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家族企业最近水逆,全因我命格太硬,克了家里的财运。解法只有一个,
请动城南那位据说能与天通神的“黄大师”。大师掐指一算,说我必须在三个月内,
嫁给一个八字纯阳的男人,才能阴阳调和,为家族续命。我那个好妹妹,
立刻找来了这么一个“完美”人选——她大学同学的穷亲戚,一个除了性别为男,
一无是处的男人。全家人都逼我,为了家族,牺牲我一个人的幸福算什么。
我妹妹秦楚楚更是每天以泪洗面,说姐姐你就委屈一下,不然我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她们看着我点头答应,看着我开始准备订婚,看着我一步步走进她们设好的圈套。
但她们不知道。城南那位黄大师,上个月刚从我这里领了五十万的咨询费。
他的每一句“天机”,都是我亲自审定的台词。我等着,等着她们最得意忘形的那一刻,
亲手把她们推进我挖好的坑里。1.那碗续命的符水我妈把那碗黄色的符水推到我面前。
碗是上好的骨瓷,水里飘着几缕烧过的纸灰。一股烟熏火燎的怪味,混着廉价香烛的气息,
直冲我鼻腔。“昭昭,喝了它。”我妈,秦家的主母,一个信奉科学半辈子,
临老却一头扎进玄学的中年妇女,此刻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关心。
是命令。“这是黄大师亲自开过光的,能保我们秦家下半年顺顺利利。”我看着那碗水,
没动。今天是秦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宾客满堂,觥筹交错。我们一家人,
却在这间小偏厅里,进行着一场荒诞的仪式。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秦楚楚,
立刻红了眼圈。她穿着一身惹人怜爱的白色纱裙,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挠在人心上。“姐,
你就喝了吧。妈也是为了我们家好,最近公司……确实不太平。”她话说得巧妙,点到为止。
公司不太平,是我这个继承人兼现任总裁的无能。喝了这碗符水,是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我拿起勺子,在碗里搅了搅,看着那些纸灰打着旋。“公司的几个项目进度放缓,
是因为我在调整之前的激进策略,风险太高,我在避险。”我平静地解释。这套说辞,
我在董事会上说过三遍,数据报告也发了人手一份。但我妈不看那些。她只信大师。“风险?
什么风险能比家运还重要?”我妈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黄大师说了,
就是因为你最近动作太大,才惊动了家里的气运。你命格太硬,压不住!”“姐,
”秦楚楚又凑过来,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温热,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你就当是为了我们大家,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演得真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在乎这个家。我抬头,视线越过她们,
看到偏厅门口站着几个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亲戚。他们是我妈那一派的,靠着家族分红过活,
最怕的就是公司出问题。现在,我成了那个威胁他们安稳生活的“不稳定因素”。我秦昭,
常青藤毕业,二十五岁接手公司,三年时间把市值翻了一倍。如今在他们眼里,
我所有的努力,都不如一碗纸灰水。我笑了。拿起那只骨瓷碗。我妈和秦楚楚的眼睛里,
同时亮起了光。是一种“我就知道你不敢不从”的得意。我把碗递到秦楚楚面前。
“你这么为家里着想,你先喝。”秦楚楚的脸一下就白了。她往后缩了缩,眼神慌乱。“姐,
这……这是大师给你求的……”“是吗?”我把碗又往前递了递,
“大师没说这符水有指向性吧?既然是为了家好,谁喝都一样。你喝,心更诚,
效果说不定更好。”我妈的脸色沉了下来。“秦昭!你别胡闹!”“我胡闹?”我站起来,
个子比她们都高,能俯视着她们,“在爸的寿宴上,逼着公司总裁喝符水,到底是谁在胡闹?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门口的亲戚们听清楚。他们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我今天把话放这儿。”我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黄色的液体溅出来几滴。“秦家的公司,
我说了算。信科学,公司就走上坡路。信这些东西,我现在就递辞呈,
你们找个会算命的来当总裁。”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是我妈气急败坏的叫声和秦楚楚假惺惺的劝慰。“妈,您别生气,
姐姐就是压力太大了……”我没回头。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一场更大的“献祭”,
还在后头等着我。她们以为我在第一层。她们不知道,我不仅在第五层,
我还是那个修塔的人。我回到宴会厅,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助理小陈快步走过来,
低声说:“秦总,城南的黄大师刚才来电话了。”我点点头,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他说什么?”“他说,‘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看鱼什么时候咬钩了。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很好。我亲自挑选的鱼饵,味道应该不错。我倒了一杯香槟,
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秦楚楚,我亲爱的妹妹。你和你妈,最好胃口大一点。不然,
这场戏唱起来,多没意思。2.那个八字纯阳的男人寿宴后的第三天,我妈把我叫回了老宅。
