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陈鸢《穿唐:我教李白写现代诗爆红》小说完整版

发表时间:2025-12-12 11: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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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头好痛。

这是陈鸢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宿醉的感觉像是有人拿着凿子在凿他的天灵盖。

不对,这感觉比宿醉还难受。

他挣扎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酒气。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店小二,正拿着抹布擦拭他身旁的桌子,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陈鸢懵了。

拍戏?

不对啊,自己一个历史系研究生,穷得叮当响,哪有钱玩什么沉浸式剧本杀。

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套宽大的白色长袍,料子还不错,滑溜溜的。

“客官,您醒啦?您的朋友已经给您结过账了,您要是没别的事,小的就……”

朋友?

陈鸢顺着店小二的目光看去。

不远处的一张酒桌旁,一个同样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正仰头往嘴里灌酒。

那人身形高大,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着,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侧脸的线条俊朗又带着几分不羁。

他喝酒的姿势极为豪迈,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他却毫不在意。

咕咚。

陈鸢咽了口唾沫。

这侧脸,这气质……怎么那么眼熟?

仿佛是某个刻在DNA里的形象活了过来。

正在这时,邻桌几个酸腐文人打扮的家伙,高声谈笑起来。

“听说了吗?贺监刚从陛下那得了一首新诗,赞他为‘谪仙人’呢!”

“谁啊?谁有这么大面子?”

“还能有谁,李白李太白啊!”

“哦……是他啊,诗才确实卓绝,就是……为人太过狂放,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李白?

谪仙人?

贺监?贺知章?

陈鸢的脑子“嗡”地一声,像是有无数个炸雷同时响起。

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那个还在灌酒的男人。

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放下了酒葫芦,转过头来,一双眸子在醉意朦胧中,却亮得惊人。

“看我作甚?”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一丝被酒精浸泡过的慵懒。

真的是他!

诗仙,李白!

陈鸢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我……我穿越了?还穿到了唐朝?见到了活的李白?

这比中彩票还离谱!

那几个酸腐文人还在那阴阳怪气。

“什么谪仙人,不过是会写几句诗罢了。有本事,让他现在就做一首咏月怀才的诗,若是比得过我的《望月登楼》,我便认他这个‘仙’!”

说话的是个尖嘴猴腮的读书人,一脸的傲气。

周围的人顿时起哄起来。

“张秀才,你那首诗可是得了兰陵县诗会头名的,李白虽有名,可他现在醉成这样,怕是不行哦。”

“就是就是,让他作诗,岂不是为难人?”

李白闻言,只是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似乎连跟他们争辩的兴趣都没有。

他拿起酒葫芦,又要喝酒。

张秀才见他不应战,更加得意了。

“怎么?不敢了?所谓的诗仙,原来只是个酒鬼!”

“哈哈哈!”

周围一阵哄笑。

陈鸢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这帮傻缺是谁啊?敢这么说我偶像?

他看着醉醺醺的李白,再看看那帮小人得志的嘴脸,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他知道李白不是作不出来,而是不屑。

但陈鸢忍不了。

绝对忍不了!

就在张秀才还要开口嘲讽的瞬间,陈鸢站了起来。

他指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句他曾经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反复咀嚼的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声音不大,但在这嘈杂的酒楼里,却像是一道惊雷。

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他。

那个尖嘴猴腮的张秀才,张着嘴,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陈鸢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李白身上。

他看到李白的身体猛地一震,那双醉眼瞬间变得清明无比。

陈鸢一字一顿,缓缓念出了后半句。

“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整个酒楼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那几个酸腐文人脸上的嘲讽笑容,僵硬得如同戴上了一副面具。

店小二举着抹布,呆立在原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鸢身上,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这是什么诗?

没有平仄,不讲对仗,甚至连韵脚都闻所未闻。

但这两句诗,却像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黑夜,黑色的眼睛。

寻找,光明。

简单直白的词语,组合在一起,却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尤其是那帮自诩怀才不遇的读书人,更是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们在这盛世长安的繁华黑夜里,不也正用自己这双读了半辈子书的眼睛,苦苦寻找着那一点功名利禄的光明吗?

