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豪门接回那天,假千金把热茶泼在我脸上。“乡巴佬也配用苏家的杯子?
当晚她全身溃烂,跪在我房外哭求解药。我笑着晃了晃药瓶:“求我?
拿你妈藏起来的亲子鉴定来换。”后来**毒医身份救活商界大佬,打脸名医专家团。
假千金母女狗急跳墙给我下毒。我当众喝下毒药,擦掉嘴角黑血:“就这?
”顾氏掌权人突然单膝跪地:“苏**,救救我爷爷,条件任开。
”我甩出真千金文件:“行啊,先让她们滚出苏家。”一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疯狂敲打着车窗,将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戒备森严、奢华如城堡的苏家庄园。车内,苏砚秋靠在后座,
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款式陈旧的棉布连衣裙,与车内的真皮内饰格格不入。她面容沉静,
看不出长途跋涉的疲惫,只有一双眸子,深得像古井寒潭,倒映着窗外飞逝的雨帘。
纤细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一个触手温润、样式古朴的青玉小瓶,
指腹感受着瓶身上细微的缠枝花纹。车门被恭敬拉开,
冰凉的雨气裹挟着庄园里名贵植物的香气扑面而来。苏砚秋微微抬眸,巨大的雕花铜门内,
是灯火通明、奢华到近乎浮夸的客厅。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映照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和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她抬步,雨水顺着她微湿的发梢滴落,
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砚秋……你,
你来了。”一个略显富态、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上来,
脸上带着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是苏振南,苏家的掌舵人,也是她血缘上的父亲。
苏砚秋的目光平静地掠过他,还未开口,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带着夸张的热情插了进来。
“哎呀,这就是砚秋妹妹吧?一路辛苦了。
”一个穿着精致小洋裙、妆容完美的年轻女孩快步走来,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意。
她是苏薇薇,苏家精心培养了二十年的“千金”。她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殷勤地递到苏砚秋面前:“外面雨大,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话音未落,那杯滚烫的茶水毫无预兆地,猛地朝苏砚秋脸上泼来!
“啊!”苏薇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像是被自己绊了一下。滚烫的液体瞬间灼烧皮肤,
剧痛袭来。苏砚秋下意识闭眼,脸颊、脖颈、乃至握着青玉瓶的手背,一片**辣的刺痛。
茶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洗白的衣襟上留下难看的褐色污渍。“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妹妹,
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苏薇薇捂着嘴,眼里却毫无歉意,
只有一丝恶毒的快意和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你没事吧?哎呀,瞧我这记性,
妹妹从小在乡下长大,皮糙肉厚的,这点烫应该不怕吧?”她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毒的针。
苏振南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皱眉,带着一丝不耐:“薇薇,怎么这么不小心!
”而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贵妇人——苏薇薇的生母,如今的苏夫人李梦瑶,
只是优雅地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眼神扫过狼狈的苏砚秋,
带着冰冷的漠然和一丝隐秘的快慰,仿佛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大厅里瞬间安静,
佣人们垂首屏息,只有窗外哗哗的雨声格外刺耳。灼痛感持续蔓延,
苏砚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没有尖叫,没有哭泣,甚至没有看苏薇薇一眼。
她缓缓抬手,用同样洗得发白的袖口,一点点擦去脸上滚烫的水渍和茶叶碎屑。动作很慢,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擦干净脸,她抬起眼眸。那双刚刚还如古井无波的眸子,
此刻像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冰冷、锋利,带着洞穿一切的寒意,
缓缓扫过苏振南脸上那虚伪的尴尬,掠过李梦瑶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漠,最终,
牢牢钉在苏薇薇那张写满得意和恶毒的脸上。“苏家的待客之道,”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雨声,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很特别。”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
无视了苏薇薇瞬间僵硬的脸色和李梦瑶微蹙的眉头,转身,径直走向佣人刚刚指引的方向。
那间位于走廊最深处、采光最差的偏僻客房。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
隔绝了客厅那令人窒息的奢华与恶意。门内,苏砚秋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脸上强装的平静瞬间碎裂。她急促地喘息着,眼中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刻骨的冰冷。
她低头看着自己红肿刺痛的手背,那灼痛感仿佛烙印,深深烙进她的心底。
她迅速从随身的旧布包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牛皮卷轴《毒经》和几个颜色各异的小瓷瓶。
指尖沾取一点无色无味的药膏,小心翼翼、均匀地涂抹在烫伤处。一股清凉瞬间压下了**,
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做完这一切,她走到狭小的窗边,望着窗外倾盆的暴雨,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模糊了外面的一切。指尖轻轻拂过腰间温凉的青玉瓶,
她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热茶……好,很好。”深夜,
万籁俱寂。突然,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撕裂了苏家庄园沉静的夜幕,
源头直指苏薇薇的房间。“啊!痒,好痒!痛死我了,妈,救我啊!
