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生之毒妃归来我最后的记忆是手术灯刺眼的白光。再睁眼时,
腐臭的柴草味直冲鼻腔。手腕被麻绳磨出血痕,膝盖下压着半块发霉的馒头。
“姐姐怎么不吃呀?”柴房门吱呀作响,楚明月提着食盒跨过门槛,鹅黄裙摆扫过满地鼠粪,
“特意给你留的胭脂鹅脯呢。”食盒掀开,绿霉斑爬满的肉块上蠕动着白蛆。
我盯着她袖口崭新的金丝缠枝纹——那是太子府赏赐的云锦。三天前这庶妹“失足落水”,
原主被按着头顶了谋害手足的罪名。“王爷克死三任未婚妻,姐姐倒是命硬。
”楚明月突然凑近,蔻丹鲜红的指甲掐进我结痂的鞭伤,“残王配废物,
圣上真是……慧眼如炬。”碎瓷片硌在掌心。是刚才她故意踢翻的破碗。
院外突然炸开铜锣声。“圣旨到——”楚明月脸色骤变。我抹掉脸上被她喷溅的唾沫星子,
在麻绳断裂声里听见自己带笑的回应:“妹妹慌什么?说不定是给你和太子的赐婚呢。
”前院哭嚎声传来时,我正把银针插回发髻。针尖幽蓝未褪。那是用鬼医无名教的法子,
拿砒霜淬了七天七夜的成果。柴房梁上悬着的毒蜘蛛少了两只,
现在正趴在楚明月送来的“胭脂鹅脯”里。“大**接旨!”管家踹开门时,
我刚好把最后半截麻绳塞进柴堆。宣旨太监的绢帕捂得严实,
还是被腐臭味熏得后退半步:“楚氏惊鸿温良恭俭,特赐婚靖安王萧云湛,择日完婚。
”满院下人都在憋笑。谁不知道靖安王去年北疆一战毁了容,
回京后连屠了十二个嚼舌根的官员。更巧的是,前三任未婚妻都死在成婚前夜——一个坠井,
一个自缢,还有个洞房夜突然七窍流血。“臣女,谢恩。”我叩首时,
袖中银针擦过太监靴面。他绢帕上绣着五爪金龙。老皇帝的人。回房路上,
楚明月带着哭腔追来:“姐姐莫要寻短见……”话音未落就往池塘歪倒。我反手拽住她后襟,
在丫鬟们的尖叫声里,清晰听见她耳语:“你以为嫁过去就能活?
王爷最爱把新娘……”“咔嚓。”她腕骨脱臼的声音真好听。
我贴着她惨白的脸轻笑:“告诉太子,他藏在东宫密室的那半部毒经……我烧着玩了。
”夜半翻墙出府时,城北乱葬岗磷火浮动。“主子猜得没错。”黄金面具在月光下泛冷,
萧云湛的玄铁靴碾碎半块头骨,“楚家大**果然会来验尸。”墨尘的剑横在我喉间,
剑身映出我发间银针的寒光。“第三任未婚妻中的毒,”我踢开脚边腐烂的官靴,
露出死者脚踝的青色纹路,“和家父书房暗格里的瓷瓶,味道一模一样。”萧云湛突然低笑。
面具下传来金玉相击的嗓音:“爱妃不妨再闻闻……你袖口沾了什么?”风里飘来苦杏仁味。
我后背瞬间沁出冷汗——那是楚明月食盒夹层里的毒!
