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宴惊变"蒲公子这杯酒,可得干得痛快!"知府千金举着鎏金酒盏,
胭脂抹就的唇角勾起媚笑,"日后入了翰林院,可别忘了提携我们这些故人。"觥筹交错间,
蒲风逸的指尖刚触到杯壁,忽听厅外传来孩童凄厉的哭喊:"妖怪!妖怪来了——!
"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雕花木门轰然炸裂,腥风卷着枯叶扑进宴席。
宾客们的惊叫声中,蒲风逸看见个红衣女子倒挂在梁上,蛛网状的眼瞳泛着幽绿,
十二只节肢正滴着黑血。"织梦!你竟敢擅闯人族宴席!"玄衣青年的怒吼撕破混乱,
凌元宗的紫金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天海挥剑劈向蜘蛛精的瞬间,
粉衣身影如流萤般掠过蒲风逸身侧——灵悦广袖翻飞,银针破空钉住织梦关节,
"放开这些凡人!""九尾狐?"织梦发出刺耳的尖笑,蛛丝突然暴涨缠住灵悦手腕,
"五百年前你坏我好事,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她转头望向蒲风逸,舌尖舔过獠牙,
"听说书生的精元最补,正好给尊主当贺礼!"蒲风逸后背撞上雕花屏风,
碎裂的木屑扎进皮肉。他慌乱中摸到母亲塞进行囊的羊脂玉佩,却见灵悦被蛛丝勒得咳血,
九尾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住手!"他抄起案上的青铜烛台掷出,
却在半空被无形力量震碎。阴森的笑声从阴影中漫开,黑袍男子踏着黑雾现身。青铜面具下,
猩红竖瞳扫过灵悦泛白的脸:"小狐狸,别来无恙?"他抬手召出锁链缠住灵悦脖颈,
"交出内丹,我饶这书生不死。""幽夜!"灵悦周身灵力暴涨,九尾狐火骤然燃起,
"当年你杀我全族,今日便是同归于尽——"话音未落,锁链突然收紧,
她踉跄着跪倒在蒲风逸面前。天海的剑正要劈向幽夜,忽听厅外传来哭喊:"风逸救我!
"蒲风逸猛地抬头,只见母亲被影煞拎着后颈拖进厅堂。老妇人的银发沾满鲜血,
手中还攥着给他缝好的新鞋。"娘!"蒲风逸挣扎着要冲过去,却被织梦的蛛丝缠住脚踝。
幽夜扯着灵悦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在满地碎瓷上:"选吧,是救你恩人的转世,
还是救你这老太婆?"灵悦的泪水混着血珠砸在蒲风逸手背上。她突然笑出声,
染血的唇角勾起五百年前那个雨夜的弧度——书生背着她穿过暴雨,
用体温焐热她冻僵的狐爪。"公子,"她轻声说,"这次换我护你。"内丹的蓝光骤然亮起,
灵悦周身狐毛倒竖。幽夜脸色骤变:"你疯了?自爆内丹你会魂飞魄散!
"可锁链已经被灵力震碎,灵悦化作九尾虚影冲向幽夜,最后的目光却落在蒲风逸脸上。
轰然巨响中,蒲风逸被气浪掀飞。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厅堂已成废墟。
天海等人正在与残存的妖怪激战,而灵悦的身影正在月光下消散,
唯有那枚白玉兰发簪滚落在他脚边。"灵悦!"蒲风逸抓起发簪追出去,
却见幽夜抓着他母亲腾空而起。影煞的毒针擦着他耳畔飞过,天海挥剑替他挡下:"别冲动!