”苏薇薇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她的卧室里灯火通明,
一片狼藉。名贵的丝绸床单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昂贵的化妆品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苏薇薇本人更是惨不忍睹。原本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上,
布满了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猩红疹子。这些疹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流脓,
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怪味。她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脖子、手臂,指甲划破脓包,
留下道道血痕,混合着黄脓,狰狞可怖。“别抓,薇薇别抓!”李梦瑶死死抱住女儿,
心疼得直掉眼泪,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惶,“医生,医生呢?
”几名穿着白大褂、提着昂贵医疗箱的私人医生围在旁边,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他们用了最好的抗过敏药、抗生素、外敷药膏,甚至打了镇静剂,但那些溃烂不仅没有停止,
反而在迅速蔓延。“苏先生,苏夫人……这……这症状前所未见啊!
”为首的专家擦着额头的汗,声音发颤,“不像过敏,
也不像已知的感染……倒……倒像是……中了某种极其霸道的……毒?”他说出“毒”字时,
声音都带着不确定和恐惧。“中毒?”苏振南脸色铁青,“怎么可能,薇薇一直在家里,
谁能给她下毒!”李梦瑶猛地抬头,眼中射出怨毒的光,死死盯向走廊深处那间客房的方向。
一个冰冷的身影在她脑海中闪过。时间在苏薇薇非人的惨叫和抓挠中煎熬地流逝。
她的意识在剧痛和奇痒的折磨下已经模糊,尊严尽失,只剩下求生的本能。终于,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脓血恶臭的身影,
踉踉跄跄地爬出了自己的房间。她像一条濒死的蛆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爬到了那扇紧闭的、属于苏砚秋的客房门外。“咚!咚!咚!”她用额头撞击着门板,
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绝望和卑微的哀求:“妹妹……砚秋,苏砚秋,开门!求你开开门!
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泼你茶,是我恶毒!是我该死!
求求你……求你给我解药,我受不了了,给我解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了!
”门内一片死寂。就在苏薇薇绝望得快要昏厥时,“吱呀”一声轻响,那扇门开了。
苏砚秋穿着干净的旧睡衣,倚在门框上。她似乎刚睡醒,长发微乱,脸上带着一丝慵懒,
眼神却清醒锐利,如同暗夜里的寒星。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外如烂泥般瘫软在地、浑身恶臭的苏薇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勾勒出她纤细却挺直的轮廓。
她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指尖捏着一个在月光下泛着幽幽青芒的小玉瓶,
正是她之前摩挲的那个。她轻轻晃了晃瓶子,里面细微的药粉沙沙作响。
这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如同催命的魔音。“救你?
”苏砚秋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声音如同淬了冰,“可以。
”苏薇薇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拿你妈李梦瑶藏起来的那份真正的亲子鉴定报告来换。”苏砚秋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清晰地钉入苏薇薇的耳中,“现在,立刻。”苏薇薇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被巨大的惊骇取代。她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砚秋。她怎么会知道!
那份报告被妈妈藏在银行保险柜里,是她们母女最大的秘密!
是她们保住荣华富贵的最后底牌!“不……不可能……”苏薇薇下意识地摇头。
苏砚秋眼神一冷,作势就要关门。“我拿,我拿!
