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拜金之名,潜入他的世界,只为守护指尖的千年绝艺。他以冷漠为盾,囚她于华丽牢笼,
却在她指尖翻飞的绒花中,窥见了一颗滚烫的真心。当身份倒置,真心与谎言交织,
谁才是笼中困兽?好的,这是根据第一章大纲,
以出版级文本质量撰写的第一章:第一章:绒花凋零暮色四合,
最后一缕残阳挣扎着从老旧的木窗棂间溜进来,堪堪照亮了堆满各色丝绒的桌面一角。
细密的绒毛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如同凝固的彩虹,却也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
一丝挥之不去的沉暮之气。“咳咳……”一声虚弱的咳嗽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沈意放下手中只完成了一半的玉兰绒花,纤细的手指轻轻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眶。窗外,
喧嚣的城市霓虹如同不知疲倦的潮水般涌动,
与这间仿佛被时光遗忘的古老工坊形成了鲜明而刺目的对比。这里是“锦绣坊”,
曾经在金陵城中赫赫有名的绒花工坊,如今却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那些曾经点缀了无数簪鬟云鬓,见证了多少人间风月的精美绒花,
如今只能静静地躺在布满灰尘的木匣子里,无声地诉说着昨日的辉煌。
沈意是锦绣坊的唯一传承人,或者说,是即将亲手埋葬它的人。十二年前,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吞噬了她的家园,也带走了她所有的亲人。
是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绒花大师,人称“绒圣”的顾老爷子,在废墟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她,
并将她带回了这间古朴的工坊。顾老爷子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
更是她绒花技艺的启蒙者和引路人。那些看似柔软无骨的丝绒,在顾老爷子灵巧的双手下,
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幻化成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精致得令人屏息。沈意从小耳濡目染,
尽得真传,她的指尖也逐渐拥有了这份点石成金的魔力。然而,再精湛的技艺,
也抵不过时代的洪流。随着工业化生产的冲击和人们审美趣味的转变,
手工**的绒花逐渐被廉价的塑料饰品所取代,曾经门庭若市的锦绣坊变得门可罗雀。
顾老爷子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而工坊的经营更是雪上加霜,连基本的开销都难以维持。
“意儿,过来。”里屋传来顾老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沈意连忙起身,
小心翼翼地将未完成的绒花用干净的丝帕盖好,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房间里光线昏暗,
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顾老爷子瘦削的身躯半倚在床头,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唯有一双眼睛依然明亮而慈祥。“爷爷。”沈意走到床边,声音轻柔地唤了一声。
顾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干枯的手指轻轻握住了沈意的手,那份温暖而厚重的触感,
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那些老物件……收拾得怎么样了?
”顾老爷子的声音有些虚弱。“都整理好了,爷爷。您放心,一件都不会少。
”沈意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些所谓的“老物件”,
是锦绣坊最后的底蕴,也是他们唯一能换取一些资金的希望。顾老爷子叹了口气,
浑浊的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重重夜色,看到了曾经的繁华景象。
“这门手艺……不能断在我们手里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无奈。沈意的心猛地一痛。
她知道爷爷对绒花倾注了一生的心血,这不仅仅是一门技艺,
更是他们家族世代传承的文化根脉。她也曾无数次梦想着能将锦绣坊重新发扬光大,
让这门古老的艺术在现代社会焕发出新的生机。可是,现实却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传统的销售模式已经走到了尽头,
而她们又缺乏足够的资金进行宣传和创新。眼看着工坊就要支撑不下去,
顾老爷子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沈意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助。就在几天前,
一个偶然的机会,沈意在一次商业酒会上听到了晟川科技CEO陆屿川的名字。
这位年轻的科技新贵,以其雷厉风行的手段和雄厚的资本,
在短短几年内就将一家初创公司打造成了行业内的翘楚。更重要的是,坊间传闻,
这位陆总似乎对一些传统文化项目颇有兴趣,偶尔也会参与一些艺术品的投资。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沈意的脑海中悄然滋生。她必须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哪怕希望渺茫,
她也要为了爷爷,为了锦绣坊,奋力一搏。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和能力,
想要直接接触到陆屿川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铤而走险,
伪装成一个渴望攀附权贵的拜金女,主动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接近他,
才有机会向他寻求帮助。这个计划充满了风险和屈辱,但为了守护这份沉甸甸的传承,
为了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沈意别无选择。她必须戴上一张虚伪的面具,
走进那个她曾经无比厌恶的浮华世界。夜色渐浓,窗外的霓虹更加璀璨。
沈意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与这间古朴工坊格格不入的,
款式时髦而略显暴露的衣裙。这些都是她为了接下来的计划特意准备的“战袍”。
她拿起一件剪裁大胆的露背长裙,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庞。镜中的女子,眉眼清秀,
气质淡雅,与“拜金女”的形象相去甚远。沈意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复杂。
从明天起,她将不再是那个在安静工坊里,与丝绒为伴的素净女孩。她将戴上虚伪的面具,
扮演一个追逐金钱和名利的“金丝雀”,飞向那个充满诱惑和未知的世界。只是,
这只被迫飞出笼子的金丝雀,心中却燃烧着一团不甘的火焰,为了守护那即将凋零的绒花,
她将不惜一切代价。第二章:拜金假面香槟塔在觥筹交错间闪烁着迷离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的味道,以及某种混杂着欲望与野心的气息。
沈意穿着那件水蓝色的露肩礼服,略微有些不适地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
