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回国,我手撕她全家!陆云深陆景川小说_绿茶白月光回国,我手撕她全家!完结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9 15:5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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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陆家大少陆景川重金聘请的的演员。扮演陆二少爷记忆里的“白月光”,

直到他的病情稳定。他付我的酬劳,是我躺在ICU的母亲,续命的钱。我剪掉卷发,

穿上白裙,模仿另一个女孩的音容笑貌。我成了陆云深世界里唯一的光。他依赖我,信任我,

像初生的雏鸟。直到陆云深,翻出了一本旧相册。,指着照片里那个和我七分像的女孩。

天真地问我:“怡然,她是谁呀?”我心头一紧,预感不妙。糟糕,我精心维持的假象碎了!

1月光下的谎言月光穿过琴房的落地玻璃,我手指下的黑白键,

正流淌着德彪西的《月光》。琴凳边的地毯上,陆云深靠着我的腿,仰着头,

像一只被驯养得很好的大型犬科动物,安静地看着我。他的世界很干净,

干净到只有日复一日的画画、下棋,和我。我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温柔,耐心,

带着三分纵容。这是属于“柳怡然”的笑。而我苏洛,一个被重金聘请来的演员。

这份工作的酬劳,足以支付我妈在ICU里维持生命的,

那一台台冰冷仪器每天所需的天价账单。三个月前,陆家那位说一不二的掌权人,陆景川,

他的秘书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那个妆容精致、神情一丝不苟的女人说:“苏**,

你的任务,是成为陆二少爷记忆里的柳怡然**,直到他的病情稳定。”她递来的文件夹里,

是关于“柳怡然”的一切资料。喜欢穿白色连衣裙,喜欢德彪西,

喜欢在画板上涂抹大片向日葵。活泼,开朗,善解人意。我剪掉了一头张扬的卷发,

衣柜里从此只有单调的白色。我成了陆云深的药,也是他的光。在这里,

我是他唯一的“怡然”。他全然地依赖我,像初生的雏鸟依赖第一眼看见的生物。

我陪他下棋,他会为悔了一步棋而懊恼半天,孩子气地鼓着脸。我给他念诗,

他会枕着我的腿,在午后暖阳里安然睡去,呼吸均匀地拂在我手腕上。陆景川偶尔会来。

他总是隔着一段距离,站在庭院的树影下,或二楼的廊道上。他的目光沉郁,

像是在审视一件昂贵的商品,评估其是否物有所值。每当他来过,

我的账户上就会多一笔不菲的“奖金”。这提醒着我,我和他之间,

纯粹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我演得越好,他越满意,我的薪水就越稳定。我演得越好,

我母亲在病床上就能躺得越安稳。有时候,看着陆云深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睛,我会想,

这场骗局对他而言,未免太过残忍。但这个念头很快就会被我掐灭。我告诉自己,

这只是一份工作。我拿钱办事,各取所需。直到今天下午。陆云深在书房里翻找东西,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拖出一个积了灰的旧相册。他献宝似的捧到我面前,

一页一页地翻给我看,用他那缓慢的语调,讲述着那些模糊的童年。他的手指,

忽然停在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上。照片里,

一个小男孩和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站在一起,笑得灿烂。那个女孩,

梳着和我一样的长发,脸型也有七八分相似,但细看之下,眉眼间却完全不同。

那才是真正的柳怡然。陆云深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疑惑。他指着照片里的女孩,又抬起头,

认真地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天真。“怡然,这个小姑娘是谁呀?

”“我好像……不认识她了。”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我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但手心已经开始冒汗。2真相的裂痕“傻瓜,

这不就是你小时候的我吗?”我笑着伸手,轻轻将相册合上,“老照片了,都有些模糊了,

光线也不好,看着自然不像了。”我若无其事地将相册放回书架高处,

拉着他去看窗外新开的栀子花,试图用满园的芬芳盖过那张照片带来的不安。

陆云深“哦”了一声,没再追问,眼神却有些飘忽。那张照片,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余波久久未平。之后的几天,陆云深变得沉默了许多。他不再黏着我,

而是常常独自抱着那本旧相册,坐在窗边的地毯上,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他看着窗外的白色花朵,脸上那种纯然的快乐淡了几分。。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正悄无声息地撑裂他脆弱的世界。

