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相爱三年的未婚夫竟是因为救命之恩才会爱我。直到婚礼那天,另一个女人出现,
她露出腰际狰狞的疤痕——那才是他真正要找的救命恩人。“骗子!”他直接给我定罪。
将婚礼变成我的刑场,在我最幸福这天,将我推入地狱。他将我按进泳池,逼我跪碎玻璃,
用我的亲人威胁要我赎罪。所有人都说,江傅砚恨透了我。可当我真的消失在那场大火中,
他却疯了。“季絮,你回来!我不准你死!”五年后巴黎雨夜,他找到我,
跪在塞纳河边泣不成声:“原谅我...”我撑着黑伞俯视他,如同看待陌生人:“江先生,
我的幸福里,早已没有你。”1圣洁的婚礼进行曲在耳边回荡,我捧着花,
走在铺满白色玫瑰花瓣的红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轻盈而不真实。目光所及,
是满座宾客祝福的笑脸,空气中弥漫着百合与香槟的甜蜜气息。而我的视线,
始终牢牢锁在红毯尽头那个男人身上。江傅砚。他穿着量身定制的白色礼服,身姿挺拔,
如同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神祇,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柔和了他平日里略显冷硬的轮廓。
他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我是他整个世界唯一的焦点。
我的心跳如擂鼓,巨大的幸福感几乎要将我淹没。今天,我要嫁给我最爱的男人。
我们相对而立,在牧师的指引下,即将许下彼此一生的誓言。“江傅砚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季絮**为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爱她,
照顾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我愿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季絮**,你是否愿意……”“我愿意。”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答,
声音带着激动的哽咽。牧师微笑着,正准备宣布我们正式结为夫妻,
就在那最关键的一刻——“等一下!”2一个清脆又带着急切哭腔的女声,
如同利刃般划破了庄严温馨的气氛。音乐戛然而止。所有宾客都惊愕地循声望去,
我也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一位穿着淡紫色小礼服的年轻女子从宾客席中快步冲出。
她容貌清丽,此刻却满脸泪痕,眼神直勾勾地、带着某种绝望的指控,死死盯着江傅砚。
我知道她,阮婷婷,江傅砚世交家的女儿,江傅砚曾明确表示只把她当妹妹。
江傅砚的眉头立刻蹙起,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婷婷?你在胡闹什么?
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再说!”“不!我不能让你被这个骗子蒙在鼓里!”阮婷婷激动地摇头,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猛地将矛头指向我,眼神充满了怨恨和鄙夷,“季絮!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骗得了阿砚哥哥,骗不了我!”我完全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阮**,你在说什么?我骗什么了?”“你还装傻!
”阮婷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哭腔,她重新看向江傅砚,语气悲切欲绝,
“阿砚哥哥!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孩!三年前在城西废弃工厂,下着暴雨的那个晚上,
把你从火场里拖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替你挡住掉落钢筋的那个女孩!你昏迷前拉着她的手,
说一定会回来找她的那个女孩——是我啊!”她话音未落,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猛地掀起了自己礼服的裙摆,露出了左侧腰肢。在那白皙光滑的皮肤上,
一道狰狞的、扭曲的、如同蜈蚣般的疤痕,赫然在目!“这道疤!就是当时留下的!
”阮婷婷泣不成声,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等了你三年……每一天都在盼着你来找我……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会被她冒名顶替!
阿砚哥哥,她偷了我的身份!她是个**的小偷!”轰——!仿佛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
震得我魂飞魄散。我浑身冰凉,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救命恩人?城西工厂?疤痕?
我全都不知道!我从未听江傅砚提起过!我慌乱无措地看向江傅砚,只见他脸色瞬间煞白,
如同被抽干了所有血色。他死死地盯着阮婷婷腰间的疤痕,
那双前一秒还盛满对我温柔爱意的眼眸,此刻掀起了翻江倒海的震惊、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被最信任的人彻底背叛后,毁天灭地的狂怒。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将视线从那道刺眼的疤痕移到我脸上。那眼神,冰冷,陌生,充满了刻骨的憎恶和审视,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是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可怕平静,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我心上,“偷了她的身份?
”我如坠冰窟,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我拼命摇头,眼泪汹涌而出,
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我!江傅砚你信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找什么救命恩人!
我从来没去过那个工厂!我也不认识她!我嫁给你是因为我爱你啊!”“爱我?
”江傅砚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嘲讽和恶心,“是爱我的钱,爱我的地位吧?
