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十年追求,换来一句“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当冰冷的江水将我吞没,
周屿以为自己笑话般的人生就此终结。没想到,他竟重生回到与冰山总裁秦筝初遇那天。
这一次,面对递来的那份他曾梦寐以求的助理合同,他转身就走,不再当那只卑微的走狗。
他要用未来十年的先知,为自己活一次。可他没想到,当他彻底放手,
那个曾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却开始疯狂寻找他的身影。1冰冷的江水灌入我的口鼻,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耳边回响的还是秦筝那句话。“周屿,你让我觉得恶心。滚,
别再让我看见你。”十年。我像条狗一样跟了她十年。从她还是个不被家族看好的私生女,
到她坐上秦氏集团总裁的位置。我为她挡过酒,挨过刀,处理过所有她不屑于沾手的脏活。
我以为,我这块石头,也该被她捂热了。直到她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
将我像垃圾一样丢开。那个男人不过是说了几句关于我的坏话,她就信了。我才明白,
狗就是狗,永远变不成人。心灰意冷之下,我驱车冲入了江中。解脱了。“下一位,周屿。
”冰冷的机械女声将我从混沌中唤醒。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灯光让我有些恍惚。
周围是熟悉的会议室,对面坐着几个面试官,而主位上那个面若冰霜、眼神疏离的女人,
不是秦筝又是谁?这不是秦氏集团十年前招聘总裁特助的现场吗?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干净,没有伤疤。我又摸了摸左边肋下,那里平滑一片,没有那道为她挡刀留下的狰狞疤痕。
我……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我们一切开始的那一天。上一世,就是在这里,
我凭借着对她喜好的精准把握,在众多精英中脱颖而出,成功拿到了总裁特助的职位,
也开启了我那可悲可笑的十年。“周屿先生?”面试官见我发呆,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秦筝也抬起了眼,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我忽然觉得想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我放弃了考研,
放弃了回老家陪伴父母,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和人生。现在,老天给了我一个重来的机会。
我站起身,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整理了一下身上廉价的西装。然后,
我对着主位上的秦筝,扯出了一个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解脱的笑容。“抱歉,我走错地方了。
”说完,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推开会议室厚重的门,大步走了出去。身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想象到秦筝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她大概在想,这是哪里来的疯子,敢这么戏耍秦氏集团?她永远不会知道,刚才那个瞬间,
一个为她而活了十年的灵魂,彻底死去了。走出秦氏大厦,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高级香水的冷冽,只有自由的味道。
真好。重活一世,我脑子里最宝贵的财富,就是未来十年的记忆。我没急着去捞第一桶金,
而是先回了趟我租住的那个狭窄的地下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桌上还放着我为了准备这次面试熬了好几个通宵做的资料,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关于秦筝的个人喜好分析。我面无表情地把那叠纸一张张撕碎,
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又带着惊喜的声音:“小屿?你面试怎么样了?那么大的公司,
能进去吗?”上一世,我总跟他们报喜不报忧。我说我在大公司上班,当总裁助理,
风光无限。却从没告诉他们,我住地下室,吃泡面,
工资大半都拿去给秦筝买她喜欢但从不收的礼物。直到我死,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活得那么不像个人。鼻头一酸,我强忍着哽咽,
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妈,我不打算在申城待了,我过两天就回家。”“啊?为啥啊?
是不是没面上啊?没事的儿子,咱家……”“不是,我想你们了。”我打断了她,
“我想回家陪陪你们。钱什么时候都能赚,但陪你们的时间不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了母亲压抑的哭声和父亲在一旁“回来好,回来好”的念叨。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安抚好家人,接下来,就是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了。
我打开那台破旧的二手笔记本电脑,登录了一个现在还名不见经传,
但在三年后会搅动全球风云的虚拟货币交易网站。我记得很清楚,
有一种代号为“苍狗”的币,现在价格不到一毛钱,但在两个月后,
会因为其创始人的一次技术性突破,暴涨到上千块。我清点了自己所有的资产,
银行卡里只有不到五千块,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全部家当。没有丝毫犹豫,
我把所有钱都投了进去。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感觉一身轻松。接下来,
只需要静静等待。第二天,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退了房,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就在我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随手接起。
“周屿。”一个清冷、不带任何感情,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秦筝。
我愣了一下,她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哦,想起来了,我的简历上有。“哪位?
”我故作不解地问。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意外。“秦筝。
”她言简意赅。“哦,秦总啊,”我语气平淡,“有事吗?我记得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走错地方了,对你们公司的职位没兴趣。”“为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探究,“你的简历我看过,你的能力很符合我的要求。
昨天在场的,你是最优秀的。”最优秀?上一世,直到我死,也没从她嘴里听到过一句肯定。
现在这算什么?施舍吗?“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干了。”我懒得跟她废话,
“秦总日理万机,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个面试者,亲自打电话过来吧?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
我正在火车上,信号不好。”“等一下。”她开口阻止,“你在火车上?你要去哪?