第2章毒妃嫁残王喜轿颠簸得像暴风雨里的小船。我数着轿夫脚步,
在第三个转角处猛地拽断珍珠项链。"哎呀!"九十八颗南海珠噼里啪啦砸在青石板上。
我趁机扑向轿窗,袖口毒粉随风散进人群。穿褐衣的货郎打了个喷嚏,
卖花姑娘的绢帕突然捂住了嘴。"新娘子当心!"喜娘涂着丹蔻的手要来扶我,
指甲缝里还沾着今早楚明月给的银票。我缩回轿内,听见她压低声音骂:"晦气东西。
"盖头下的铜镜映出我嘴角弧度。方才那包"百日咳"足够让整条街的人咳到秋后,
尤其是混在喜糖里的改良版——咳着咳着就会吐血那种。鼓乐声突然停了。
玄铁靴底碾过碎珍珠的声音格外清晰。一步,两步,停在喜轿前三尺。
我盯着盖头下出现的剑尖,寒光里映着墨尘紧绷的下颌线。
"王爷..."喜娘话音未落就变成闷哼。重物倒地震得轿帘晃动,
血腥味混着苦杏仁味飘进来。剑尖挑开盖头那刻,我掐着嗓子尖叫,整个人往持剑人怀里扑。
指尖触到他后颈皮肤时,面具边缘的金线硌得我掌心生疼。
"爱妃的见面礼..."萧云湛喉结在我指腹下滚动,"比前三个有趣。
"他袖中匕首正抵着我腰间死穴。刀柄上缠的鲛绡还是去年南诏进贡的珍品,
现在浸了见血封喉的蛇毒。喜堂红烛突然爆了个灯花。墨尘的剑架在我后颈,
剑身刻着暗卫营特有的蛇形纹。我假装腿软往萧云湛怀里栽,
袖中药粉簌簌落在他玄色婚服上。"王爷饶命!"我抖得像个鹌鹑,实际在数他脉搏。
每跳七下就有次不规律的颤动——果然中了老皇帝的慢性毒。萧云湛突然捏住我下巴。
黄金面具贴着我鼻尖,呼吸间全是血腥味:"楚姑娘的银针,再往里半寸就能要人命。
"堂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像有谁突然掐住了整条街的喉咙。
"吉时到——"司礼监尖利的嗓音刺破混乱。我趁机把解药拍进萧云湛后腰玉带,
指尖碰到一道陈年箭疤。他肌肉瞬间绷紧,匕首在我腰间划开道血痕。
交拜时我瞥见墨尘在抖。他虎口有圈紫痕,是今早替我验毒的银针留下的。
萧云湛突然掐我手腕,三根金针从他袖口滑进我掌心。"回礼。"他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洞房门刚合上,我甩出金针钉住窗外黑影。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那截断指就掉在了合卺酒里。"王妃好手法。"萧云湛摘下面具,露出半张被火燎过的脸。
完好的那侧却俊美得惊人,眼下泪痣红得像血。我拔下簪子划开嫁衣,
里面掉出十二个毒囊:"王爷要不要猜猜,哪个能解你中的'三月尽'?
"他突然把我按在鸳鸯被上。床板机关咔哒作响,我们同时坠入黑暗。落地时我压着他伤口,
血腥味更浓了。夜明珠幽幽亮起,照出满墙刑具。第三任王妃的嫁衣挂在铁钩上,
心口位置插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银簪。"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萧云湛擦掉我脸上蹭到的血,
"楚姑娘烧掉的毒经,是不是缺了最后三页?"瓦片突然传来轻响。我们同时抬头,
看见墨尘的剑刺穿了个蒙面人的喉咙。血滴在交握的手上,烫得惊人。
第3章毒妃与残王的较量血滴在交握的手上时,我袖中的银针已经抵住了萧云湛的脉门。
他忽然笑了。笑声在刑室里荡出回音,像毒蛇游过青石板。我盯着他完好那侧脸上的泪痣,
针尖又往前送了半分。"王爷笑什么?""笑我的王妃……"他突然翻身把我压进锦被,
匕首擦着我耳畔钉入床板,"在新婚夜还带着十八种剧毒。"床幔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墨尘的剑哐当砸地,接着是身体撞上屏风的声音。
我嗅到空气里飘散的甜腥味——是我撒在合卺酒杯沿的"醉仙散"发作了。
萧云湛的呼吸喷在我颈侧,带着淡淡的龙涎香。这种御用香料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
莫名让人头皮发麻。我屈膝顶向他腰腹,却被他用腿压住。
"第三页写着'三月尽'需孔雀胆为引。"他手指突然探进我衣领,扯出挂在颈间的玉坠,
"巧了,本王刚好有半块。"玉坠裂开的瞬间,暗绿色粉末簌簌落在我们交缠的衣袖上。
我反手将银针刺入他肩井穴,他闷哼一声,掐住我脖子的手却更用力了。
