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虞梦在电梯里待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被工作人员发现。
被发现时,她早已昏厥,手指满是抠出的血痕。
她又一次进了医院,醒来时,她的身体依旧虚弱,紧接着,一阵嘈杂的声音涌入她耳中。
她猛地愣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她的听力恢复了?!
她还没来得及喜悦,一阵尖锐的手机**便响起。
是她雇去守着她父母墓地的**。
“虞**,不好了!您父母的墓,昨晚被人恶意毁坏,墓碑上还被泼了红油漆!经过初步调查,我们大概能断定,是秦昭昭**做的......”
轰——!
虞梦刚刚恢复听力的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她听力刚刚恢复,听到的就是这个让人心碎的消息!
父母的墓......
那是她最后的精神寄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一点珍贵念想!
秦昭昭!她怎么敢?!
虞梦从床上爬起,不顾身上的疼痛,冲出了病房,驱车来到了秦昭昭的律师事务所。
不顾前台的阻拦,她直接撞开秦昭昭办公室的门。
“砰!”
“虞梦,你又发什么疯?!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再不出去,我就......啊!”
虞梦没有听她的废话,抓起她的头发将她往落地窗前拽。
秦昭昭拼命挣扎,竟抵抗不过。
曾经被她踩在脚下霸凌的虞梦,现在竟然变了这么多?
还不等她细想,虞梦已经松开了手,将她摔在地上,强按着她的头往地上磕!
“敢动我爸妈的墓?”虞梦手上力气加重,“那就先好好给我爸妈磕几个头!”
说完,虞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抓着秦昭昭的头发让她狠狠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秦昭昭额头冒出了血,顺着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再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就在虞梦要继续时,她的手腕蓦地被攥住。
是沈墨深。
他一身高定西装,身形挺拔,眉眼冷峻。
当他的目光落到满脸是血的秦昭昭身上时,攥住虞梦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几分。
“梦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动了手?”他强行掰开了虞梦的手,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
话是冲着虞梦说的,但他的眼神却始终落在秦昭昭身上。
“她毁了我爸妈的墓,”虞梦仍然发着抖,眼泪在被沈墨深揽进怀里的瞬间流下,“她替凶手辩护,让我爸妈死不瞑目,现在连他们的安息之地都要践踏!”
听着虞梦字字泣血的控诉,又看向秦昭昭满脸是血的模样,沈墨深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梦梦,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昭昭做的,乖,你听话,这件事先这么算了好不好?”
算了?
虞梦浑身发冷,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像是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曾经是他心疼她遭受校园霸凌,亲手教她格斗,教她反击,承诺会永远做她的后盾。
现在她反击了,他居然要她算了?
虞梦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她把我爸妈害成这样,你让我怎么算了?!沈墨深,你的心怎么偏成这样了?”
被虞梦当众下了面子,沈墨深心中烦躁更甚,一时竟脱口道:
“人都已经死了,再守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你能让他们醒过来吗?”
话音落下,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沈墨深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深吸了一口气又放缓了声音:
“梦梦,我不是那个意思——”
虞梦如遭雷击,挣扎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沈墨深眼中的懊悔,只觉得浑身发冷。
人在激动的情况下说出的话都是真心话。
所以,沈墨深是真的从来没有把她父母的死放在心上。
也是真的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的痛苦。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哭闹,而是静静地看了沈墨深几秒。
然后她一根根掰开了沈墨深的手指,转身离开了这里。
沈墨深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发堵,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又被秦昭昭的呼痛生生叫停了脚步。
他知道,虞梦这次是真的被他伤到了。
为了弥补,第二天他特意带她去了附近的一场拍卖会。
面对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沈墨深眼睛都不眨一下,接连举牌为虞梦拍下。
“最后一件拍品,出自沈太太!”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帷幕拉开,一个巨大的水箱赫然出现在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