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俩的婚礼上,司仪正准备宣布交换戒指。台下,我妻子林楚楚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脸色剧变,不顾一切地提起价值六位数的定制婚纱就往外跑。
全场宾客哗然,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在我身上,幸灾乐祸、同情、看热闹,
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牢牢困在婚礼台中央。我,骆宴,
远辰集团的年轻总裁,今天,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我父亲的脸色铁青,
母亲的眼圈已经红了。而我的岳父岳母,林氏夫妇,则是一脸的震惊和羞愤,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站在台上,聚光灯灼得我皮肤发烫。司仪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结结巴巴地问:“骆……骆总,这……这怎么办?”我拿起麦克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
出乎意料地笑了。“看来新娘临时有事。不过没关系,婚礼继续。”我的声音通过音响,
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我转向身边泪眼婆娑的伴娘,
那个从我被丢在台上开始,就一直默默陪着我,用眼神给我力量,为我心疼流泪的女孩。
她是温雅,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也是林楚楚指定的伴娘。我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而郑重地问:“温雅,你愿意嫁给我吗?”轰——!现场仿佛被投下了一颗炸弹,
瞬间炸开了锅。温雅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父母,温叔叔和温阿姨,在台下惊得站了起来。
我的父母也震惊地望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只有林楚楚的父母,
在短暂的错愕后,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反应,
只是固执地看着温雅,又问了一遍:“温雅,你愿意吗?”眼泪终于从她眼眶滑落,
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我愿意。”我笑了,
如释重负。我从司仪手里拿过本该属于林楚楚的戒指,牵起温雅的手,
在全场宾客如梦似幻的目光中,将戒指戴进了她的无名指。就在戒指套上的那一刻,
酒店大门被猛地推开。林楚楚的闺蜜,也是另一个伴娘,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对着我大喊:“骆宴!你别误会楚楚!她是有苦衷的!秦朗要走了,她只是去送送他!
”全场死寂。秦朗。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在场所有知情人的心里。
那是林楚楚藏在心底,念了整整七年的白月光。一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
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画廊小助理。后来我才知道,林楚楚跑出去,
是为了去机场追回她那个准备去国外“深造”、实际上一无所有的白月光。
她以为她是在为爱奔赴,殊不知,她只是我复仇计划里,
一枚被精准计算、主动跳出去的棋子。而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我为她和她背后的人,
精心准备的修罗场。婚礼的闹剧,以我和温雅在民政部门工作人员的见证下,
当场领证而告终。红本到手,我当着所有媒体的面,紧紧握住温雅的手,
宣布她是我骆宴唯一的、合法的妻子。消息瞬间引爆了整个城市的朋友圈和新闻头条。
#远辰总裁婚礼新娘跑路,
伴娘##痴情总裁与薄情新娘##白月光与朱砂痣的现实版对决#舆论几乎一边倒地同情我,
唾骂林楚楚拜金薄情,又在最后关头选择“真爱”,是个十足的蠢货。
我和温雅回到为我和林楚楚准备的婚房时,已经是深夜。温雅还穿着那身伴娘礼服,
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骆宴,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她小声地问,
眼神里带着担忧,“这对你的声誉,对公司的股价……”我走过去,
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微凉的手。“不冲动。
”我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温雅,谢谢你。谢谢你今天愿意站在我身边。
”“我……”她眼圈一热,“我只是……看不得你被她那么欺负。”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温雅对我的好,对我的心意,我不是木头,我感觉得到。只是过去,
我被林楚楚那张完美的、深情的面具蒙蔽了双眼。“对不起,”我轻声说,
“以这样的方式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委屈你了。”她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委屈。
只要……只要你不是一时意气用事,不是为了报复林楚楚才……”“不是。”我打断她,
“选择你,是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我说的是真心话。这句话,
安抚了温雅,也像是在对我自己做出承诺。第二天,我预料中的风暴来了。一大早,
我还在和温雅吃早餐,林楚楚和她的父母,以及那个叫秦朗的男人,就杀到了我的别墅门口。
林楚楚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穿着昨天跑出去的那身婚纱,看上去狼狈又憔悴,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她一见到我,眼泪就掉了下来:“骆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只是去送一送秦朗,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了,我只是想给我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你怎么能……怎么能和温雅结婚?”她说着,
怨恨地瞪了一眼我身边的温雅。她父亲林董,更是气得指着我的鼻子骂:“骆宴!
你太胡闹了!你知道你和楚楚的婚事关系到我们两家公司多少合作项目吗?