秦楚楚也在。她给我端来一杯茶,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拯救了银河系。“姐,你别生妈的气了。”我没接话,端起茶杯,
闻了闻。上好的金骏眉,我爸的珍藏。看来今天要谈的事,非同小可。果然,
我妈清了清嗓子,从旁边拿出一份文件。不,不是文件。是一张用毛笔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
“昭昭,妈知道你不信那些。但这次,不一样。”她把红纸推到我面前。“黄大师说了,
你之所以压不住财运,是因为你命里阴气过盛,缺一味纯阳来调和。”我看着那张红纸,
差点笑出声。“所以,这是给我找的药引子?”“是给你找的丈夫!”我妈的语气严肃起来,
“大师给你算过了,这个人,是百年难遇的纯阳命格。只要你们结婚,
他的阳气就能补全你的命数,我们秦家的生意,就能再旺一百年!”我拿起那张红纸。
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孙昊。还有一个出生日期,精确到时辰。
秦楚楚在旁边适时地插话:“姐,这个孙昊我认识,是我大学同学的一个远房表哥。
人老实本分,就是家里条件……不太好。”她咬着嘴唇,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好,
虽然这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人老实就行。”我妈立刻接话,
“我们秦家不图他什么,就是要他这个人,这个命!”我放下红纸,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秦昭,去嫁给一个素不相识,一穷二白的男人,
就因为一个江湖骗子画的一张纸?”“他不是江湖骗子!”我妈激动地拍着桌子,
“黄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上次你二舅的厂子差点倒闭,就是大师指点,
在厂门口放了一对石狮子,半个月就接了个大单!”我二舅的厂子能接到单,
是因为我让他降价百分之十去竞标。跟那对石狮子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我不能这么说。说了,
就是我不懂感恩,不敬鬼神。“妈,”我换了个策略,“联姻的事,不是儿戏。而且,
公司现在的情况,需要的是稳定的商业伙伴,而不是一个八字。”“我不管!
”我妈开始耍赖,这是她的拿手好戏,“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已经让楚楚去联系那个孙昊了,你们下周末就见一面!”秦楚楚低着头,小声说:“姐,
孙昊哥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他……他同意了。”我心里冷笑。当然同意了。
秦家百亿家产的继承人,别说嫁,就是让我陪他吃顿饭,都能让他家祖坟冒青烟。
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姐,我知道你委屈。”秦楚楚走过来,蹲在我身边,仰着头看我,
眼睛里水汪汪的。“可是你想想,万一……万一大师说的是真的呢?
我们家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作为公司的总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她在偷换概念。
把一个迷信的、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变成了我必须承担的“责任”。如果我不嫁,
公司将来出任何问题,都会被归结为我今天的“执迷不悟”。这顶帽子,扣得又大又稳。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她眼神开始躲闪。“好。”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我妈和秦楚楚都愣住了。她们大概准备了一整套说辞,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我答应了?”秦楚楚不确定地问。“嗯。”我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就像你说的,万一是真的呢?这个责任,我担不起。”我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就对了,昭昭。妈就知道你最懂事,最顾全大局。
”秦楚楚也笑了,笑得比谁都灿烂。她立刻拿出手机,估计是去给那个孙昊报喜了。
我端起那杯金骏眉,喝了一口。茶是好茶,可惜,泡茶的人,心不纯。离开老宅的时候,
我给助理小陈发了条信息。“查一下孙昊,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祖宗十八代。另外,
告诉黄大师,第二阶段的剧本,可以开始了。”小陈秒回:“收到,秦总。”我坐在车里,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秦楚楚,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把我推进了一个火坑。你不知道,
我只是在坑底,铺了更厚的一层柴。就等着你们,自己跳下来。
3.大师说我命里缺个累赘周末的咖啡馆,我见到了孙昊。他比照片上看着更……普通。
中等身材,皮肤有点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牛仔裤的膝盖处磨得有些薄。
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都直了。那种混合着惊艳、自卑和贪婪的眼神,毫不掩饰。
“秦……秦**。”他站起来,差点把桌子上的水杯撞翻。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孙先生。”秦楚楚没来,她说要给我们创造“二人世界”。也好,省得我还要看她演戏。
“秦**,你比电视上还好看。”孙昊搓着手,局促不安。我开门见山:“孙先生,
我们结婚的事,楚楚应该都跟你说了吧?”他愣了一下,随即疯狂点头。“说了说了!