我试图用新烤的饼干、花园里新开的玫瑰去引开他的注意,他都只是礼貌地笑笑,

我能清晰感受到那笑容下的疏离。那天晚上,我刚哄着陆云深睡下,正准备回自己房间,

就看到陆景川站在客厅的阴影里。他没有开灯,高大的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只有指间的一点猩红在明明灭灭。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这个人,行事一向雷厉风行,

从不搞突然袭击常。“陆先生。”我停住脚步,垂下眼帘。

他将烟蒂在扶手边的烟灰缸里摁灭,然后打开了客厅的壁灯。光线倾泻而下,

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一下眼睛。“苏**,”他走到我面前,递来一张薄薄的卡片,

“这是尾款,和额外的酬劳。辛苦你了。”“云深的病情评估报告出来了,”他继续说道,

“医生认为,这场‘角色扮演’已经开始出现负面效果,是时候停止了。你的任务,

到此为止。”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那本相册,也知道云深这几天的反常。他选择此刻收网,

不是因为病情好转,而是因为我这个“替代品”即将失效,甚至可能成为隐患。

我本该如释重负,可心底深处,却像被挖空了一块,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近半年的扮演,柳怡然这个名字,这栋宅子,还有那个干净如初雪的少年,

早已在我的生活里刻下了抹不掉的痕迹。我伸手接过那张卡。陆景川的视线从我脸上掠过,

最终落在我身上这件白色的棉布长裙上。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嘲讽,

又像是别的什么。“这身衣服,你穿着确实很合适。和她很像。”这个“她”字,

像一根无形的针,刺入我心底最深处,戳破了我所有自欺欺人的伪装。

我不过是个拙劣的模仿者,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影子。或许,从一开始他选择我,

就是因为我像,但又不像得那么彻底。一个不完美的赝品,才最容易被清算出局。

他为我安排了最后一场戏。“明天上午,我会带云深去瑞士的疗养院,”他看着我,

像是在下达最后的指令,“你需要做的,是以‘柳怡然’的身份,和他好好告别。告诉他,

你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让他安心开始新生活。”这是一个滴水不漏的剧本,

一个完美的结局。柳怡然这个“白月光”在他的记忆里优雅退场,而我带着一笔巨款,

回到我的现实世界。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白裙、长发披肩的陌生女孩。

我在心里对她,也对这段虚假却又投入了真情的日子,做着最后的告别。

3告别与真相告别被陆景川安排在了后花园的秋千架旁。那里有陆云深最喜欢的蔷薇花墙。

陆景川就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身影挺拔,像一座沉默的冰山,

散发着无形的压力。他的目光越过那些盛放的花朵,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监考一场不容有失的考试。我轻轻推着秋千,陆云深坐在上面,双脚离地,

安静地晃荡着。他今天出奇地沉默,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云深,

”我喉咙干涩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剧本上生硬地抠下来的,“我要走了。

”他的身体一僵,秋千停了下来。他底是毫不掩饰的惊慌,“去哪里?”“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按照陆景川的剧本,编织着谎言,“那里有我的画和梦想,我……我必须去。

”“那我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像脆弱的蝶翼,“怡然,你不要我了吗?

”回廊那边,陆景川的助理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像是在无声地催促。

那声音让我的神经绷得更紧,掌心一片湿冷的汗意。“云深,你长大了,病也快好了,

以后会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我不要!”他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袖子,

力气大得惊人。他眼里的纯真被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所取代,像个即将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

“你别走,怡然,求你别走……”他喃喃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那双干净的眼睛里蓄满了水汽,摇摇欲坠,将我的心脏浸泡在酸楚里。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权衡利弊、所有关于母亲医药费的盘算,在这一刻,

被他眼底那份即将破碎的信任击得粉碎。我看着他,“我不是柳怡然。

”我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花园里炸开。陆云深抓着我袖子的手缓缓松开,

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这几个字的含义。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份我一直带在身上的雇佣合同,用颤抖的手,将它展开在他面前。

“我叫苏洛。我……只是一个演员,被你哥哥雇来……扮演她。”说出的话都像一把钝刀,

先割开他的血肉,再狠狠地捅回我自己的心里。陆云深的世界,在那一瞬间,无声地崩塌了。

他眼里的光芒,像是被风吹灭的烛火,迅速黯淡下去,变得混沌而空洞。他呆呆地看着我,

又低头看看那张写满条款的纸,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踉跄着向后退去,

撞倒了旁边的花架,陶瓷花盆摔在草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碎裂声。

“不……不……”他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双手痛苦地抱住头,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像一只受了重伤,在绝望中挣扎的幼兽,开始胡乱地挥舞手臂,

将身边所有能触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秋千、花洒、修剪用的剪刀……一片狼藉。“云深!