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却也让她感到一丝不自在。
这与她平日里素净的装扮格格不入,仿佛穿着别人的外衣,浑身都透着一股僵硬。
这是金陵城中一场颇具声势的慈善晚宴,聚集了各界名流。沈意费尽心思,
通过一些辗转的关系才拿到一张入场券。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晟川科技的CEO,
陆屿川。关于这位年轻的商业巨子,坊间的传闻不少。有人说他冷酷果断,
是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狼王”;也有人说他风度翩翩,
是无数名媛淑女心中的идеальныйжених。但最令人津津乐道的,
还是他那段鲜为人知的童年往事——据说他的母亲为了追求财富,
抛弃了年幼的他和病弱的父亲,这段经历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也让他对那些追逐金钱的女人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厌恶。沈意深知这一点,
但她却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她必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拜金女,
一个渴望依附于权势的菟丝花,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靠近陆屿川,
才有机会让他注意到自己。她努力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
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据说英俊非凡的身影。终于,在人群的中心,她看到了他。
陆屿川被一群人簇拥着,身着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五官深邃而立体,眉宇间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疏离和冷峻。即使在喧嚣的人群中,
他依旧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强大气场,如同黑夜中的星辰,耀眼而不可接近。
沈意的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并非因为他的外貌,而是因为接下来她要扮演的角色,
以及可能面临的风险。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事先计划好的那样,
端起一杯香槟,状似不经意地朝着陆屿川的方向走去。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看似被周围的精致摆设所吸引,目光却始终锁定着陆屿川。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几步之遥时,沈意“不小心”地绊了一下,
手中的香槟朝着陆屿川的方向倾洒而去。“哎呀,对不起!”沈意惊呼一声,
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慌乱和懊恼的神色。周围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边。陆屿川微微皱了皱眉,身旁立刻有人上前想要呵斥沈意。“没事。
”陆屿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他侧身避开了溅过来的酒液,
目光锐利地落在沈意的脸上。沈意连忙低下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陆总,真是非常抱歉,我……我太笨手笨脚了。
”陆屿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
如同寒潭之水,让沈意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这位**不必紧张。
”陆屿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不小心而已。
”他身旁的一位助理立刻递上了干净的餐巾。陆屿川接过餐巾,
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衣袖上沾到的水渍,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沈意。“你是哪家的千金?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探究。沈意心中一凛,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她抬起头,
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声音娇柔地说道:“我……我只是一个仰慕陆总的小人物,
希望能有机会和您认识一下。”她的语气刻意带着一丝谄媚和渴望攀附的意味。
陆屿川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轻蔑。
这正是他所厌恶的那种女人。“是吗?”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敷衍。
沈意心中暗暗焦急,她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她鼓起勇气,
再次开口道:“陆总,我听说您对一些传统文化项目很有兴趣,
我……我对这方面也略有了解,或许能有机会和您交流一下。”陆屿川挑了挑眉,
似乎对她的话产生了一丝兴趣。他放下手中的餐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她穿着并不算特别出众,
但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一丝与她刻意营造的拜金形象格格不入的光芒。“哦?是吗?
不知**对哪方面的传统文化有所了解?”他的语气依旧带着一丝戏谑,
仿佛在逗弄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沈意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知道自己必须表现得足够“肤浅”和“渴望”,才能符合陆屿川对这类女人的刻板印象。
“嗯……就是那些……那些很值钱的古董啊,艺术品之类的。
”她故意露出一个略显无知的表情,语气中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陆屿川闻言,
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眼神中的轻蔑也更加明显。他似乎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女人,
不过是一个想要借机攀附他的庸俗之辈。“我对这些倒是略有涉猎。
”陆屿川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我对那些空有其表,却没有任何内涵的东西,
向来没什么兴趣。”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沈意身上扫过。沈意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但她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陆总说的是,像您这样成功人士,
自然追求的是更高层次的东西。不过,有些艺术品之所以珍贵,
正是因为它们背后所蕴含的价值和历史意义,不是吗?