靠着偷来的身份,享受着不属于你的一切,你是不是很得意?”他上前一步,
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之大,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强迫我抬起头,
面对着他那双已经猩红、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季絮,你真让我恶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下巴传来剧痛,我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无助地流泪,
绝望地看着这个一瞬间变得无比陌生的爱人。“留着你这条命,”他的指尖用力,
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好好赎你偷窃的罪。”说完,
他像丢弃一件令人作呕的垃圾一样,猛地甩开了我。我穿着那身沉重而华丽的婚纱,
被他巨大的力道掼得彻底失去平衡,惊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额头撞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眼前一阵发黑。价值连城的头纱和水晶饰品散落一地,
被慌乱的人群踩在脚下。满堂宾客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小姨赶忙来到我身边,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惊呆了。“小絮,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而我,趴在冰冷的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傅砚转过身,
伸手扶住了那个摇摇欲坠、哭得梨花带雨的阮婷婷。他搂着她的肩膀,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
带着深深愧疚和某种狠戾决绝的语气,柔声安抚:“婷婷,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
让你受委屈了。”阮婷婷依偎在他怀里,柔弱地抽泣着,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
向我投来一个胜利者的、恶毒至极的微笑。那一刻,我的心被彻底碾碎,血肉模糊。
婚礼的圣殿,在瞬间崩塌,化为了吞噬我的地狱熔炉。
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江傅砚的人带离婚礼现场的,像一件碍眼的垃圾,
被保镖半拖半架地塞进了车里,送回了那栋我曾以为是爱巢的别墅。不再是主卧,
我被扔进了一间狭窄的杂物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旧衣柜,破旧,肮脏。
与这栋别墅的奢华格格不入,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撕裂、沾满污渍的婚纱,像个讽刺的笑话。
夜深了,别墅外庆祝的烟花还在绽放,映照在那狭窄的小窗上,五彩斑斓,
却照不亮我内心的灰暗和冰冷。我蜷缩在冰冷的床角,眼泪已经流干,只剩下麻木的刺痛。
“砰!”房门被猛地踹开,巨大的声响吓得我浑身一颤。江傅砚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
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眼底布满红血丝,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只剩下骇人的暴戾和疯狂。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像拎小鸡一样轻松,
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人的?计划了多久?嗯?
”浓烈的酒气喷在我脸上,我被他摇得头晕目眩,哭着解释:“我没有……江傅砚,
你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他妈嘴硬!”他猛地将我狠狠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背传来剧烈的撞击痛感。他掐住我的脖子,手指一点点收紧,窒息感瞬间将我淹没。
“婷婷等了我三年!她为了我差点没命!就因为你这种**的货色,她受了多少苦?
你凭什么顶替她的身份,享受本该属于她的一切?!”他几乎是咆哮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徒劳地抓着他铁钳般的手,肺部因为缺氧而火烧火燎,眼前开始发黑,意识逐渐模糊,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新婚之夜时,他猛地松开了手。
“咳咳咳……”我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喉咙里满是血腥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残忍:“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欠婷婷的,
我要你一点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他说完,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甩上了门,也将我彻底打入了无间地狱。4第二天夜里,我被佣人拉扯起来。
阮婷婷站在客厅里,声称丢失了一只昂贵的珍珠耳环,她的眼睛瞄向我,
嘴角是不屑鄙夷的笑。江傅砚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指着我。“滚出去,
”他指着大门外倾盆的暴雨,“找不到耳环,就别回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外面在下暴雨...”“正好,”他冷笑,“让你清醒清醒,
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冷厉无情的话响在耳边,去年台风天,
那时我只是出门买了杯咖啡,被雨淋湿了一点。他就急得亲自开车去接,
