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被邻居们集体封锁,理由是“没买地下车位”。从前温文尔雅的邻居们,
一夜之间成了我的“仇敌”。我只笑笑,当晚就挂出了房源信息。第二天清晨,
50辆货车鸣笛开进小区,震耳欲聋。物业经理气急败坏地问:“你把房子租给谁了?!
”我指了指那浩浩荡荡的物流车队:“就他们……”01湿冷的空气灌进肺里,
带着初冬独有的萧索。我站在这栋我亲手设计的联排别墅门口,
看着眼前由垃圾桶、废旧沙发、甚至还有两辆电动车组成的“路障”,只觉得荒谬。
堵在我家门口的,是我那些“高素质”的邻居们。为首的,是业委会主任赵德海,
一个六十岁的退休干部,此刻正挺着他那标志性的肚腩,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江帆,
我们也是为了大家好。”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区地面道路是公共资源,不能让你一个人占用。”我差点气笑了。“赵主任,
我从业主通道开车回家,怎么就成了占用公共资源?”“你没买地下车位!
”一个尖利的女声从人群中传来,是住在隔壁的王太太,她抱着手臂,脸上满是鄙夷,
“我们都买了车位,车都停在地下,地面道路就应该保持通畅整洁。你天天开车进进出出,
像什么样子?”原来,这才是根源。这个高档小区为了推销那些单价六十万的天价车位,
开发商和业委会唱了一出双簧。而我,一个只想安静搞创作的建筑设计师,
成了他们眼中唯一的“钉子户”。我环视着这些曾经与我点头微笑的邻居,
他们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理所当然的刻薄。仿佛我没花六十万去买一个水泥格子,
就是一种原罪。“按照物权法,小区地面道路属于全体业主共有,我作为业主,
拥有合法通行的权利。”我的声音很平静,试图做最后的沟通。赵德海不耐烦地摆摆手,
官腔十足:“小江,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现在是全体业主的共同决议,少数服从多数,
懂不懂?你要么现在就去把车位买了,要么,就自己想办法把车停到小区外面去。”他说完,
转身对其他人喊道:“大家看好了,以后谁让她把车开进来,谁就是破坏我们小区的环境!
”人群发出一阵附和的叫好声。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是群体的狂热和对个体的冷漠欺压。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入冰窟。我不再争辩。和一群被煽动起来的乌合之众讲道理,
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将每一张幸灾乐祸的脸都刻进脑海。
然后,我转身,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小区大门。
身后传来赵德海得意的声音:“这就对了嘛,早点想通不就没事了。”我没有回头,
只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高叔吗?我是小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小帆?怎么有空给高叔打电话了?
是不是项目上遇到什么麻烦了?”“高叔,我想把南山别苑的房子租出去,租金便宜,
只要您能帮我一个忙。”我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高强,我父亲当年的下属,
如今的物流公司老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怒不可遏的笑声。“他妈的!
这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欺负我高某人的侄女!”“小帆你放心,
这事儿包在高叔身上!我明早就让车队过去!别说五十辆,一百辆都给你开过去!
”挂了电话,我站在小区门口,回头望向那片灯火通明的“高档”住宅区。夜色下,
一切都显得那么伪善和冰冷。我笑了笑,当晚就在朋友圈挂出了房源信息:【南山别苑,
独栋联排,院内可停多辆车,低价急租,仅限企业。】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
一阵地动山摇的轰鸣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鸣笛,将整个南山别苑从沉睡中惊醒。
五十辆崭新锃亮的重型货车,像一条钢铁巨龙,浩浩荡荡地从小区大门鱼贯而入。
为首的一辆,直接停在了我别墅的门口,一个响亮的倒车提示音,
精准地将昨天那堆路障碾得粉碎。无数扇窗户被推开,无数个睡眼惺忪的脑袋探了出来,
脸上全是惊愕和愤怒。物业经理连保安服的扣子都没扣好,就一路小跑冲了过来,
身后跟着同样气急败坏的赵德海。“谁!谁让你们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是高档小区吗!
