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的尖叫和哭嚎引来了护士。两个护士冲进病房,看到地上崩溃痛哭、状若疯癫的桑晚,
又看看病床上嘴角咧着诡异笑容的靳寒,都吓了一跳。“这位女士!你怎么了?这里是医院,
请保持安静!”一个护士试图去扶桑晚。桑晚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护士的手,
歇斯底里地哭喊着:“魔鬼!他是魔鬼!他杀人了!他毁了赵宏达!他也要杀我!报警!
快报警抓他!!”她语无伦次,指着靳寒,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疯狂。
护士被她弄得手足无措,又看向靳寒。靳寒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
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平静无波的表情,只是眼底深处那点冰冷的嘲讽还未完全散去。
他对着护士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疲惫:“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爱人……她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受了点**。麻烦你们……先让她安静下来。
”他的声音温和,态度诚恳,配合着额角的纱布,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无辜又担忧的丈夫。
护士看看衣冠楚楚、镇定自若的靳寒,再看看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桑晚,
心里的天平自然倾斜。她们对视一眼,上前强硬地架起还在哭喊挣扎的桑晚:“女士,
你需要冷静!这里是医院!我们带你去休息一下!”“不!我不去!他是魔鬼!放开我!
报警啊!”桑晚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两个护士的力气,被半拖半架着带离了病房。
她绝望的哭喊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病房里恢复了死寂。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更浓了。
靳寒脸上的平静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掀开被子下床,
额角的伤对他行动没有丝毫影响。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医院花园里萧瑟的冬景。
枯枝在寒风中摇曳。手机震动。是陈锋发来的消息:“老板,姓赵的暂时吊着命,
但彻底废了,比植物人强不了多少,医院账单堆成山。那女的家里钥匙搞到了,地址发你。
另外,她那些信用卡账单和‘精彩’照片,打包发您邮箱了。兄弟们都撤干净了,放心。
”靳寒扫了一眼信息,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回复:“收到。尾款马上到你账上。辛苦了。
”他收起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桑晚的崩溃只是开始。
赵宏达成了废人躺在ICU里生不如死,这很好。但桑晚,这个背叛的源头,
她以为她的惩罚只是精神崩溃吗?靳寒换下病号服,穿上自己的黑色大衣。
他额角的纱布让他看起来添了几分病弱的苍白,却更衬得他眼神冷厉如刀。
他办理了简单的出院手续,医生只叮嘱他注意额角伤口不要沾水。他没有回家。
而是开车去了桑晚父母家所在的那个老式小区。车子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拿出陈锋搞到的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桑晚家那扇略显陈旧的防盗门。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老人特有的、有些滞闷的气息。陈设简单,甚至有些寒酸。靳寒目标明确,
径直走向桑晚出嫁前的卧室。房间很小,布置得有些过时的温馨。他打开衣柜,
在叠放整齐的衣物下方,摸到一个硬壳笔记本。他拿出笔记本,翻开。
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旧照片,是桑晚小时候和父母的合影,笑容天真。
还有一些零散的票据和……几张银行卡。其中一张银行卡的卡号,靳寒无比熟悉。
那是他刚工作那几年,省吃俭用,存下来准备付婚房首付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