”陆景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传来。他快步赶来,看到眼前失控的陆云深和满地的狼藉,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对着一旁的助理挥了挥手,声音冷得像冰,

“把她带走。”助理立刻上前,伸手想来拉我的胳膊。“别碰我!”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那个正在分崩离析的身体。陆云深剧烈地挣扎着,

用手肘向后撞我,用指甲抓我的手臂,尖锐的疼痛传来,但我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对不起……对不起云深……”我的眼泪终于决堤,视线一片模糊,

“对不起……我是骗了你,可是……可是我陪你下棋,给你念诗,希望你好起来……那些,

有一部分是真的……对不起……”我语无伦次地道歉,解释,尽管我知道这多么苍白无力。

4破碎的世界混乱过后的花园,残破不堪。被撞翻的花架旁,几株蔷薇的花茎折断了,

娇嫩的花瓣碾碎在泥土里。陆云深在我怀里卸去了所有力气,身体绵软地沉了下去,

意识也随之消散。周遭的嘈杂声仿佛隔着一层水,变得模糊而遥远。他额上细密的冷汗,

他的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别院的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脚步声杂乱。

陆景川就站在几步开外。我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不是冰冷的,

而是某种燃烧过后的灰烬,带着毁灭一切的余温。“送她走。”他对助理下令。

助理上前一步,手刚要碰到我的肩膀。“别碰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却让那只手停在了半空中。我扶着陆云深,配合医生将他安置在推来的软床上,从头到尾,

我的手都没有离开过他。合同已经终止,我的任务早已结束。可我走不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嘶喊,苏洛,你不能走。你走了,这个刚刚从你手中接过一点微光的人,

会重新坠入那个无边无际的黑洞里。陆云深被送回卧室,医生很快为他挂上了点滴。

我拧了温热的毛巾,一点一点擦去他额头和脸颊上的冷汗。我的动作轻柔。

陆景川就站在病房门口,隔着那面巨大的玻璃墙看着里面的一切。他没有再强行驱赶我,

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在观察一只终于卸下所有伪装、亮出柔软腹部的猎物。

他的助理两次试图进来,想用客气但强硬的措辞将我“请”离。第一次,我只是摇头。

第二次,“等他醒了,我亲自和他道别,然后就走。”助理看向门口的陆景川,

见他没有表示,只能安静地退了出去。陆景川在用他的沉默向我施压。他大概觉得,

我是在用这种方式,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筹码。他不知道,当我说出真相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输光了所有。我现在留下来,无关金钱,无关契约,只是单纯地……放不下。

这颗为了生计而麻木了许久的心,正为这个少年,剧烈地、疼痛地跳动着。

时间在点滴瓶的水珠里一滴一滴地流逝。病房里很静,我为他掖好被角,

在他睡梦中不安地蹙眉时,便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在我温热的掌心里,

会下意识地蜷缩一下,然后才在我的温度里,慢慢放松下来。

我不再是那个巧笑倩兮的柳怡然。我是苏洛。一个笨拙地、用自己仅有的方式,

去安抚一个受伤的灵魂。不知过了多久,陆云深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先是迷茫,随即,在看清我的脸后,涌上了抗拒和痛苦。

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身体往床的另一侧缩去,像是在躲避什么致命的病菌。那个动作,

比任何一句指责都让我心口一窒。我没有再上前,只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开始讲我的故事。

讲我那个闭塞的小城,讲我躺在ICU的母亲,讲那张能把人活活压垮的催款单。

讲我是怎么拿到这份扮演“柳怡然”的合同。

我把那个窘迫、狼狈、为了钱几乎可以出卖一切的苏洛,**裸地剖开,呈现在他面前。

“起初,我真的只是为了钱。”“我学柳怡然笑,模仿她的语气,穿她喜欢的白裙子,

弹你爱听的德彪西。”“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戏,演完了,拿钱走人,我就解脱了。