”极致的恐惧和生理上的剧痛瞬间压垮了苏薇薇的理智,她崩溃尖叫,“我这就去拿,
求你先给我止痒,求你了,我受不了了。”她像狗一样匍匐着,涕泪横流,
脓血蹭得昂贵的地毯一片狼藉。“报告拿来。”苏砚秋不为所动,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苏薇薇连滚带爬地冲回自己房间,无视了李梦瑶惊怒的质问和阻拦,疯狂地翻找,
她记得妈妈保险柜的钥匙藏在哪里。最终,她颤抖着双手,捧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如同捧着烫手的烙铁,再次爬回苏砚秋门前。李梦瑶追了出来,看到女儿手中的文件袋,
脸色煞白,失声尖叫:“薇薇,你疯了,不能给她。
那是……”苏砚秋的目光冷冷扫过李梦瑶,那眼神让李梦瑶瞬间如坠冰窟,
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苏振南也被惊动,披着睡袍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
震惊得说不出话。苏砚秋从苏薇薇颤抖的手中接过文件袋,看都没看瘫软在地的苏薇薇一眼。
她慢条斯理地打开袋子,抽出里面的报告纸,借着走廊的灯光快速扫过结论栏。
学父亲不支持李梦瑶是苏砚秋的生物学母亲支持李梦瑶是苏薇薇的生物学母亲”白纸黑字,
铁证如山。苏砚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了然。她这才将目光投向如同烂泥的苏薇薇,
晃了晃手中的青玉瓶:“张嘴。”苏薇薇如同听到圣旨,不顾一切地张大嘴。
苏砚秋拔开瓶塞,没有直接倒药粉,而是走到客厅,倒了小半杯清水,
将瓶中一点点淡青色的粉末撒入水中,粉末遇水即溶。她将水杯递给苏薇薇。
苏薇薇如同濒死的鱼,抢过杯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奇迹发生了!
那钻心蚀骨的奇痒和剧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身上疯狂蔓延的溃烂也停止了恶化,
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收敛。虽然依旧狰狞,但那种非人的折磨感消失了。
“呼……呼……”苏薇薇瘫在地上,贪婪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地狱爬回来。
苏振南和李梦瑶看着这如同神迹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
看向苏砚秋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苏砚秋收起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妥善地放回自己随身的布包深处。她垂眸看着劫后余生的苏薇薇,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却让刚刚放松下来的苏薇薇如坠冰窟:“这只是‘止痒生肌散’,暂时压制毒性,
让你好受点。真正的‘解药’……”她顿了顿,看着苏薇薇瞬间惨白的脸,
露出一丝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意,“看你接下来的表现。”说完,
她不再理会门外神色各异的三人,转身,关上了房门。留下走廊里一片死寂,
只有苏薇薇压抑的啜泣和李梦瑶怨毒到极致的目光。苏振南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复杂难明,
第一次对这个流落在外、刚归家的女儿,产生了深切的忌惮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二苏砚秋救(或者说控制)了苏薇薇的事情,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炸弹,
在苏家内部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却也被李梦瑶强压着没有外传。苏薇薇虽然捡回一条命,
但身上留下了不少难看的痂痕,需要时间恢复,更重要的是,
那份亲子鉴定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她们母女头顶。她对苏砚秋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却也恐惧到了骨子里。为了挽回颜面,也为了试探苏砚秋的深浅,
李梦瑶策划了一场盛大的家庭宴会,邀请了本市不少名流权贵和名媛淑女。
她的目的很明确:让苏砚秋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洋相,彻底坐实她“粗鄙村姑”的形象,
挽回苏薇薇“名门淑女”的声誉。宴会当晚,苏家庄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夺目,悠扬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苏薇薇穿着高定礼服,
巧妙地用披肩和首饰遮掩着尚未完全褪去的疤痕,脸上重新挂起温婉得体的笑容,
在李梦瑶的陪同下,周旋于宾客之间,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苏砚秋则被刻意安排穿了一件过时且廉价的藕色长裙,与周遭的珠光宝气格格不入。
