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提哦的小说《将门嫡女之穿越时空爱上你》主角是林小月萧景珩陆如海
子时三刻，陆如海换上福安准备的太监服饰，跟着一名哑巴小太监从西华门密道潜入皇宫。曲折的地道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的血腥味。
"这地道..."陆如海小声问。小太监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又指了指上方。
陆如海会意——这密道恐怕是历代宫廷政变的通道，不知埋葬了多少冤魂。密道尽头是一间狭小的密室，小太监示意陆如海等候，自己先行离开。
约莫一刻钟后，密室暗门无声滑开，身着明黄便服的皇帝独自走入。陆如海立刻跪伏于地：
"微臣陆如海，叩见陛下。"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一丝急切，"朕时间不多。"
抬头看去，陆如海不禁心惊。年仅三十五岁的皇上两鬓已见斑白，眼窝深陷，唯有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陛下，舟山一役大获全胜，这是缴获的杜洪通倭铁证。"陆如海奉上文件，简明扼要地汇报了战况。
皇帝快速浏览文件，冷笑一声："好个杜洪，吃里扒外的东西！"随即又叹气道，"可惜这些动不了严嵩分毫。"
"微臣还带来一物。"陆如海取出李铁头用生命保护的染血图纸，"这是老工匠临终所托，上面除了'火龙出水'的改良设计，还有...请陛下细看背面。"
皇帝翻过图纸，只见血迹斑斑的背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小字——是李铁头记录的倭寇俘虏口供，直指严世蕃与倭寇首领的秘密会面时间地点！
"好！好！"皇帝连说两个好字，手指微微发抖，"有此物证，加上那倭寇俘虏，或可..."
突然，密室外传来三声猫叫。皇帝脸色一变："严嵩的人来查寝了。陆卿记住，明日堂上无论发生什么，朕自有安排。"
陆如海还想说什么，皇帝已匆匆离去。小太监闪身进来，示意赶快离开。
回到密室，陆如海将面圣经过告知徐光启。徐光启沉思良久："陛下这是要引蛇出洞啊...明日堂审，必有一场恶战。"
次日午时，刑部大堂。三法司长官高坐堂上，杜洪一身崭新官服坐在被告席，神情自若。堂外围满了官员，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带人犯陆如海！"镣铐声响，陆如海被两名锦衣卫押上大堂。他虽身着囚服，却昂首挺胸，目光如炬。
"陆如海，"刑部尚书厉声喝道，"你勾结倭寇，伪造证据陷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陆如海冷笑："下官倒不知，舟山歼灭倭寇六十船，生擒贼首山本武藏，也算勾结倭寇？"堂下一片哗然。
杜洪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倭寇首领被擒。
"肃静！"大理寺卿拍响惊堂木，"既如此，你可有证据证明杜大人通倭？"
陆如海不慌不忙，将缴获的文件一一呈上："此乃杜大人与倭寇往来密信原件，上有其私印；此为倭寇船上搜出的兵部火器图纸，批注是杜大人笔迹；最重要的是..."他故意停顿，环视堂上众人："昨日倭寇首领山本武藏在诏狱画押供认，过去三年共收到杜大人送去的火器图纸十七份，换取白银二十万两！"
杜洪猛地站起："胡说！那山本武藏根本不懂汉话，如何招供？"
堂上瞬间死寂。陆如海嘴角微扬："怪哉，杜大人怎知山本武藏不懂汉话？据下官所知，此人从未在公开场合说过话。"
杜洪这才意识到失言，脸色刷白。堂上三法司官员交换着眼色，刑部尚书正要发言，堂外突然传来尖细的通传："严阁老到——"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满头银发的严嵩缓步而入。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年近七十却精神矍铄，一双三角眼透着摄人的精光。
"老臣参见诸位大人。"严嵩微微拱手，竟不行全礼，"此案关系朝廷体面，老臣特来旁听。"
三法司长官慌忙起身还礼。陆如海冷眼旁观，心知真正的对手来了。
刑部尚书擦了擦汗，继续审问："即便杜大人与倭寇有联系，也可能是奉了密旨行事..."
