摞沉重的档案,低哑的声音,
陈述着刘成杰的累累罪行。十三份档案,触目惊心:十名女性,
两名失踪、五名精神崩溃、三名死亡;三名男性,
两名死亡、一名重度抑郁……每一页纸都浸透着一个家庭的无声血泪。他放下档案,
望向窗外翻滚的乌云,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汪正用力搓了搓脸,
试图驱散那沉重的窒息感。“小张,”甄国华深吸一口气,指尖点着茶几上的档案,
“明天去接触林婶。我想,积压在这些受害者亲友心头的怨恨,恐怕比窗外的乌云还要厚重。
”汪正颔首,一拍茶几“这次,他他妈踢到铁板了!我们就来替天行道!”“小张,
放手去做!”方铮从枕头下面摸出车钥匙,扔了过来,“事情办妥,保时捷就是你的!
”小张接过钥匙,憨憨地摇头:“方少,我当过兵,铲除祸害是分内事。车,我不能要。
”方铮烦躁地摆手:“快去!用钱直接找我!”小张领命,快步离去。房门合拢的瞬间,
房间内的三人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连我们这样的人,
都对他无可奈何……”汪正看着那叠档案,语气很是沉重,“更何况这些平民百姓了!
”甄国华认同的点头:“公司的事我交给副总了。不除掉这个毒瘤,
下一个可能就是你我……”窗外,一道闪电撕裂了昏暗的天幕,雷声滚滚而来。
9第八章林婶提着半满的菜篮子,快步在胡同的青石路上。前方不远处,
停着一辆擦的铮亮的黑色轿车。“咔哒”一声轻响,轿车车门打开。
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人利落地下了车,站在了胡同中间的小径上。
林婶下意识地收紧挎着篮子的手臂,穿着旧布鞋的脚向旁边挪了半步,
想要避开却又无处可避。“林婶儿,您好。”小张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很低。
看到林婶眼中的惊疑和困惑,他迅速掏出了证件,将身份证和退伍证拿给林婶看,
“我叫张衡,您叫我小张就行。冒昧拦下您,是想跟您谈一谈……关于对付刘成杰的事。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用的是气声。林婶飞快地瞥了一眼证件,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移开目光,
连连摇头,声音中带着恐慌:“我、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我不认识啥刘成杰……”说着就要侧身从旁边挤过去。小张侧身一步,再次挡住去路,
语速加快但依旧克制:“林婶儿,我老板,前几天被刘成杰无缘无故打瞎了一只眼睛,
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林婶的身体骤然僵住,猛地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直直地看向小张。小张迎着她的目光,
继续投下更重的砝码:“还有个姑娘,前两天晚上被刘成杰带走……黄体破裂,
**撕裂重伤,差点没救过来。”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愤懑。
林婶那双布满老茧、裂着无数小口子的手,瞬间攥成了拳。盯着手腕上的花头绳看了一眼,
林婶看了看四周,掏出手机快速记下小张的电话号码。接着,就匆匆的离开了。
林婶提着菜篮回到四合院,院子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她提着菜篮走进厨房,蹲下身,
打开橱柜假装翻找盛放调料的罐子。宽大的柜门恰好挡住了墙角摄像头的视角。
林婶摸出老旧的手机。快速的在一个名为「人间正道」的微信群,
发送了一条信息:【凌晨一点半,老地方**。】几乎是在消息发出的瞬间,
群里纷纷发来收到的回复。林婶找到刚刚存入的号码,发送了一条:【凌晨一点半,
今天见面的胡同口,等我。】几乎是立刻收到回复:【收到,必到。
】林婶迅速删除了所有收发信息的记录,将手机放进口袋,开始收拾调料罐。
10第九章傍晚时分,天空中下起了毛毛雨。刘成杰从拳击馆回来时,
白色运动服上溅满了暗红的血点,有些已经干涸发黑。他像一头刚结束狩猎的猛兽,
浑身散发着血腥气和暴戾之气,完全无视林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与担忧。“做个麻辣锅,
”他厉声命令道,脚步未停,“菜、肉,还是老几样!”说完便大步跨进主屋。
随即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像是在发泄着无处安放的狂躁。
林婶在厨房里机械地洗着菜,手中翠嫩的蔬菜,她几乎要将其捏碎。这个恶魔,
不知今天又让谁见了血!她真想在菜叶上吐几口唾沫。但想到墙角的摄像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