她被李梦瑶“热情”地推到人前。“各位,这位就是砚秋,刚从乡下回来,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李梦瑶笑容满面,语气却带着微妙的引导,“这孩子刚来,
很多规矩都不懂,大家多担待。”苏薇薇立刻亲热地挽住苏砚秋的手臂,笑容甜美,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平时跟她交好的名媛听见:“是呀,妹妹别怕生。
乡下虽然条件差了点,但空气好呀,人也淳朴。来,姐姐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她将苏砚秋拉到一个由几位穿着光鲜亮丽、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组成的小圈子。
“这位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这位是王氏地产的王**……”苏薇薇一一介绍,
言语间看似亲昵,实则句句都在暗示苏砚秋的“土气”和“无知”。林**掩嘴轻笑,
上下打量着苏砚秋廉价的裙子:“苏二**真是……朴素自然。”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王**更是夸张地捏着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怪味,故意将手中的红酒“不小心”一倾,
半杯酒液精准地泼在了苏砚秋的裙摆上,留下一大片醒目的暗红色污渍。“哎呀,
真不好意思!”王**毫无诚意地道歉,眼中满是幸灾乐祸,“苏二**,
你这裙子……怕是洗不掉了呢,要不要去换一件?不过……”她拖长了语调,环视四周,
“好像也没带别的礼服来吧?啧啧,真是可惜了。”周围的几个名媛发出压抑的嗤笑声。
苏薇薇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假惺惺地说:“王姐姐你真是的,妹妹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别吓着她。”她转向苏砚秋,语气“关切”:“妹妹别介意,王姐姐不是故意的。
这裙子……姐姐那里还有几件旧的,要不……”苏砚秋站在原地,酒液顺着裙摆滴落。
她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或难堪,平静得近乎诡异。她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片污渍,
只是抬起眼,目光淡淡扫过林**和王**得意洋洋的脸,
最后落在苏薇薇那虚伪的、带着恶毒笑意的嘴角。她的指尖,在无人注意的宽大袖口下,
极其轻微地一弹。两缕几乎看不见的、带着淡淡草腥气的微尘,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空气中。
“没关系。”苏砚秋的声音平静无波,“一件衣服而已。”林**和王**嗤笑一声,
正要继续嘲讽。“噗!”一声响亮、悠长、毫无预兆的排气声,猛地从林**身后响起!
声音之大,瞬间压过了轻柔的音乐,清晰地传遍了小半个宴会厅!
林**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惊恐地捂住肚子。“噗!噗噗噗!”紧接着,
一连串完全不受控制、带着浓烈恶臭的响声,
如同放鞭炮般从她和王**身上争先恐后地爆发出来!那味道极其霸道,瞬间弥漫开来,
周围的人脸色大变,纷纷掩鼻后退,眼神惊骇又鄙夷地看着她们。“啊!
”林**和王**羞愤欲死,尖叫着捂着脸,再也顾不上苏砚秋,
只想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她们提着裙子,狼狈不堪地往外冲,
一路上“噗噗”声不绝于耳,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避让,
留下一条充满“味道”的通道和压抑不住的窃笑声。“噗嗤……”有人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薇薇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看着林、王二人狼狈逃窜的背影,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感觉一阵难以忍受的奇痒袭来,痒得她只想用力抓挠!
她惊恐地看向苏砚秋,对方正平静地拿起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裙摆上的酒渍,
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她毫无关系。就在这时,宴会厅中央爆发出一阵更大的骚乱!“陈老,
陈老您怎么了!”“快,快叫医生,陈老晕倒了!”“让开,都让开。
”只见那位德高望重、刚被苏振南亲自陪同着的政界大佬陈老,此刻面色青紫,
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蜷缩抽搐着,呼吸急促困难,眼看就要不行了。
陈老的随行私人医生迅速冲过去抢救,但情况极其危急,医生满头大汗,
声音都变了调:“是急性心梗!药,快拿**。不行……情况太危急了,快叫救护车!