"密旨？"陆如海提高声音，"下官这里还有一份佛郎机人的证词，证明杜大人承诺开放宁波、台州两港，换取佛郎机人支持倭寇攻打大周！这也是密旨？"
严嵩突然开口："陆大人年轻有为，立此大功，理当重赏。只是..."他话锋一转，"这些所谓证据，如何证明不是伪造？那倭寇首领又岂知不是被人胁迫作伪证？
""阁老明鉴！"杜洪如见救星，"下官冤枉啊！"严嵩捋须微笑："老臣以为，此案另有隐情。据兵部记录，陆大人之父陆明远十年前因私贩火器被处决，如今陆大人借职务之便构陷朝廷命官，莫不是要为父报仇？"
陆如海勃然大怒："家父是为查办通倭案被灭口！当日军机营爆炸现场发现的银针，与刺客所用一模一样！"
"哦？"严嵩故作惊讶，"那银针何在？"
陆如海语塞。当年证据早已不知所踪。严嵩乘胜追击："既无实据，便是诬告。依大周律，诬告反坐，当处极刑。
"堂上形势急转直下。三法司官员在严嵩威压下，已露出怯意。
陆如海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就在此时，堂外又传来通传：
"皇上驾到——"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皇帝身着龙袍，在锦衣卫簇拥下大步走入。严嵩脸色微变，急忙率众跪迎。
"众卿平身。"皇帝径自走上主座，"朕听闻此案关系社稷安危，特来亲审。
"严嵩上前一步："陛下日理万机，此等小事..."
"小事？"皇帝冷笑，"通倭卖国也算小事？严阁老好大的心胸！"
严嵩顿时语塞。皇帝不再理他，转向陆如海："陆卿，将证据再呈一遍。"
陆如海深吸一口气，将证据一一呈上，特别强调了染血图纸上的倭寇口供。
皇帝听罢，突然问道："那倭寇首领现在何处？"
"回陛下，押在诏狱。"
"带上来！"
片刻后，五花大绑的山本武藏被押上大堂。此人满脸横肉，左眼一道刀疤，凶相毕露。
皇帝用汉语问道："山本武藏，你可认识堂上这些人？"
山本武藏扫视一圈，目光在杜洪身上停留片刻，突然用流利汉语说道："认识！这狗官收了我二十万两银子！"
满堂哗然。杜洪面如死灰，严嵩也微微变色——他们显然没料到山本武藏竟精通汉语。
皇帝继续问："除了杜洪，朝中还有谁与你们勾结？"山本武藏狞笑道："自然是大官！比杜狗官还大的官！每月十五，都有严..."
"大胆倭寇！竟敢污蔑朝廷重臣！"严嵩突然暴喝，随即转向皇帝，"陛下，此等贼子之言岂可轻信？老臣请立即将其正法！"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严嵩一眼："严卿急什么？朕还没问完呢。"严嵩还要再言，皇帝已拍案而起："杜洪通倭卖国，罪证确凿，着即刻押赴市曹，凌迟处死！家产抄没，族人流放三千里！"
杜洪瘫软在地，被锦衣卫拖了出去。
皇帝又看向严嵩："严阁老，此事你怎么看？"
严嵩躬身道："陛下圣明。老臣失察，甘愿领罚。"
"罚就不必了。"皇帝淡淡道，"只是朕觉得，内阁事务繁重，严卿年事已高，不如让徐光启入阁分担？"
严嵩眼角抽搐，却不得不应："...陛**恤，老臣感激。"
退堂后，陆如海被带到偏殿面圣。皇帝看上去疲惫却满意："陆卿，今日一役，总算斩了严嵩一臂。不过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陛下，那山本武藏...""放心，朕已命福安将他秘密关押。"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口中的'严'字，早晚会让严嵩付出代价。"
陆如海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微臣不明白，陛下为何不趁今日..."
"时机未到。"皇帝摇头，"严嵩党羽遍布朝野，根深蒂固。今日若强行拿下他，必生大变。朕需要时间，也需要..."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如海，"你的'火龙出水'。"
"陛下的意思是？""严嵩与蒙古俺答汗也有勾结。"皇帝低声道，"朕得到密报，俺答汗集结十万铁骑，准备秋后南下。届时严嵩必会里应外合。"
陆如海心头一震："微臣明白了。'火龙出水'可部署在长城沿线，专克骑兵冲锋。"
"不止于此。"皇帝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朕要你在指定地点秘密建立十二处发射阵地，若事态有变..."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确——这是最后的保命手段。
离开皇宫时，夕阳如血。陆如海望着巍峨的宫墙，心中沉甸甸的。舟山之战的胜利只是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在这场风暴中，"火龙出水"将不仅是武器，更是决定大周命运的关键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