”她试图将话题往自己擅长的方向引导。陆屿川却似乎并不想深入探讨这个话题。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意,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既然**如此‘仰慕’我,
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交流’一下?”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暧昧和轻佻,
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沈意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
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接下来的路,恐怕更加艰难。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露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陆屿川满意地笑了笑,朝着身旁的助理示意了一下,
然后率先朝着宴会厅的一个僻静角落走去。沈意紧随其后,
她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
她将不得不走进一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契约囚笼”。为了锦绣坊,她必须忍耐,必须周旋,
哪怕要付出她意想不到的代价。第三章:契约囚笼僻静的休息区内,
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真皮沙发映照得油光锃亮。陆屿川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坐在他对面的沈意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玩味。
沈意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心中却如同绷紧的琴弦,丝毫不敢放松。
刚才陆屿川那句带着明显暗示的话语,
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境地。“不知**对所谓的‘交流’,
有什么具体的想法?”陆屿川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漫不经心,
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沈意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陆总日理万机,我不敢奢求太多。
只是……我家中有些祖传的物件,或许能入得了您的眼。”她小心翼翼地抛出了一个饵。
陆屿川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祖传的物件?
能让你如此费尽心思地接近我,想必价值不菲吧。”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似乎已经看穿了沈意的小心思。沈意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坦诚一些,
但又不能完全暴露真实目的。她略微低下头,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实不相瞒,家道中落,
那些祖传的物件……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陆屿川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了几秒,
才缓缓开口:“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如此坦诚,那我也直说了吧。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地锁住沈意的脸庞。沈意的心跳骤然加快,她知道,
关键的时刻到了。“我对你所谓的‘祖传物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陆屿川的话如同冰水般浇灭了沈意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沈意脸色微微一白,
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说道:“可是……”陆屿川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但是,我对你这个人,倒是产生了一点……兴趣。
”沈意猛地抬起头,错愕地看向陆屿川,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陆屿川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意:“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沈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隐约感觉到,陆屿川所说的“交易”,绝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什么交易?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很简单。”陆屿川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自信,
“我给你提供足够的资金,让你解决你所谓的‘家道中落’的问题。
作为交换……”他顿了一下,目光如同锁链般缠绕着沈意,“你留在我的身边。
”沈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猛地明白了陆屿川的意思。他所谓的“交易”,
根本就是一场**裸的控制和占有。他要将她变成一只被金钱豢养的金丝雀,
囚禁在他的身边。“这……”沈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拒绝,
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不能轻易拒绝,这或许是她唯一能够拯救锦绣坊的机会。
陆屿川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他嘴角扬起一抹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但我可以保证,除了我,没有人会愿意帮助一个像你这样……别有用心的女人。
”他的话如同利刃般刺中了沈意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知道,陆屿川说的是实话。
以她现在的处境,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拯救锦绣坊,几乎是不可能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沈意喘不过气来。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香槟杯,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最终,为了爷爷,为了锦绣坊,沈意艰难地做出了选择。
她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陆屿川,
声音带着一丝屈辱和无奈:“如果……如果这是唯一能帮到我的办法,我……我答应你。
”陆屿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沈意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很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既然如此,
那我们就拟定一份合约,白纸黑字地写清楚。我会满足你一切物质上的需求,
让你过上你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而你……”他伸出手,轻轻挑起沈意一缕乌黑的发丝,
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你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做一只听话的金丝雀。
”沈意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一阵寒意从脊椎窜上来。她看着陆屿川近在咫尺的俊容,
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有冰冷的疏离和掌控欲。很快,一份冰冷的合约被送到了沈意的面前。
密密麻麻的条款,详细地规定了她在陆屿川身边的“职责”和“义务”,
以及他所提供的物质保障。那些看似优渥的条件,在沈意眼中却如同冰冷的枷锁,
将她牢牢地锁在了这个名为“金丝雀”的囚笼之中。她颤抖着拿起笔,
在合约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她仿佛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将自己的自由和尊严都抵押了出去。陆屿川满意地收起了合约,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他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子,眼中却没有任何怜悯。在他看来,
沈意不过是众多渴望攀附他的女人中的一个,只不过她更加“聪明”地选择了这种方式。
接下来的日子,沈意开始了她作为“金丝雀”的生活。