"王妃的针……"他声音哑得厉害,"再偏半寸就能要我的命。""彼此彼此。
"我舔掉嘴角渗出的毒血,"王爷的匕首再往下三分,我现在就该断气了。
"我们同时松手大笑。萧云湛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完好无损的脸。烛火映着他深邃的轮廓,
哪还有半点烧伤痕迹?他随手抹掉我唇边血迹,指尖沾着的却是他自己伤口渗出的毒血。
"装残废的技术……"我喘着气撑起身,"比我的银针更妙。"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萧云湛眼神一凛,抓过面具扣回脸上。我顺势滚到床角,袖中银针齐发,五根钉穿窗纸,
三根射向房梁。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三具尸体就砸在了院里。
我认出其中一人手腕上的蛇形刺青——是太子府的暗卫标记。"看来有人等不及我们圆房。
"萧云湛把玩着从我发间摘下的金簪,簪尖正滴着幽蓝毒液,"爱妃觉得,
他们更想杀你还是我?"我扯开嫁衣第二层,十二个毒囊哗啦啦滚落床榻:"不如赌一把?
看是你的暗卫先到,还是我的毒先放倒他们。"他突然攥住我手腕。
我这才发现他掌心有道陈年刀疤,形状像极了鬼医无名教过我的一种南疆蛊纹。
"楚明月在合卺酒里下了'相思断'。"他掰开我手指,露出指尖沾染的淡红色粉末,
"见血发作,无药可解。"我心脏猛地一缩。难怪墨尘会突然倒地。
那杯酒本该由萧云湛喝下,却被我故意打翻时溅到了手上。现在毒性正顺着血管往上爬,
整条手臂已经泛起蛛网般的红纹。"王爷现在杀我……"我强撑着摸向腰间银针,
"就永远找不到毒经下册了。"萧云湛突然撕开我衣袖。我下意识要反击,
却见他低头舔上我手腕渗血的针眼。温热的触感沿着血管游走,所过之处红纹竟开始消退。
"你——""十年前鬼医救过一个中蛊的孩子。"他抬头时唇色艳得惊人,
"那孩子后来每天要喝三碗毒药续命。"床板突然震动。整张雕花大床轰然塌陷,
我们再次坠入黑暗。这次落地时他垫在我身下,黄金面具被震落,露出颈侧密密麻麻的毒痕。
夜明珠照亮地宫那刻,我看见了满墙的毒草标本。最中央的琉璃柜里,
泡着半本焦黑的《万毒纲目》——正是鬼医无名失踪前交给我的那部毒经的残页。
"现在能说实话了?"萧云湛擦掉我脸上沾到的尘土,"楚姑娘烧掉的是赝品,
真的下册……""在太子书房暗格里。"我掰开他掐着我腰的手,"可惜缺了最关键的三页,
正好是你手里这些。"头顶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哒声。我们同时抬头,
看见墨尘惨白的脸出现在暗门缝隙。他剑尖滴着血,身后横七竖八躺着更多黑衣人。
"主子……"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楚二**带人闯府了。"萧云湛抓起面具扣回脸上。
我趁机将最后三根银针刺入他后颈,他浑身一僵,转头时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王妃可知……"他拇指碾过我锁骨上淡红的胎记,"这朵梅花烙,
是前朝皇室处死毒医时才用的标记?"地宫突然剧烈摇晃。墨尘的惊呼被坍塌声淹没前,
我听见萧云湛在我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老皇帝正在来的路上,
他腰间玉佩藏着'三月尽'的最后半味解药。"第4章毒妃回门风波回门这天,
我特意挑了件粗布衣裳。侯府大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楚明月穿着簇新的云锦裙,
鬓边金步摇晃得刺眼。她端着茶盏迎上来,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抹。"姐姐受苦了。
"她眼圈红得恰到好处,"听说王爷昨夜又发病,砸了半间喜堂?"茶香里混着苦杏仁味。
我假装没站稳,整壶滚茶直接泼向她精心保养的脸。尖叫声炸响的瞬间,
我揪住她衣领贴近:"姐姐在阴间学的新本事,妹妹要试试吗?"她脸上迅速鼓起水泡。
我趁机将一粒药丸塞进她嚎叫的嘴里,
指尖沾到的胭脂带着东宫特制的茉莉香粉——太子果然来过。"楚惊鸿!