”“回家。”“家?”她似乎对这个字有些陌生,“你放弃了申城的机会,就为了回家?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不解和一丝……轻蔑。是啊,在她这种人的世界里,
亲情、家庭,可能都是可以被利用和抛弃的东西。我笑了笑:“对,回家。秦总,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这样吧。”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她的号码拉黑。
窗外的阳光正好,我眯起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秦筝大概这辈子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有人拒绝她给的机会。她以为她掌控着一切,却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有人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而这一次,我不再是她世界里的那个配角。回到家,
我陪了父母半个多月。每天就是买菜做饭,陪我爸下下棋,听我妈唠叨邻里八卦。
那种安稳踏实的感觉,是我上一世十年里从未体会过的。我爸妈看我状态不错,
也不再追问我申城的事,只是偶尔会念叨我的终身大事。这天,我妈的一个远房亲戚过生日,
拉着我一起去。就是在这次生日宴上,我见到了夏栀。她是我妈一个牌友的女儿,
在镇上开了家小小的烘焙店。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正低头认真地切着蛋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温暖。“小屿,来,认识一下,这是夏栀。”我妈热情地把我推了过去。
夏栀抬起头,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
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就是阿姨常提起的那个很厉害的儿子呀!你好,我叫夏栀。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带着甜味的清泉。“你好,我叫周屿。”我有些拘谨地伸出手。
她的手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奶油香气。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从镇上的趣事,
聊到她烘焙店的经营。她是个很爱笑的女孩,说起自己的小店时,眼睛里闪着光。
“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全镇最好吃的蛋糕店!”她握着拳头,一脸憧憬。看着她,
我没来由地想起了秦筝。秦筝也有梦想,她的梦想是站在权力的顶端,
让所有瞧不起她的人都匍匐在她脚下。她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一个像是冬日里的暖阳,
一个像是高山上的冰雪。以前的我,总是不顾一切地想去融化那座冰山,
结果把自己冻得遍体鳞伤。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守着一轮暖阳,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
宴会结束,我主动提出送夏栀回家。她的烘焙店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要不要尝尝我新做的泡芙?”她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递给我。
我咬了一口,外皮酥脆,里面的奶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我由衷地赞叹。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以后常来呀,我请你吃。”“好。”从那天起,
我每天都会去她的店里坐一会儿。有时候帮她看看店,有时候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忙碌。
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升温。我喜欢看她沾了面粉的鼻尖,
喜欢听她讲今天又研发了什么新口味,喜欢她身上那股永远都暖烘烘的香甜气息。我知道,
我好像……陷进去了。而就在我享受着这份平静和甜蜜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打破了这一切。那天,我正在店里帮夏栀算账,门口的风铃响了。
我习惯性地抬头说了句:“欢迎光临。”当我看清来人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秦筝。
她穿着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脸上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她站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小店里,
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上一世,
她为了对付一个商业对手,曾动用**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朝天。
查到我这个小镇,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夏栀也愣住了,看着秦筝强大的气场,
有些不知所措:“请、请问您需要点什么?”秦筝的目光没有在夏栀身上停留一秒,
她直直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探究,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周屿,
”她开口,声音打破了店里的宁静,“我们谈谈。”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
终究还是来了。我放下手里的账本,对夏栀笑了笑,示意她安心:“没事,
一个……以前认识的人。你先进去忙吧。”夏栀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秦筝,
最终还是听话地点点头,走进了后厨。店里只剩下我和秦筝。“秦总真是好手段,
居然能找到这里来。”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她没理会我的嘲讽,
目光扫视着这个小小的店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就为了这种地方,
放弃了秦氏的职位?”她的语气里,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再次流露出来。“这种地方?
”我重复了一遍,觉得有些好笑,“秦总,这里很干净,空气里都是甜的,人也很好。
比你那栋冷冰冰的大楼好多了。”秦筝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大概从未被人这样顶撞过。
“周屿,别跟我耍这些小孩子脾气。”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我,“我知道你是在欲擒故纵。
你的那些小把戏,我看腻了。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才肯回来上班?”我看着她,
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欲擒故纵?原来在她眼里,我所有的反常,
都只是一种新的、企图引起她注意的手段。也是,上一世的我,为了能让她多看我一眼,
什么事没做过?“秦总,”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想你搞错了。第一,
我不是在耍脾气,我是真的不想再看见你。第二,我不缺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秦筝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但她失败了。我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爱,
没有恨,什么都没有。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能刺痛她。“周屿,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从乡下出来的穷小子,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是吗?”我轻笑一声,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
是一条短信。来自那个虚拟货币交易平台的短信。【尊敬的用户,
您持有的‘苍狗’币当前价格已突破1000元,
您的账户总资产已达到……】后面那一长串的零,我甚至都懒得去数。我知道,我的时代,
来了。我收起手机,抬头看向秦筝,脸上带着一丝从容的笑意:“秦总,谢谢你特意跑一趟。
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忙,恕不奉陪。”说完,我绕过她,径直走向后厨。“周屿!
”她在我身后喊道,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急切。我没有回头。当我推开后厨的门,
看到夏栀正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时,我心里所有的阴霾都散去了。
我对着她笑了笑:“没事了。走,今天提前关门,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