秦**你放心,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是吗?”我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那你打算怎么对我好?”他被我问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可能在他的剧本里,
我应该是那个眼高于顶、对他不屑一顾的豪门大**。他只需要表现出自己的“老实本分”,
就能博得我身后家族的好感。他没想过,我会这么直接地问他。
“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我笑了。“孙先生,我不需要一个听话的木偶。我问的是,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他的脸涨红了。“我……我现在是没什么钱……但是我很努力!我以后会努力工作,
让你过上好日子!”“我现在过的,就是好日子。”我打断他,“我名下有三套别墅,
五辆跑车,公司每年给我的分红,是八位数。你打算怎么让我过上‘更好’的日子?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就是要撕开他那层“老实本”的伪装。
我要让他明白,他对我而言,唯一的价值,就是那个虚无缥缈的“八字”。除此之外,
一文不值。“我……”他支吾了半天,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秦**,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是楚楚……是秦二**说,你们家看中的,是我这个人。”“没错。”我点点头,“我们家,
确实是看中了你这个人。”我加重了“这个人”三个字的读音。他似乎松了口气。“所以,
我们来谈谈结婚的条件吧。”我说。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期待。“第一,
婚前财产公证。我的所有财产,都属于我个人,与你无关。”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点。“第二,
婚后我们分房睡,互不干涉私生活。”他的表情僵住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
以及你的家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插手秦氏集团的任何事务。你只是我的丈夫,
不是秦家的主人。”孙昊的脸色,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铁青。
他大概以为自己是中了头彩的幸运儿,马上就能一步登天,成为豪门赘婿。没想到,
我给他准备的,是三条冰冷的枷箍。“秦**,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点恼羞成怒,
“你这是结婚,还是找个摆设?”“不然呢?”我看着他,眼神冰冷,“你以为,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上你?”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自尊。他握紧了拳头,
胸口剧烈起伏。就在我以为他要拍案而起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了拳头,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好,秦**,我都答应你。”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他至少会讨价还价一番。看来,秦楚楚在他背后,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又或者,
他们觉得,只要结了婚,我提的这些条件,都将是一纸空文。“很好。”我站起来,
“既然没问题,下个月的订婚宴,希望你准时出席。”我转身离开,没再看他一眼。
刚走出咖啡馆,秦楚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姐,怎么样?孙昊哥人不错吧?”“不错。
”我说,“一个很好的傀儡。”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孙昊哥也是有自尊的……”“自尊?”我打断她,“他的自尊,在你决定把他当成工具,
卖给我的时候,就已经被你亲手踩碎了。”我挂了电话,懒得再听她那些虚伪的说辞。车里,
助理小陈把一份资料递给我。是孙昊的。“秦总,这个孙昊,问题不小。
”小陈的表情很严肃。我翻开资料。第一页,就是一张他进出地下**的照片。
“欠了五十万的赌债,利滚利,现在快一百万了。”小陈说,“给他牵线的人,
是秦二**大学时的一个室友。”我继续往下翻。他不仅堵伯,还同时交往着三个女朋友,
用着同样的说辞,骗她们的钱。十足的烂人一个。“楚楚知道这些吗?”我问。“不确定。
”小陈摇头,“但以我们查到的信息看,秦二**应该只是知道他家里穷,急需用钱,
但未必清楚他烂到了这个地步。”我合上资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秦楚楚亲手给我送来了一个完美的“炸弹”。一个随时能把她自己,
和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弹。
我对小陈说:“让黄大师去我妈那里吹吹风。”“吹什么风?”“就说,孙昊这个人,
虽然命格好,但身上俗气太重。需要用钱,给他‘净化’一下,
才能更好地发挥他的‘纯阳’功效。”小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秦总,高!
