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妈妈,两个爸爸。但是只有猫妈妈最爱我。跟拐子父母生活在农村时,
我住在猪圈旁搭着的一个小棚里,偶尔饿极了还从猪圈里捞点菜叶子吃吃。
被亲生父母接回城市时,我以为要过好日子了,没想到还是住在阴暗的杂物间里饿肚子。
每次我撑不住的时候,猫妈妈就出现了。她像死神一样把那些坏人都带走了,
还像阿拉丁一样可以满足我所有愿望。01“妈!死丫头又偷懒了!
”大宝尖利的嗓音突然在耳边炸开。我呆呆地坐在草垛上,指指自己:“啊?我?
”我觉得这个死丫头应该不是我,因为我刚刚才洗了两桶衣服,扫完满是鸡屎的鸡圈,
喂完猪,煮好饭菜。全部做完后,我才来草垛坐着发发呆。王招娣,我的妈妈,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啪地就给我来了一巴掌。“贱丫头!”她揪住我的耳朵,
“懒劲又犯了?天天好吃懒做的。”“我没有。”我努力挣脱。但她手跟钉在我耳朵上一样,
越挣扎越疼。“衣服我都洗完了,猪也喂好了,菜也炒好了,饭也煮了。
”“你弟弟还能冤枉你吗?”爸爸张根生抽着一根烟从里屋踱出来,
“肯定是偷懒被你弟弟看见了。”大宝得意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跟我炫耀,
爸妈会无条件相信他。我也累了,懒得挣扎了。就像我们的名字一样,他叫大宝,我叫小草。
在这个家里,他就是个宝而我是根草。见我不说话,王招娣松开我的耳朵,
然后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跌倒在地,手臂擦破了一块皮。“赔钱货!
天天吃白饭还不干活,真好意思。”她的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快去把柴劈了。”“大宝,
走,我们去吃饭。”大宝跟在王招娣身后,用口型跟我说,“贱丫头,又要饿肚子了吧。
”“多吃点,我的儿,”我听见王招娣不停劝大宝吃饭,“正在长身体呢。
”我做好的红烧肉的香味从屋里飘出来。咕咕…我的肚子发出了**声。
毕竟从早上到现在我就吃了一个馒头。从小到大这些活都是**的,现在我有一把子力气。
不然饿成这样,我也劈不完这些柴。到时候又要被打一顿。好不容易劈完柴,
进屋里发现只剩下些菜汤了,红烧肉更是连汁都不剩…“别又犯懒,等下把碗都给我洗完。
”王招娣又对我吼了一声。去锅里把剩下的饭舀出来,拌了菜汁,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这死丫头现在也十五岁了,前头大山家的媳妇今天跟我说要不要把这丫头嫁给她家小贵。
”靠近父母房门的瞬间,我听到王招娣的声音从他们房间传出。“说了给多少钱吗?
这丫头嫁出去了我们要多做不少活,钱少了可不嫁。”张根生恶狠狠地说。“放心,
大山他们两口子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就小贵一个儿子,说只要我们把那丫头配给他们小贵,
就给我们五万!”王招娣很兴奋。“什么?五万!这是不少,他们两口子还挺舍得。
”张根生嘿嘿地笑。我知道小贵,十几岁还会流口水尿床的傻子。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妈生他的时候,他奶奶,他爸都坚持要顺产,也不去医院,就在家里生。
他又太大了生不出来,这时候要是去医院剖腹产还能生个健康的孩子。结果他们坚持自己生,
小贵窒息时间太长差一点就憋死了,最后没死,脑子也出问题了。不仅口歪眼斜,
智商也永远是三岁小孩的智商。小贵他妈生他伤了身体,也生不了第二个。
小贵就成了他们家唯一的根。02我虽然可怜小贵,但我可不想跟个傻子过一辈子。深夜,
我蜷在棚子里的干草堆上,干了一天活,浑身酸痛。月色洒在地上,一片惨白。
我想着要怎么逃脱这个困境。得快点了,平时我都只搞点小动作。比如烧肉烧得焦一点,
因为听说焦的食物吃多容易致癌。除了最便宜的蔬菜,因为他们只会留最便宜的蔬菜给我吃,
其他菜我都不洗就炒个半熟。开始他们还问我为什么。“蔬菜烧太熟,维生素会流失,
这种半熟的营养最好了。”我就这样胡说八道,他们也相信了。
每天就指望着烧焦的肉和半熟的蔬菜把他们吃出问题。现在不行了,
他们马上就要把我嫁给傻子了,我得加快速度了。“大宝,
我前段时间看到那河里的鱼可肥了,红烧应该好吃。”“但是,我马上要去山上割猪草了,
今天就没时间捞出来做给你吃了,过几天我再给你做。”大宝是个无敌大馋猪。我把饵抛下,
他就一定会缠着要吃。果然“我不管,你先不要割猪草,你先帮我把鱼捞上来。
”“我今天是真没时间,鱼捞上来天就晚了,割不了猪草了。”“我不管,我不管,
我就要吃鱼。”大宝的声音像哨子一样尖锐,且越吼越大声。“你这个死丫头,
又在欺负大宝。”王招娣冲出来,二话没说给我来了一个大嘴巴子。
我像个陀螺一样转了一圈摔倒在地,脸上**辣地疼,我怯懦道:“大宝想吃鱼,
但我现在没时间给他捞。”王招娣听了这话,“你怎么没有时间,猪草晚上再去割好了,
现在先去给大宝抓鱼去。”大宝也跟着说,“对,死丫头,快给我抓鱼去。”我在等。
“等一下,小草你还是上山去割猪草去,招娣你去给我们大宝抓鱼。”张根生出来拍板了。
“不是,这让这死丫头这么清闲?根生你怎么想的?