"父亲扬起的巴掌停在空中。他瞪着我脖子上未消的红痕,那是昨晚在地宫被机关刮伤的。
萧云湛的轮椅碾过青石板。他今天戴着全脸面具,玄色大氅下露出半截缠着绷带的手。
"王妃顽皮。"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昨夜抓了只野猫,挠得本王满手伤。
"我低头"怯懦"地绞着衣角,袖中银针却已瞄准楚明月脚踝。她突然抽搐着倒地,
嘴角溢出白沫——那药丸开始发作了。"快去请太医!"继母的护甲掐进我手臂,
"你这灾星克完王爷又来害......"话没说完,她突然惊恐地松开手。
我袖口滑落的毒蜘蛛正爬向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我今早从侯府祠堂后的毒草园里抓的。
萧云湛在门外抚掌而笑。掌声三轻两重,暗号。我猛地拽过楚明月挡在身前。
三支弩箭破空而来,钉穿了她昂贵的云锦衣袖。其中一支擦过我耳际,
箭头上淬着熟悉的青色毒液——和地宫里那半本毒经记载的一模一样。"保护王爷!
"墨尘带人冲进来时,我正"不小心"踩住楚明月的裙摆。她惨叫一声滚下台阶,发髻散开,
藏在里面的小瓷瓶摔得粉碎。淡黄色粉末随风飘向宾客席。
老皇帝派来的礼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腰间玉佩泛起诡异的红光。
我眯起眼睛——那玉芯里冻着一只血蜈蚣,正是解"三月尽"的关键药引。
"姐姐救我......"楚明月爬过来抓我裙角,指甲缝里还沾着毒粉。我蹲下身,
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知道为什么太子给你的毒对我没用吗?
"指尖银针轻轻划过她脖颈,"那本毒经下册......是我十三岁时写的。
"萧云湛的轮椅突然碾过她拖地的裙摆。他俯身替我拢了拢粗布衣襟,
袖中却滑出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正好抵住楚明月后心。
"爱妃的衣裳......"他故意提高声调,"怎么比丫鬟还旧?"满院宾客顿时哗然。
我低头抹泪,顺势将袖中药粉抖在茶水里。继母刚端起来要喝,
突然瞪大眼睛——水面上浮着半只死蜘蛛,正是她当年放进原主药碗里的品种。"王爷恕罪!
"父亲突然跪下,"小女自幼痴傻......""岳父多虑了。
"萧云湛转动轮椅碾碎地上的瓷瓶碎片,"王妃昨夜帮本王解了三种奇毒,
这样的妙人......"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我立刻扑过去"搀扶",
趁机捏碎他袖中的蜡丸。解毒药香混着血腥气,熏得我眼泪直流。墨尘突然拔剑指向我后心。
"主子中的'三月尽'......"他剑尖发抖,"只有下毒之人能解!"满院死寂中,
老皇帝的仪仗到了门口。第5章毒妃与皇帝的博弈老皇帝的龙靴跨过门槛时,
我正用银针挑破萧云湛指尖。黑血溅在青石板上,嘶嘶冒着白烟。满院宾客齐刷刷后退,
只有墨尘的剑还抵着我后心,抖得像风中的芦苇。"陛下救命!"楚明月突然扑向明黄衣角,
"姐姐她......"老皇帝抬手就是一耳光。楚明月被打得歪倒在地,
发间金步摇叮当脆响。我盯着皇帝腰间晃动的血玉——那条蜈蚣正在玉芯里疯狂扭动,
和萧云湛毒发时的症状一模一样。"惊鸿啊。"老皇帝弯腰扶我,龙涎香里混着腐臭味,
"朕听说你会解'三月尽'?"他指甲缝里卡着黑泥。我认识那种泥,是养蛊用的尸土。
"儿媳愚钝。"我"慌乱"跪下,袖中药粉簌簌落进他靴筒,
"只会些粗浅医术......"萧云湛突然咳出大口黑血,溅湿了老皇帝的龙袍下摆。
满院惊叫声中,我扑过去扯开他衣襟——楚明月那支金簪不知何时插在了他心口,
簪尾蝴蝶翅膀上泛着幽蓝的光。"护驾!"太监尖利的嗓音刺破混乱。
御林军的刀剑齐刷刷出鞘,却见我突然拔下金簪舔了舔。舌尖尝到甜腥味的刹那,我笑了。
"雕虫小毒。"我转着簪子划破自己手腕,血滴进萧云湛苍白的唇,"也配伤我夫君?