那是千年蝎尾妖,你去送死吗?""可我娘..."蒲风逸望着母亲逐渐远去的身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羊脂玉佩突然发烫,
五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少年书生在雷雨中救下白狐,却被妖怪利爪贯穿胸膛。
白狐衔来的珠子,正是他如今握着的玉佩。"天海道长,"蒲风逸握紧发簪,
"我要加入凌元宗。"他望向天际妖云,眼中再无书生的怯懦,"幽夜夺走的一切,
我要亲手讨回来。"天海审视着他染血的脸,最终将剑柄递过去:"先接住这一剑。
"长剑破空而来,蒲风逸侧身避开,却被天海用剑柄点中后心。
剧痛中他听见天海说:"凌元宗不收废物。三日后辰时,后山瀑布下见。"残月西沉,
蒲风逸跪在废墟中,将白玉兰发簪**母亲掉落的发带。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
他握紧玉佩起身——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只会之乎者也的书生。那些沾血的蛛丝,
破碎的狐火,还有母亲绝望的眼神,都将成为他斩向黑暗的利刃。而在百里外的幽冥殿,
幽夜将老妇人扔进地牢,面具下发出阴冷的笑:"九尾狐的内丹虽毁,
但这书生...倒是比他前世更有趣。"他把玩着从灵悦身上扯下的狐毛,
猩红竖瞳映出铜镜里的身影——那是个身着华服的女子,与灵悦有着七分相似。"姐姐,
"他对着镜中人低语,"当年你护着那凡人,如今我便看着他为你入地狱。
"铜镜突然泛起涟漪,映出蒲风逸在废墟中发誓的画面。幽夜的笑声震得烛火摇曳,
"好好练剑,小书生。我们的戏,才刚刚开场。第二章:寒瀑淬剑后山瀑布如白练垂天,
轰鸣声震得崖壁簌簌落石。蒲风逸跪在潭边碎石上,单薄的衣衫被水汽浸透,
冻得发紫的手指仍死死攥着天海抛来的铁剑。三日前那柄木剑已在晨练时折断,
掌心的血痕叠着旧伤,在剑柄上晕开暗红的花。"连瀑布剑气都接不住,拿什么救你娘?
"天海的玄靴踏碎水洼,溅起的冰珠砸在蒲风逸肩头,"凌元宗不收废物,
更不收感情用事的蠢货。"蒲风逸猛地抬头,额发间滴落的不知是水还是泪:"道长说过,
妖物怕至阳之气。"他踉跄着起身,剑锋指向翻涌的瀑流,"我每日在此练剑,
让阳气浸透经脉,定能——""天真!"天海挥袖劈断身旁碗口粗的松树,"妖怪修行千年,
你区区凡人就算把自己烤成焦炭,在它们眼里也不过是块温吞的血肉!"他突然欺身上前,
剑尖抵住蒲风逸咽喉,"知道灵悦为何会死?因为她愚蠢地用内丹对抗幽夜,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蒲风逸心上。他想起灵悦消散前的笑容,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若连试都不试,与懦夫何异?"话音未落,
天海的剑已贴着他耳畔削断一缕发丝。"好!"天海收剑后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今晚子时,去藏经阁第三层。"他扔下一罐金疮药,转身消失在晨雾中,"若能活着出来,
便教你《焚天剑诀》。"子时的藏经阁阴森森的,陈旧的檀木书架间浮动着磷火般的幽光。
蒲风逸握着天海给的青铜钥匙,刚推开第三层的雕花木门,腐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数十具干尸吊在横梁上,空洞的眼窝正对着门口,腰间都系着褪色的凌元宗弟子腰牌。
"擅闯禁地者,死。"沙哑的女声从阴影中飘来。蒲风逸举剑戒备,
却见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倒挂在书架上,苍白的面容与织梦有几分相似。她的双脚缠着锁链,
末端深深钉入地砖,而锁链上密密麻麻的齿痕,显然是被生生咬断的。"你也是被幽夜所害?