她住进了陆屿川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公寓,拥有了无数昂贵的衣物和珠宝,出入都有司机接送,
过上了旁人艳羡的奢靡生活。然而,这份表面的光鲜,却丝毫没有给她带来快乐。
她仿佛被困在一个华丽的牢笼里,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每天面对的,
是陆屿川冰冷的目光和偶尔的戏谑。白天,她努力扮演着一个依附于金钱的“花瓶”,
小心翼翼地迎合着陆屿川。夜晚,当整个城市都沉睡下来的时候,
她却常常独自一人回到锦绣坊,默默地整理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绒花材料,
修复着那些饱经岁月侵蚀的古老工具。那把古董烫花钳,是顾老爷子年轻时用过的,
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锈蚀不堪。沈意小心翼翼地用细砂纸打磨着锈迹,
用柔软的布料擦拭着钳身,她的动作专注而温柔,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在那些寂静的夜晚,只有触摸着这些冰冷的工具,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粗糙质感,
她才能找回一丝真实的自我,才能暂时忘记自己“金丝雀”的身份,
重新变回那个热爱绒花的沈意。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最终能否成功地拯救锦绣坊。但她知道,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艰难,
她都不能放弃。因为她的身后,还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传承,一份她对爷爷的承诺。
而这份承诺,比任何金钱和虚荣都要珍贵。
第四章:笼中窥探陆屿川的公寓如同一个冰冷的艺术馆,处处都充满了现代简约的设计感,
却也因此显得缺乏一丝人情味。沈意小心翼翼地在这个空间里活动,
如同一个格格不入的访客,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和秩序。白天,
她尽量让自己融入陆屿川的生活圈子,参加一些商业聚会和社交场合。
她努力扮演着一个时髦而肤浅的“花瓶”,脸上总是挂着得体的笑容,
言谈举止也尽量符合陆屿川对“金丝雀”的期望。她知道,只有这样,
她才能降低陆屿川的戒心,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暗中进行她的计划。
陆屿川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他偶尔会带着她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
向他的商业伙伴们介绍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占有欲。
那些艳羡和探究的目光落在沈意身上,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她感到窒息。回到空荡荡的公寓,
沈意常常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孤独。那些华丽的衣物和珠宝,并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她常常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眺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
心中却渴望着回到那个充满着丝绒气息的古老工坊。她知道自己不能完全与外界断绝联系。
她偷偷地购买了一部新的手机,藏在公寓的一个隐蔽角落,偶尔会利用陆屿川不在的时候,
与工坊的顾叔联系,了解工坊的近况。每当听到工坊的经营状况每况愈下,
顾老爷子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时,沈意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
她也曾试探性地向陆屿川提起过绒花和锦绣坊,但陆屿川的反应总是冷淡而敷衍。
他似乎对这些古老的手工艺品没有任何兴趣,甚至带着一丝不屑。这让沈意意识到,
想要直接从陆屿川那里获得帮助,几乎是不可能的。她必须另寻他法。
陆屿川虽然表面上对沈意漫不经心,但他却并非完全没有关注她。他偶尔会留意沈意的行踪,
询问她的日常活动。他似乎对沈意接近他的真实目的仍然抱有怀疑,
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她。沈意小心翼翼地应对着陆屿川的每一次试探,
努力不露出任何破绽。她知道,一旦她的真实目的暴露,她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甚至可能会面临更加糟糕的境地。一天晚上,陆屿川临时取消了一个重要的应酬,
提前回到了公寓。沈意当时正在书房里翻阅一些关于传统工艺美术的书籍,
这些都是她偷偷从旧书店里淘来的。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立刻将书本藏到了身后,
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副平静的表情。陆屿川走进书房,目光随意地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最终落在沈意略显紧张的脸上。“在看什么?”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询问。
“没……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一些杂志。”沈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陆屿川挑了挑眉,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他走到书桌前,目光锐利地扫过桌面,
最终停留在桌角处露出一角的古旧书页上。“是吗?”他伸出手,拿起那本书,
封面上“中国传统纹样”几个字映入眼帘。沈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紧张地看着陆屿川,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陆屿川翻开了几页,目光在那些古朴而精美的纹样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意。“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没想到你倒是挺喜欢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沈意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解释道:“只是觉得这些图案挺漂亮的,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而已。”陆屿川没有再追问下去,
只是将书放回了桌上,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审视。从那以后,沈意更加小心谨慎。她知道,
陆屿川对她的怀疑并没有完全消除,她必须更加努力地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然而,
有些事情是她无法完全隐藏的。有好几次,陆屿川深夜回到公寓,
无意中发现沈意的卧室里亮着微弱的灯光。他推开门,看到的却是沈意伏在桌前,
神情专注地摆弄着一些细小的丝绒和工具。那些色彩绚丽的丝绒在她的指尖翻飞,
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逐渐呈现出精致的花朵和灵动的飞鸟的形状。陆屿川站在门口,
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他无法将眼前这个专注而认真的女子,
与白天那个娇柔做作的“金丝雀”联系起来。
他看到沈意的手指灵巧而熟练地缠绕着细细的铁丝,
将那些柔软的丝绒塑造成各种精巧的造型。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
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有一次,
陆屿川甚至看到沈意在修复一把看起来十分古旧的铁钳。那把钳子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有些地方已经锈迹斑斑,但沈意却小心翼翼地用细砂纸打磨着,然后用干净的布料仔细擦拭。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呵护着一件饱经风霜的老朋友。
陆屿川并不知道那把铁钳对于绒花**的意义,也不知道它承载着锦绣坊多少代人的记忆。
他只是觉得,深夜里,在这样一间奢华冰冷的公寓里,
看到沈意如此专注地做着这些看似与她的“身份”格格不入的事情,
显得格外的突兀和……格外的真实。他没有出声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了片刻,
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陆屿川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刚才看到的画面。那个在灯光下专注地摆弄着丝绒的女子,
与白天那个娇声细语、追逐名利的“金丝雀”,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他开始感到一丝困惑和不解。他一直以为,像沈意这样的女人,眼中只有金钱和虚荣,
怎么会对这些看似毫无价值的手工艺品如此投入?难道,他一直以来的判断都错了吗?