"老皇帝的眼皮剧烈跳动。他当然认得,这是鬼医无名独创的验毒法子——以血辨毒,
以毒攻毒。萧云湛的睫毛颤了颤。我趁机俯身,嘴唇贴着他耳垂:"王爷装得挺像,
但心跳快了。"他藏在袖中的手突然掐我大腿。借着宽大袖摆遮掩,
把个冰凉物件塞进我掌心——是半块雕着蜈蚣的玉佩,正好能拼上皇帝腰间那块。
"太子到——"通报声未落,楚明月已经爬向那道杏黄身影。她脖颈上的红痕开始发黑,
是我刚才银针上的"七日欢"发作了。这种毒会让人把心底最肮脏的秘密喊出来,
喊足七天七夜才断气。"殿下救我!"她抱住太子靴子,
"您让我给残王下的......"太子一脚踹开她。力道太大,
楚明月撞翻了庭院中央的铜鼎。滚烫香灰泼洒出来,
露出鼎底粘着的半页焦黄纸张——正是毒经下册缺失的配方。满院哗然。
老皇帝突然剧烈咳嗽,指着我厉喝:"给朕拿下这个妖女!"御林军刚冲上来,
萧云湛就"恰好"醒了。他虚弱地抬手,袖中滑出块玄铁令牌——暗卫营的龙纹令,
持令者可先斩后奏。"父皇恕罪。"他咳嗽着把我搂进怀里,
"儿臣的王妃胆小......"话音未落,墨尘突然挥剑劈向铜鼎。火星四溅中,
我看清了鼎内刻的字——"三月尽解药:血蜈蚣配嫡女心头血"。
老皇帝腰间的玉佩应声而裂,那条蜈蚣箭一般射向我心口。萧云湛的轮椅猛地前冲。
黄金面具被蜈蚣撞落的瞬间,满院响起抽气声。面具下哪有半点烧伤?只有张苍白俊美的脸,
眼下泪痣红得像血。"湛儿......"老皇帝突然踉跄后退,
"你的脸......"蜈蚣在空中炸成血雾。我甩出银针串住那些血珠,
反手拍进萧云湛嘴里。他喉结滚动,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陛下现在信了?
"我擦掉嘴角血渍,"鬼医无名的徒弟,确实能解天下奇毒。"太子突然拔剑刺来。
剑锋在距我咽喉三寸处僵住——萧云湛两指夹着剑尖,指腹被割破的伤口里渗出黑血。
"皇兄的剑。"他轻笑,"淬了'三月尽'呢。"老皇帝突然喷出口黑血。他死死盯着太子,
又看看萧云湛完好无损的脸,
枭般的惨笑:"好啊......朕的两个好儿子......"墨尘的剑尖突然转向太子。
混乱中,我摸到萧云湛后腰的匕首。刀柄暗格弹出个小瓷瓶,
里面蜷缩着条通体血红的蜈蚣——和皇帝玉佩里那条一模一样。"爱妃猜猜。
"萧云湛在我耳边低语,"为什么你我中的是同一种毒?"楚明月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