"蒲风逸握紧剑柄。女子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
腐烂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凌元宗的小崽子,和当年那个负心汉一样蠢。
"她猛地张开血盆大口,腥臭的黑血喷在蒲风逸肩头,"把命留下!"剑光与利爪相撞,
蒲风逸被逼得节节后退。他瞥见干尸们腰间的腰牌,
突然想起天海说过:"藏经阁镇压着被魔气侵蚀的弟子。"手中剑势一变,改攻为守,
剑锋专挑女子身上的锁链。"没用的!"女子疯狂撕扯着伤口,"三百年了,
没人能解开这幽冥锁!"但随着最后一道锁链崩断,她的身体竟开始透明化。震惊中,
蒲风逸听见她临终前的呢喃:"告诉...清欢...我不恨他..."晨光刺破云层时,
蒲风逸扶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出藏经阁。怀中揣着从女子身上找到的残破玉简,
上面隐约可见"破魔阵图"字样。转角处,天海倚着廊柱擦拭长剑,见他平安归来,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拿着。"天海抛来一本烫金秘籍,
封皮"焚天剑诀"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三日后随我去青州。
"他望着蒲风逸怀中的玉简,剑眉微蹙,"看来你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记住,有些秘密,
会要人命。"与此同时,幽冥殿内,幽夜将老妇人的发簪插入铜镜。镜面泛起涟漪,
映出蒲风逸在瀑布下练剑的画面。影煞单膝跪地:"尊主,那书生竟能从藏经阁活着出来。
""有趣。"幽夜抚摸着铜镜里灵悦的虚影,面具下的声音带着笑意,"通知青州分舵,
放出青面狼妖。"他突然握紧拳头,铜镜应声碎裂,"我要看看,这书生的骨头,
究竟有多硬。"深夜的凌元宗,蒲风逸在烛光下研读剑诀。
窗外传来清宜的惊呼声:"天海师兄,你看这瀑布!"他冲出门,
只见平日清澈的潭水竟泛起血色,无数死鱼翻着肚皮浮上水面。瀑布后方,
青面獠牙的巨妖正缓缓走出,腥风卷起的水雾中,隐隐可见母亲的银簪在它腰间晃动。
第三章:血瀑之战巨妖踏出瀑布的瞬间,天地仿佛都为之震颤。它足有三丈高,
浑身覆盖着青黑色鳞片,口中垂下的涎水落在地上,竟腐蚀出缕缕白烟。
腰间系着的银簪在血色潭水的映衬下,泛着刺目的冷光——那正是蒲风逸母亲发髻上的饰物。
“把我娘放了!”蒲风逸握紧《焚天剑诀》,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天海一把拽住他的后领,
将人重重甩在身后:“蠢货!这是青面狼妖,至少修炼了五百年!”巨妖发出震天的咆哮,
利爪撕裂空气直扑而来。天海长剑出鞘,剑身泛起玄色光芒,口中念诀:“凌元御剑术!
”数十道剑气破空而去,却只在狼妖鳞片上留下浅浅白痕。狼妖反手一挥,
气浪掀翻半座山崖,碎石如雨点般砸落。“用剑阵!”元仲和清宜御剑飞来,
三人呈三角站位,剑光交织成网。蒲风逸趁机绕到狼妖侧面,试图寻找它的弱点。
可每当他靠近,狼妖身上散发的腐臭魔气便如潮水般涌来,呛得他几近窒息。“小心!
”灵悦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蒲风逸本能地翻滚躲避,狼妖的尾巴擦着他的后背扫过,
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沟。恍惚间,他仿佛看见灵悦的虚影立于狼妖头顶,
玉指轻点其脖颈后方——那里,鳞片缝隙间露出一抹暗红,像是某种封印。“天海道长!
攻击它后颈!”蒲风逸大喊。天海心领神会,剑势陡然一变,化作流光直刺封印处。
狼妖吃痛,仰天怒吼,口中突然喷出一团漆黑火焰。清宜躲闪不及,衣袖瞬间被点燃,
整个人倒飞出去。“焚天剑诀,第一式!”蒲风逸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剑上。
剑诀上的金字泛起红光,剑身燃起赤焰。他纵身跃起,拼尽全力一剑劈下。“轰!