这个女人接近他,真的只是为了金钱吗?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如同夜色中的微光,
悄然在他的心底滋生。他开始对这个被他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好奇。
他想要知道,在她虚伪的假面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真实的灵魂。
第五章:暗夜微光深夜,城市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声,
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陆屿川从一场冗长的视频会议中抽身,
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落地窗外,璀璨的霓虹如同无数闪烁的星辰,
将这座不眠之城点缀得绚烂夺目。他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缓缓摇曳,折射出迷离的光芒。他仰头喝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苦涩的滋味。不知为何,今晚他的思绪有些散乱,
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沈意在灯光下专注摆弄绒花的场景。
那份与她白天形象截然不同的认真和投入,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谜团,在他的心头萦绕。
他鬼使神差地朝着沈意的卧室走去。房门虚掩着,一丝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泄露出来,
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格外醒目。陆屿川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那是丝绒特有的气味,柔和而宁静。沈意伏在书桌前,
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将她的侧脸映照得柔和而宁静。她的黑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颌和专注的眼神。
她的手中拿着那把陆屿川曾经见过的古董烫花钳,钳身上已经褪去了不少锈迹,
露出了金属原本的色泽。沈意小心翼翼地用一块柔软的鹿皮擦拭着钳头,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在她的面前,
摆放着一些细小的零件和工具,还有几张绘满了复杂花纹的纸张。陆屿川认出,
那些都是古老的绒花纹样,线条流畅而细腻,充满了岁月的沉淀感。
沈意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站立的陆屿川。她的眉头微微蹙着,
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正在攻克一道复杂的难题。陆屿川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一直以为,沈意接近他只是为了金钱和地位,
她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然而,此刻,他所看到的,
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沈意。这个深夜里,在冰冷的豪宅中,她没有沉溺于奢靡的物质享受,
也没有想着如何取悦他,而是独自一人,默默地修复着一件看似毫无价值的古董工具,
研究着那些古老而精美的绒花纹样。她的这份专注和投入,与她白天所表现出的肤浅和拜金,
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如同黑夜与白昼般格格不入。
陆屿川的目光落在沈意手中的烫花钳上。他隐约感觉到,这把看似普通的工具,
对于沈意来说,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珍惜和敬意,
仿佛在修复的不仅仅是一件工具,更是一段逝去的时光,一种古老的记忆。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他看到沈意深夜在工作室里摆弄那些丝绒的情景。那时的她,
眼神同样专注而温柔,仿佛在创造着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一种莫名的好奇和探究欲在他的心底滋生。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接近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她为什么会对这些古老的手工艺品如此痴迷?他一直以来对“拜金女”的认知,
似乎正在一点点被眼前的景象所打败。他开始意识到,
或许他一直以来都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沈意,他所看到的,
也许只是她为了某种目的而精心编织的假象。陆屿川没有出声打扰沈意,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将眼前的一切都默默地记在心里。
他看着沈意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工具,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对绒花的热爱和执着,
心中那份冰冷的戒备,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融化了一丝。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轻轻关上了房门。回到自己的卧室,陆屿川站在落地窗前,再次眺望着窗外的夜景。
璀璨的霓虹依旧闪烁,却在他的眼中失去了原本的绚烂。他的脑海中,
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那个在深夜里,在微弱灯光下,专注而认真的沈意。
她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一盏微光,虽然微弱,却足以在他的心底,
留下了一抹难以磨灭的印记。陆屿川端起手中的酒杯,再次喝了一口威士忌,
苦涩的液体在舌尖蔓延,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那份疑惑和动摇。他开始意识到,
他所囚禁的这只“金丝雀”,或许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她的羽翼之下,
似乎隐藏着一些他尚未察觉的秘密,一些足以让他重新审视这段关系的真相。而此刻,
在隔壁的房间里,沈意依旧专注地修复着手中的烫花钳。她并不知道,
她的这份深夜里的坚持和热爱,已经悄然拨动了那个冰冷而疏离的心弦,
为他们之间原本充满利用和防备的关系,埋下了一颗意想不到的种子。那是一颗关于真实,
关于热爱,或许也关于……一丝微弱的希望的种子。第六章:试探与防备接下来的日子里,
陆屿川对待沈意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像最初那样冷淡和疏离,
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探究的目光。他的言语中也多了几分试探,
仿佛想要从沈意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一次晚餐时,
陆屿川漫不经心地提起了一场即将举行的艺术品拍卖会,
其中一件拍品是一件清代的点翠首饰。
他看似随意地问道:“听说这次拍卖会有一件点翠做得不错,你对这些古董首饰有兴趣吗?