”说到这里,我的眼眶很热,有什么东西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我没有去擦,

任由它在脸上留下一道难堪的痕迹。“可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你把你画的第一幅向日葵送给我。”“你会因为我多吃了一块你喜欢的桂花糕,

就偷偷地高兴一整个下午。”“你会在午后枕着我的腿安然睡去……”“你太干净了,云深,

干净得让所有的伪装都显得肮脏不堪。”“我对你的好,里面掺了假,

可那份心疼和不舍……是真的。”“对不起。”“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说完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点滴还在不紧不慢地响着。陆云深一直安静地听着。

他眼中的混乱和痛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沉静的清明。

他看着我脸上的泪痕,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他着我伸出了手。他的手依旧很凉,

带着一丝犹豫,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脸颊。“苏……洛……”他低声念着我的名字,

发音有些生疏。“你给我的温暖……是真的。”这句话,像一道微弱却执着的光,

瞬间穿透了我所有的阴霾。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陆景川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向自己的弟弟,当他看到陆云深眼中那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而清醒的神态时,

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不是过去那种懵懂的、被保护起来的干净,

而是一种经历过破碎与重塑后的澄澈。他的视线最后落在我身上,复杂难辨。

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这个我的雇主,大概从未想过,他精心设计的剧本,

会以这种失控的方式,迎来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结局。他的计划失败了。可他想要的结果,

却以一种更真实的方式达成了。良久,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冷硬,

反而透着一股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认命。“照顾好他。”我怔住了。

我看向床上的陆云深,他正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带着全然信赖的微笑。

5新的开始陆景川那句“照顾好他”,像一道无声的赦令。

我得以用苏洛的身份j继续留在了这栋华丽的牢笼里。

我脱下衣柜里那些属于“柳怡然”的白色连衣裙。换回自己常穿的,

洗得有些发旧的T恤和牛仔裤。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镜子里的女孩,眉眼算不上出挑,

甚至有些寡淡,但那是我自己,是在尘埃里挣扎求生的苏洛。我和陆云深之间,

也建立起一种全新的、有些笨拙的相处模式。我不再叫他“云深”,那两个字太亲密。

我连名带姓地喊他,“陆云深”。他也不再叫我“怡然”。他会很认真地,

模仿他哥哥的语调,叫我“苏洛”。他的好转,比别院里最好的医生预料的还要快。

他开始一个人在长长的回廊里来回踱步,看庭院里的光影变化。有一次,我隔着玻璃窗,

看见他蹲在花圃边。园丁老张正在修剪一丛开得正盛的黄玫瑰,陆云深就蹲在他旁边,

很专注地看着。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柔软的发梢上跳跃。他伸出手,

轻轻碰了一下带着露水的花瓣,然后抬起头,向沉默寡言的老张问了一句什么。

老张愣了一下,然后竟也放下了花剪,比划着跟他说了起来。那一刻,风是暖的,花是香的,

他整个人,终于有了鲜活的生气。**在墙上,心口的位置,涌上一股陌生的、滚烫的情绪。

是骄傲。陆景川依旧很少露面。但他会派助理送来一些东西。

有时是几本德文原版的心理学期刊,封面崭新。有时是一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画具,

颜料的气味清冽好闻。甚至有一次,送来了一盒城南老字号的栗子糕,

是我某天看着美食节目,无心提过一句的。我看着那盒包装精致的糕点,心里很清楚。

他默认了我的存在,但这份默认,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陆云深必须持续地、稳定地好转。

平静的日子,在一个午后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碎了。陆家的远房亲戚,

一个我只在资料里见过的“三姑”,突然造访。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墨绿色旗袍,

珍珠耳环摇曳生姿,一进门,那双眼睛就毫不避讳地在我身上来回刮过。

我正陪着陆云深拼一幅三千片的星空图。“哟,景川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她用丝绸手帕掩着嘴角。“云深身边,怎么能让个不清不楚的丫头片子伺候着。

”那话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理所当然的轻蔑。我放在拼图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身旁的陆云深却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

他没看那位三姑一眼,默默走到我身边,拿起我的手,拉着我朝楼上走去。

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云深!三姑跟你说话呢!”身后的女人拔高了声音,

语气里满是被人拂了面子的不悦。陆云深的脚步直到踏上楼梯的第一级台阶,他才回过头,

很平静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她不是丫头。”他的吐字很清晰,没有情绪,

却比任何激烈言辞都更有分量。“她是苏洛。”说完,他拉着我,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留下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僵在原地。