”“大山他们家不是想要小草嫁给小贵吗?”张根生把王招娣拉到一旁小声地说。
“现在河里说不定有半大小子在玩水,到时候看见了小草身体,被大山他们知道了,
再跟我讨价还价,不给五万块钱了怎么办。”王招娣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
五万块钱要是打折变成两万块就亏了,还是她去捞吧。看着她的背影。我知道,
她再也回不来了。到了晚上,我割完猪草,烧好饭菜。王招娣还没回来,
大宝还在那里吵着要吃鱼。“这**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张根生骂骂咧咧。是的,
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天都黑了,去摸鱼的王招娣还没回来。我犹豫着说,
“我去割猪草的时候好像看见妈她去李瘸子家了。”03张根生一听脸色就变了。
李瘸子是王招娣的初恋,后来李瘸子去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踩到陷阱成了瘸子。
王招娣才被她父母嫁给张根生。张根生知道这事后,一看到王招娣和李瘸子在一块,
就怀疑她们俩给他戴绿帽子。“当时,我还喊了妈一声,不过妈没听见就继续往那走了。
”“我还以为妈早就回来了呢。”我又补充道。张根生猛吸了口烟。“不管了,我们先吃饭,
看她什么时候回来。”大宝看不懂眼色,还在一边吵着要吃鱼。“妈怎么还没把鱼抓回来,
我要吃鱼。”大宝还未发育的嗓音在大叫时,尖锐地要刺破人的脑瓜子。张根生本就心烦,
大宝还在一旁大吼大叫。他也顾不得这是他老张家的宝了,一巴掌就拍到大宝的头上。
“别叫了,再哭老子打死你。”被张根生恶狠狠的神情吓住。大吵大闹的大宝也停了下来,
就憋不住打几个哭嗝。我和大宝都不敢做声。在沉默的中,我们吃完了这餐晚饭。吃完后,
都已经九点了,王招娣还没回来。张根生终于忍不住了。带着我和大宝就往李瘸子家走。
“我看这**真是忘记自己是谁了。”李瘸子家灯还亮着。门是掩着的。“王招娣,
你给老子滚出来。”张根生一脚踢开门。我看到门内被这突然一出吓傻的李瘸子。“张根生,
你无法无天了,发疯别跑老子家里。”“别装傻,你把招娣那个**藏到哪里了。”“招娣?
招娣是你老婆,你跑来问我?”李瘸子愤怒道。“哼,你还知道她是我老婆,
给老子戴帽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你们这对奸夫**!”“满嘴喷粪,
我…我什么时候跟招娣偷情了。”李瘸子虽然极力否认,但脸上的心虚还是暴露了。
张根生也看出来了,更是怒不可遏。抄起板凳就往李瘸子家的电视砸去。
李瘸子这下是真生气了,毕竟他几乎家徒四壁,电视是为数不多的电器了。“你这个死瘸子!