”物业经理的嗓子都喊破了音。车门打开,一身黑色夹克的高强跳了下来,他身高一米九,
满臂的纹身在晨光下若隐若现,眼神凌厉得像鹰。“我进来的,怎么了?”他声音洪亮,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煞气。物业经理被他的气势噎了一下,转头看见了我,
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江帆!你搞什么鬼!你把房子租给谁了?!
”我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一杯热茶,仿佛眼前这场大戏与我无关。我放下茶杯,
指了指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物流车队。“就他们。”02物业经理的脸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赵德海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
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江帆!你这是在报复!
你这是在恶意破坏我们小区的和谐环境!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一群被吵醒的邻居也围了上来,个个义愤填膺。“就是!我们小区是住人的,
不是给你开停车场的!”“快让他们滚出去!太不像话了!”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
只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到赵德海面前。“赵主任,
这是我跟‘强运物流公司’签订的正式租赁合同,白纸黑字,受法律保护。
他们是我的合法租客。”赵德海看也不看,伸手就要来抢夺撕毁。“什么狗屁合同!
我告诉你,今天这车必须开走!”他的手还没碰到纸,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是高强。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手上的力道却让赵德海的五官瞬间扭曲在一起,
疼得他龇牙咧嘴。“老东西,嘴巴放干净点。”高强的声音很低,却充满了威胁,
“再动我侄女一下,我让你这把老骨头散架。”他环视四周,
那股常年跑江湖的匪气让所有叫嚣的邻居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谁动我江老弟……哦不,
江侄女,先问问我这五十辆车答不答应。”他口误了一下,但那份霸气不减反增。
邻居们被这阵仗镇住了,开始窃窃私语,一些人眼中露出了胆怯。
我适时地微笑补充:“忘了跟各位邻居说,这份合同,租期五年,租金一次性付清。
”“高总是我多年好友,他公司最近业务拓展,正缺一个临时办公和车辆中转的地方。
”“他就是看中我这房子院子大,方便停车。”“五年?!”“一次付清?!
”人群中发出了惊呼。这意味着,这支钢铁军团,要在他们引以为傲的“高档小区”里,
驻扎整整五年。物业经理回过神来,色厉内荏地威胁道:“我要上报街道办!我要投诉你们!
”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第一天的闹剧,
在我方的气势碾压下,草草收场。高强的手下效率极高,
当天就在我的别墅院子里搭起了临时的帆布休息棚,各种物流设备被卸下车,
司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整理货物。曾经宁静雅致的别墅花园,
瞬间变成了尘土飞扬的物流中转站。小区里那条铺着高级地砖的花园路,
成了重型货车的临时通道。邻居们只能在远处愤怒地看着,他们的“和谐生活”,
在第一天就被彻底打败。而我,坐在二楼的书房里,隔着巨大的落地窗,
看着楼下赵德海那张因为愤怒而涨成猪肝色的脸,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心里没有报复的**,
只有一片漠然。这是你们逼我的。03安宁的日子只持续了不到十二个小时。邻居们的反击,
比我想象的更迅速,也更下三滥。赵德海显然不甘心第一次交锋的失败,在他的煽动下,
一场针对我和高强车队的“游击战”开始了。凌晨三点,
我被院子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我没有开灯,悄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夜视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东西,
正对着停在院外的两辆货车轮胎猛划。火花四溅,伴随着刺耳的泄气声。我没有出声,
只是默默地看着,将这段视频完整地保存了下来。第二天一早,
高强看着瘪下去的四个巨大轮胎,气得火冒三丈,抄起一根撬棍就要去找人算账。“高叔,
别冲动。”我拦住了他,“别声张,把监控视频存好,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慢慢玩。
