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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苏晴每个月都会刷爆我的副卡,给她那个白月光前男友买各种奢侈品。我从不质问,
只会默默还清账单,然后提醒她下个月的额度已经刷新。后来,她为了帮前男友创业,
要我抵押婚房。我二话不说就签了字,甚至在她和前男友的庆功宴上,
为他们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苏晴将酒杯狠狠砸在我脚边:“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看着我拿你的钱去养别的男人?”我弯腰,将碎玻璃一片片捡起阿来,怕扎到她。
她气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地吼道:“陆泽,你就是个没有心的懦夫!
”我只是抬头对她笑了笑。她还不知道,
我那份巨额人身保险的唯一受益人写的也是她的名字,
就和那份不到10%成功率的手术同意书压在一起。第一章“陆泽,你怎么来了?
”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
眉眼英挺,此刻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他就是林枫,苏晴的白月光,
我婚姻里永不缺席的第三者。林枫端着酒杯,朝我遥遥一举,姿态倨傲。“阿泽,
今天多谢你。要不是你把婚房抵押了,我的公司也拿不到这笔启动资金。”他顿了顿,
嘴角的笑意更深。“你放心,等公司上市,我第一个就把嫂子……哦不,苏晴,接到我身边。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哄笑声。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一个被戴了绿帽子,
还要倾家荡产给情敌送钱的世纪大笑话。苏晴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大概觉得我在这种场合出现,让她丢了面子。我没有理会林枫的挑衅,只是看着苏晴。
“少喝点酒,你胃不好。”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滴水落入了滚油里。苏晴瞬间就炸了。
“陆泽,你装什么?你来这里不就是想看我笑话,看我多离不开林枫吗?”“我告诉你,
我就是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你的钱,你的房子!怎么了?”她的声音尖锐,
引得全场侧目。酒杯在我脚边碎裂,红色的酒液像刺目的血。我只是弯腰,
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没人看见,在我低头的瞬间,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我的后脑传来,眼前阵阵发黑。我用指尖死死掐住掌心,
尖锐的刺痛让我勉强维持着清醒。不能倒在这里。至少,不能在今天。
我将最后一片碎玻璃包进纸巾,起身,对她露出一个一如往常的,温和的笑。“晴晴,
别气了,我先回去了。”我转身离开,身后是她和林枫以及他们朋友们的欢声笑语。那笑声,
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上。我强撑着走出酒店大门,再也忍不住,
扶着墙角剧烈地咳嗽起来。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咙。我摊开手心,那里有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第二章回到家,空旷的别墅里一片冰冷。我和苏晴的巨幅婚纱照还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照片上,她笑靥如花,依偎在我身旁。那时的她,眼里是有光的。我记得她说:“陆泽,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永远。多讽刺的词。我换下沾了酒气的衣服,走进浴室,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脸,也试图冲掉脑中那阵阵的晕眩。镜子里的人,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下一片青黑。这副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凌晨两点,
苏晴回来了。她带着一身酒气,脚步虚浮地撞进门。我从沙发上起身,想去扶她。
她却像见了鬼一样,猛地将我推开。“别碰我!”她的眼神里满是戒备和厌恶。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我给你煮了醒酒汤。”“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冷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看看吧,
林枫的公司今天拿到了第一笔天使投资,估值三千万!”“陆泽,你看到了吗?
他才是能给我未来的男人!而你呢?你只会守着你那点死工资,像个废物一样过日子!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我没有去看那份文件,只是看着她。“所以,
他的未来里,有你吗?”我的问题让她愣住了。随即,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暴怒。
“当然有!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等他的公司稳定了,我就和你离婚!”她好像生怕我不信,
又大声重复了一遍。“离、婚!”说完,她就踉踉跄跄地回了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我心脏一阵紧缩。我缓缓走到那份被她丢在地上的文件旁,弯腰捡起。
翻到最后一页的股东名单。林枫,100%。他的未来蓝图里,确实没有苏晴。我笑了笑,
走进厨房,将那碗早已冰凉的醒酒汤倒进了水槽。转身进了书房,关上门。
我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没有喝水,直接干咽了下去。
药效上来得很快,后脑那熟悉的,像是要将我整个人撕裂的疼痛,终于缓解了一些。
**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桌上的台历,被我用红笔圈出了一个日期。手术日。
没剩多少时间了。第三章林枫的公司走上正轨后,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
苏晴刷我的副卡也越来越频繁。这个月,账单已经超过了七位数。我照常还了款,
没有多问一句。直到这天,她找到我,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陆泽,我需要一笔钱。
”“卡里的额度不够?”“不够,这次要很多。”她深吸一口气,“林枫看中了一个项目,
但是资金链断了,需要五百万。”我沉默了。苏晴有些急了。“你不是还有些股票吗?
是你爸妈留给你的,现在市值应该不止五百万了吧?”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那些股票,
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他们去世前曾叮嘱我,这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不到万不得已,
绝不能动。我第一次,对她摇了头。“不行。”我的拒绝显然在她意料之外。她愣了几秒,
随即脸色变得铁青。“为什么不行?陆泽,你什么意思?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那些钱,是我父母留下的。”我平静地陈述事实。“你父母?你父母死了多少年了!