”沈意的心微微一动,点翠工艺与绒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中国传统的宫廷饰品工艺。
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脸上露出了一个符合她“拜金女”身份的笑容:“我对那些亮闪闪的东西还挺喜欢的,
如果价格合适,买来搭配衣服也不错。”陆屿川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眼神却锐利地落在沈意的脸上,仿佛要看穿她虚伪的伪装。“是吗?
我还以为你只对那些镶嵌着钻石和宝石的现代首饰感兴趣。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沈意心中一凛,知道陆屿川这是在试探她。
她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语气娇嗔地说道:“陆总说笑了,只要是漂亮的东西,我都喜欢。
而且,这些古董说不定以后还会升值呢。”陆屿川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移了话题。还有一次,
陆屿川带着沈意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席间,一位颇有艺术修养的合作伙伴,
向陆屿川展示了一件他新收藏的古代织绣品。
那位合作伙伴兴致勃勃地向众人介绍织绣品的历史和工艺价值,周围的人都纷纷赞叹不已。
陆屿川的目光却不时地落在沈意的脸上,观察着她的反应。
沈意努力装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眼神却不时地瞟向那件精美的织绣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欣赏。
陆屿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如果沈意真的是一个只追求金钱和虚荣的女人,
她为什么会对这些充满历史底蕴的传统工艺品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与此同时,
沈意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屿川。她发现,陆屿川虽然表面上对传统文化表现得兴致不高,
但偶尔在不经意间,他的眼神中会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还注意到,陆屿川的书房里收藏着一些关于中国古代艺术和历史的书籍,
虽然摆放的位置并不显眼,但却引起了沈意的注意。这让她更加确信,
陆屿川并非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对传统文化一无所知。两人在同一屋檐下,
表面上维持着“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但彼此之间却充满了试探和防备。
陆屿川试图看穿沈意接近他的真实目的,而沈意则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秘密,
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陆屿川,希望能找到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这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
如同平静海面下的暗流,随时都有可能掀起波澜。为了进一步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沈意开始更加努力地扮演她的“拜金女”角色。她会主动向陆屿川索要一些昂贵的礼物,
也会在社交场合表现得虚荣浮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物质主义者。然而,
她内心的煎熬却与日俱增。每当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那些华丽的衣物和昂贵的珠宝时,
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她觉得自己仿佛戴上了一张永远无法摘下的面具,
逐渐迷失了真实的自我。只有在深夜回到锦绣坊,触摸着那些熟悉的丝绒和工具时,
她才能找回一丝真实的自己,才能感受到内心的平静和安宁。她更加频繁地偷偷回到工坊,
帮助顾叔处理一些事务,也抓紧一切时间修复那些古老的绒花作品和工具。她知道,
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工坊困境的办法。然而,她也清楚地知道,
想要在不暴露自己真实目的的情况下,从陆屿川那里获得帮助,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另辟蹊径,寻找其他的机会。一次偶然的机会,沈意在一个慈善晚宴上,
遇到了一位对传统文化颇有研究的收藏家。
那位收藏家对沈意身上佩戴的一件精致的绒花发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主动与她攀谈起来。
沈意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向那位收藏家介绍了绒花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也委婉地提及了锦绣坊目前面临的困境。那位收藏家听了之后,
对绒花这门古老的技艺表示了极大的赞赏,
并表示愿意帮助沈意联系一些对传统手工艺品感兴趣的投资人。
这让沈意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意识到,或许她并不一定非要依赖陆屿川,
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那些真正懂得欣赏绒花价值的人,来拯救锦绣坊。然而,
她也清楚地知道,在她的计划成功之前,她仍然需要小心翼翼地周旋于陆屿川身边,
继续扮演好她的“金丝雀”角色,直到她找到真正能够帮助她的人。试探与防备,
如同两张无形的网,将陆屿川和沈意笼罩其中。他们彼此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防备着对方可能隐藏的秘密,这段充满着利用和谎言的关系,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
暗流涌动,不知会将他们引向何方。第七章:技艺初绽慈善晚宴的氛围依旧热闹喧嚣,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陆屿川应酬着各路商业伙伴,脸上始终带着疏离而礼貌的微笑。
沈意则如同一个精致的花瓶,安静地陪伴在他身侧,偶尔回应几句客套的寒暄,
尽力扮演着一个合格的“附属品”。然而,今晚的晚宴流程中,
增加了一个临时的“才艺展示”环节,旨在为一家山区儿童教育基金会筹集善款。
不少名媛淑女纷纷上台展示自己的才艺,有的是弹奏钢琴,有的是演唱歌曲,
场面一度热闹非凡。当主持人将目光投向陆屿川和沈意这边时,
带着一丝玩笑的语气说道:“陆总,不知您身边的这位美丽**,
是否也愿意为大家展示一下才艺,为我们的慈善事业添砖加瓦呢?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沈意的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陆屿川微微挑了挑眉,
将目光投向沈意,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看她会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难题”。
沈意的心微微一沉。她知道,这是陆屿川对她的又一次试探。如果她表现得过于平庸,
恐怕会让他更加确信她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花瓶”;但如果她表现得过于出色,
又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看向主持人说道:“我……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