一见到我就把西装披在我身上,语气又急又心疼:“怎么不等雨小点再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回到家后,他亲自给我煮姜茶,守着我喝完。而现在,他亲手把我推向暴雨中。
我站在别墅门外,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单薄衣衫。狂风几乎要把我掀翻,
雷声在头顶炸响。想起第一次在他家过夜时,他温柔地问我:“怕打雷吗?”我点点头,
他把我搂进怀里,“以后每个雷雨夜,我都会这样抱着你。”现在,雷声轰鸣,
我却独自站在暴雨中,浑身湿透,瑟瑟发抖。我在花园的灌木丛中摸索了整整两个小时,
终于找到了那只滚落的耳环。当我浑身泥泞、颤抖着把耳环递还给阮婷婷时。
她嫌弃地后退一步:“脏死了,不要了。”江傅砚看都没看我一眼:“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别在这里碍眼。”记得有次我们去爬山,我不小心摔了一身泥。他毫不嫌弃地背我下山,
笑着说:"小花猫,回去给你洗干净。"现在,我只是站在那里,都让他觉得碍眼。
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烧,迷糊中好像有人给我喂药,把我抱在怀里温暖了一夜,可直到清醒,
狭小的床上也只有我一个。5阮婷婷养了一只贵宾犬,这天,
她的狗把厨房为它准备的精致点心碰倒在地。"哎呀,可惜了。"她故作惋惜,然后看向我,
"既然是你负责打扫,那就你吃了吧。"我看着掉在地上还被狗舔过的点心,胃里一阵翻涌。
江傅砚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头也不抬:"婷婷让你吃,你就吃。"我难以置信看向他,
明明以前我胃口不好时,他会亲自下厨,变着花样做我爱吃的。我若皱一下眉,
他立刻紧张地问:"是不是不合口味?我重新做。"现在,他让我吃狗碰过的食物?我没动,
他视线淡淡瞥过来,冷然道:“别逼我亲自动手。”见我还不动,
他说:“你是不是想你小姨来和你一起吃?”我缓缓跪在地上,
颤抖着手捡起一块脏污的点心。眼泪混着屈辱,和着点心一起咽下。
“我的絮絮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我会把全世界的美食都送到你面前。”现在,
他给我的是连狗都不愿碰的食物。阮婷婷笑得花枝乱颤,江傅砚终于抬起头,
眼神冷漠:“吃完了就把地擦干净。”我知道林微微不会放过我,所以我都不敢出门,
我躺在杂物间满是灰尘的小床上流着眼泪,我想小姨了,我想离开,可江傅砚不会让我离开,
他要我留下赎罪。可当初明明是他来到我面前,笑得温柔说:“美丽的**,
能不能认识一下,我叫江傅砚,我对你一见钟情了。”6一天午后,
阮婷婷拿着剪刀走进我的房间。“你的头发太碍事了,!她笑着说,“我帮你修修。
”我惊恐地后退:“不要!”她扬声叫来江傅砚:“阿砚哥哥,我只是想帮季絮剪个头发,
她反应好大啊。”江傅砚冷冷地看着我:“婷婷好心帮你,你别不识抬举。
”他曾经最喜欢为我梳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有次我不小心被发型师剪短了一寸,
他心疼地抚摸了好久。“以后不要随便剪,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现在,他按着我的肩膀,
让阮婷婷一刀一刀剪断了我的长发。剪刀咔嚓作响,长发一绺绺落下。我闭上眼,
泪水无声滑落。“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长发已断,
誓言成空。阮婷婷剪得参差不齐,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江傅砚松开我,
语气平淡:“这样清爽多了。”我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仿佛看到了爱情的尸体。几天后,
江傅砚强行命令我换上一件过时且不合身的旧礼服,带我参加一个商业晚宴。
记得我们刚确认关系不久,他带我去参加第一个正式晚宴。那天他特意请来顶级造型师,
为我量身打造妆容和礼服。他亲自为我戴上项链,在我耳边低语:“我的絮絮,
今晚一定会是全场最美的焦点。”那时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溢出水来。现在,
我却像个小丑一样,跟在他身后,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鄙夷、探究的目光。
那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的富商名流,此刻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看啊,就是她,
冒充阮**的救命之恩爬上江总的床。”“真是不要脸,居然还有脸出来见人。
”“江先生真是心善,居然还留着她,要是我,早把她赶出江城了。
”窃窃私语声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我死死地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里,
用疼痛来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以前他总是紧紧握着我的手,
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季絮。”有人用质疑的目光看我时,
他会毫不客气地回敬:“季絮就是我最好的选择。”那时我被他护在羽翼下,
从不知人间疾苦。而现在那个备受呵护的人变成了林微微,她穿着一身最新季的高定礼服,
珠光宝气,亲昵地挽着江傅砚的手臂,笑靥如花。
她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哎呀!”她突然惊叫一声,手腕“不经意”地一歪,
杯中猩红的液体尽数泼在了我淡黄色的旧礼服上。一大片污渍迅速晕染开,狼狈不堪。
“对不起哦,季**,”阮婷婷语气毫无诚意,声音却足够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瞧我这笨手笨脚的。不过……”她顿了顿,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骗子穿再好的裙子,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低贱呢。”周围瞬间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忍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我抬起头,看向江傅砚,