”高强看着我冷静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行,听你的,侄女。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花样很快就来了。
从那天起,我的别墅院墙外,成了小区的“公共垃圾桶”。每天早上,
门口都会堆满各种散发着恶臭的厨余垃圾,苍蝇嗡嗡地飞着,汤汤水水流了一地。更有甚者,
有人用高音喇叭对着我的房子,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最炫民族风》。那穿透力极强的音乐,
几乎要将我的天花板掀翻。与此同时,赵德海组织邻居们,开始了疯狂的“投诉轰炸”。
110、环保局、城管、消防……几乎所有能想到的部门,
一天能接到几十个来自南山别苑的投诉电话。
五花八门:噪音扰民、违章搭建、污染环境、存在安全隐患……警察几乎天天上门“调解”。
我每次都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请进来,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分贝仪读数。“警官您看,
我们的货车进出时间严格遵守市政规定,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其他时间绝对不发动。
而且小区内限速五公里,噪音分贝从未超标。”警察看着我手里专业的数据,
再看看外面那些义愤填膺的邻居,只能无奈地劝说几句,让他们“邻里之间,和睦相处”。
环保部门的人也来了,他们拿着专业的设备,对着货车的尾气检测了半天。
结果让他们大跌眼镜。高强的车队为了接**的活,
去年刚花大价钱全部换成了最新的国六标准重卡,
尾气排放比很多邻居家里的老款宝马奔驰还要干净。所谓的“污染环境”,根本不成立。
城管上门的时候,我指着院子里的帆布棚解释:“领导,
这是临时性的可拆卸帆-布-结-构,主要给司机师傅们歇歇脚,遮个雨,不算违章搭建。
不信您看,我这还有设计图。”我当着他们的面,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角给拆了下来,
证明其“临时性”。城管们面面相觑,也只能不了了之。一轮组合拳下来,邻居们发现,
他们所有的攻击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地毫无作用。反而因为滥用公共报警资源,
几位投诉最积极的业主被警察提出了口头警告。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当天晚上,
我将那段划破轮胎的清晰监控视频,匿名发到了小区的业主群里。视频里,
三个邻居的脸拍得一清二楚。我还贴心地配上了一行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已经报警,剩下的交给警察叔叔。”原本每天信息刷屏99+的业主群,
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几个平日里最爱在群里煽风点火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我关掉手机,听着窗外依旧执着响起的《最炫民族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
才刚刚开始。你们的阴损招数用完了,现在,该轮到我出牌了。
04我从不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人。隐忍,是为了更精准地反击。第二天,
我没有理会门口依旧堆积如山的垃圾,也没有去管那个还在嘶吼的喇叭。我直接找到了高强,
把那份监控视频和两辆货车四个轮胎的损失评估报告交给了他。“高叔,以公司的名义,
起诉他们。”我的语气平静。“我们不要调解,不要和解,就要他们赔。一分钱都不能少。
”高强看着我眼中的决绝,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这事交给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
”强运物流的法务部门效率奇高。报案,立案,提起诉讼,一气呵成。
警察根据我提供的清晰视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锁定了那三个半夜搞破坏的邻居。传票,
像三张冰冷的判决书,直接送到了他们各自的家里。这一下,彻底捅了马蜂窝。
那三家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人,
竟然真的敢报警,还敢把邻居告上法庭!在他们的认知里,邻里纠纷,不都是吵吵闹闹,
最后不了了之吗?其中一家的女主人直接冲到我家门口,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江帆你个黑心肝的!我们不就是划了你几个破轮胎吗!你至于要告我们坐牢吗!