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主持人显然不愿轻易放过这个话题,
笑着说道:“美丽的**不必谦虚,能陪伴在陆总身边,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
不如就简单展示一下你的爱好吧,哪怕是唱歌跳舞也好。”周围响起了一阵善意的起哄声,
众人都期待着这位依附于科技新贵的年轻女子,能带来一些“惊喜”。
陆屿川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意,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并没有出声替她解围。
沈意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她的大脑飞速运转,
思考着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真实技艺的情况下,又能巧妙地应对眼前的局面。突然,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佩戴在胸前的一枚精致的胸针上。
那是一朵用极细的蓝色丝绒制成的矢车菊,花瓣层叠,栩栩如生,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是她偷偷**的,平时很少佩戴,今天为了搭配礼服才临时别上。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轻轻抬手,取下了胸前的矢车菊,
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神秘的笑容,看向主持人说道:“要说爱好,
我倒是对一些……小玩意儿比较感兴趣。不如就给大家展示一下这个吧。
”她将手中的绒花胸针展示给众人。精致的花朵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璀璨的灯光下,
那朵小小的矢车菊如同一个微缩的艺术品,每一片花瓣都细腻逼真,
仿佛凝聚了匠人的无数心血。周围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惊呼声,
不少人都被这朵小小的绒花所吸引。主持人也好奇地凑近观察,
惊叹道:“这……这是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真精致!”沈意微微一笑,
语气轻柔地介绍道:“这是用丝绒**的绒花,是中国一项古老的手工艺。将蚕丝染色后,
经过特殊的工艺处理,再由匠人一根根地捻、缠、捏、塑而成。虽然看起来简单,
但**工艺却非常复杂,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她的声音柔和而清晰,
带着一丝对这门古老技艺的自豪和热爱。在她的讲述下,这朵小小的绒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不少宾客都好奇地围了上来,仔细观赏着沈意手中的绒花,
纷纷发出赞叹之声。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细腻的手工艺品,
与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仿制品截然不同。陆屿川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意,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绒花上,又缓缓移到她的脸上。他发现,此刻的沈意,眼神明亮,
神采飞扬,与她平时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判若两人。当她谈论起绒花的时候,
她的脸上仿佛焕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光彩,充满了自信和热情。
一位上了年纪的夫人仔细端详着那朵矢车菊,忍不住问道:“这么精巧的手艺,
现在还有人在做吗?我年轻的时候倒是见过一些,但现在几乎看不到了。
”沈意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轻声说道:“这门手艺现在面临着传承的困境,
很多工坊都倒闭了,愿意学习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像我们这样的手艺人,
正在努力地想要将它传承下去。”她借着这个机会,委婉地提到了绒花传承的艰难,
也暗示了像锦绣坊这样的传统工坊所面临的困境。陆屿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的目光复杂地落在沈意的身上。他没有想到,
这个他一直以为只是一个依附于他的“金丝雀”,竟然还掌握着这样一门精湛的手艺,
并且对它怀有如此深厚的热爱。他开始意识到,他或许真的低估了这个女人。
在她看似肤浅和拜金的外表之下,可能隐藏着一些他从未了解过的东西。晚宴结束后,
回到公寓的路上,陆屿川一直沉默不语。沈意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他是否对她今晚的表现感到不满。“你做的那个……绒花,是祖传的?
”陆屿川突然开口问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沈意心中一紧,但她努力保持镇定,
点了点头:“嗯,算是吧。家里以前就是做这个的。”陆屿川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今晚的“才艺展示”,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插曲,
却在无形之中,让陆屿川对沈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开始意识到,
这个被他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或许并不甘心只做一个依附于他的装饰品。她的内心深处,
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他尚未触及的光芒,而那份对古老技艺的热爱,
就像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绽放的花朵,虽然微弱,却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魅力。
第八章:旧物新语接下来的几天,陆屿川似乎有意无意地对沈意多了一些关注。
他不再只是将她视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偶尔会在用餐时主动与她交谈,
话题也涉及了一些艺术和文化方面的内容。一次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
将室内的空气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沈意正坐在沙发上翻阅一本关于古代服饰的书籍,
书中精美的织绣和华丽的头饰,让她看得入迷。陆屿川从书房走出来,
目光随意地落在沈意手中的书上。他微微一怔,随即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你在看这些?”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好奇,这在以往是很少见的。沈意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这些古代的服饰和首饰真漂亮,工艺也很精湛。
”陆屿川的目光落在书页上的一张点翠头面的图片上,那繁复的造型和绚丽的色彩,
即使是印刷品,依旧散发着一种令人惊艳的美感。“点翠……”他低声喃喃了一句,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沈意心中一动,她知道点翠工艺与绒花有着密切的联系,
很多点翠首饰上都会搭配使用绒花作为装饰。她试探性地问道:“陆总对点翠也有了解吗?