我第一次看见陆云深用一种成年人的姿态,去维护一个人。不是孩童对糖果的占有,

而是清醒地,去保护他认可的人。我的心,在那一刻,被一种温热的酸楚填满了。

这件事也像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水面下,激起了我看不见的暗流。我面对的,

从来不只是一个需要陪伴的陆云深。

而是他背后那个庞大、复杂、视体面与利益高于一切的陆家。几天后,

我去给陆景川的助理送陆云深的康复观察报告。走廊尽头的露台上,助理正在接电话。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一些碎片般的词句,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

“……不能再由着二少的性子了……”“……董事会那边,

已经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必须尽快回归正轨,家族的声誉,比什么都重要。

”那些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淋下。将我方才因陆云深的维护而生出的那点暖意,

浇得一干二净。我捏着手里的那叠纸,站在原地。在陆景川和整个陆家眼中,陆云深的好转,

从来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家族的声誉”,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一枚失序的棋子,

能重新回到它该在的位置上。而我这个让他偏离轨道的变数,随时都可能被清理出局。

6风暴前夕陆景川在一个雨天的傍晚来了。他没有带助理,一个人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

从庭院的雨幕中走来。皮鞋踩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一步步,

都像踩在我的心上。他收起伞,将带着寒气的外套递给佣人,

然后径直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没有兜圈子。“家里为云深安排了一门亲事。

”他闲适地交叠着双腿,目光落在我身上,却又像穿过了我,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对方是林家的女儿,刚从国外读完音乐回来。两家知根知底,门当户对。

”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衬得客厅里格外安静。“林**性情温婉,

对云深的状况很了解,也表示不介意。”他顿了顿,补上最后一句结论。“这对云深,

对陆家,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收拢。“所以呢?”我迎上他的视线,

“我需要做什么?像上次一样,配合你演一场告别戏,然后消失?”“苏**,

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他忽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真正的柳怡然,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心口一滞。“外界都以为她多年前意外去世了。”陆景川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凉意,“但实际上,她活得很好。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而已。

”“她的父亲,当年在生意上犯了些错,差点把陆家也拖下水。为了平息风波,

也为了保全两家的颜面,柳家主动把她送去了瑞士,并且承诺,永不回国,永不提及旧事。

”我怔怔地听着。一个女孩的青春,她的人生,她的爱情,

就在这三言两语的“平息风波”与“保全颜面”中,被轻飘飘地抹去了。“我告诉你这些,

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陆景川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投下一片阴影。

“陆家能让一个柳怡然无声无息地消失,就能让第二个。”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不容辩驳的警告。“云深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他、稳固他地位的妻子。

而不是一个……会让他情绪失控、偏离轨道的变数。”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了我的软肋。他是在告诉我,我的存在,非但不是救赎,

反而会成为毁掉陆云深“大好前程”的祸因。要么,我为了那点可笑的感情,

拖着他一起沉沦。要么,我识趣地退出,成全他的“锦绣人生”。我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愤怒、悲哀、不甘,还有一丝无力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原来从头到尾,

我只是从一个替代品,变成了另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麻烦。“我不同意。

”一个清澈却坚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陆云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他就站在那里,

显然听到了我们最后的对话。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亮。这是他第一次,

用如此强硬的态度,去正面对抗陆景川。“我的事,不需要你们安排。”他一步步走下楼,

走到我身边,在陆景川冰冷的注视下,拉住了我的手。“我也不需要什么林**。

”陆景川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看着自己一手掌控、小心翼翼保护至今的弟弟,

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底,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兄弟俩在客厅里对峙着,

空气紧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我被陆云深护在身后,

看着他并不算宽阔、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忽然觉得,我不能再这样被动地,任人摆布。

我不能让他为了我,去和他整个家族为敌。我需要找到一个破局的办法。接下来的几天,

我借着整理旧物间的名义,开始翻看那些积了灰的旧报纸和杂志。陆景川没有阻止,

他似乎在用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冷眼看着我的垂死挣扎。我要知道,

当年柳家那件“不光彩的事”,到底是什么。就在我对着一堆泛黄的故纸堆一筹莫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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