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热文《君心已故》沈听蓝王亦深小说推荐

发表时间:2025-08-02 11:4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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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龙血丹谜秋雨初临,细密冰凉地顺着九重天玉琢殿的琉璃瓦当流淌下来,

又在玉石地面上碎开万点珠玉,溅起的水雾给这仙境添了几抹迷离。

只是这凉意渗不透殿内凝固的死寂,空气稠得如同化不开的深潭淤泥。

我的目光落在沈听蓝手中,那方冰玉匣子上。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龙血丹,宝光氤氲,

龙息被完美封存。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爬上我的嘴角,弧度冰冷。龙血丹啊,她捧在手心,

视若珍宝,可她知道么?她可曾看清?玉匣的冷光映照着她精致绝伦的侧脸,

那双曾叫我深陷沉沦的眼眸,此刻跳跃着纯粹的欣喜光芒,像偷到了星星的孩子。

“亦深哥费心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蜜糖似的软糯,尾音微微拖长,每一个字都像裹了蜜,

“有了这个,师尊定能安然渡过这千年之劫。亦深哥……你的伤势没大碍吧?”她说着,

关切地抬头望向玉阶下长身玉立的男子。王亦深一袭云纹白袍,风姿卓然,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苍白与温和,衬得那点病弱更显得君子如玉。他微微摇头,

温雅的笑意如春风化雨:“听蓝师妹哪里话,些许损伤,何足挂齿?为了师门长辈,

莫说只是耗些本源……纵是再重的代价,亦深也心甘情愿。”他微微一顿,

话语若有所指地转向我,那眸光看似平静,内里却淬着毒针,“只是莫要再起误会便好。

陆野兄,你也放宽心,我知你并非有意要阻碍听蓝师妹尽孝。”呵。宽我的心?

我的后背肌肉在素色里衣下骤然绷紧,新剐逆鳞的巨创如同岩浆迸裂灼烧,

伤口反复撕裂愈合的地方,此刻仿佛正被他温柔的话语撕开,又狠狠碾过。

一股腥甜气息在我喉间汹涌。今早,朝阳尚未撕破云层,洗灵池畔禁地里,

天刑锁魂阵的光幕将整片水域映照得一片惨绿。锁龙柱冰凉刺骨,

深深嵌入我龙骨的禁制符文每一次游走都像钝刀刮骨。

九枚逆鳞被强行剐下带来的剧痛撕扯着魂魄,血不是流的,是喷的,粘稠滚烫,

砸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当那颗由我血髓精华凝聚的龙血丹彻底凝成,

从阵心飞出落入他手中时,他嘴角那一瞬掠过的、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笑意,

至今在我脑海里回放。他说的是:“多谢陆兄馈赠,听蓝会很高兴的。

”一口滚烫逆血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喉间是铁锈般的腥涩。“听蓝,”我开口,

声音低哑得像是生了锈的铁锯在摩擦枯木,“那丹药……”解释的话冲到嘴边,

却在看到她骤然蹙起的秀眉和那毫不掩饰的不耐眼神时,如同被寒冬腊月冰泉兜头浇下,

冻结在舌根。“够了!陆野,”她猛地侧身,语气急促而生硬,护食般攥紧了冰玉匣子,

“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亦深哥为师尊寻来灵药,耗尽本源才炼成此丹,你不感激便罢,

还想构陷于他吗?堂堂……龙族太子,”她吐出这四个字时,

带着一种连她自己或许都未察觉的鄙夷,“心胸何以至此?”最后的质问如同冰冷的玉坠子,

敲在死寂的殿宇上。王亦深适时地轻咳两声,声音虚浮飘忽:“听蓝师妹……莫要动怒,

或许陆野兄只是一时……有些私念罢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裹了蜜糖的毒针,

精准无比地刺向我最狼狈、最难以启齿的位置。构陷?私念?

怒火与委屈如同被点燃引信的熔岩炸弹,在我胸中猛烈冲撞,

几乎冲破理智的堤坝——你沈听蓝可知道,你那颗感激涕零的丹丸上,

每一个纹路里都浸染着我的血!我剐鳞的地方白骨森森!你就半分不曾回头看看我的苍白吗?

!“滚!”这个字裹挟着雷霆万钧的戾气从我牙缝里迸出,像一柄无形的重锤,

狠狠砸向王亦深。磅礴的龙息不受控制地轰然爆开,殿中未加持的法器嗡嗡震颤,

玉案上的琉璃盏“啪”一声脆响,碎裂在地。劲风裹挟着龙威扫过,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踉跄后退一步。可这并非我的初衷。

我只是……只是快要被那尖锐的背叛感和她的无视逼疯了。失控的妖龙之息汹涌而出,

连带着那些压抑不住的绝望一同蔓延。我甚至不敢看沈听蓝的眼睛,怕那里面除了愤怒,

只有更深的厌弃。沈听蓝脸色猛地煞白,几步上前,几乎是本能地挡在了王亦深身前,

纤瘦的身影像一棵倔强的玉竹。她仰头怒视我,那双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此刻燃着熊熊烈火,

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彻底的失望。“陆野!你放肆!竟敢在云霄宫内动手伤人?!