你现在立刻跟这个女人离婚,和楚楚把婚礼补办了,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差点被这理直气壮的言论气笑了。我将温雅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家。“林董,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是你的女儿,在我们的婚礼上,当着全城人的面,
为了另一个男人跑了。让我骆宴,让骆家,颜面尽失。现在,
你居然有脸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林楚楚哭得更厉害了,“我错了骆宴,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见秦朗了!我爱的是你啊!”“爱我?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爱我,所以在婚礼上跑去追别的男人?林楚楚,
你的爱可真够特别的。”一直没说话的秦朗,此刻却站了出来,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
将林楚楚护在身后。“骆总,楚楚是无辜的,都怪我。是我不该联系她,是我让她为难了。
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既然你不珍惜她,就请你放手,成全我们吧。
”这番话,更是让我叹为观止。我看着他们俩,一个哭得梨花带雨,一个表现得情深义重,
仿佛我才是那个拆散有情人的恶霸。“成全你们?”我笑了,笑得冰冷,“好啊。
但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秦朗先生。”秦朗皱了皱眉:“什么问题?”“我听说,
秦先生要去法国进修绘画,机票都买好了?”秦朗一愣,随即点头:“没错。”“据我所知,
秦先生家境普通,在画廊当助理,一个月工资五千块,在寸土寸金的A市,
生活应该挺拮据的吧?”秦朗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与你无关。”“是吗?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可我的调查员告诉我,
你名下没有任何房产,却在三个月前,全款购入了一辆价值百万的保时捷。一个月前,
你又在你父母名下,买了一套价值千万的江景大平层。我还查到,你的银行账户,在半年前,
突然多了一笔五百万的匿名汇款。秦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秦朗的脸色,瞬间煞白!林楚楚也呆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朗:“骆宴说的是真的吗?
你哪来这么多钱?”林董夫妇的脸色也变了,他们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
我欣赏着他们各异的表情,慢悠悠地抛出最后一击:“对了,那笔五百万的匿名汇款,
我已经查到了来源。是从一个海外账户转入的,而那个账户的实际控制人,
是星河科技的董事长,陆冠宇。秦先生,我很好奇,你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助理,
是怎么跟星河科技的董事长扯上关系的?”星河科技!这个名字一出,林董的脸色彻底变了。
因为星河科技,是远辰集团在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你……你胡说!
”秦朗的声音因为恐慌而变得尖利,“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陆冠宇!你这是污蔑!”“污蔑?
”我从容不迫地又拿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那这个呢?这是半个月前,
有人在一家私人会所拍到的。照片上和你勾肩搭背、相谈甚欢的人,如果我没认错,
应该就是陆董本人吧?”照片上,秦朗穿着一身名牌,笑得谄媚又得意,
和现在这副清高落魄的样子判若两人。证据确凿,抵赖无门。秦朗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楚楚怔怔地看着照片,又看看身边的秦朗,
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背叛感。“秦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林董,
毕竟是商场老狐狸,他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指着秦朗的手都在发抖:“你!是你!你和星河科技的人联合起来,算计我们林家,
算计骆宴?”他猛地转向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骆贤侄……不,骆总!
这是一个误会!我们都被这个小子给骗了!楚楚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无辜?”我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林楚楚,
“她是蠢。但蠢,不是免罪金牌。”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婚礼上,
是你女儿自己选择跑掉的。如今,我和温雅已经是合法夫妻。离婚,不可能。补办婚礼,
更是天方夜谭。”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董和林夫人。“至于我们两家的合作……林董,
你应该庆幸,你的女儿只是跑了,而不是等到婚后,拿着远辰的商业机密,
去送给你嘴里这个『无辜』的白月光。”“从今天起,
远辰集团将终止与林氏集团的一切合作,并保留追究因此造成的一切损失的权利。”“什么?
!”林董大惊失色,“骆宴!你不能这么做!我们两家合作了这么多年,
我们林家对你也是倾力支持,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林氏集团近几年的业务,
高度依赖与远辰的捆绑。一旦被远辰踢出局,等待他们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过河拆桥?
”我冷笑,“林董,当初是你主动找上我父亲,希望促成这门婚事。你说,
楚楚对我情根深种,非我不嫁。为了打动我,你甚至将林氏旗下最赚钱的一块业务,
以极低的价格**给了远辰,作为楚楚的嫁妆。”“当时我还在想,
你林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现在看来,你是早就和星河科技串通好了,
想用你的女儿做诱饵,下一盘大棋啊。”我一步步逼近他,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
我娶了林楚楚,就会把她当成自己人,让她接触到远辰的核心机密?你以为,
用她来窃取我的技术,扶持星河科技,就能一举搞垮我,然后你们林氏再坐收渔翁之利?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啊!”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林董心上。
他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色,冷汗涔涔而下。他没想到,我居然把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
“不……不是这样的……骆总,你听我解释……”“不必了。”我挥手打断他,“保安,
送客。”两名高大的保安立刻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林董。林夫人尖叫着:“骆宴!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楚楚对你一片真心,你居然这么对我们!你不得好死!