”火焰与魔气剧烈碰撞,狼妖后颈的封印轰然破碎。巨妖发出垂死的哀嚎,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蒲风逸踉跄着冲到狼妖腰间,扯下银簪。可他环顾四周,
却不见母亲的身影。“娘!娘你在哪!”他的喊声在山谷间回荡,只有血水混着瀑布声应答。
“这妖身上有幽冥殿的气息。”天海皱眉检查狼妖尸体,从其爪间扯出半块残破的布片,
“你母亲...恐怕已被带去了幽夜的老巢。”蒲风逸攥紧布片,
上面绣着半朵莲花——正是母亲常穿的衣裳纹样。他扑通一声跪在天海面前:“道长,
求您教我更强的法术!我一定要救回母亲,手刃幽夜!”天海沉默良久,
伸手将人扶起:“起来吧。《焚天剑诀》共九重,你若能在七日内练至第三重,
我便带你去幽冥殿。”他指向远处终年积雪的绝云峰,“峰顶有上古剑阵残留的剑意,
或许能助你突破。”当夜,蒲风逸独自登上绝云峰。寒风如刀割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只反复演练剑诀。灵悦的虚影时不时浮现,温柔地纠正他的剑招。“公子,以气御剑,
而非以力。”她的声音混着风雪,“就像五百年前,
你用体温温暖我时那般...”与此同时,幽冥殿内,幽夜把玩着母亲的发簪,
对着铜镜中的灵悦虚影轻笑:“小狐狸,看到了吗?你护着的书生,
正在一步步踏入我的陷阱。”他转头吩咐影煞:“启动万妖血阵,等那书生自投罗网。这次,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一切在眼前崩塌。”七日后,当蒲风逸浑身浴血地从绝云峰上走下时,
《焚天剑诀》第三重的剑诀已在他经脉中流转。他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
握紧腰间的白玉兰发簪——幽冥殿,他来了。第四章:幽冥迷阵乌云压城,
雷电在幽冥殿上空炸响。蒲风逸跟着天海等人踏入布满倒刺的青铜大门时,
一阵腐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面上蜿蜒的沟壑里流淌着暗紫色的液体,
在幽绿的磷火映照下,如同无数条扭曲的毒蛇。"小心,这是万妖血阵。
"天海将一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符塞给蒲风逸,"跟紧我,一旦离队,就会被魔气吞噬。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啸,数百只青面獠牙的厉鬼从血雾中扑出。
蒲风逸长剑横扫,剑身上燃起的赤焰将厉鬼烧得灰飞烟灭。可他刚松一口气,
脚底的血河突然翻涌,一只巨大的触手猛地缠住他的脚踝。"是血河妖蟒!
"元仲挥剑斩向触手,却只溅起一阵腥臭的毒血。"焚天剑诀,第三式!"蒲风逸强运灵力,
剑身爆发出炽烈的火光。妖蟒吃痛松开触手,巨大的头颅破水而出。蒲风逸趁机纵身跃起,
一剑刺入它的眼睛。妖蟒疯狂扭动,搅得血河巨浪滔天,险些将众人淹没。"不对劲,
这些妖怪越打越多!"清宜抹去脸上的毒血,眼中满是警惕。天海脸色凝重,
盯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祭坛:"血阵在吸收我们的灵力,必须尽快毁掉阵眼!"就在此时,
一阵阴森的笑声响起。幽夜踏着黑雾现身,身后拖着奄奄一息的蒲母。"小书生,别来无恙?
"他扯着蒲母的头发,将人狠狠甩在地上,"看看你母亲,为了等你,可吃了不少苦头。
""娘!"蒲风逸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可刚迈出两步,四周的血雾突然化作锁链,
将他死死缠住。幽夜抬手召出一把漆黑的弯刀,抵在蒲母喉间:"想要她活命,
就拿你的命来换。""住手!"天海挥剑劈开血雾锁链,"幽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与元仲、清宜呈三角站位,祭出凌元宗镇派剑阵。剑阵光芒大盛,
却在触及幽夜的瞬间被黑雾吞噬。"就凭你们?"幽夜的笑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看好了,
这才是万妖血阵的真正威力!"他猛地将弯刀插入祭坛,血河突然沸腾,
无数妖魂从地底钻出,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魔神虚影。蒲风逸只觉灵力被疯狂吸食,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恍惚间,他又听见灵悦的声音:"公子,还记得绝云峰的剑意吗?
以心御剑,无坚不摧..."他望向手中的剑,想起母亲含辛茹苦的养育,
想起灵悦为救他魂飞魄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炽热的力量。"焚天剑诀,
第四式——心火燎原!"蒲风逸周身燃起金色火焰,那是比之前更纯粹、更强大的至阳之气。
他一剑斩出,金色剑光如长虹贯日,硬生生劈开魔神虚影。幽夜脸色大变,慌忙后退,
却被天海的剑抵住咽喉。"放开我母亲,否则今日你必死无疑!"蒲风逸剑尖直指幽夜眉心。
幽夜却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一把将蒲母推向血河:"那你就看着她死吧!"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白影闪过。灵悦的虚影强行凝聚身形,将蒲母拉到安全地带。"灵悦?
你怎么..."蒲风逸又惊又喜,却见灵悦的虚影正在急速消散。"公子,
这是我最后的力量了..."灵悦含泪微笑,
"记得我们的约定..."她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融入蒲风逸的剑中。
蒲风逸只觉体内灵力暴涨,挥出的剑招竟带着灵悦的虚影。"幽夜,受死吧!