”陆屿川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谈不上了解,只是小时候见过一些。
我母亲……她以前有一些类似的头饰。
”沈意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语气中的一丝停顿和略微的伤感。她心中一动,
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了解陆屿川过去的机会。“陆夫人的首饰一定很漂亮吧。”她轻声说道,
语气温和而真诚。陆屿川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涩。“漂亮倒是漂亮,
只是……后来都随着她一起离开了。”沈意的心中微微一叹,
她能感受到陆屿川话语中隐藏的失落和伤痛。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陆屿川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转移了话题,
指着书页上的一个绒花发簪问道:“这个……也是你做的吗?”沈意点了点头,
语气带着一丝自豪:“这是仿照古代的一种款式做的,用的是最传统的绒花技法。
”陆屿川仔细地看着图片上的绒花发簪,那栩栩如生的造型和细腻的质感,
让他再次感到一丝惊讶。“这种手艺……现在还有多少人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沈意叹了口气,将绒花工坊目前面临的困境,以及绒花技艺传承的艰难,
委婉地告诉了陆屿川。出乎意料的是,陆屿川这一次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表现得冷淡和不耐烦,
而是静静地听着沈意的讲述,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你……一直都在做这个?
”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沈意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是的,
这是我从小就学习的手艺,也是我想要一直传承下去的东西。”陆屿川沉默了片刻,
突然站起身,走到书房的一个书架前,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
他用钥匙打开匣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几件用丝绸包裹的东西。
当他一层层打开丝绸时,沈意惊讶地看到,里面竟然是一些保存完好的旧绒花作品。
那些绒花的颜色虽然已经有些泛黄,但依旧可以看出当年的精致和华丽。有栩栩如生的花鸟,
有寓意吉祥的纹样,每一件都凝聚着匠人的心血和智慧。
沈意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些……是?”陆屿川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那些绒花上,
语气带着一丝怀念:“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小时候,她很喜欢这些东西。
”沈意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朵用红色丝绒制成的石榴花,花瓣层叠,饱满圆润,
仿佛真的能掐出水来。她的指尖轻轻触摸着那些柔软的丝绒,感受到了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这些绒花保存得真好,看得出来,**它们的人手艺非常精湛。”沈意由衷地赞叹道。
陆屿川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是啊,听我父亲说,我母亲年轻的时候,
也曾跟着一位老艺人学过一段时间的绒花**。”沈意的心中猛地一动,
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陆屿川的母亲竟然也曾接触过绒花?
这其中是否有着某种她尚未पता的联系?陆屿川似乎沉浸在对母亲的回忆中,
他拿起一朵用蓝色丝绒制成的蝴蝶,仔细地端详着。那只蝴蝶的翅膀轻盈灵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翩翩飞舞起来。“我记得小时候,她经常会戴着这只蝴蝶发簪。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温柔。沈意静静地看着陆屿川,
她能感受到他此刻流露出的真情实感。一直以来,陆屿川在她面前都表现得冷漠而疏离,
很少提及他的过去。而这些旧绒花,似乎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让他展露出了内心柔软的一面。“这些都是很珍贵的艺术品,陆总应该好好保存。
”沈意轻声说道。陆屿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绒花重新用丝绸包裹起来,
放回了匣子里。“也许吧。”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从那以后,
陆屿川似乎对绒花产生了一丝兴趣。他偶尔会主动询问沈意一些关于绒花**的工艺和历史,
也会让她展示一些她**的绒花作品。沈意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向陆屿川详细地介绍了绒花这门古老技艺的精妙之处,以及它所蕴含的文化价值。
她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慢慢地改变陆屿川对绒花的看法,
甚至能让他对锦绣坊产生一丝兴趣。而陆屿川,也在与沈意的交流中,
逐渐了解到绒花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手工艺品,更是一种承载着历史和情感的文化符号。
他开始意识到,这个他一直以为只是一个渴望依附他的女人,她的内心深处,
竟然蕴藏着对传统文化如此深沉的热爱和执着。那些尘封已久的旧绒花,
如同一个无声的媒介,连接着陆屿川和沈意,让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彼此,
也让他们之间原本充满利用和防备的关系,悄然地发生着一些微妙的变化。
第九章:身份迷雾陆屿川对绒花的兴趣似乎与日俱增,
他甚至主动提出要参观沈意位于城郊的绒花工坊。
当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略显破旧的锦绣坊门口时,
周围邻居都投来了好奇而探究的目光。顾叔显然对陆屿川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
他略显拘谨地接待了这位身份显赫的客人。陆屿川环顾着略显拥挤和陈旧的工坊,
目光在那些堆积如山的丝绒和各种古老的工具上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