”王亦深在她身后微微垂首,掩去唇边转瞬即逝的得逞冷笑。再抬首时,

脸上只剩下无辜的苍白,甚至体贴地开口:“听蓝……我没事,

别因我……伤了你们夫妻情分……”他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断在“情分”二字上,

像一把温柔的锯子,开始缓慢地锯向沈听蓝对我仅存的那点稀薄耐心。

沈听蓝的身体明显绷得更紧了,她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

那目光里是翻腾的羞恼、巨大的失望,仿佛在无声控诉我的卑劣。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

如同宣判,又冷又硬:“亦深哥,不必说了。这种人……”她的目光锐利地刮过我的脸,

如同刀片,“配不上什么情分!”冰冷的话语刺进耳膜,我的心脏猛地紧缩,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剧痛之后只剩下无边的麻木。云霄殿的空气又冷又僵。

2魂灯破碎秋雨连绵,寒露重降,九重天上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那是云霞都染不开的沉闷灰色。风过回廊,带来阵阵水汽的寒凉,砭人肌骨。

我立在一方巨大的雕花铜镜前,镜中人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眼底沉溺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像终年不见阳光的深渊。身后狰狞的伤疤仍在隐隐作痛,

那股被剐鳞剔骨般的绝望与冤屈,如附骨之疽,日日夜夜啃噬着神魂。

前殿传来的喧哗声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雾,模糊不清,然而王亦深那把刻意温润如玉的声线,

却如同淬了毒药的蜜糖,清晰地穿透迷雾刺入我的耳膜。“听蓝师妹,这是……唉,

也是为兄鲁莽,本以为陆野兄只是误会于我,便想着去解释清楚,

不想……”他的声音染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与虚弱,丝丝缕缕钻进来,

“不想反倒激怒了他……这把本命佩剑,伴我千年……终究是毁了……”最后那声叹息,

轻飘飘的,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委屈和惋惜,在空旷的殿宇间幽幽回荡。毁了他的本命剑?

我猝然抬眸,死死盯住镜中自己深陷的眼窝。本命剑……昨日傍晚的断崖之上……“听蓝!

陆野!你们在哪里?这边危险!”王亦深焦急的呼喊声在翻涌的冥雾深处响起,

伴着鬼面鹫尖利的嘶鸣和风刃撕裂空气的尖啸,一片混乱。那些由上古魔气泄露滋生的孽畜,

嗜血狂暴,裹挟着侵蚀神魂的罡风,如同嗜血的蝗群,

将试图取引魂草的沈听蓝牢牢围困在崖壁上那不足丈许的断石边缘。冥雾粘稠翻卷,

蚀骨的阴寒几乎冻结灵力。一只利爪撕裂浓雾,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直取沈听蓝的后心!

我目眦欲裂,早已枯竭的气海骤然爆发出最后的神魂本源之力,燃烧生命般决绝。

指尖猛地划过胸口魂灯所在,一缕幽蓝色的本命魂火被强行剥离、压缩,

凝成一盏小小的碧落琉璃灯悬在她头顶,光芒乍放!“噗!”心血狂喷,视野刹那被染红,

剧痛从魂魄深处炸开,身体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魂灯在那一刻出现了裂痕,摇摇欲坠,几乎在狂风中彻底崩碎。

几乎同时,一声惊天动地的金铁交鸣,震得人耳膜生疼!刺目的青光迸射而出,

一道匹练般的剑气悍然斩落,带着凌厉无匹的锋锐!但剑气落点……不偏不倚,

恰恰轰在了那盏刚刚凝成、仓促护住沈听蓝的碧落琉璃灯之上!轰隆——琉璃灯应声而碎!

幽蓝的魂火碎片如同星辰炸裂,带着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和尖锐的悲鸣,

刹那湮灭在狂暴的冥雾里。碎片消散前那一瞬的光影中,

我仿佛看见了王亦深嘴角一闪而逝的扭曲笑意。而斩落这一剑的,

正是王亦深那柄刻着“清绝”二字的上品仙剑!我的本命魂灯……是为了救她!

竟然被他斩得飞灰湮灭!沈听蓝被那剑光的余波震得退了几步,脸色发白,惊魂未定。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王亦深的方向,眼中劫后余生的恐惧尚未散去,

又迅速被无尽的感激所取代。此刻,前殿里沈听蓝的声音拔高了,

带着强烈的愤怒和毫不掩饰的失望尖利地响起:“他竟敢……竟敢毁了你的本命剑?!