你还抱着那点东西不放?你是不是男人!”她口不择言,尖锐的词语像冰雹一样砸下来。
“林枫现在是关键时期,这五百万对他至关重要!你居然见死不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看着她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的心是石头做的?那她的心呢?
“苏晴,那是我的底线。”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好,好!陆泽,你够狠!
”她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机就冲了出去。半小时后,门铃被按响。门外站着的,
是苏晴和她的母亲,我的丈母娘。丈母娘一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开始数落。“陆泽!
你还有没有良心?晴晴为了你,放弃了林枫那么好的男人,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现在林枫有难,让你帮一把怎么了?”“你那点股票,早晚不也是我们晴晴的?
你现在拿出来,就当是提前投资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苏...晴为了我,
放弃了林枫?我差点笑出声。当年,是林枫为了一个富家女,抛弃了苏晴。在我这里,
怎么就成了她为我做出的牺牲?苏晴站在她母亲身后,红着眼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妈,你别说了。他就是不爱我,他心里根本没有我。不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去求别人,
都不肯帮我?”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我感觉脑子里的那根弦,嗡嗡作响。
疼痛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好。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卖。”第四章我卖掉了父母留下的所有股票。
五百三十二万,一分不留,全部转给了苏晴。她拿到钱的那一刻,
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拉着我就要去银行转账。我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
心里一片死寂。转完账,她和林枫约好了要去庆祝。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有一丝愧疚。但那丝愧疚,很快就被要去见心上人的喜悦冲散了。
“我……我今晚会早点回来。”她说完,便匆匆离开了。我一个人回了家。空荡荡的房子,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沉重而缓慢。像是在倒计时。手机响了,
是我的主治医生,张医生。“陆先生,你的情况很不稳定,不能再拖了。明天必须来医院,
准备手术。”“好。”我挂了电话,瘫倒在沙发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就这样吧。
夜里十一点,苏晴回来了。她似乎喝了点酒,脸颊泛着红晕,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喜悦。
“陆泽,你看!”她献宝似的,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拍在茶几上。“林枫送你的,
他说谢谢你的帮忙。”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星空系列,
和我之前在杂志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市场价,至少三百万。我拿起那块表,
摩挲着冰冷的表盘。苏晴靠在沙发上,絮絮叨叨地说着。“林枫说,
他现在终于可以给我好的生活了。”“他说,等公司再稳定一点,就带我去环游世界。
”“他说……”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醉意睡着了。我拿了条毯子,
轻轻盖在她身上。她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大概是梦到了她和林枫美好的未来吧。我拿起那块表,走到书房,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放大镜。对着表盘背后的印记,仔細地看了起来。做工粗糙,
刻字模糊。一块连高仿都算不上的,廉价赝品。我轻笑一声,将表随手丢在桌上。就在这时,
苏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发信人是林枫。【宝贝,
那个蠢货相信那块表是真的了吗?几百块买来的破烂玩意儿,他还真当成宝了?真是可悲。
钱我收到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宝宝。】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条信息,久久没有动弹。
我以为我的心,早已麻木。可这一刻,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尖锐的痛意。我缓缓抬起头,
看向沙发上熟睡的苏晴。黑暗中,她的睫毛忽然颤动了一下。然后,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睡意,清醒得可怕。她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也看着我身后,
她那支还亮着屏幕的手机。第五章第二天早上,苏晴起得很早。她第一次没有歇斯底里,
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安静地坐在餐桌对面,看着我喝粥。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
“昨晚……”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谢谢你的毯子。”我点点头,没说话。
她又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面前的牛奶。“那块表,”她犹豫着,似乎在措辞,
“你喜欢吗?”“挺好的。”我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替我谢谢他。
”我的反应平静无波,就像一块投入深海的石头。这显然又一次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比如,愤怒,或者,受伤。
但她什么也没找到。我甚至还对她笑了笑。“我今天要去出差,大概几天不回来。
”我说谎了。我是要去医院,赴一场不知归期的死亡之约。“去哪里?”她立刻追问。
“一个合作方,在外地。”我回答得滴水不漏。她“哦”了一声,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住在医院里,进行着各种术前检查。抽血,CT,核磁共振。
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每一次都像是在提醒我,生命正在加速流逝。
苏晴给我打过几个电话。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口就是要钱,或者是指责。
而是会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你那边天气怎么样?”“吃饭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试探小心翼翼,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透着一丝茫然和无措。我应付着她,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我知道,那条信息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里。她开始怀疑了。
怀疑林枫的真心,也开始重新审视我这个被她定义为“懦夫”的丈夫。这天下午,
护士来给我抽血。针头扎进血管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苏晴。“陆泽,我发烧了,
很不舒服。”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很虚弱。若是以前,我大概会立刻丢下一切,
飞奔到她身边。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去看医生了吗?”“没有,
我不想动……”她带着哭腔,像是在撒娇,“你能不能……回来陪我?
”我看着护士将一管暗红色的血液从我身体里抽出,缓缓开口。“我这里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