"蒲风逸与天海等人联手,终于将幽夜逼入绝境。在最后一剑刺出的瞬间,幽夜的面具碎裂,
露出一张与灵悦极为相似的脸——原来他竟是灵悦的孪生哥哥,因爱生恨堕入魔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蒲风逸看着幽夜消散在剑光中,心中五味杂陈。
幽夜临终前的眼神充满不甘与痛苦:"因为...我想要的,
从来都只是你眼中的我..."幽冥殿在剧烈震动中崩塌。蒲风逸抱着昏迷的母亲,
与天海等人逃出时,天边正好泛起鱼肚白。他望着手中渐渐透明的白玉兰发簪,
轻声道:"灵悦,等我安顿好母亲,就去寻你重生之法。这一次,换我来等你。
"第五章:青丘秘境幽冥殿崩塌后的第七日,蒲风逸在凌元宗的疗伤阁中醒来。
母亲躺在邻床,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天海倚在门框上,
将一卷泛黄的古籍扔到他怀中:“青丘狐族有秘法可聚魂,
不过...青丘秘境百年才现世一次,下次开启就在三日后。”书页翻动间,
蒲风逸的手指突然顿住。古籍插图上的九尾狐与灵悦别无二致,
旁边的注解却让他瞳孔骤缩:“青丘狐族内丹可助人飞升,但需以献丹者至亲之血为引,
且献丹者将永世不得轮回。”他攥紧书页,耳边又响起灵悦消散前的微笑。三日后,
昆仑山巅罡风呼啸。蒲风逸握着天海给的引魂罗盘,在云雾中寻到若隐若现的传送阵。
阵中突然窜出两只白甲狐卫,利爪泛着寒光:“人类,擅闯青丘者——”“我要见狐族长老!
”蒲风逸扯开衣袖,腕间赫然纹着半朵并蒂莲,“五百年前,白狐灵悦救过我前世,
如今我要还她生机!”狐卫对视一眼,利爪收起,阵中浮现出一位银发老者。
“你就是那个凡人。”老者目光如炬,“灵悦私自与人族相恋,已被逐出族谱。
她的残魂...”他突然皱眉,“竟与你的命魂相连?”蒲风逸掏出白玉兰发簪,
簪尖正泛着微弱的蓝光。老者抚须长叹:“若要聚魂,需取青丘圣物‘归墟珠’,
但此珠镇压着上古凶兽穷奇。三日前,有黑衣妖物潜入秘境,圣物已被盗走。”他突然逼近,
“若你能夺回圣物,我便助灵悦重塑肉身。”当夜,蒲风逸循着罗盘指引,
在秘境深处的血潭边找到黑衣身影。影煞把玩着滴着黑血的归墟珠,
蝎尾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小书生,幽夜大人虽死,可他的计划还在继续——”话未说完,
蒲风逸的剑已带着心火刺来。影煞挥尾抵挡,却被炽烈的剑气灼伤。激战中,
归墟珠突然炸裂,黑雾中爬出浑身长满尖刺的穷奇。它仰天怒吼,所过之处岩石寸寸崩裂。
“焚天剑诀,第五式!”蒲风逸强运灵力,剑身燃起金色火焰。可穷奇的鳞甲竟将剑气反弹,
他躲避不及,肩头被利爪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千钧一发之际,
两道白影掠过——竟是狐族长老带着灵悦的孪生妹妹灵汐。“以狐族秘法,封!
”灵汐玉手结印,狐火与蒲风逸的剑气交织,终于将穷奇逼回血潭。归墟珠碎片重新凝聚,
她却突然将珠子推向蒲风逸:“姐姐曾说,你是能渡苍生之人。”回到青丘祭坛,
老者取出玉瓶:“此乃狐族千年心血,可重塑肉身。但...”他看向蒲风逸,
“需你以心头血为引,且余生寿元减半。”蒲风逸毫不犹豫地割破手腕,
鲜血滴入玉瓶的瞬间,灵悦的虚影缓缓凝聚。当晨光刺破云层时,灵悦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睁开眼,对上蒲风逸含笑的眼眸:“公子,这次换你等我醒来?”蒲风逸握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