”“你毁了我们家啊!我儿子还要考公务员啊!”我连门都没开,只是拉上了窗帘。
赵德海再次出山了。他先是在业主群里发起“爱心捐款”,
号召大家为这“受难”的三家人凑钱请律师,共同对抗“恶势力”。然后,
他带着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业主,再一次堵在了我的门口,这次的姿态,是“语重心长”。
“小江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赵德海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但是远亲不如近邻,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把事情做这么绝呢?”“给他们一个机会,
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嘛。”我终于打开了门,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伪善的表演。“赵主任,
第一,他们故意毁坏的是价值数万元的财物,而不是‘几个破轮胎’。”“第二,法律上,
没有任何一条规定‘邻里关系’可以成为减免刑事或民事责任的理由。”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敲在他的心上。他又开始打感情牌:“谁家没个冲动的年轻人?
”“年轻人犯了错,我们做长辈的,拉一把,教育一下就好了嘛。”“你高抬贵手,
叔给你记个人情。”我笑了,笑得有些冷。“他们划车胎的时候,是‘冲动的年轻人’。
”“那被他们断了生计的货车司机,又该找谁说理去?”“高叔的司机,一辆车停运一天,
损失就是上万。”“他们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别人的死活?”“我给过他们机会了。
”我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在我家门口堆垃圾的时候,用高音喇叭骚扰我的时候,
我都没吭声。”“我以为他们会有所收敛,但我错了。对付豺狼,只能用**。
”赵德海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开庭那天,我没有去,全权委托给了律师许诺。许诺,
一个我通过设计师圈子朋友介绍的社区律师,年轻,但正义感爆棚,而且专业能力极强。
法庭调解阶段,对方律师试图将此事定性为“邻里纠纷”,希望小额赔偿,握手言和。
许诺寸步不让。她当庭播放了监控视频,
并出示了由专业机构评估的损失报告:四个特种轮胎,原价八万,
误工费、司机精神损失费、车辆折旧费……林林总总加起来,索赔三十万。“三十万?!
”被告席上,那三家人彻底傻眼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们开始在法庭上哭天抢地地卖惨,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一时糊涂,求法官轻判。
但证据确凿,事实清楚。法官明确告知他们,如果不能达成民事赔偿和解,等待他们的,
可能就是故意毁坏财物罪的刑事责任。最终,在巨大的压力下,三家人只能选择砸锅卖铁,
东拼西凑,凑齐了这笔对他们来说如同天文数字的赔偿款。这笔钱,
一分不少地打到了强运物流的账户上。消息传回小区,整个南山别苑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曾经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邻居,现在看到我,都像见了鬼一样,远远地绕道走。
他们的眼神里,不再是鄙夷和幸灾乐祸,而是混合着恐惧与敬畏。我用一场干净利落的诉讼,
成功地杀鸡儆猴。我让他们明白了,文明社会里,最锋利的武器,不是唾沫,而是法律。
而我,恰好很擅长使用它。05诉讼的胜利,彻底撕下了赵德海“德高望重”的伪装。
他煽动起来的“正义联盟”,因为真金白银的损失,出现了第一道裂痕。恼羞成怒之下,
他决定动用他的“杀手锏”。赵德海退休前,在市规划局有点不大不小的权力,
人脉关系盘根错节。他不再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而是直接从“官方”层面,
对我进行降维打击。几天后,一纸盖着鲜红公章的《责令整改通知书》,
赫然贴在了我的别墅大门上。签发单位,是市规划局和消防支队。
理由是:该房屋涉嫌“擅自改变房屋使用性质”,将居住用房改为商业仓储用途,
并且院内搭建的临时设施存在“重大消防安全隐患”。通知书要求,
强运物流公司必须在三天内,将所有人员、车辆、设备全部迁出,并将房屋恢复原状。否则,
将进行强制查封。这是最致命的一击。釜底抽薪。高叔的物流公司再硬气,
也硬不过**的红头文件。赵德海带着几个核心党羽,站在我家门口,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耀武扬威。“小江啊,”他慢悠悠地开口,刻意拉长的语调充满了嘲讽,
“我早就跟你说过,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王太太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现在傻眼了吧?活该!