他简直无法无天!”那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反复磨锯,

切割着最后一点残存的光亮。他毁了剑?他王亦深只在意他那把破剑的损伤!而我陆野呢?

我破碎的魂灯,我为了她硬生生剥离出来又被强行轰碎的本命魂火,

在她眼中连一缕尘埃的重量都没有吗?为她燃尽的魂灯,在她心中不配留一丝痕迹?

一股腥甜从喉间再次狂涌而上,我死死咬住牙关,任由铁锈味在口腔弥漫。铜镜里的人影,

脸色惨白如纸,只有眼底那团漆黑的浓雾,翻滚着越来越深重的绝望与死寂,

一丝微弱的亮光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彻底熄灭。情分?爱意?信任?都像一个荒谬的笑话,

在心底冻裂。那点被她亲手投入无底寒渊的火种,终于耗尽了最后的热度。

前殿尖锐的争吵声越来越近,最终在门口戛然而止。沉重的紫檀殿门猛地被推开,

发出喑哑的悲鸣。寒雨湿冷的气息裹挟着沈听蓝一身凛冽的怒意,瞬间灌满了整个空间。

殿内温暖的暖玉气息被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针尖般刺人的冰冷。她站在那里,

金线云纹的锦缎宫装被细密的雨丝濡湿了一角,却丝毫无损她此刻如寒冰般的威仪。

那张曾对我笑靥如花的容颜,此刻冷若冰霜,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直射向我,

几乎要将我的灵魂都灼穿两个洞。目光锐利如刀锋,狠狠刮过我的脸,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清晰无比地砸在冰冷的地面:“陆野,你还有什么话可狡辩?亦深哥的本命剑,

你凭什么毁去?你可知道,那几乎是他的半条命!就因你那点狭隘龌龊的嫉妒之心?

龙族太子,就这点下作气量?!”下作……气量……呵。嫉妒之心?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骨髓深处冒出来,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连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彻骨的凉意蔓延过心口那片早被剐烂了的血肉模糊之处,竟带来一种诡异的平静。原来,

被剐鳞取血,被剜肉剔骨,被无视被辜负被倒打一耙……所有极致的疼痛叠加到尽头,

心脏……是真的会死的。胸口剧痛无比,我猛地咳了起来,剧烈的震动带动背后的伤处,

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一片冰寒。我扶着冰冷的紫铜案几边缘,

稳住因剧痛而微微晃动的身体,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血沫溅在了指节上,滚烫又很快变冷。

喉间的腥甜又被我强行咽下。“狡辩?”我的声音出奇地低哑平静,仿佛穿过万古寒潭而来,

淬着冰渣子,一丝丝凉气在空阔的殿宇里散开。缓缓抬起眼,

视线越过她那因愤怒而紧绷的面容,落在随后步入殿中、被她小心护在身后的王亦深身上。

王亦深眉宇紧锁,带着深深忧虑的神色,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左手扶着右臂,

那截本该完好的雪白袍袖上,竟赫然洇开了一片极为刺目的暗红!血迹新鲜,

甚至还在缓慢地晕染开一些。他此刻迎上我的目光,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得意,

如同一滴毒液落入清酒,旋即便化为更浓的“痛惜”与“无奈”。他微微摇头,对着我,

也对着沈听蓝,语气沉重无比:“罢了,听蓝师妹,莫要再追究了。这剑……毁了便毁了,

只当为兄昔日识人不明。只求你……看在昔日情分上,”他看向我,语重心长,字字诛心,

“莫再为难听蓝……更不要连累龙族清名。”毁了便毁了?识人不明?呵,好一招以退为进!

好一个深明大义!那片刺目的“血迹”,在他洁白的衣袍上如此醒目,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沈听蓝——看,这就是你夫君干的好事!

沈听蓝的怒火果然被他这番火上浇油的话语彻底引爆。她的脸颊因激动而染上不正常的红晕,

胸口剧烈起伏,看向我的眼神再无一丝温度,只剩下彻底的厌恶和冰冷的不屑。“龙族清名?

他陆野此刻所为,配谈龙族清名?!”她猛地拂袖,转向王亦深,

声音因愤怒而带着细微的颤抖,“亦深哥,你不必再替他求情!也无需如此顾全大局!

今日之事……”就在这剑拔弩张的顶点,

就在沈听蓝激愤的话语即将宣判什么的关键一瞬——“噗——!