”林楚楚如梦初醒,她扑过来想抓住我的衣角,被我侧身躲开。“骆宴,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爸和秦朗……我真的只是……只是放不下他……”她哭着说,
“你相信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可以跟温雅道歉,我可以补偿她……”到了这个时候,
她居然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看着她这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只觉得无比厌恶。
“林楚楚,你知道吗?婚礼前一周,我就收到了这些调查资料。”她猛地抬起头,
满脸的不可思议。“没错,”我残忍地揭开真相,
“在你幻想着和你的白月光旧情复燃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们全家的阴谋。
我之所以还配合你们演完这场戏,就是想看看,你,还有你们林家,能有多**。”“结果,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场婚礼,就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让你们在全城人面前,
把脸丢尽,把里子也输光。”我俯下身,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是喜欢为爱奔赴吗?现在,我成全你了。
去吧,去和你那个一无所有,还背负着商业间谍罪名的白月光双宿双飞吧。
”林楚楚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她终于明白,
从她接到秦朗那个电话,不顾一切跑出婚礼现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她输掉的,不仅仅是一个爱她的丈夫,一场盛大的婚礼,
更是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赶走林家的人,别墅里终于清静了。
温雅从厨房给我端来一杯温水,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担忧。“骆宴,你……还好吗?
”我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胸口的郁结之气仿佛也消散了些。“我没事。”我对她笑了笑,
“让你看笑话了。”“这怎么是笑话?”她蹙着眉,“他们一家人太过分了!
简直就是商业欺诈加感情诈骗!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还任由他们在婚礼上……”“因为不把事情闹大,就无法彻底斩断关系。
也无法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是他们林家有错在先。”我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如果我只是私下取消婚礼,他们会反咬一口,说是我的问题。舆论会怎么写?
远辰总裁始乱终弃?到时候,远辰的股价一样会受影响。只有像现在这样,
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让他们百口莫辩,才能一劳永逸。”温雅听得似懂非懂,
但她眼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可是,林氏毕竟和远辰合作了那么多年,
很多供应链都绑在一起。现在突然全部切断,对我们自己会不会也有很大的影响?
”我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愧是名校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看问题总能看到点子上。
“影响肯定有,但都在可控范围内。”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做任何决定之前,
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并非虚言。在决定设局反击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启动了B计划。我暗中联系了几家新的供应商,并且加急从国外调配了核心零部件,
足够支撑到新的供应链完全建立起来。虽然成本会暂时性增高,但长痛不如短痛。
将林氏这颗毒瘤彻底从远辰的体系里剥离出去,未来的发展才会更健康。接下来的几天,
A市的商界风起云涌。远辰集团高调宣布与林氏集团终止所有合作,消息一出,
林氏的股价应声暴跌,短短三天就蒸发了近三十亿市值。许多原本和林氏交好的合作方,
也纷纷选择观望,甚至取消了订单。银行上门催债,供应商堵门讨要货款,
林氏集团一时间风雨飘摇,岌岌可危。林董急得焦头烂额,到处托人想见我,
都被我拒之门外。而林楚楚和秦朗,则成了过街老鼠。我把秦朗涉嫌商业间谍的证据,
匿名递交给了警方和星河科技的董事会。星河科技为了自保,立刻发表声明,
称秦朗的一切行为都是个人所为,与公司无关,并主动配合警方调查。
那位给秦朗打钱的陆董,也在事发后第一时间辞职,据说是出国“养病”去了,
完美地金蝉脱壳。秦朗被抓了。他那辆百万保时捷和千万豪宅,作为非法所得,都被查封。
林楚楚也因为涉嫌参与其中,被叫去警局问了好几次话。虽然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没被起诉,
但名声已经彻底烂了。她从一个即将嫁入豪门的富家千金,一夜之间,
变成了人人唾弃的“拜金捞女”、“恋爱脑蠢货”。我听说,她把自己关在家里,
砸了所有东西,好几天没出门。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对于背叛者,仅仅让他们身败名裂,是不足以熄灭我心中怒火的。我要的,
是让他们坠入深渊,永世不得翻身。而真正的反击,才刚刚开始。这天,
我正在书房处理公务,温雅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她穿着居家的棉质长裙,
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素面朝天,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这几天的相处,
让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地亲近了许多。她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拘谨,
会主动关心我的饮食起居,会在我工作疲惫时给我捏捏肩膀,也会在我看财经新闻时,
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我们像是相处了多年的夫妻,默契又和谐。“还在忙?
”她把果盘放在我手边,“别太累了,身体要紧。”我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我的腿上坐下。
她惊呼一声,脸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挣开。我抱紧了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疲惫的身心仿佛得到了巨大的慰藉。“温雅,”我低声说,
“我们办一场真正的婚礼吧。”她身体一僵,转过头看我,
眼睛里有光在闪动:“……真正的婚礼?”“对。”我肯定地说,“不是为了演戏,
不是为了报复任何人。就是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真正的婚礼。”我想给她一个名分,
一个交代,一个所有女人都渴望的,浪漫而郑重的仪式。她眼眶红了,却笑着点头:“好。
”正当温情脉脉之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本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
我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声音。是秦朗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