这诗,写的就是他们自己啊!

尖嘴猴腮的张秀才,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那首《望月登楼》,辞藻华丽,对仗工整,此刻跟这两句诗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庸脂俗粉遇到了绝代佳人,被碾压得体无完肤。

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然而,陈鸢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

他只是盯着李白。

此刻的李白,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醉意。

他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死死地锁着陈鸢,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

作为这个时代最顶级的诗人,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这两句诗里蕴含的恐怖力量。

这不是技巧的胜利。

这是一种思想的碾压!

它挣脱了所有格律的束缚,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插人心最柔软、最隐秘的角落。

“你……”

李白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端起酒杯的手,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方才念的,是什么?”

陈鸢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装过头了。

自己一个现代人,在李白面前念顾城的诗,这不等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在鲁班门前弄斧头吗?

这要怎么解释?

说是自己做的?打死他也不信啊!

看着李白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陈鸢的脑子飞速运转。

“我……我也不知道。”

他只能装傻。

“我刚才喝多了,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神仙,就念了这么两句,我醒来就……就跟着念出来了。”

这个解释,烂得不能再烂了。

陈鸢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可出乎意料的是,李白竟然信了。

或者说,他愿意相信。

因为除了“神仙托梦”,他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解释。

凡人,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句子?

“神仙托梦……”李白喃喃自语,眼神中的惊骇慢慢变成了狂热,“好一个神仙托梦!”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陈鸢的手腕。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像是铁钳一样。

“走!跟我走!”

“去哪?”陈鸢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找个地方,你把那个梦,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

李白不由分说,拉着陈鸢就往外走,顺手在桌上扔下几枚沉甸甸的银钱。

“店家,酒钱!”

两人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酒楼,只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

许久,才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那……那到底是什么诗?”

“不知道啊,闻所未闻,但……但真是好啊!”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天哪,此句只应天上有!”

张秀才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只觉得脸上**辣的,仿佛被人抽了无数个耳光。

他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脸,灰溜溜地跑了。

……

夜风清冷。

陈鸢被李白一路拉着,在长安城的街道上狂奔。

李白的酒似乎已经全醒了,步子又快又稳,陈鸢一个现代死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白兄,慢……慢点,我跑不动了。”

李白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里依旧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陈鸢,鸢飞戾天的鸢。”

“陈鸢……”李白点点头,“好名字。我叫李白,字太白。”

陈鸢心道,我当然知道你叫李白。

“陈兄弟,你刚才所说的神仙托梦,可否再详细说说?那神仙还说了什么?”李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甚至是一丝恳求。

陈鸢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到极点的想法。

自己既然回到了唐朝,见到了李白。

而李白,似乎对这种“现代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我是不是可以……

教李白写现代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再也抑制不住。

让诗仙李白,念着“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或者“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那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整个大唐的文坛,会不会被直接炸翻天?

想到这里,陈鸢的心脏就砰砰狂跳起来。

他看着李白期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决定把这个逼,继续装下去。

“太白兄,不瞒你说,那个梦……很长,很怪。”

“梦里的诗,也都不太一样。”

“哦?”李白的眼睛更亮了,“怎么个不一样法?”

陈鸢故作深沉地回忆着。

“有的,像刚才那样,短小精悍,直抒胸臆。”

“有的,却很长,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还有的,甚至……甚至连句子都不完整,像是小孩子说话一样。”

李白听得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些描述,完全超出了他对“诗”的认知。

但他非但没有觉得荒谬,反而更加好奇了。

那两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已经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门后的风景,究竟有多么奇妙。

“陈兄弟,”李白郑重地对着陈鸢一拱手,“可否……再念一首,让李某开开眼界?”

陈鸢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沉吟片刻,想找一首既有现代感,又能让唐朝人理解的诗。

有了。

他想起了海子的那首诗。

他学着古人的样子,踱了两步,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用一种悠扬而又带着一丝忧伤的语调,缓缓念道: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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