”宴会瞬间乱成一团,恐慌蔓延。苏振南和李梦瑶脸色惨白如纸,
陈老要是在苏家宴会上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几个闻讯赶来的、头发花白的医学专家也围了上去,检查后纷纷摇头,
束手无策:“心源性休克!必须立刻送医院手术,但……恐怕来不及了。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宴会厅。所有人都看着地上生命垂危的陈老,束手无策。
就在这片混乱和绝望中,一个纤细的身影,平静地拨开挡在身前惊慌失措的人群,
走到了圈子中心。正是苏砚秋。“让开。”苏砚秋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冷静,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穿着廉价脏裙、刚刚还被名媛嘲笑的少女身上。“你干什么!
”苏薇薇第一个尖叫起来,脸上奇痒难耐让她表情扭曲,“苏砚秋!你疯了吗?
你想害死陈老吗,你懂什么医术,快滚开!”她恨不得立刻把这个灾星推开。
李梦瑶也厉声呵斥:“砚秋!别胡闹,这不是你逞能的地方。快让专家们处理!
”她生怕苏砚秋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连累苏家。苏振南又惊又怒:“砚秋!退下,这不是儿戏。
”周围的专家、宾客也都用怀疑、鄙夷甚至愤怒的目光看着她,觉得她简直是失心疯了。
苏砚秋对所有的质疑、呵斥充耳不闻。她目光专注,
快速扫过陈老青紫的面容、痉挛的肢体、微弱急促的呼吸,以及颈侧和手腕的血管颜色。
她心中瞬间有了判断:不仅仅是心梗,更有严重的气机逆乱和血脉淤堵,
情况比表面看到的更凶险复杂!她没有丝毫犹豫,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单膝跪在陈老身侧。
手腕一翻,一个巴掌大小、颜色古朴的皮质针囊出现在她掌心。她动作快如闪电,
手指拂过针囊,几根细如牛毛、在灯光下闪烁着特殊暗金色泽的金针已被她夹在指间。
“住手,你要干什么!”一个老专家惊怒交加,上前就要阻拦。苏砚秋头也未抬,
指尖的金针已经带着破空微响,
精准无比地刺入陈老头顶的百会穴、胸口的膻中穴、以及双手的内关穴。她的手法极其独特,
并非简单的刺入,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捻、转、提、按的韵律,金针在她指尖仿佛有了生命,
微微震颤着,发出几不可闻的嗡鸣。同时,
手从腰间那个不起眼的青玉瓶中倒出一颗龙眼大小、通体乌黑、散发着奇特草木清香的药丸,
毫不犹豫地塞进陈老紧闭的牙关,抵在舌下。“你给他吃了什么?”另一个专家惊恐地质问。
苏砚秋依旧不答。她全神贯注,指尖如穿花蝴蝶,又是数根金针落下,
刺入足三里、涌泉等要穴。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她指尖细微的力道变化。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地上气息奄奄的陈老和那个神情专注、动作行云流水的少女。
苏薇薇和李梦瑶脸上写满了恶毒的诅咒,苏振南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一秒……两秒……三秒……就在众人以为陈老已经无救,苏砚秋只是在哗众取宠时,
陈老青紫如茄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他急促到窒息的呼吸,
变得平稳悠长;他痛苦痉挛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甚至,他那双紧闭的眼睛,
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醒了,陈老醒了!
”不知是谁先失声喊了出来。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天哪!真的醒了!”“神了!这……这简直是神迹!”“那是什么针法?那是什么药?
太不可思议了!”刚才还束手无策、断言必须立刻手术的专家团成员们,
此刻一个个目瞪口呆,如同石化了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缓缓恢复生机的陈老,
又看看那个从容收针、脸色平静无波的少女,脸上**辣的,仿佛被无形的耳光狠狠抽过。
陈老的眼神还有些涣散,但意识明显清醒了。他费力地转动眼珠,
目光最终落在身旁的苏砚秋身上,虚弱地开口:“是……是你救了我?”苏砚秋微微颔首,
声音清冷:“您气机逆乱,血脉淤塞,诱发了旧疾。现在暂时稳住了,但还需静养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