你这个死瘸子!!”张根生一边砸,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我作势上前去拉,
我知道张根生愤怒时是拉不开的。于是,在他大力推我的时候,我就顺势跌倒在地。
只嘴里还在喊,“爸,别砸了,别砸了。”李瘸子反应过来后,跟张根生撕打在了一起。
但李瘸子力气肯定没张根生大,被摁在地上打。“我打死你。”他大巴掌往李瘸子脸上,
身上甩。李瘸子被打懵了。在肾上腺素和求生欲的**下,他拿起被张根生丢在一旁的板凳,
猛地往张根生头上砸了两下。张根生瞬间身体就软了下来,倒在了李瘸子身上。
李瘸子吓得魂飞魄散,把张根生给推到一边。我见状,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尖利的嗓音划破寂静的天空。现在才九点,睡的人也不多。在听到我的叫声后,
很快就有人闻声过来看热闹。“李瘸子跟我妈偷情,我爸过来捉奸,他就把我爸打死了。
”我在一旁哭诉。这种桃色八卦是大家最爱听的。果然,我看这些人脸上没有对死人的恐惧,
只有对八卦的热切。也没人想起现在在一旁的张根生是不是真的死了。
现在不管他是真死还是假死。反正,过一会儿他就真死了。在吵吵闹闹中,过了两个小时,
才有一个年轻点的想起要报警。警察来后,叫来救护车,张根生的身体都凉了。
李瘸子也被抓走了。04第二天,我正美美地给自己炒饭吃呢。
平时他们在的时候我都只能吃点稀的。现在终于能吃好点了。我常年干活,力气大的很,
打不过两个成年人,但打个大宝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大宝要是跟我闹,
我就不用像之前那样忍耐了,嘿嘿。“我要爸爸妈妈,我还要吃鱼。
”大宝早上一起来就在哭闹。还没忘记那个鱼呢,可惜现在可没人理他了。
我安静地吃着我的早餐,放任他在地上打滚。大宝是个健康的男孩子,
我准备问问有没有哪个亲朋好友愿意收养大宝。要是有,从此,
我就可以和猫妈妈两个人在这里生活了,想想就开心。我正沉浸在美美的幻想里,突然,
村长带着两个人走进院子。阳光从村长背后照射下来,逆光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优雅精致的女人,戴着光泽感很好的珍珠耳环,涂着大红色唇膏。
另一个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站的笔直。我觉得这真是很装的两个人呐,
到农村还穿的跟要走红毯一样,是在闹哪样。“小草,”村长说,
“这两位...是何先生和何太太。”女人高跟鞋踩在院子里,
我看到她刚好踩到了一坨干的鸡屎上。我怕她尖叫,也就贴心地没有提醒她了。我歪歪头,
不明白村长跟我介绍这两个人干嘛。何先生何太太跟我小草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你亲生父母。”村长接着又说。我没觉得惊喜,
因为我早就知道张根生和王招娣不是我亲生父母。我对亲生父母也没什么期待,
连自己女儿都看不好的父母能指望他们能有多爱这个女儿呢。现在我只觉得很烦躁,
猫妈妈才刚带走张根生和王招娣。怎么又来个何先生和何太太。“你...你就是小草?
”何太太语带哭腔。我默默点了下头。女人激动地抓住我的手。“你是我的女儿啊,
妈妈终于找到你了。”我被虐待了十五年没找到。我的猫妈妈刚把之前那对父母带走,
她们就找到了。真是无了个大语。我其实不想回去的。但谁都没问我,
硬拉着我就往豪车上带。不知道的以为是拐卖呢。05到了何家。入眼就是一幅大的全家福。
穿着精致的何父何母边上还站着年轻的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应该就是我的亲哥哥。
那个女子则是我丢失后他们新收养的女儿。“曦儿和瑞儿快来看看你们的妹妹。
”我现在的妈妈进门就喊着他另外两个儿女出来。接着一个漂亮的女生眼睛红红地就出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一直在安慰的年轻男子。“别担心,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那个乡巴佬哪能跟你比。”何瑞在旁边焦急地安慰着何曦。“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妹妹呢,
妹妹听到心里会不高兴的。”“我管她高不高兴。”何瑞无所谓道。
何先生何太太当没听见这兄妹俩的对话。“你就是那个乡巴佬,果然又土又老。”“呕,
什么味道,是不是几天没洗澡了,把空气都熏臭了。”何瑞捂着鼻子嫌弃道。
我觉得应该不会啊,昨天晚上我好好洗了个澡,因为终于不用睡到草棚里了,
我搬到了王招娣他们房间。“瑞儿,别胡说,哪有味道,小草也是**妹。”“哈哈哈哈哈,
小草,果然人如其名。”何瑞又嘲笑起来了。“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洗手吃饭。”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