”一道温热的、粘稠的鲜血再也压不住,猛地从我口中呛咳喷出!带着心魂碎裂的腥咸味道,

像一朵骤然炸开的、极其妖异和凄厉的暗红之花,喷溅在冰冷光滑、毫无温度的玉石地面上,

红得触目惊心。所有声音瞬间消弭。沈听蓝后面更狠、更绝的话,猝然被卡在了喉头。

她愣住了,脸上的愤怒似乎僵滞了一下,杏眸微微睁大,看着地上那滩迅速扩大蔓延的血迹,

眼神里第一次飞快地掠过一丝愕然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极其细微的慌乱?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短暂地敲击了一下她怒意筑成的铜墙铁壁。

王亦深眼中得逞的快意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

随即立刻化为一种更深的、做作的担忧和惋惜。他作势上前一步,

似乎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却恰到好处地被沈听蓝下意识地抬手虚拦住。死寂。

整个云霄殿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喉咙里充斥着血的铁锈味。

胸腹间翻涌的痛楚提醒着我那盏魂灯破碎后带来的伤损。我看着地砖上那片狼藉的血污,

又看看自己苍白手指上沾染的猩红。忽然,胸腔里涌上的不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

更不是悲凉。而是一种彻底的,了无生趣的疲惫。像是跋涉了万里黄沙,

看尽了世间所有的背弃,终于走到了尽头。罢了。尘埃落定。

沈听蓝那片刻的停滞和细微的慌乱,像投入深渊的石子,

转瞬便被更深的“恍然大悟”和更激烈的愤怒所取代。

我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成一个笃定的弧度,

她清越的声音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锐意响彻大殿,

仿佛穿透了刚刚那一丝微弱的屏障:“陆野,收起你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

想拿这副可怜相来搪塞?休想!”她的每一个字都斩金断玉,

充满了对我的“把戏”的洞察和不耐,“亦深哥伤得如何,

在场诸位长老、师兄师姐都亲眼所见!难道他也用这‘苦肉计’来陷害你不成?

何况……”她下巴微扬,指向地上那柄断裂、光芒黯淡的清绝仙剑残骸,“这证据,

难道也是假的?”苦肉计?血?我连自伤取悦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心早已冷透,

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尘埃。这仙门圣地,曾是她沈听蓝对我微笑的地方,

此刻却像个巨大的、冰冷的笑柄。所有的辩解都是徒劳,所有的真相都将被污垢蒙蔽。

再留在这里,只会被这名为“沈听蓝”与“王亦深”的毒雾一寸寸蚀空最后的精神。死心。

这两个冰冷的字眼,终于如巨锤般敲落,在空旷的心谷里轰然回荡。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手。不是去擦拭唇边的血污,

那鲜红的液体与衣衫的素白形成刺目的反差。我的手指异常稳定,

带着一种超脱了愤怒、悲伤与痛苦的冰冷沉静,径直伸入了怀中。那里贴身放着的,

早已被体温焐热,却终究捂不暖其中内容的一件东西。一枚玉简。薄如蝉翼,莹润生光。

上面刻着一个“离”字,笔画刚劲而古拙。指尖触碰到它时,一丝轻微的颤动沿着指骨传来,

那是来自魂火本源破碎处的本能悸动,很快又被更深沉的麻木压下。殿外寒雨依旧淅沥,

敲打着琉璃瓦当,声音密密麻麻地传来,如同无数嘲弄的窃窃私语。我没有再看沈听蓝。

那曾经照亮我漫长岁月的容颜,此刻只剩下蚀骨的陌生和冰冷。目光越过她,

也越过她身后那位“重伤虚弱”却眼神得意的王亦深,

投向门外那片被秋雨濡湿、濛濛望不见尽头的灰色天幕。“玉京道契,乾坤离魂。

”我的声音在空旷殿宇中响起,清晰平静,毫无起伏,每一个字都像冰珠落地,

带着金属的冷硬质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空间里,割裂了王亦深那装腔作势的抽气声,

也盖过了沈听蓝骤起的、带着惊愕和一丝细微慌乱的质问声:“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失去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底气,多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尖锐。“从即日起,

”我的目光依旧固定在门外那片灰暗的雨幕之上,仿佛那里才是我唯一的归途。

手指微微用力,一丝极其细微的龙息从我指尖溢出,

瞬间激发了玉简内那道沉寂了万年的古老符印。

嗡——整个云霄殿的琉璃灯盏骤然齐齐暗淡了一个刹那!一股极其纯粹、古老,

又带着决绝剥离意味的道法波动,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如同亘古寒风吹过,

荡涤了殿内所有微尘。所有目光瞬间被吸引。那是源自上古龙族的真言契咒!“婚盟解除,

天地为证。”“咚!”一声闷响。玉简脱手,准确地、冷冷地落在沈听蓝的脚下,

光滑的玉石地板发出空洞的回音。玉简落在她足边的声响并不大,却在极度死寂的殿宇里,

宛如惊雷。暗青色的玉质光泽在她沾着湿冷雨珠的锦缎云履旁微微流转,

那个古朴狰狞的“离”字如同活物般散发着一缕缕微凉的青气。沈听蓝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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