”高强接到消息,急得满头大汗,开着他的陆巡就冲了过来。“侄女,这可怎么办?
这帮孙子来阴的!要不我带人去街道办理论理论?”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动了真火。
我看着那张不可一世的通知书,内心确实掀起了波澜。我预想过他们会反扑,
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狠。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再次按住了冲动的高强。
“高叔,别急。”我的声音依旧镇定,“让他们先得意两天。我们,等一等。”“等?
”高强不解。“对,等。等他们把戏唱到最**。”这三天,是我入住以来最难熬的三天。
小区里风向大变,之前被我震慑住的邻居们,此刻又都跳了出来,变本加厉地对我冷嘲热讽。
路过我家门口时,他们会故意大声说笑。“看,那个搅屎棍,马上就要被赶走了!”“三天!
还有三天好日子过咯!”赵德海更是每天都在业主群里“直播”倒计时,
享受着掌控一切的**。高强的司机们也人心惶惶,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所有人都认为,我输定了。第三天上午九点。阳光灿烂,是个“好日子”。
规划局、消防队、街道办等部门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联合执法队,准时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为了扩大影响,赵德海还“贴心”地请来了本地一家电视台的记者,
准备全程记录这场“正义的执行”。小区里人山人海,邻居们像过节一样,
围在我家别墅周围,一个个幸灾乐祸,准备看我被扫地出门的好戏。
赵德海站在执法队长旁边,满面红光,不停地介绍着情况,俨然一副拨乱反正的英雄模样。
执法队长清了清嗓子,拿着喇叭,开始宣读查封决定。
“……根据《城乡规划法》及《消防法》相关规定,
现决定对南山别苑A区17栋进行临时查封,
所有无关人员、车辆立即撤离……”高强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邻居们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记者们的镜头,全都对准了我这张“失败者”的脸。
就在执法队长要下令贴封条的那一刻,我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没有看周围任何人,
径直走到执法队长面前,递上了一份文件。我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反而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各位领导,辛苦了。”我平静地说:“在执行查封之前,
能不能请各位先看一看这份文件?”执法队长疑惑地接过文件,低头看去。
那是一份合作协议。协议的标题,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敲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关于设立城市应急物资中转仓储点的合作协议》文件上,甲方,
是本市防汛抗旱指挥部办公室。乙方,赫然是强运物流有限公司。而协议的内容,
明确规定:强运物流公司作为本市防汛救灾的签约合作单位,
其位于南山别苑A区17栋的房产,
已被正式备案为“城西片区紧急情况下的临时物资调度点”。
我看着执法队长和周围一众干部瞬间剧变的脸色,
不疾不徐地补充道:“根据协议第三条第四款,”“为保障应急物资的优先转运权,
该调度点场地及相关通行道路,”“享有紧急征用豁免权。在协议有效期内,
”“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以任何非紧急安全理由,查封、占用或阻碍其正常运行。
”“各位领导,查封这里,就等于切断了整个城西片区的应急生命线。”“这个责任,
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谁能承担得起?”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一般寂静的现场,
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时间仿佛静止了。记者们的镜头,僵硬地从我身上,
缓缓转向了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的赵德海。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和末日来临的绝望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我准备的,
不是盾牌,而是一张他,乃至他背后所有人都惹不起的“王牌”。
06“这……这是怎么回事?”执法队长拿着那份盖着市**公章的协议,手都有些发抖。
他转向赵德海,眼神里充满了质问和愤怒。这已经不是邻里纠纷了,
这是在拿全市的应急预案开玩笑!赵德海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额头上的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淌。电视台的记者更是嗅觉敏锐,
立刻将话筒对准了他:“赵主任,请问您对这份应急协议是否知情?您组织业主投诉,
并联系多部门前来执法,是否考虑过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赵德海狼狈不堪,
在镜头的追问下节节败退,
嘴里只能反复念叨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场声势浩大的“强制执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