”我笑了。亲爱的妹妹,你不是想扶持你的“工具人”吗?那我就帮你一把。我倒要看看,
你们的胃口,到底有多大。4.订婚宴上的一份大礼订婚宴定在了一个月后,
希尔顿酒店的顶层宴会厅。我妈和秦楚楚忙得不亦乐乎,仿佛要嫁女儿的不是我,而是她们。
这一个月,孙昊和他的家人,成了秦家老宅的常客。黄大师的“净化”理论,我妈深信不疑。
于是,孙昊不仅还清了赌债,还在市中心全款买下了一套大平层,写的他爸妈的名字。
他妈第一次来老宅,就把我爸收藏的一对玉如意,“不小心”打碎了。我妈非但没生气,
还说“碎碎平安”,反手就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让她去买点自己喜欢的。
孙昊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他开始暗示我,他想进秦氏集团工作,从“基层”做起。
秦楚楚在旁边帮腔,说让孙昊哥进公司,也能让他早点熟悉业务,以后好帮你分担。
我妈觉得有道理。我看着这一家子跳梁小丑,心里只觉得好笑。他们就像一群饿了很久的狼,
突然看到了一块巨大的肥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扑上来撕咬。他们越是急切,
就越是丑态百出。而我,只需要冷眼旁观,偶尔给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订婚宴那天,我穿了一身简约的白色礼服。秦楚楚穿得比我还隆重,一身粉色高定,
胸口缀满了碎钻,闪闪发光。她挽着孙昊的胳膊,笑靥如花地招待着宾客,
仿佛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孙昊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脖子上戴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暴发了。他和他爸妈,穿梭在人群中,
和那些身价上亿的宾客们称兄道弟,唾沫横飞。我妈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
脸上满是欣慰。她觉得,她为家族的未来,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宴会进行到一半,到了双方交换订婚戒指的环节。司仪在台上用煽情的语调,
讲述着我们这段“命中注定”的姻缘。秦楚楚亲自把戒指托盘端了上来。她走到我身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恭喜你。以后,你就是孙家的人了。
”她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看着她,笑了。“是吗?可我怎么觉得,
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她愣了一下,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从托盘里拿起那枚男士戒指,
走向孙昊。孙昊激动得满脸通红,迫不及待地向我伸出手。我没有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我拿着戒指,举起话筒。“谢谢各位今天来参加我的订婚宴。”我的声音通过音响,
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我。“在交换戒指之前,
我想先给大家看一份礼物。”我打了个响指。宴会厅后面的巨大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我们浪漫的爱情VCR。而是一个监控画面的集锦。第一个画面,
是孙昊鬼鬼祟祟地走进一家地下**。第二个画面,是他抱着一个妖艳的女人,
在酒吧的卡座里亲热。第三个,第四个……屏幕上,孙昊的丑事一桩接着一桩。骗钱,堵伯,
劈腿……每一件,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宴会厅里一片哗然。
所有宾客都用震惊和鄙夷的眼神看着孙昊。孙昊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指着屏幕,
语无伦次:“不……这不是我!是P的!是伪造的!”他爸妈也冲了上来,想去关掉屏幕,
被酒店的保安拦住了。我妈和秦楚楚,也完全傻眼了。她们呆呆地看着屏幕,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楚楚的声音在发抖。我没理她。
我走到屏幕前,拿起话筒。“各位,这就是我的未婚夫,孙昊先生。
”“一个我妹妹千挑万选,我母亲赞不绝口,黄大师亲口认证的,八字纯阳的,‘好男人’。
”我每说一个字,孙昊的脸就白一分。“我很好奇,”我转向我妈和秦楚楚,
“你们是眼瞎了,还是觉得我秦昭,就只配得上这种货色?”我妈的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楚楚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
我会在订婚宴上,搞出这么一出。“当然,”我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说,
你们也是被他骗了。”“没关系,我还有第二份礼物。”屏幕上的画面,切换了。这次,
是一个茶馆的包厢。包厢里坐着的,是秦楚楚,和孙昊。这是半个月前,
我让小陈装的针孔摄像头拍下的。视频里,秦楚楚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孙昊哥你放心,我姐那个人,就是纸老虎。现在妈向着我们,等你们结了婚,
秦家的一切,迟早都是我们的。到时候,你还怕没钱花?
”孙昊的声音带着淫笑:“还是楚楚你对我好。你放心,等我拿到了钱,
第一个就给你买个大别野!”“讨厌啦……”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整个宴会厅,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楚楚的身上。她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她完了。5.对不起,大师是我的人“楚楚……”我妈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干涩,
嘶哑。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那个一向柔弱、善良、最会疼人的小棉袄。
秦楚楚浑身都在发抖。她想解释,想辩白,但视频里她的声音,她的脸,那么清晰,
让她百口莫辩。“不……不是的……妈,你听我解释……是孙昊!是他勾引我!
是他骗我这么说的!”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孙昊身上。孙昊此刻也反应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涌上了他的脸。“秦楚楚你个**!
当初是你主动来找我,说只要我配合你演戏,搞定你姐,秦家的财产就分我一半!
现在出事了你想赖?”“你胡说!”两个人当着几百个宾客的面,撕咬了起来。像两条疯狗。
真是难看。我看着这场闹剧,觉得有些无趣。我走到我妈面前。她还在发愣,
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妈,现在,你还觉得他是我们秦家的‘福星’吗?
”我妈的身体晃了晃,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羞愧,还有一丝……恐惧。她大概在想,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我到底,
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喃喃自语。“告诉你?”我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